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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木了。
“你不是要反攻么,来吧。”
哥;那你就不能把你那副总攻的嘴脸给收起来吗……
苍生一脸纯洁地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有节操。”
“你的节操早就陪葬给吾的节操了。”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苍生捂着额角道:“我得回幽梦楼去跟绮罗生知会一声,你——”
“回幽梦楼?”
“那你到底想怎样……”苍生都快哭了;“我现在这情况不送医你想把我送哪儿?”
“濯风山隅。”
“……师尹什么时候专职治病?”
“不,他专职负责治你的三观。”
苍生反抗不能;被拖到濯风山隅外就听见琴声铮倧,一者如风骨青竹,萧萧瑟瑟,一者如浩渺天潮,叠叠荡荡。
师尹很少弹琴,苍生每次来都好像看到师尹走火入魔一样奋笔疾书……不过后者的琴声苍生总觉得耳熟,片刻后骤然想起在道境闭关的时候正是一天到晚被这琴声叫醒的。
“弦首怎么来了?”苍生自发爬下鸾清商的背,有点小激动地走进濯风山隅。
直接青竹林后,曲径通幽处,一脉溪流映月,波光照影,映衬着隔着溪流抚琴的二人越发清骨出众。
闻得人来,琴声一个转折,如水润万物,顺流而下,消失在山林之间。
拢了香斗,无衣师尹揽衣起身,一转头先是忧郁苍生终于忍受不了无伤那脾气七年之痒了,接触到那剑者熟得不行的目光,顿时转忧为喜……感情居然还没有破裂,简直奇迹。
略一思索,也未见多少惊讶,命侍立在一侧的一羽备了坐,笑道:“先结忘机友,又逢故时人,今日吾这里好生热闹。看你神情,莫非与这位道长是旧识?”
对面紫衣道长推琴起身,面色一派淡定:“正是,苍生曾是吾之战友,之后更有师友之谊……嗯?你脸色苍白,气息虚浮似有重创,是为何?”
苍生摇摇头:“这事稍后解释,说来弦首不是还在道境清修?怎么会下来苦境?”
苍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当中,在苍生微微疑惑的目光下,淡然道:“吾是应剑子之邀出山一对波旬之乱,嗯……仍有四奇观内乱之事,以及佛剑魔化,疏楼龙宿分【河蟹】身乏术,此时道门不可袖手旁观。”
……顺道爬墙是吧,墙王和墙王……也不知道谁爬谁。
苍生有点惊讶:“佛剑不是已经送到冰楼复生?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鸾清商忽然出声道:“忘尘缘接手过。”
一阵哑然,苍生骨节慢慢收紧,咬了咬下唇道:“他……本该由我来杀。”
“一样。”
气氛有点冷凝,师尹招呼大家坐下一叙这些日子以来的苦境风云。
自圣魔元史乱世以来,先后的圣魔大战,厉族之祸,妖界之乱,凋亡禁决等等,总之就是一个乱字,不过旁观者清,无衣师尹倒也听得颇有兴趣,兴致一来,点了茶水在漆木案上一点一画,指点江山。
“那位烟都大宗师先动手将能制服巨魔神之绝代天骄禁锢,又意图就此毁灭战云界消灭掣肘,导致你们为了绝代天骄之安危受其威胁,举界陷入被动之中。算是一步好棋,但他此计划中变数有三,一者,风之一方插手,二者,因你之助战云界未毁,三者,绝代天骄随时能脱困。可见他并没有事前调查苦境信息,更是因其习惯而顺势而为,保持其在风波之中的平衡点,这一点既是凸显其智,又是其地界封闭之故最大劣势。”
鸾清商别过头……无衣师尹老毛病又犯了。
“烟都大宗师称得上武智双绝,但就布局而言,却凸显其不解苦境风俗,短期内以他之智慧应当了解该找寻盟友。嗯……按你所说妖界既与正道基本合流,那与其结盟可能性较小,能入他眼者,便唯有智体回归之欲界,弦首——”
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怎么的,苍微微睁开眼,一丝倦色闪过,优雅颔首:“吾此来便是应邀一抗欲界,便依师尹之言,随时可以动手。”
等等随时可以动手砸场子是什么作风?
“牵制倒是暂时不必,弦首能为不凡,待到关键之时再出现必有奇兵之效。四奇观之事吾心中已有大致想法,只待与烟都大宗师探明口风,吾便可详细计划。”
苍生从瞌睡里醒过来,正色道:“那我们去接触烟都?”
“不,”师尹添了一炉淡香,眼中神色一动:“吾亲自一访烟都。”
……可以预见师尹又开始折腾造孽了。
青木袅,烛影摇,烛火晕黄中,运筹帷幄的身影,手中把玩着一把锁匙,听着徒儿送来的战报,似是陷入沉思。
“……金狮壁窟一战,一页书驾驶钢铁异兽,只见得波旬双体之女体当场爆体而亡,恶体一面亦是重创,与一页书双双失踪。但现场大火诡异未灭,高手难近,是以未曾更深入调查。”
“继续观察,吾甫出关,苦境情报一方,要逐步加强。欲界此番受创甚重,波旬三体之一毁灭,战力大损,惟余智体的欲界倒是令吾更为放心其得势之后不会反噬烟都。”
“大宗师的意思是——”
“去吧,释出善意,欲界会是一个很好用的盟友。”
西宫吊影一颔首,又道:“师尊自昨日便一直对着师弟带回来的锁匙发呆,这锁匙有何特殊之处吗?”
“……此锁匙一头,牵系着一个对人世,尤其是对绮罗生而言,最凶残的恶魔。不过他肯将此物送吾,却是令吾对他之自信更为意外了……哈,刀神就是刀神,此举确实令吾对他之实力产生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说实话,事情未至极端,吾是绝不想将这个恶魔放出来,但……”声音一落,烟都北方浓云翻卷,云层沉郁,遮蔽一切光明。
闷雷夹带闪电自云霄落下,惨白雷光,透过窗棂照在古陵逝烟面上。
“便是不主动去放他,万雷来临之际,暴雨也不远了……”
……
闷雷作响,惨白雷光,射入雪原之下的幽暗地井,照亮半面狠戾嗜血的魔魅面容。
手中的一对早已失去光华的绮罗异耳,轻轻碰在唇边,仿佛还在留恋着上面诱人的血迹……
病态般深嗅数下,阴戾的眼,满目疯狂的迷恋。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雷响了,我要回来了……但这人世若没了你,我是该搅得血流成河,还是哀鸿遍野?”
“对了,没有你,还有你身边残留的那些人……不,不能让他们都下黄泉,要一点点先把他们的骨头都捏碎,让他们看着我下去找你……”
“你只能是心奴一个人的,我的九千胜大人……”
疯狂的呢喃,似乎让恶鬼兴奋起来了。
九千胜大人……心奴想要你啊,想要你生死都属于心奴,谁都无法抢走……
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九千胜有点苦恼地揉着额角。
身边小蜜桃围着自己转,似是特别不适应厢房里的熏香,九千胜安抚地拿扇子轻敲了一下小蜜桃的头:“放心,吾是不会在这里久留的。”
小蜜桃呜呜两声,拿鼻头顶了顶老狗的手,朝九千胜汪汪两声。
“叫醒他啊……也是,再这么睡下去,脑子该睡坏了。”九千胜眼里划过一丝为难,眼角忽然瞥见床头的红漆木柜里露出半根蜡烛,沉默一阵,忽然笑了。
小蜜桃:卧槽这鬼畜笑,莫非老狗要失身?
九老爷何等风流人物,拿扇子挑开柜子,扇子头在里面一堆物事中拨拉几下,挑起一根韧性极佳的红绳,扯了扯,好像懂得小蜜桃的狗语,不紧不慢道:“失身不失身看吾心情,不过总得让这好狗儿知道谁是他的救命恩人。”
小蜜桃:……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是之前那个呆萌易推的□吗?总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其实我……其实,我们相杀四十多年之后忽然发现对方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你看我们这么像~”
小蜜桃:卧槽真的狗语四六级了,偷隔壁火锅兄弟的老梗真的大丈夫?这变态我对付不过来,明天早上给老狗送红豆饭算了……
“有劳了=w=~”
转过头,红绳比划了两圈,总算是先把双手系起来,又取了一条把双脚捆了三圈……嗯,他记得最光阴的脚最喜欢乱扑腾,特地还结了个同心结。
感觉捆扎【……】停当,拿了条红绸布蒙住最光阴的眼睛,按着嗓子换了个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