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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在他面前弯下腰,摸了摸他淡青色顺下的发,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我走了,你在家好好待着,知道吗?”
“嗯~慢走不送~”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
蓝将军再次汗颜,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朝堂上人群三三两两聚集,或讨论着时事,或闲话家常。
副官看到他时表情像是要哭出来,跑上来诉苦道这些日每每遇到红尚书对方的眼神总像是要吃了他,说话冷嘲热讽不断,莫不是老大你得罪红尚书了?
他笑笑,是啊,我是得罪他了,怎么?
副官欲哭无泪:老大您惹谁不好,这些日子羽林军的兄弟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又不在,好多人都受不了告病了,老大~~~~
没事没事~~他挥挥手,我一会儿去向他道歉怎样?他好心提议。
不可以!!你哪里会去道歉!肯定是去找碴!不要再火上浇油啦!
他哈哈大笑,视线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却不见那个吏部尚书的影子。
有点不对,扔下一旁还处于自我惊吓状态的副官,向不远处的面具帅哥走去:“黄尚书,您早!”
“噢,蓝将军,最近你心情不错!”面具下发出这样的声音。
老家伙,竟然调侃我:“托福,请问黄尚书知不知道红尚书在哪里?”
“啊,他今天称病退掉了早上的工作,蓝将军找他有事?”
称病‘‘‘‘‘‘糟糕!
“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匆匆鞠躬,转身离开。
“蓝将军,你也病了么?”背后传来面具男的调侃声。
不知死活的老家伙!
一口气跑回家,果不其然看见门口的管家为难的脸:“少爷,刚才红尚书执意要进去看李尚书,虽然您说过不能让进去,但他还是强行进去了,属下失职‘‘‘‘‘‘”
“该死!”跳上屋檐迅速的往里跑。
看到一个绛红色的身影,一个翻身,挡在红黎深的面前:“请止步。”
红黎深收起扇子,意味深长的看过来:“蓝将军今天早退了么?”
“那不重要,红尚书,”丝毫不让步的看回去:“我不曾记得有请您到蓝家来,如果没事,请回吧。”
“我有事,我来我的养子,李绛攸。”扇子与手掌不时相撞,满是威胁的味道。
“我不会让他见你,请回。”
“蓝将军您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如果是我来看他,你会让我见他。”
“红尚书,希望你记得的是我完整的话,我说的是——‘可以考虑’!”
“所以,你是想说,你只是在耍我吗?”中年男子透出强烈的压迫感。
“您可以这样理解。”不卑不亢。
沉寂在两人之间横陈开来,气氛压到了最低点。
红黎深手中的扇子近乎被主人折断,吏部尚书已然达到怒气的边缘:“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蓝楸瑛冷冷一笑,扯下佩剑扔在地上:“好啊,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红黎深的眼中有轻微的震动,继而是深不见底的冰封:“给我理由。”
“你见了他要问什么,要做什么,要说什么。你除了给他无形的伤害,还能怎么样。”这个男人,竟然还敢问理由。
“就算是那样,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让我见他,难道不是无视他的意愿吗?”
他的意愿‘‘‘‘‘‘蓝楸瑛冷哼,是啊,是我无视了他的意愿,他想见你,却你害怕见到你,他只是希望得到你小小的关心,小小的温暖,便会满足,那我又要将自己置于何地呢?
我只是要他开心,就满足了啊‘‘‘‘‘‘
“楸瑛?你怎么会在家里?”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心惊胆战。
蓝楸瑛猛然转身,看到李绛攸站在离他数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他前日买回来的风筝,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你翘班了吗?怎么‘‘‘‘‘‘”
正文 9
双满是笑意的眸子触到自己时瞬间的僵硬,只是扬起嘴角一声冷哼。
“对不起‘‘‘‘‘我,我马上就去!”李绛攸将手中的风筝靠在一旁,迅速的朝红黎深走去。
蓝楸瑛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青发男子,走过自己身边时低垂的头,以及身上穿带了淡淡哀伤,身体不自主的行动,他侧过身,猛地伸手扯主即将远离自己的人,拉回怀中,脸埋入那淡青的发丝。
“楸,楸瑛!放开‘‘‘‘‘‘”挣扎不断,慌乱的声音从怀中传出。
“不‘‘‘‘‘‘不要走‘‘‘‘‘‘不要去他那里‘‘‘‘‘‘”他低声恳求。
“放开我吧‘‘‘‘‘‘求你‘‘‘‘‘‘楸瑛‘‘‘‘‘‘”绛攸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拼命的推。
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一阵阵疼痛,手一松,绛攸推开了自己,却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上。
“绛攸‘‘‘‘‘‘”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他。
“别过来!”绛攸突然扬起的声音让他止步:“我,对不起‘‘‘‘‘‘我自己可以起来‘‘‘‘‘‘”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缓缓放下。
然红黎深的话语却让跌在地上欲起的绛攸停止了动作:“罢了,既然蓝将军不肯让你走,那你留在这儿也无妨,吏部也不是少你一个就不能运转。”红衣男子扔下话,转身离开。
他听着那样的话语,看着地上的人悲戚的表情,突然觉得对他的全部疼惜都被从心里抽离了。
他对他说“放开我”,他对他说“不要过来”,他甘愿在他面前忍受另一个人完完整整的伤害,为什么还要疼惜他呢?
他看见绛攸紧抱住双腿坐在地上,脸埋在怀里,双肩轻微的抖动。
为什么‘‘‘‘‘‘为什么呢?
他明明不会在意你,你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忽视呢?
他突然忍不住扯起嘴角自嘲的笑,根本没有原因,就像为什么你明明不会在意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还要为你的伤心而疼惜呢?
我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伤害你呢?
用言语伤害你。
“绛攸,哭什么呢?你应该高兴他的态度和以前一样啊。”冷冷的语气,暗含讥讽。
“楸瑛‘‘‘‘‘‘?”绛攸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明明就不会放太多心在自己身上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被抓走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不堪的事,是不是更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呢?所以想见他,却又害怕见到他,因为掩饰不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他知道,或许连留在他身边的可能都没有了,或许连最后一丝温暖都要失去了吧‘‘‘‘‘‘虽然那些所谓的温暖或许从来都只是你自己的幻想而已!”他直直的看过去,看到那蒙上雾气的金褐眸子因为恐惧而慢慢放大,继而弥漫痛苦,渐渐失去色彩,他甚至有报复的快感。
绛攸缓缓低下头,视线胶着在地面上,半晌,抬起头对着他笑,泪水从眼眶中迅速的滑出,合着带着苦涩的笑意,说不出的美丽:“是啊‘‘‘‘‘‘你说得对啊‘‘‘‘‘‘你说得都对‘‘‘‘‘‘楸瑛,你果然比我自己都还要了解我呢‘‘‘‘‘‘谢谢你‘‘‘‘‘‘”
他突然觉得所有用来伤害他的勇气都被抽走了,他无法再面对他的眼睛,他的笑意,他无法面对自己想要拥这个人入怀的欲望,他飞速转身,将他的泪水流在身后,逃离现场。
“对不起‘‘‘‘‘‘”手指陷入掌心,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的对不起说给了中庭随风翻飞的花瓣,却没能说给他该说的那个人,对不起‘‘‘‘‘‘攸‘‘‘‘‘‘
对不起‘‘‘‘‘‘无法释怀那个人对你这样致命的影响力,只能这样伤害你,来平息自己可笑的嫉妒。
对不起‘‘‘‘‘‘
“没事‘‘‘‘‘‘”青发男子坐在地上,埋首自言自语:“没事的‘‘‘‘‘‘没事‘‘‘‘‘‘不要怪楸瑛,不怪他‘‘‘‘‘‘他只是太伤心了‘‘‘‘‘‘他只是‘‘‘‘‘被我伤到了‘‘‘‘‘‘不怪他‘‘‘‘‘不怪他‘‘‘‘‘‘”像是催眠般,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怪他。
这样的我们,是注定无法幸福的‘‘‘‘‘‘
时间像流水一样流走,滑过中午,滑过晚上。
绛攸坐在地上,看着皎洁的月从东边升起,照亮庭中只剩半树的花。
春天就要过去了吧,而我,还可以再留在你身边吗?
楸瑛‘‘‘‘‘‘我这个让你伤心,让你这般失态来伤害的人,你还会问我,会不会离开你吗?
不会的吧‘‘‘‘‘‘
从小开始,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不知道家的形状。
生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