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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我们吧。。。。。。”简单的说辞,竟然让我放弃了来之不易的自由,加入了这个由S级叛忍组成的组织,也许,只因为这里的人,与我有些相似罢了。
原来,即使变成了不用呼吸,无法有任何感觉的我,也还是遗留着,名为“孤独”的感情吗。。。。。
说是一个为了忍界的未来而成立的秘密组织,其实,平日的任务,也只不过是些暗杀,以及打探消息的工作而已。雨忍村的天气,真的很不适合我的傀儡们的保养,就连我现在的“身体”,要想不用受潮的话,也是要费些功夫的。日子,就和曾经在沙忍村的无聊,和毫无希望,真的很相似。
只不过,也许这里已经是我最后一个归属,也说不定——曾经,看着仿佛下不够雨的天空,这样猜测着。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感觉,让我一次次放弃了离开这里的打算。久而久之,一边擦拭着我的傀儡,一边遥望着远处的雨幕,就成了我没有任务时,唯一的消遣。
直到,那一天,我们奉命在雨忍村口迎接新的伙伴。这么多年来,这种吸纳新人的事,我已经经历过不少次了,不过,像这次一样等那么长时间,却还是头一回。站在雨中,不禁为这个新成员的不守时而有些恼怒的我,不由得就像平日,我时常做的一样,仿佛期待着什么似的,注视着绵密的雨幕——虽然,对于是否真的会等到什么,早已没有身体的我,也已经没有了任何得到的权利。所以实际上,这样做仅仅是我的习惯。一个,我唯一不想去改掉的习惯。。。。。。
这回,晓的新成员日向宁次,是曾经听老大提到过的家伙。虽然以前籍籍无名,但是不久之前,以一介下忍的身份,在木叶所举办的中忍考试中展现出影级的水平,使得他的名字,在那一日起,就已经被各国忍者头目和大名们所传遍了,各个忍者村的重要假想敌记录里,也应该记下了“日向宁次”,这个隐藏了实力多年的木叶下忍的名字。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那一天之后不久,竟然从木叶传出了日向宁次叛逃木叶的消息。一夜之间杀光日向家长老的罪名,以及趁乱出逃的事实,使得所有人惊讶的同时,不禁为这名天才少年感到可惜——日向分家的人,一旦出离宗家的掌控,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这是际遇日向家血继的人们,所周知的秘密。
可是,却在几天前,再次传来有人看到疑似日向宁次的消息,那时候,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几十上百年来,竟然还有人,能够破解那个传说中的“笼中鸟”。接着,我们就收到他加入晓的信息——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真的有人战胜了那个咒印,活了下来。
佩恩告知我们这个消息时,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眼中的圆圈似乎也有了些微的波动。显然,他对这个几十年来,从没有木叶以外的人能够获得的日向家的成员,也很有兴趣。
就这样,人还没到,已经在晓内部众所皆知的日向宁次,由于作为老大的佩恩的另眼相看,获得了我、角都、迪达拉的特殊招待——站在村口淋雨等候。
就在我的耐心快要用光,打算转身回去,继续给我的傀儡上油的工作之时,一个清澈得好像女孩子的声音,穿透重重雨帘,淡淡地传了过来,“我终于知道,晓为什么要设计这样的制服了,真是最好的防护雨具啊~”饱含着慵懒和淡然的声音,透着一丝虚弱,在无尽的细雨,和串串清脆的风铃声中,更显得动人而飘渺。
可惜,还没等我回味,就被阿飞的怪叫声打断。他大惊小怪的样子,结结实实地破坏了刚才一瞬间的美感——那是我第一次对瞬间能与艺术联系到一起,有了深刻而真实的感觉——说不定迪达拉那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啊——那个瞬间,我竟然有了这种,令只信奉“永恒的艺术”的我,有些意外的想法。
接着,随着不时传来的风铃声,那个让我在雨中等了那么长时间的家伙,终于突破了雨帘的遮挡,站到了我们面前。两个少年,跟在阿飞身后,一个略高,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不是日向家的纯白,而且,从气息上判断,也不是那个日向宁次——虽然旁边那个略矮的,好像更不像。。。。。。
斗笠太深,以至于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看到下半边脸上的肌肤,白皙滑嫩得不像是个长期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忍者——起码一名男性忍者,通常是不会这个样子的。而且,这个日向宁次,比我以往所知的少年身形,好像还要瘦弱单薄,藏在显得更加宽大的晓袍里的身体,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我不由得对他的性别产生了一些怀疑。对除了傀儡以外,其他任何事物都没有丝毫兴趣的我,对于自己这个想法,不由得有些更加意外。
当他掀开遮住大半边脸的斗笠时,我竟然出乎自己意料的没什么反应,只是,“让他成为我的收藏”这个念头,不断在思想中徘徊、缠绕,占据我所有的思考——他将会是我最完美的艺术品,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傀儡,永远。。。。。
接下来,我如实地复述了心中真实的想法,在看到他一直淡淡的脸上,那个刺眼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之时,我竟然是感到了些有趣的。如果他真的成为我的傀儡,应该让他保持那个永远不变的微笑,还是。。。。。这成了之后在晓的几天里,我的主要思考内容。不知他如果知道的话,是不是又会有些不同的表情呢。这个问题没有得到最终答案,以至于每次看到他,我都会心情烦躁地再次有些苦恼,也因此每次面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声称要“把他现在就做成傀儡”。这造成了他对待我时,与别不同的明显的疏远,和老鼠见到猫似的感觉。
不过,佩恩和角都发下的任务,他却没有推掉,让我觉得,他还是不讨厌和我一起出任务的,几天来反常的心情,竟然略微好转,看来,对这个“预备收藏”的重视,已经达到了影响我心情的地步了,这样的话,这个收藏我是要定了。看着他略微不爽地看向角都,我当时就只有这个想法。
发现他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并不是出于懒散的习性,而是身体不舒服,是在我们离开雨忍村,走了很远的路之后了。不时轻微的皱眉,以及不经意间的扶着额头,还有额间不容易发现的汗珠,都显示出他此时状态不佳。本就白皙的脸,随着赶路中,距离目的地越近,而越发苍白,却隐忍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不由得对这个未来我最中意的收藏品,有些担心他会随时倒下。
在我从某些方面对他的调查,结合他以往的作为,以及我对他的观察,发现日向宁次是个外表温和,实则和我们一样冷酷的人,不,也许比晓从前的成员更加冷血。温柔的微笑,看似无害美好,但是长期与毫无生命和感情的傀儡打交道的我,却能够渐渐看清,他笑容下毫无温度的眼神,仿佛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可以随意抹消的存在。前一秒还微笑面对,就能在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挥刀相向。我想,我们这些晓的同伴,如果他想要而且有能力的话,杀掉我们,他就连微笑的弧度,也不会发生丝毫变化吧。
这样一个人,却在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清早,能够沐浴着晨光,静静地看着不知其险恶内在,而停落身上的小鸟,露出与往常不同的温暖笑意。冷漠如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笑容吗?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不过,这样的他,好像更加有趣。
在伊织崎,他竟然拿着我的“沙鼠二号”滔滔不绝、毫不脸红地和老板讲价钱。那种战斗似的表情,和闪着精光的眼神,与我记忆中,角都谈到钱时的样子,真是异常相似。以往,他在我眼中淡然冷静、漠然冷酷的印象,瞬间瓦解。看着他洋洋得意地拍着那个卖者的肩膀,毫无诚意地说下次还来的样子,我发觉我一直认为绝对完美的未来收藏,其实里面有些让我失望。不过,还好傀儡只需要外表就够了。。。。。。
在红屋里,被一个妓倌拉到另外一个房间,果然如同我们原先预料的一样,这里的人,都是那个魅姬的手下。似乎多有的小喽啰都执着于纠缠我一样,在花了不少时间,解决完红屋大部分人之后,等我赶到他和那个魅姬所待的房间门口,就看到染满血迹的晓袍,和他唇边以及双眼刺目的鲜红,想都没想就甩出了毒针。而他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受了多重的伤,竟然执着于那个什么毒药配方,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在我的眼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