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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温柔一笑，向方掌柜点了点头：“有劳了。”随即走进了包间里。
方掌柜将包间的门轻轻带上，转身离去。
包厢中，唐缺与西门胜雪两个人正面对面坐着，西门胜雪神色抑郁，不动不语。而唐缺却悠然自得，正啃着一只鸡爪笑看着唐玉，“坐，随便坐。”
唐玉也不客气，撩起衣角，便坐在了唐缺与西门胜雪的中间，他淡淡看着西门胜雪，淡淡微笑道：“原来你费尽心机地逃走，竟是为了与我二哥约会。”
西门胜雪缄默了嘴角，一语不发。
“错了。唐三，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我是大倌，不是你二哥。”
“你和唐傲究竟谁大谁小？”
唐缺伸出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做指点江山状：“他妈说是他先生出来的，我娘却说是我先生出来的。我们谁都不肯做老二。所以他是大少爷，我是唐大倌。”
“这么说来，还是他大一点。”
“为何这么说？”
“从来只听说有叫大少爷的，没有听说过有叫大倌的。”唐玉微笑道。
唐缺斜睨着一双三角眸子看着唐玉：“小唐三，你是在挑拨我和唐傲之间的关系么？”
唐玉温柔地笑了：“你与唐傲之间的关系，需要我挑拨么？我以为你们之间，一向便是有你没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唐缺眯起两条细缝般的眼睛，叹了口气道：“你就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唉……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早就想将你……”
“想将我怎么样？”唐玉唇红齿白地笑问道。
“你若不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扒了你的裤子，让你乖乖地躺在床上伺候我。”唐缺冷冷道。
唐玉还在笑：“你就不怕你这么大个身体，会把我压死？”
“我并不介意你在上面。”唐缺抹了抹油腻的嘴唇，又舔了舔手指，“小宝总是说，在上面的滋味更加美妙。”
唐玉悠然问道：“小宝呢？怎么没有看见这小子？”
“我打发他回去了。”唐缺突然看向西门胜雪，轻叹道，“与你身边的这位西门公子一相比，我的小宝，最多也只不过算是一坨屎而已。”
“小西门是一个瞎子。”唐玉忽然道，“而且，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还是你将他弄瞎的。”
“瞎子才更有趣。”唐缺并不否认是他弄瞎了西门胜雪，他又撕了条红烧鸡腿在手中，“折磨一个小瞎子，远比玩弄一坨屎，要有趣太多。”
唐玉点头承认：“非但有趣，而且新鲜。西门公子一身细皮嫩肉，一定会让你流连忘返的。”
“你试过？”唐缺斜眼看向唐玉。
“我有这个打算。”唐玉淡淡道。
唐缺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拍手道：“不如我们两兄弟一起‘上’一‘上’他？看看究竟是他的皮肤滑嫩，还是你的皮肤滑嫩？”
“这个主意真不错。”唐玉也拍手道。
唐缺却有点担心：“只是不知道小西门会不会同意？”
“他这么洁身自好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多半不会同意。”
“我同意。”西门胜雪忽然在一旁冷冷道，“我怎么会不同意？”
听到他开口说话，而且说的是这句话，唐缺与唐玉都目瞪口呆地望向西门胜雪，异口同声地问：“你同意？”
西门胜雪淡淡道：“可是方式却要变一变。”
唐缺一脸痴呆，吃吃地问：“怎么变？”
“与其你们来‘上’我，倒不如让我来‘上’你们。”西门胜雪冷冷道，“与其被两头猪操，倒不如让我来操两头猪！”说完这句话，他蓦地口中流出了鲜血，表情徒然变得极其痛楚而坚忍。
“不好，小西门咬舌自尽！”唐玉翻手一巴掌打在西门胜雪的脸上，左手捏住他下巴，将他的嘴巴掰开来，果然看见他的舌根处正鲜血淋漓，狰狞而可怖。
唐玉皱眉，连点了西门胜雪脖颈耳后胸前三处穴道，又将他仰面按在自己的双腿上，仔细看了看他的舌根，看了半晌，才缓缓吁了一口气，笑道：“你这个废柴，咬舌自尽也不用点力。装模作样做什么！”
唐缺抖着脸上两团肉，问道：“怎么样？舌头没断？”
“断不了。”唐玉抱着西门胜雪淡淡道，“他是个奇葩，什么招数都想得出来。现在可好了，眼睛瞎了，话也不能说了。”
唐缺眯着一双肉眼，看向躺在唐玉大腿上的西门胜雪，抚腮道：“我对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像他这样能经常给我带来新鲜刺激的少年，江湖中已经不多了。”
唐玉温柔地笑了：“所以你不准备要他死么？”
“至少现在还不准备。”
“那么你也不准备治好他的眼睛了么？”
唐缺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治好他的眼睛？对付一个瞎子总比对付一个正常人，要简单得多了。”
“有理。”唐玉举杯，“你说的话，多多少少总是有些点道理的。”
唐缺看着唐玉：“你好像特别关心他的死活？”
“有点。”
“为什么？”
“因为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就想抢过来。”唐玉淡淡看着唐缺，淡淡道。
“这是我的风格，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
“既然是兄弟，有些优点自然要互相学习的。”唐玉柔声道。
唐缺不动声色，微微一笑：“可是刚才我好像已经答应了你，让你也一切‘上’一‘上’小西门的。”
“还不够。”
“不够？”唐缺问道，“你要怎么样才算够？”
“我，要，单，独，‘上’。”唐玉一字一顿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隔日更。
☆、第三十六章：做戏而已
夜，夜已深，夜深如墨。
一间不算太大的客房内，唐玉与西门胜雪两个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
唐缺已经走了，他居然答应了让唐玉先单独“上一上”西门胜雪。临走前，他甚至还鼓励唐玉道：“我知道你并不习惯‘上’，但你若尝试一下，便会知道，其实换一种体位，更有益于身心健康。”
唐缺走后，唐玉轻轻在屋里燃起了一盏油灯，轻轻坐在西门胜雪的身旁，轻轻看着西门胜雪的一张俊美的脸庞。
西门胜雪此刻的脸上毫无表情，若有，也只是冷然，一种英勇赴义的冷然。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唐玉淡淡道，“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门胜雪不动不说话。
“差点竟忘了，我们的小西门，舌头还裂着，还说不出话来。”唐玉轻笑道，“其实你又何必做出如此悲壮的牺牲？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一个贞烈的男子。”
西门胜雪甚至已经连眼睛都闭上了。仿佛决心老僧入定。
唐玉看着西门胜雪，淡淡道：“你若以为我真要‘上’你，你就大错特错了。”他继续道，“我只是在找一个机会，让你和我独处一室而已。我只是想与你谈一谈，想一想该怎么对付唐缺这个死胖子而已。”
西门胜雪缓缓睁开了双眸，虽然什么都看不见，脸上却露出了一股感动的表情。
“不必感动，也不必开心。”唐玉淡淡道，“我救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西门惑。若不是为了他，你就算被唐缺玩死，我都不会来救你。”
“我……”西门胜雪突然开口了，一开口那沙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方才咬舌自尽时的血流入喉咙中，以致于他的喉咙被血水凝结了。
“能说话么？不能说话你可以写字。”唐玉冷冷道。
西门胜雪摸索着桌上的砚台与毛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干哑着喉咙道：“我……写。”
唐玉叹了口气，低低骂道：“你这个废柴小西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只会给我们找麻烦。你若不在酒楼里逃走的话，又怎么会被唐缺抓住？”一边骂，一边抬起手，替西门胜雪磨起了墨。
隔了半晌，墨已磨好，唐玉又拿起毛笔，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汁，递到西门胜雪手中，再替他将一张白纸展平，才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