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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缓缓道:“在一处悬崖上,一个仙人在奏琴,给一条水虺听……”
那水虺是仙人的朋友,仙人好静,无事就会来这处悬崖奏琴修身养性,认识了水虺,两人渐渐成了好朋友。一日,仙人因去天界修造天宫,离开了那处悬崖。就在那时,两人断了联系。而在很久以后,水虺在人界闹出了事,天庭派了仙人与其他人去下凡捉拿水虺,因为在大战中,仙人认出了那只水虺是曾经的好友,错误之下,引发了天柱倾塌。仙人被贬下凡,永起仙籍,并遭受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之苦,以示惩戒。
仙人投胎途中,魂魄被人抽去一半命魂,用于铸造凶剑。另一半魂魄不甘就此离去,利用渡魂之术逃脱轮回,追寻着那被人抽离的一半命魂,希望能有朝一日,两者能再次合二为一,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渡魂之术十分霸道,仙人从一个性喜安静无欲无求的人,变成了一个沾满了鲜血也无所谓的人,为了能生存下去,仙人杀了无数无辜的人。就算是抢夺了别人的身体,在寡亲缘情缘的诅咒下,别人不小心知道了他真正身世,将他视为怪物,弃若敝履。仙人就受着这种苦,渐渐开始疯狂。直到他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公主。
公主带他回自己国家,多年的相处,两人成了恩爱夫妻,他以为天界的惩罚已经停止的时候,那个国家遭受重难,所有人死在那场灾难中。
那时的仙人为了活下去,自己一个人来到中原,寻找渡魂的人。等回去时,已经不见了他的妻子。
仙人在中原长大,父母已经将他遗忘一般,但有一个照顾他的老人一直跟在他身边,有一天,仙人找到了装有他一半命魂的那把凶剑。
为了得到凶剑,他与一个门派联手,用仙丹引诱别人为自己做事。他布置了上古阵法,用看守凶剑的那群人的血的代价,将凶剑内那一半命魂引了出来。
事与愿违,那一半命魂居然被封进了一个小孩子身上。
仙人也受了伤,有人插手此事,昏过去的仙人被人带出。从那次开始,仙人又失去了命魂的消息。
在以后,他发现了那个有他一半命魂的小孩在山上修行,他步步设计,一点一点的引那个孩子信任自己,最后,在一个地方,他成功地打败了那个小孩子,成了一个完整的人,还逆天而行,知道了死去的妻子其实没有死,但因为吃了毒药,快死了。
仙人逆天,救他快死去的妻子,可是与天对抗的结局就是——仙人做的一切都被抹去。
掌握命运流转的命盘开始倒转,时光回溯到所有事情还未发生的那一刻,仙人刚渡魂在一户人家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因为机缘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就在那一刻,命盘停止了倒转,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那个仙人小时候就自己离开家,去外面游荡,遇见了之前那个被封印了一半命魂的小孩,和小孩认识之后,成了朋友。又去了之前那个门派,门派里还有个很特别的人,仙人又认识了那个奇怪的人,在门派里修行的时候,仙人还与那个人成了朋友。
命盘开始运转,仙人又一步步走到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甚至是很气怪地开始发展着,道最后,他又想起来一切,然后……
面对百里屠苏震惊一样的眼神,欧阳少恭淡淡道:“他很惊讶地发现,相当于是仇人的那个孩子,居然与他在一起了。”
欧阳少恭勾起嘴角,笑道:“我不像你想的那样好,我在为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而伤心。你呢?”
“你还能说出刚才说的那句话么?”
百里屠苏久久未答话,欧阳少恭说到一半,他就感觉出不对劲来,撑着床边看欧阳少恭淡漠般讲出这么残酷的事情。
欧阳少恭闭眼,翻身背对着百里屠苏,心里一阵凄楚。
轮回了无数次,那些说着慢慢爱意的人一旦知道了他的不堪,全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然后……所有的爱都不再有了。他那时觉得这些人不过是爱着他的一切假象,温柔、善良、抑或是俊美的外表。但没人喜欢过它藏在这些假象下的丑恶伤疤。
他亲手杀了那些人,看着鲜红的血流出大片艳丽颜色,心中的疯狂才会得到安慰。
有人说过他疯了,他一面厌恶别人这么说,一面又觉得说的不错。
他的确是疯了。
遇见了巽芳,得到了难以得到的温暖,他还以为那种温暖,百里屠苏也能给他。
还是……不行。
……他赌错了。
屋里一片死寂,百里屠苏脑子里混乱,理清了思绪之后,看着背对自己的欧阳少恭,百里屠苏嘶哑道:“……我不管。”
欧阳少恭回头,百里屠苏握着他一边肩膀,将他翻过身来,扑在他身上,低低道:“我遇见你的时候,你从没做过那些事。我族人发生了那种事情,也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害过我,我也没有成为你的仇人。”
欧阳少恭道:“但是我做过。”
百里屠苏头埋在他胸前,脸上神色让人看不清:“你以后还想那样?”
“不会了……”没有以后了,几天之后,他就会消失了吧。
“那就这样。”百里屠苏道:“以后不准再杀人,我看着你。我们一起去做一些好事,来抵消你做的错事。”
“行善积德?”欧阳少恭刚想说这些东西你相信,百里屠苏在他胸前微微点点头,道:“我信,我不想你一直都这样。”
欧阳少恭眼前模糊了一片,问他:“你怎么不放开我?”
“怎么放得开……”百里屠苏摇头,“放不开。”
欧阳少恭是他幼年时就相识了,那是初遇,欧阳少恭一袭淡黄衣衫,看着他笑道:“这个小孩是哪里人家的,不如送他回去吧。”
他抬头就看见欧阳少恭那双清凉的眼眸,还有那笑的温柔的脸,只一眼,就记住了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
就是一颗种子,小小一粒,在他无意间就种下心田,然后生根发芽,再也扯不去,忘不了了。
两人纠缠几乎十多年,那发芽的种子已经生成了一颗茁壮的大树,怎么放得开,又怎么能放开。
悭臾在一处荒山布置了阵法,荒山远离人烟,只悭臾,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三人,剑灵老老实实地回了焚寂,被百里屠苏背负在身后。
欧阳少恭坚持不肯让百里屠苏一边看着,他心里不安。百里屠苏被推到离阵法的比较近的一处山坡后,背对着欧阳少恭。
在欧阳少恭准备离开的时候,百里屠苏一把扯住欧阳少恭的手,紧紧盯着他双眼,“你一定要回来。”
“……好。”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百里屠苏有点焦躁不安,“我等你。”
欧阳少恭笑了笑,双眼眯成媚人的狐狸眼:“好。”
悭臾用制出的黑红颜色的粉末在地上画出一块圆形,由两个半圆组成,古琴放在一个半圆内,欧阳少恭抬腿,走进另一个半圆中。
悭臾道:“会很疼,你且忍住。”
欧阳少恭应道:“嗯。”经历过魂魄分离之苦,渡魂的痛苦,这点苦痛又算什么。
欧阳少恭站定,悭臾开始催动阵法。一道乌黑光芒与赤红光芒从两个半圆中发出,迅速升上高空,在半空中,两道光芒渐渐缠绕在一块,最后在高空打了个旋,复降回地面。
百里屠苏似有所感,回头远远望着那缠绕的两道光芒,最后,红色光芒像是吞噬一般,将黑色光芒同化,血色光华几乎笼罩了半个山头。
血光逐渐消失,百里屠苏瞪着画着阵符的圆圈。远远看去,那里只有一人,半跪在地上,手中抱着一张琴。
那人是悭臾。
百里屠苏瞬间睁大了眼,瞳孔渐渐放大。
欧阳少恭……少恭呢?
百里屠苏仰头悲愤长吼,疾步奔向悭臾,耗费了大半精神与法力的悭臾听到身后动静,刚回头还没说话,脸上就被吃了一记重拳。
百里屠苏抢过他手里的琴,满腔悲愤难以言说,正抱着琴跪在地上,肩膀却被人轻轻推了推。
欧阳少恭刚与古琴相合,就如重塑筋骨一样,所有法力全被抽去,融进了古琴里。自己居然难以用人形支撑,只能暂时缩进琴里。没想百里屠苏以为是失败了,奔过来就抱着他哭。欧阳少恭怕他误会,强撑着化形出来。对上百里屠苏一双泪目,心里一喜,笑了出来。
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凑上去在他唇上一吻,百里屠苏抬手就要抱他,没想却抱了个空。
悭臾幽幽道:“长琴刚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