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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修必罗传奇系列之墓攻
作者:怒涛雪
内容简介:
墓攻,墓葬的攻略。
一只没有脸的玩偶、一种奇特的方言、半张神秘的地图、山城殡仪馆里让人毛骨悚然的喘息声。引发一系列惊悚、离奇的案件……
最终所有的谜团竟指向一座神秘的古墓,墓主人正是明朝建文帝。这位大火中仓皇出逃的皇帝究竟藏身何处?真正的墓葬又在哪里?在他的棺椁中真能找到那件传说中的稀世奇宝吗?
正文
序
这是一个故事。
不,应该说这是许多故事串成的一个故事。
是关于这个世界上几种神秘现象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我。
也许并不是我,而是一位被尊称为修必罗的先生或者是一个名叫修必罗的毛头小子。
总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年青人。
人一年青通常就会有很强烈的好奇心。
有好奇心说不上是什么好事还是坏事,但牛顿如果没有好奇心就不会发现万有引力。
斯蒂芬·霍金同志如果没有好奇心,也不会写出畅销世界的《时间简史》。
有时候好奇心就是动力,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这位修必罗先生的好奇心太强,简直强的要命。
因此,他的经历就比别的年青人更为曲折,复杂,惊心动魄。
现在,关于这个年青人的故事开始了。
第一章 奇怪的玩偶
北方的冬天干燥、寒冷,又充满死亡的气息。
冬天是生命最脆弱的时候。
我家隔壁七十七岁的王老太今天临晨死掉了。
王老太死亡的时间是临晨两点,当时,我刚进入短暂的深睡阶段,就被一阵掀斯底里的哭叫声惊醒了。
窗外夜浓如墨。
北风呼啸。
谁家晾台上搁置的铁制皿具发出叮当的脆响。
哭叫声时续时断,时高时低,其中还掺杂着一两句根本听不清楚的低语。
这些声音近在咫尺,就是在我卧室墙壁的另一面传来。
分明是隔墙邻居王老太家传出的声音。
怎么了?
我有些惊诧,随即便萌生出不祥的预感。
我的邻居家一定发生了很不幸的事情!
正自胡思乱想间,就听到外面的防盗门“咚咚”“咚咚”的被敲响。敲门敲的非常急促,还伴着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修先生!修必罗先生!”
我听出来这是王老太唯一的亲人,他的独子王国庆的声音,便赶快披了件外套,快步走出卧室,迅速打开了防盗门。
王国庆有点丑陋的脸被楼道里的灯光映的黄碜碜的有些吓人,头发异常的凌乱,眼睛还发着肿,脸颊上依稀残留着泪水的痕迹。他急促的、喘着粗气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修先生这么晚还来打挠你,真是对不起!我家老太太刚才过世了,您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我没有认真去思索一下他所说的这番话,只是欠了欠身,让他从我旁边跨过去,并很客气的说道:“噢,真是不幸,你千万要节哀顺变呀!”
我的电话机就摆在客厅沙发的旁边,他拿起电话,很快的拔了一长串号码,接着就听见他低低的说了起来。
我并不在意他是否在打市内还是长途,我的电话是设定了IP优惠的,即便不拔IP号,长途电话也是三分钟五角钱的那种。但是,我在不经意中听到他打电话所说的声腔,却让我吃了一惊。
他说的话我竟然一句也不能听懂!
邻居王老太我见过很多次,尤其是在春天或秋天的下午,天气很好的时候,她会坐在小区花园里的石凳上晒太阳。她是地道的北方人,山东口音很重,我有时会走近她,和她聊聊天。我是个喜欢语言研究的人,不带吹嘘的说,我们伟大祖国的各地方言我能听懂七十八种,包括濒临失传的甘南土话和仡佬族腹语。外语也自认为能掌握一二十种,所以,王老太的鲁西土话虽说不太好懂,但我还是能勉强的和她交谈。
有一次她随口谈及她的儿子,一个老实巴交的汽修厂装配工人。父亲殁的早,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关于北方故乡的记忆也许只停留在这木讷孩子的八岁之前,八岁之后的时光早已和眼前的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溶为一体。
她的儿子王国庆今年三十八岁,一直未婚。
我似乎没有问过王国庆同志为什么不结婚的原因,也许,是实在不想引发这王老太太滔滔不绝的埋怨和数落,我牢牢记着聪明的先人们一句经典的名言:“不要和老年妇女谈论起她们自己孩子的婚姻问题。”想必这一但说将起来,定会说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之所以罗嗦以上这些,是因为我很清楚王老太和王国庆所操的都是山东话,而且,据我和王国庆为数不多的交往来看,他在大部分时间里还算能够较为熟练的运用普通话,但他的学历听说只是初中,而且并没有任何自学成才的迹象,可是,今天他所讲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国家)的方言(语言)呢?
王国庆的这个电话并没有打很久,大概不到三分钟的样子。他在挂了电话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快走到门口时,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又是一番客套的话:“多谢修先生,谢了。”
我随口说道:“王师父,您母亲是得什么病过世的?”
王国庆的脸色忽然一变,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又恢复了悲伤的表情,呐呐的说道:“我娘前阵子就喊心口疼,我想可能是吸了点凉气,没多在意,可是,可是……”他哽咽起来,竟然说不下去,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不要帮忙?”他强笑道:“不麻烦你了,我的亲戚就快到了。”他转身走出了我房间的门口,就在他走进自家大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他裤子的后兜里揣着一件长方形的东西,鼓鼓囊囊的,很象是一部手机。
但在当时,我确实没有多想。甚至我并没有想到另一件使人奇怪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给急救中心120打电话!
第二天我在忙碌中度过。我是一家私人广告公司的文案企划,当天公司接了一大单生意,我便在工作室码了一天的字。
傍晚回家时,在单元楼门口遇到了正要出去的王国庆,他简单的和我聊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说,王老太太的遗体已送到医院去了,老家里下午又赶来了几位亲戚,都在医院,这不,他要赶去医院办一些必须办理的手续。他显得很忙,神色匆匆。
我不好意思耽搁他的时间,就很快结束了谈话回了家。
晚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几乎所有的频道都在热情放映着令人昏昏欲睡的肥皂剧,我无聊极了。
顺手拿起电话,想找几个朋友聊聊天,突然想到临晨王国庆在打电话时所讲的那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就连忙在电话记录单中翻找起他所拔出的电话号码,想知道,他究竟是给什么地方打出的电话。果然找到了,但我却大失所望。因为,他所拔通的电话号码是本市的。我有些颓然,心想,这真是奇怪,在本市里竟有一种方言我居然听不懂,甚至是从未听到过!看来,真该好好学习才对。
放下这些所谓的心事,想起肚子早已饿了,便从冰箱里找了盒方便面,冲上开水,静静的等待。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敲门声,却不是在我的门前响起,而是对面的王老太家。
有一种不由自己的冲动促使我凑到猫眼上向外张望。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有两个人敲着王老太家的房门。
每一天都有人在敲门。
可今天这两个人敲门的方式很让我有种眼前一亮的新鲜感,他们是用肘部敲门的。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开门出去,告诉他们对面人家的一些事情,我之所以表现出如此热心,只是不忍看他们对着一座无人的房子,一直这么敲下去。
这是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大约五十多岁,脸色黝黑,头发已显花白,颌下的胡须很不规则的长着,看上去有些颓唐,他的衣着打扮很土,象是改革春风尚未吹拂的边陲之地的土著,“的确良”质地的列宁装上缀着两块很显眼的大补丁,斜挎着一只褪色了的军用书包,脚上的布鞋粘满了灰土,似乎徒步走了很远的路。
少年人十七八岁年纪,脸上的童稚气还未全褪,由于身体瘦小他所穿的衣服显的有些过大,双手紧紧抓着一只帆布拎包,包上单色染印的上海外滩空旷而单调。
他们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中显露出某种局促和不安,我说着话,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