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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碰即倒却偏偏咬牙隐忍的男人,楚留香左肋微痛,三两步近到身前,扫了眼脚边的尸体低叹一声,“你莫要装了,三个人,只有一个一击致命。再加上这里血味浓郁非常,你若说你无痛无伤,我反倒没法信了。”
一点红不动声色地咽下口中腥气,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没肯定也不否认。浓郁的血气充斥着盗帅的鼻腔,直到近前,他才愕然发现面前的人双唇发黑发紫,额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虚汗,就连伤口上的血迹都暗暗发黑。
毒!?
楚留香心头一紧,暗暗叫糟,连忙去抓他的手腕。杀手的本能让中原一点红反射欲挣,却一个不稳向后倒去。老变态慌忙间将人揽进了怀中,一点红的肌肤烫得惊人,楚留香根本没工夫考虑是不是要多吃两口豆腐,问也不问就将人扛起,直往家奔。他不敢点穴,却好在怀里的人不挣不躲,也不知是放心还是终于脱力,不到半刻就昏了过去。
盗帅前脚踏入家门,便拽住院中一个小童急急说道:“你,赶紧让蓉蓉到我房里来!”
小童似乎从未见自家那个风度翩翩的主子这般焦急过,他愣愣看着楚留香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往苏蓉蓉的院子奔去。
楚留香狂风似的冲进自己的卧房,待苏蓉蓉闻声赶来的时候,他已将中原一点红放在床上,面色凝重地剪去黏在他身上的衣料,沾着清水处理起伤口。
“让我看看!”小童传话的时候语焉不详、支支唔唔,苏蓉蓉只能听清“主人”、“受伤”、“昏迷”几个字眼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她赶的太急,气息不稳地支开床边照应的那个慌忙,抬眼看见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面容。
苏蓉蓉低低“咦”了一声,她愣愣地看着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杀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留香叹了口气,小心地按下苏蓉蓉地双肩,柔声说道:“不是我,我没事。他中了毒,你来看看。”
苏蓉蓉回过神来,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将手搭上一点红的腕间,静静地听器脉来。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楚留香靠在隔栏上,双手环胸,也不看苏蓉蓉如何检查杀手的伤势,只是一声不吭地看向窗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用扇子瞧了瞧桌面,沉声说了个“查”字。
“是。”
应答之声毕恭毕敬、平静无波,刚要起身的苏蓉蓉微微一愣,全然不知房里何时多了个人来。
“日后再与你们解释。”盗帅涩涩一笑,凝眉看向床上的男人,“他怎么样了?”
“伤处还好,虽然深了一些却避开了致命。”苏蓉蓉犹豫了一下,柔柔开口,“只是这毒却有些麻烦……”
这句话,按理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楚留香听后却偏偏大松口气。
“若你只说有些麻烦,那便是没什么问题了。”
苏蓉蓉莞尔一笑,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选了粒丹药喂进一点红的嘴里,“是你太看得起我了。”
楚留香走回床边,凝视着杀手些微舒缓的神色,淡淡笑道:“单论药理毒术,我们之中谁能如你?”
“你莫取笑我了,”貌美的女子递给他一个白色的瓷瓶和一小盒伤药,语气温雅,“这药能缓些时候,而外伤、毒血,你先替他清理了罢。”
24、确定心意
一点红伤处不多,除了细小的擦伤外,手臂和小腹分别有一道刀伤,除去黑色的外袍,就连大腿根部都有自内渗出的零星血迹。楚留香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杀手身上的污垢和血迹,伤口既深又长、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血肉模糊、形状可怖。再加上他受伤之后居然连着衣服草草包扎,因此伤血肉和里衣粘到了一起。换成自己,老变态大概抬手就连皮带肉地将衣服给扯了,但面对眼前这人,他只敢剪开布料,沾水化去血痂,动作轻柔地将黏着部分揭开拿下。
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并不娇弱,相较于从前,这点伤痛或许更是不算什么。服用了药物之后,男人的表情少许舒缓了些,但依旧面色苍白、眉间紧皱,原本滚烫的肌肤变得格外冰冷起来,颈间额上都是细细的冷汗。备好的温水放在床边,楚留香拧干软布替他拭去细汗,随后轻轻揉开眉心。老变态哭笑不得地发现,认识虽有一个来月,但两人相处不过数日寥寥……他竟已不愿让这人多痛一分。
荆蔚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虽然重生再世,他也觉得和做梦似的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他有意无意地和人保持这一定的距离,包括最了解他的无花和姬冰雁。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竟撞开了围在他四周坚不可摧的厚重屏障,逼近跟前?
荆蔚不信一见钟情,但这个敏锐的男人在两人初见的时候,便看到了他的本质。这个人看到的不是那“盗帅楚留香”的外皮,而是他,荆蔚本身!
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着实难得,喜欢是有,怜惜是有,想要亲近是有,甚至在看到他咬牙隐忍、独立支撑的时候而感到心疼。想要将他放在身边,一步步引导他,让他除了杀人之外接触更多、懂得更多,他愿护他助他,但若谈到爱啊、恋啊的……应该到还不至于。
以他的手段,或许能将直男掰弯,但对于一个正常男子而言,又有什么能比迎娶娇妻,儿孙满堂更为幸福?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丢开脏兮兮的绷带,老变态为自己清晰的思路和宽广的心胸大大自恋了一番,他操着剪子,当亵裤上开了第一条口子的时候,中原一点红则刚巧醒来。似乎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下捣鼓些什么,男人警觉起身,下一刻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了回去。袖间传来隐隐花香,这气味似乎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杀手安静地合上眼睑,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目已然一片清明。
“你……”
“解药尚且还得有些时候,你先躺着休息一会。”看不得他总是绷着神,硬是将疼痛和难耐都藏在深处模样,荆蔚捂了他的眼睛。感觉到手心痒痒地扫了两下,老变态撇过被自己扒了个干净,只绑了绷带的结实上身,不由舔了舔干涩地嘴唇。人醒了、解药也有着落了,虽然心意已定,却并不妨碍他对中意的男人进行视……唔,欣赏。咳,吃不着过过干瘾也是好的。杀手白色的亵裤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大腿内侧自里向外,形状看来似是鞭伤。
三两下将余布剪碎,缠绕在紧实大腿上那黑红色的血痕很快便显现了出来,明明是皮开肉绽的丑陋伤口,却因位置的缘故而生生多了几分□。楚留香好歹是个年轻健全的男人,他暗暗咽了口唾沫,用沾着水的软布小心清洗,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那性感结实的肌肉,心里隐隐颤动起来。即使是习武之人,大腿内侧的皮肉也比他处细嫩敏感,楚留香处理死痂的时候手上不免重了一些,引得杀手一阵轻颤的同时也惹了自己一身燥热。
“人杀了吗?”一点红不吱声,楚留香自然也装作没感觉到,只是动作变得更为细致小心起来。
一点红缓慢吐了口气,声音平稳毫不动容,却因毒伤的缘故而有些低哑疲惫,“杀了。”
他明明很冷,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平稳得听不出一些端儿。若不是楚留香的手就贴在他的皮肤上,或许也会就这么被蒙混过去。
何必呢……?
盗帅暗暗一叹,将染血的染布丢回水盆,楚留香按了杀手的内侧腿根,微微扒开撒上药粉,“几人围攻?”
亵裤被剪了个七七八八,一点红的自腰往下几乎是空空荡荡,就连胯间□都一览无遗。杀手微有些窘却没表现出来,他觉得很冷,四肢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然而相对的,受伤的地方却如火燎的一般。柔软的药膏被抹在了皮肤上,清凉的感觉渐缓了火辣辣的疼痛,楚留香的动作很轻,指尖碰触的时候不免有些微痒。而当那支撑着自己、温暖有力的手掌拿离开来的时候,甚至感到有些留念。
中原一点红不动声色地唤了口气,道:“三十人,分两拨。第一次二十,第二次十个,暗里有人放箭、似有涂毒。”
没想到这人居然老实答了,老变态想了想,试着又问:“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