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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傅也是看风水的高手么?”曹建平问。
“我算不了什么?只是早年跟过吴兴李瞎子①,学了点毫末枝艺,不足挂齿。”
却听独耳人旭东说道:“赵师傅一身玄学,在当世不作第二人想,你这般问他,算是幼稚还是胡说?”曹建平的脸上怒气刚现,“杰克”连忙按了按他的肩膀,说道:“我曹哥也是心急,赵师傅,旭东老弟勿怪,勿怪!”
赵师傅摆了摆手,笑道:“曹老弟问的也是,中华风水堪舆学博大精深,深不可测,我只不过是刚刚窥见门道而已,高手这两个字实在愧不敢当。”他正自说话,眼光炯炯有神的上下打量了曹建平一遍,继续道:“曹老弟的年纪也不过五十出头,但三湘四水中的杂学可身具不少,就从这随意站立的姿势来看,可是洪门旁支中的一路武术宗派韦陀门的传人?”
曹建平一惊,脸上忽阴忽晴,喃喃说道:“在下身居江南浙东已有四五十年,又怎么会湖南一带的技击之术呢?”
“呵呵,曹老弟,不必隐瞒,老夫年轻时曾游历长江两岸,见过你们韦陀门中的高人,他现在如果活着大概近百岁了罢。”
我听到这话,忽然想到了张三所说的他和“猫哥”的师父,那位年逾九旬的老人,会不会就是赵师傅提到的这个人呢?
张三,张三他现在在哪儿?
曹建平咬了咬牙说道:“也不相瞒了,您见过的那位高手很可能是我们韦陀门中另一支的人物,而我的武术根基是来自家父,我的祖上有一人曾和清朝乾隆年间的大侠甘凤池有着极深的渊源。”
一直在林子边转悠的独耳人旭东忽然说道:“赵师傅,九宫九藏九连环的连环是指什么?”
赵师傅面容一肃,正声道:“天蕴地玄万物含,九宫九藏九连环,这里的九连环指的可能就是九株枞树。”
独耳人旭东从身负的长筒背囊里取出一物,正是“洛阳铲”。
我一看到这件物事,蓦然间想到了在那次爆炸中丧生的“神仙手”,继而又想到我藏匿在竹林中的那只盒子,心中疑云大起:“如果说那只盒子里真的是关于聚宝盆的半张藏宝图,另半张又毫无踪影,杰克为什么不首先去想办法找到它们,而是找来了这个神秘的赵师傅又按其的假定和猜想去找建文帝的真冢呢?难道‘杰克’已知聚宝盆就藏在此处,所以,那两张半截的藏宝图在他眼里已毫无价值了吗?他说话行事总要留上三分,这一次也并没有告诉这位赵师傅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曹建平更不会轻易的说出此事,他和‘杰克’一样,也想把聚宝盆占为己有,那么,即便真的能够找到这个传说里的东西,那结局的惨烈谁也不能预料。”
只见独耳人旭东走到树林偏西处的一块疏地上,此地只生有零散的九棵老树,但树的年龄从外表上却不易看出,我不禁猜想,这些树至少都要在百年之上。
“这树林里植的都是枞树,枞树的生长极其缓慢,不要说才过了五、六百年,就算已生长了千年,它们也不会像松、楠、柏、杨诸树一样,长到几个人都抱不拢的程度。那边的几株是枞树和橡树的杂交,所以显得能够粗壮一些,这也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位段姓高手的设计。”
“所以,我一看到这貌似野林的枞树丛,心中有了几分实谱,旭东开始下铲的地方,正是暗含九宫格之数里的第九格天一生水之理。此处的水字,不是真实意义上的水流,而是指树木的根须。”
我一边听赵师傅娓娓而谈,一边看着独耳人旭东在那几株老树下左右下铲,待细看一会儿,就看出了一点门道。
原来,那几株老树的排列是一二三二一的路数,呈现菱形,头尾两株顶部枝杈人字形伸张,其余的作收势,就是枝杈紧凑密聚在一起,有的已经长的相互交错,分不清彼此了。
独耳人首先是在中间三株的靠根部位出了铲。等他将这九株树全都过了一遍,才长舒了一口气,抬头对赵师傅说道:“这些树只是表象上的摆设,墓道口不会在这儿。”
赵师傅的眉头锁了起来,沉默了半响,才缓缓的说道:“旭东,你顺着九株树朝东的第一株向前走五十步,记住,每一步的距离要保持在二十公分左右。”
独耳人照赵师傅的吩咐踏下步去,一直走出了那丛树林,到了山崖间凸起的一段土墙边。
“用铲。”赵师傅说。
“用铲干什么?挖墙吗?”我的思绪纷乱。
只见独耳人一铲击在了土墙七分处,用力将铲头向内一顶,但见小小的一柄洛阳铲,却把看上去十分厚实的土墙给顶出了一个大洞,我恍然大悟:“这墙心原来是空的!”
独耳人出手很快,只用了三、两分钟的时间便使洞口的面积扩大到能容一个人侧身而入了。
赵师傅对杰克道:“我们这就进去,里面可能有机关,一切小心。”
独耳人率先跃进了洞口,回头伸出手来拉了一把赵师傅,“杰克”紧跟在后,剩下我和曹建平时,他努了努嘴,示意让我先进,我知道他和“杰克”一样,不太放心让我处在断后的位置。
土墙中空的壁间大约有一米的宽度,除了刚才独耳人打开的洞口之外,内侧其它处都贴有薄石,看上去非常牢固。往前走不多远我们就开始下坡,自坡顶开始,一路上都铺有一尺见方的青砖。我们几个人的手上都持有电筒,这样眼前的景致就看的比较清楚,当行进到坡道中间段时,我看见独耳人打开另一只背囊,从里面取出一台微型的鼓风机来。
他把鼓风机和两块蓄电池安装在一起,然后又接上一条相当长的软管,软管的另一头向后递出,同时说道:“把管子接到刚才的洞口去,再留下一个人探风。”
“杰克”向曹建平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留在洞口,曹建平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但看到“杰克”点了点头之后,他才十分勉强的答应了。
我想“杰克”之所以要点头,很可能是两人之间商量好的暗语,但具体的意思,我到最终也不甚明了。鼓风机的声音在这条甬道里回荡,过了十几分钟以后,独耳人才说道:“我们可以继续了。”
我这时已明白了这台鼓风机的作用,它是用来消除墓瘴的,但这种方式未免太过累赘,倒不如当初谭力所用的日本精油了。
坡道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地下垒砌的古塔,塔身上塑有西天诸佛像。塔并不高,超不过两米,周围是一片半圆状的宽阔地,塔后有一道窄门,门是木制的,多有腐朽,并无任何铭刻装饰。门上有锁,是最简单的那种,再加上年久锈蚀,独耳人只轻轻的一拽,锁头就应声而落。
过了这道门,赵师傅将三颗乌黑的药丸分别交于我们,自己也服下一颗,笑着说道:“前面的瘴气叫浮瘴,进了这道门,我们就会遇到九阴瘴了,墓瘴的种类很多,但大都和所在的环境、构造、气流有关。”
门后是一条窄石铺成的甬道,拱顶用砖和胶泥混作而成,缝隙中镶有铁片等金属物。
用赵师傅的话说,是典型的明代墓葬风格。于是我心下暗想,这里难道真的是建文帝的真冢所在?但墓道里的设计却要比他在莫邪山区的疑冢逊色多了。
甬道里弯路极多,三转两拐,走的人头脑发昏。
忽听独耳人低声喊道:“大家小心,这里有暗藏的机关!”
扯天扯地的一张巨网扑面而来,我还没有缓过神,就觉得全身一紧,人已被一股大力拽的直向前冲,不知脑袋在弯曲的甬道里被撞痛了多少次,才被该网拉到了一个空处,因为手电筒在刚才的剧烈运动中不慎丢失,我目不能物,只能感觉得出自己已置身在半空当中。
许久,在我的思维能力恢复原状以后,我才听见离自己不远处传来几个人沉重的喘息声。
“修必罗,赵师傅,你们在吗?”
是“杰克”,是“杰克”在我的附近嚷嚷。
“这是七巧网,明代的遗物,我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到这种网的威力。”
赵师傅似乎也在半空吊着。
“七巧网有七根网头,我们只有四个人,它大材小用了。”
“赵师傅,您还是快想办法让我们脱身!”
“杰克”急急的喊道。
“建文帝出家为僧后真的开始慈悲为怀了,就连他的手下也趋怀向善,要不然在这网上挂满牛耳尖刀,我们岂能活着在这里谈天。”
“旭东。你的手没给缚住吧,怀里的刀还在吗?”
“在,我这就想办法来救您。”独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