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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还是眼下的事情重要?”刘强的话有些绵里藏针。
我隐约看到曹剑中缓缓的点了点头,向我所处的方向跨了一步,伸出手来,沉声说道:“把图拿来。”
此时已容不得我细细思考,只得从怀中取出那幅卷轴,迟疑了一下,还是给了他。
他接过卷轴,我虽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隐隐约约感到一股使人灼痛的目光扫向我的眼睛,只听他缓缓说道:“既然刘队长能将你带到这里来,我想是对我们所做的事情会有点好处的,所以我也不会轻易的对你出手,但请你记住,千万不要心存妄想、轻举妄动,那样,你会消失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快的多。”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竟然对他的这番话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可笑,就在这时,曹剑中的手里忽然射出一束强光,我大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原来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支电筒,此刻,正将电筒的光芒向卷轴上照去。
“是这半幅,一定是这半幅。”他喃喃说道。
刘强趋步上前,接了曹剑中递过的电筒,这样,曹剑中就腾出手来打开了地图。
“是昊天寺地宫的构造图,老祖宗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使我终不负几十年来的一番苦心。”
他边说边自怀里取出另外一只卷轴,并把两幅卷轴相互重叠,猝然狂笑起来。
那仅仅只是一刹那的狂笑,却使我听的陡然心惊。
“段栖文不愧是刘伯温的弟子,仅是这张图便绘的巧夺天工,若不是两张半图合复一处,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小刘,我兄弟有没有消息?”曹剑中这后半句话说的突兀,我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刘强,只见刘强回答道:“王国庆,不,曹建国自上次走了之后,我经过多方打探,只听说他来到了A市,但我找遍了A市可容他藏身之地,均没有什么结果,我想,他是不是想罢手啦?”
“罢手?笑话!我虽说和我这个兄弟近几十年来相见的机会很少,但一个人的脾性是打小生就的,要改可是十分的不易,所以,我猜想他既然来到了A市,就很有可能会随时会在这里出现。”曹剑中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地方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婶娘的骨灰还摆在这里,他是不会轻易忘记的,再者,数十年前的一次通信中,他就告诉过我,在先祖的遗札上曾多次提到宝应府昊天寺这个名字,他天赋极高,对所要做的事中任何细微的怀疑之处都不会放过,因此,他穷究中原各地的方志、稗闻、野史,终于知道了宝应府便是现今的A市,而昊天寺大概的位置便在A市的西郊,可那时,上虞曹店的建文帝疑冢还是他心中最大的目标,所以,他对这A市西郊的几处最有可能是昊天寺遗址的地方只做了简单的考察,随后便因为种种原因而暂时放弃了,如果他已得知昊天寺就是山城殡仪馆,而藏匿建文帝最后归宿正在这殡仪馆的地下,只要没有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他一定会来的。”
“你还要等他?”刘强问道。
“不,不等了,如果老天让我们还能相逢,那就当真会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如果老天不许,我又奈何,就像上一次在这里一样,眼看我们兄弟就要见面,却被你的手下给搅和了,还让我中了枪。”
曹剑中卷好两张地图,一并收入自己的怀中,将背上背负的一只包裹放了下来。
“让这位修必罗先生帮帮忙,我们这就去取那几件物事!”
在曹剑中的指颐下,我不得不顺从的将他自包裹里取出的一捆绳索背好,再提上一只颇为沉重的微型鼓风机,夹在他们两个之间,随曹剑中的身影向院中央的那座花坛走去。
接近花坛的那一刻,我心下已是了然,除了花坛和水房,这前院再无处可做地宫的入口,而这座花坛却是最适当的所在了。
天穹上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阴霾而出现了月亮。
月色如水,月如银盘。
今天已是农历的腊月十五,再有半个月就该是春节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再次平安渡过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此时此地,我自己根本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就着月光,曹剑中和刘强各握一把手柄可以折叠的战备镐,便在花坛的中心部位下了手。
刘强只动了几镐,立起身径直走到我跟前,轻声说道:“你也该松松筋骨锻炼锻炼了,要不然这么养尊处优下去,当心胖的喘不过气来。”
“这家伙,自己不想动手,却教我去顶杠,还美名其曰让我减肥,我身高173厘米,体重却只有六十四公斤,再减下去,怕是尽骨头没肉了。”忽又转念一想,心下顿觉得释然,“还是在耽心我的小动作。”
我苦笑着把绳索和鼓风机递给了他,在手心上啐了两口唾沫,用力的搓了搓,埋头干了起来。
时值隆冬,花坛里一派荒芜,土壤也冻的硬实,我和曹剑中甩开膀子干了一个多时辰,也只不过挖了一个不到两米深的坑。
我的双手开始发麻,腰酸腿痛,挖土的速度愈来愈变的缓慢,忽然听到曹剑中的镐下发出“叮”的一声,就听他欣喜的说道:“是块石板,一定是地宫入口的石盖板。”
这座花坛的高度大约有一米左右,也就是说,我们挖到的地方已低于花坛底部的水平线,而到达了地面以下一米之深。但我却怀疑这地宫的入口不应该只有这么浅的深度,从昊天寺到山城殡仪馆其间经六百多年岁月,A市又地处中原腹地,几次全城毁于兵戈战火,这地方怕也不能幸免。在昊天寺之后,这里一定又矗立过多种不同名称不同风格的建筑,那么,如果说建文帝设在此处的地宫入口确是如此之浅,恐怕其中的秘密早已大白于天下,留不到让我们来寻找的这个时候,因此,这块被曹剑中挖到的石板,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料而已。
果然如我所想,曹剑中挖出的仅仅是一块粗砾的条石,上面虽说刻有文字,但看过之后就已知道这是当初修建山城殡仪馆时的奠基石。
曹剑中有些急躁,将奠基石扔在一边以后,嘴里开始不干不净的吐出脏话,而这些脏话分明带着莫邪山一带的口音。
刘强把一盒产于英国的“三五”香烟打开后取出两支,一支给了曹剑中,另一支自己点上,他对我说道:“我晓得你不会吸这种香烟,还是抽你自己的吧。”
我只能再次苦笑,因为我的“国宾”牌香烟早已告罄。
等曹剑中抽完了烟,他闷声对我说道:“继续吧。”
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当地下深度已以三米开外,我终于又听到一声“叮”响。
曹剑中俯身就着手电筒的光芒察看声音的缘处,抬头时一脸的悻悻。
“又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妈的,难道这幅地图是假的不成?”
我心中一动,对曹剑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看看地图。”
曹剑中并没有迟疑,很爽快的就把图取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两张古旧的图纸复合到一起的情形。
两张图重叠在一起,建文帝在山城殡仪馆地宫的内外部构造一目了然。
的确,图上明明的标注出地宫的入口位置就在这座花坛中。
可我突然想到,这是六百多年前绘制的昊天寺的地图而不是如今山城殡仪馆的地图,虽说两座建筑的地势走向、地理方位有着惊人的巧合,甚至也有一座看起来很像是在同一个位置的花坛,但它们终归不能合二为一。也就是说,这张图上地宫的出口很可能不是这座花坛,而是别的什么时候地方!
我下意识的抬眼看去,目光骤然的锁定了离花坛相距不远的那半间水房。
在手中的这份地图上,原昊天寺花坛所在位置的旁边并无其它的建筑物,可这花坛的面积大小并没有在地图上明确标出,所以,我萌生了这样一个猜测:图上所标的花坛实际占有的面积很有可能要比现在山城殡仪馆前院的这座花坛的现有面积要大出很多,如果这个可能成立,那么,眼前这半间水房的现在位置应该还是属于昊天寺原有花坛的一部分,而在图上没有显示出地宫入口具体在花坛中的方位,因此上,这半间水房到现在花坛周围所有的地域都存在有地宫入口的可能性,但最大的切入点还是这半间水房。
我虽说对堪舆学的深邃所知甚少,但对历代帝王陵寝的大致走向还能略知一二。建文帝在当年的情形已然削发为僧,六根清净,可他的臣子们为他建造最后的归宿之处时一定在潜意识中仍将他做为一位帝王看待,所以,段栖文要安排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