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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管好你的臣子。不要再麻烦我,很烦你那张野蛮人的脸。”
“是么?”周防心情特别愉悦,轻轻拿起宗像礼司的鬓角。“青王,却是个大美人呢。”
“……”宗像怔怔的望着周防,显然没想到作为王者,他会有如此轻浮的举动。
“还是管好自己的发型吧。”
话音刚落,白虹闪过,周防尊额前的一缕发便缓缓落下。
宗像收剑入鞘,斜眼看着周防,转身离去。
周防尊笑了起来,望着青色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的对手呢,宗像……礼司。”
这是唯一一次,周防身体里的野兽和他同时喜欢上一个家伙。
流水账
岁月如流水,对于普通人而言。每天都是日常,出生到死亡都不过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梦而已。梦中的我们不断的重复过去的自己,直到死亡。
如果有个人突然从梦中醒来,看着过去程式化的自己,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这样说来,王也不过是普通人,不是神也不是魔鬼。
宗像礼司坐在无名的小酒馆,大梦初醒。
梦中他是第四王权者,君临天下,洞明世事,大义昭昭明于日月。
可眼下,他只是一个孤独的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连喝酒都没人陪伴。他收获的所有感情只有——恐惧。属下的尊敬,说到底,也是恐惧。没有人能和他并肩,没有人,是他的同类。
他其实不善饮烈酒,更加不喜欢饮酒而丧失理智,可今天,他想喝酒然后忘记一切。把所有自己隐藏的弱点释放出来:这世间,暂时抹杀掉青王吧,就让我用宗像礼司的身份活一个晚上。
有时候小概率事件集中发生一定证明着重大的改变。比如突然从梦中醒来,比如终于能睡个好觉。可大部分人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改变之上,却从不追寻改变的源头。这是人的心性使然,王,也不过是普通人。
是普通人,却又强烈的彼此吸引。命运强加给他们能力和责任,也需要给他们一点惊喜,比如今夜,周防尊在雪中邂逅了宗像礼司。
周防尊不知何时开始对蓝色非常敏感,他几乎是一眼就穿透人群看到了那精致的人。完美的发型,完美的容貌。
宗像礼司一个人坐在酒吧喝酒,脸上满是落寞。眉头微微皱起,双眼无精打采的盯着杯中之物,和平时的青王判若两人。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周防尊的肩头,他却丝毫不觉。他就这样在雪中看着那个恍若天神的青王不为人知的脆弱。不知道为何,心口慢慢的疼痛起来,疼痛如同烈酒,灼烧着周防的胸腔,让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推开酒吧的门。
“哟!宗像。”周防不由分说的坐在他身边。
在看清来人的脸之后,宗像礼司瞬间恢复了往常礼貌疏离的表情——标准的微笑还有冰冷的眼神。
“遇见了讨厌的人呢。”宗像目不斜视,淡淡的说。
“虽然你讨厌我,可我也是唯一不怕你的人。”周防慵懒的说。
一击中的。
宗像礼司刹那失神,把头低下去。过了好一会,才说:“嗯。”这时候,他才恍然觉悟,自己不是突然醒来。而是被人敲醒了。
火焰,灼伤了他冰冷的灵魂。
他突然无比痛恨身边的人,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情,想撕碎身边这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懒散的家伙。不痛不痒的说着他的痛处,玩弄一般的语气。
宗像礼司不是不明白,王者需要威仪,需要面具。对于宗像礼司,这面具是冷静,而对于周防尊,这面具是懒散。两个人初一见面就感觉到对方的内心,却又统统被对方的面具所困,这可能也是命运的恶作剧吧。
宗像礼司极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起身。
“如果赤王周防先生不介意,我想离开了。”
“陪我喝酒。”
“恕我冒昧,我并没有看出这件事的必要性。”
“宗像,陪我喝酒。”
宗像礼司又一次愣住,宗像……他这么叫他,盘旋缠绵的词句用那略微沙哑的嗓音说出,好像一种致命的蛊惑。
自己不也想找个人喝酒么?为什么要拒绝呢。宗像礼司心想,说服着自己。
未来的岁月,宗像礼司会知道,周防尊是那个本能的知道宗像礼司要什么然后毫无保留的送来的人。正如几个月后桑拿房的偶遇。
谁也说不清周防尊是不是跟踪了宗像礼司,这不是他的性格。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让人生疑。周防尊都不免有些怀疑自己。
其实这是一种本能,寻找那种光芒填补自己。对于两个人,都是如此,只是宗像礼司过于压抑这种本能。
所以说,压抑的最高境界就是看到日夜思念的脸庞时一脸嫌弃。说着,我觉得不舒服请你离开。
而周防尊不是喜欢压抑的人,平时已经压抑了太多,他正需要一个出口。
看见宗像心情不好我很愉悦呢。周防这样想着。
其实只要看到宗像他就立马愉悦起来了。
周防尊一点都不想否认。
泡温泉遇见的依然是板着脸的宗像,连礼貌的微笑都懒得给了。
没有眼镜的宗像几乎失去了视力,安静的躲在温泉的角落,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咪。
周防凑了过去,放肆的端详着。
白皙的皮肤,均匀紧实的肌肉。蓝色的发丝滴着水,让人不由得随着水滴望下去。周防尊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请您和我保持距离。”想都不用想,宗像礼司就知道眼前那一团火红是怎么回事。
想摸摸看呢,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周防心想,他一点也没有听到关于保持距离的话。
“周防!”宗像礼司压低了声音警告凑过来上下其手的那团烈火。
“呵。”
温泉水下滚烫的手掌握着对方紧致的腰肢。
“周防尊,我警告你……”
“真巧啊,scepter4也来这里。”出云看到自家的大将和对方的室长剑拔弩张的气氛急忙赶来圆场,他可不想毁掉温泉。
这可害苦了宗像礼司,他不能把这种诡异的事张扬出来,只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应答。
周防尊一点也不在意,继续着。
手感真好,宗像身上还香香的。周防想着。
“尊,你脸红了,是不是泡太久。”出云感觉非常不对劲。运用火焰的赤王会被温泉泡到脸红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呵。”
周防尊不置可否,要知道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呢。
“停下,不然我就干掉你,周防。”宗像礼司咬牙切齿的在周防耳边警告。
在旁人看来,却成了暧昧的耳边私语。
在周防看来,是宗像贴的好近,好香。
岁月如流水,两个宿敌一般的存在神秘的熟络起来。
“周防。”
“宗像。”
“今天你依然很讨厌。”
“呵。”
这种诡异的对话发生在流水账的每一页。
所以说人类是多么可悲的生命,总是不愿意寻找事件发生的源头。而王,也不过是普通人。
焚身以火
暗沉的天际,太阳的余晖已消失。灰色的群楼沉默的耸立在天地间。突然,一道剧烈的红色火焰穿透黄昏之末升腾的雾霭,驱散天空的灰色。在火焰中心的,是一个火红头发的男人。他看着前方那几张因为惊恐而扭曲的面庞,厌恶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轻轻挥拳,制造出一片红莲之炎的修罗场。
“滴滴滴”,仪器剧烈的反应。
“是么?周防尊又暴走了?我知道了”宗像礼司淡淡的回应着属下焦急惊恐的报告。“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了。”宗像礼司自言自语着放下手中的拼图,“遗憾呢,还有一点就完成了。”
车窗外的夜色让人烦闷不已,宗像礼司用手指敲击着车窗。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可以压制他。
时间的流逝慢的吓人,终于,宗像礼司在目的地看见一片火海。暴走的赤王如同一只愤怒地狮子,将十几个人用火焰团团围住,火焰慢慢收紧,如同狮子的尖牙利齿慢慢合拢。这是死神的召唤。
“宗像礼司,紧急拔剑”,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蓝色的剑影就呼啸着划向火焰,将火焰一分为二。看见这道蓝色,赤王突然转过头,收敛火焰。眼前的青王一丝不苟的穿着制服,高挑白净,眼神坚定而毫无感情。
“宗像。”周防尊默默呼唤着这个名字,唇齿相扣然后分开,像一个吻。
在交代完属下把那十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带回去后,宗像礼司突然觉得自己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