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00多万,比我们全村人的集资款还多;还有那个唐分,死之前做到水利局局长了;还有一个李运河,传说已经做到省里的大官了,不过却没有确切的消息……”
章墨在本子上龙飞凤舞地画着,记下老人大概的意思。他的心里有个疑问,趁刘铭贵喝水的瞬间发问,“这么说,洛水村本来最应没出息的几个人全都撞了狗屎运,一个个发达起来了?”
章墨心里想着,要不干脆我也不干警察了,就专门到洛水村来当个混混,说不定我就是洛水村的第三个刑城首富。泸羽民的岳父伍仁刚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刘铭贵放下茶杯,“也不能全都这么说,各人有各人的命。就像杜金,18岁不到就死了。” 刘铭贵叹口气,“死得可惜啊。”
“杜金是谁?”
“说起杜金,他可是我们洛水村的名人,出生以来就聪明。聪明到什么程度呢?说出来你也不信,三岁会打算盘,速度快过村里的老会计;5岁就上了小学3年年级,一二年级直接跳过,成绩还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13岁初中毕业,本来考上了县一中,但是这小子却死活不愿读书了,回了村啥也不干,整天游手好闲,成了几个混混的头,在村里东挪西逛,折腾的鸡飞狗跳,没有不骂的。你说要是好好读书,说不定早成大学生了。”
“哦?”章墨皱起眉头,在“杜金”两字下划根横线,旁边打个问号。
“那杜金是怎么死的?”
“哎——死得惨啊。刘铭贵指指村头的那座大山,一个下雨天从那山上摔下悬崖,摔成了一滩肉泥。爹妈哭得死去活来,惨啦。” 刘铭贵抹抹眼睛。
“哎——真够可惜的。”章墨跟着假惺惺叹息一声。
刘铭贵缓了一缓,待情绪平息后,又接着说,“不过也算是值了。自从杜金死后,刘向金、伍仁刚等这帮小混混没了头,纷纷走出村子,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章墨心里咯噔一下,“杜金死后这几个人都出村了?”
“啊。几个人都对家里人说,杜金就是他们的教训,他们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要好好过活,混出点人样。这几个小子也算是把聪明用在了正道上,这不,一个比一个强。”
“刘大爷,你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怎么发达的吗?”
“我,我不太清楚。” 刘铭贵警惕地看了眼章墨,“你是来调查他们什么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章墨苦了一张脸,“大爷,我要调查他们还跑您这儿干什么?我早到他们企业去查了。”
刘铭贵一想也是,在村里的时候几人还是小混混呢,没什么值得调查的。
“我真的不太清楚。你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 刘铭贵心想祸从口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端了板凳,进屋去了。
章墨只好又到村里找了其他人,不过收获不大,村里的老人们都不大愿意背后说人是非,年轻一点的也不清楚几人的情况,再加上村里这些年得到几人的好处实在太多,村里人简直把章墨当成新闻联播的记者了,全都说好话。
章墨只好打道回府。
?
<;style>;
。pp 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
<;/style>;
第36章
“你确定他们在洛水村的时候就认识?”泸羽民看着章墨的记录,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责怪自己怎么没想到从源头上找找。
“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并不是什么秘密。”章墨偏着头去看泸羽民在记录本上划着什么。
杜金、唐分、刘向金。
泸羽民在这三个名字上画了叉。
伍仁刚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省里的大官”被泸羽民重重打了几个问号。
“你岳父原来是村里的小混混哎。”章墨俯在泸羽民耳边,悄悄说。
泸羽民用凌厉地眼神白了他一眼。
“没有人知道李运河在省里做什么大官吗?” 泸羽民眼睛一直盯着“李运河”三个字。
“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省委****的,有说省长的,有说秘书的,各个级别都全了。”章墨挠挠后脑勺,“关键是我把省里所有官员的名字都查了一遍,没有一个人叫李运河。”
“根据村里人各种各样的说法,是不是省里的官还说不到一定呢,也许是****的,也有可能是市里的,县里的;再说了,说不定是外省的呢。” 泸羽民手指敲了敲李运河,似乎要把李运河从某处敲出来。
“你不会是让我将全中国官员的名字都查一遍吧。”章墨像被蛇咬了一样跳起来。
“好主意。”泸羽民合上记录本。“就辛苦你了。” 泸羽民拍拍章墨的肩膀,哼着歌下班了。
章墨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轰隆声。
公司新厂址选在刑城东郊,正在建设。虽说有心到省城去发展,但是伍仁刚是在刑城起家的,有些业务离开了刑城就没法开展,对公司是个巨大的损失。
伍仁刚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自己搬到省城去,公司业务还是尽可能留在刑城。所以公司新厂址依然要继续建设。
阳光很好,让伍仁刚阴郁的心情有了些明亮的色彩。他想起了正在建设的公司新厂址,让右子驾车带他到工地去。
工地上忙碌的工人汗流浃背,畅快地流汗、畅快地灌水,凉水一下肚,人人脸上绽放出朴素地笑容。
伍仁刚突然有种冲动。
他脱下西装,挽起衬衣,加入了搅拌水泥的民工队伍。
同行的公司高层都惊得张大嘴巴,有几个去劝阻,被伍仁刚挥手赶回来了。
“嘿哟、嘿哟。” 伍仁刚喊着陌生的号子,把一大袋水泥抬到搅拌机上,用锋利的铲子破开水泥袋子,细腻的水泥粉子流进搅拌机里,荡起一阵呛人的烟雾。
伍仁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抢过看门王老头结满茶垢的大缸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心里舒畅了许多。
搅拌机里的水泥还够一阵,伍仁刚把安全帽垫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惬意地看着忙碌的民工。
有时候,能够自食其力也是一种幸福。
搅拌机在巨大的轰鸣。
可是伍仁刚却感觉到了空气里有种不寻常的味道。
他盲目地看看四周,一切都忙而有序。
“哧——”搅拌机发出刺耳的一声响,似乎里面的构件搅到了坚硬的石块。伍仁刚****一激灵,起身关了电源,搅拌机停止了转动,工地上顿时安静了许多。
一阵不祥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呜——”,尖利的声音破空而入,同时从遥远的高空传来几声惊呼。
所有人都抬头望着发出惊呼的地方,那是49层的公司新办公楼,尚在修建。
楼顶上几个小黑点在慌乱地挥动着手臂。
伍仁刚疑惑地看过去,突然觉得一阵劲风扑面,同时觉得眼前似乎什么东西一黑,然后听见脚底发出清脆地一声响。
?
<;style>;
。pp 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
<;/style>;
第37章
低头一看,只见距离自己10厘米不到的地面上,一根小儿臂粗细的钢筋**安全帽的正中,将安全帽震裂成十几片碎片,钢筋露出地面的一米多犹自在细微地左右震动,在空气中发出“嗡嗡——”地龙吟。
伍仁刚还没反映过来,又听见自己身旁“当”一声金属震天价地响,什么物件在空气中急速地转动。
他向着声响发出的地方转过头去,突然看见一个东西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以几乎不可能的速度向他飞来。
他本能一转身,那东西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了,击中了十几米开外的奔驰车。
耳朵里陆续传来不绝的“噗噗”之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
伍仁刚似乎不相信地抬起头看着楼顶上的几个小黑点,太阳强劲地光线射得他睁不开眼,一阵头晕。
伍仁刚下意识握住插在地上的钢筋,还在颤抖的钢筋以强劲的韧力震的他虎口生痛。
伍仁刚叹口气,几乎虚脱,颓然坐在地上。
有几个人从小车那边跑过来,有人在喊“伍总”,其中一个是右子的声音。
右子跑过来蹲了一下,马上又跑回了车里,然后又跑过来。
“伍总,你受伤了。”右子手里拿着一卷绷带,一边扯出来一边缠绕在伍仁刚的脖子上。
伍仁刚茫然地看着右子,右子将他的头微微往右转动,伍仁刚的眼光落在了自己的奔驰轿车上。
轿车的挡风玻璃上,悍然插着刚才伍仁刚破水泥袋的铁楸,想那铁楸应该是异常锋利,速度也是非常地快,直接贯穿挡风玻璃,牢牢**了副座的座椅里,而挡风玻璃却没有碎裂,与铁楸几乎是严丝合缝。可以想见那是多么快的速度,多么锋利的铁楸。
伍仁刚木然地摸了摸被绷带缠绕的脖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脉动,在皮肤下面突突地跳动。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