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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笑道∶“云溪想说什么?”
百里屠苏立即一副面瘫相,摇头,去船边放灯。
方兰生还在痛斥阿翔的不道德,阿翔立在船杆上,撇了眼方兰生,不为所动。
欧阳少恭道∶“小兰。”
“啊?”
“你的佛珠在哪里掉去的?”
“那边。”方兰生指着湖面是黑乎乎的一块,道“那肥鸡叼着佛珠飞到那边,飞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百里屠苏突然道∶“阿翔,还来。”
阿翔哀怨的看了眼百里屠苏,飞到船一边,叼了个物什往方兰生面前一丢,正中方兰生怀里。
是佛珠。
方兰生赶紧套自己手腕上,嘟囔道再不可被人偷去,也不看百里屠苏和阿翔的黑脸,拉欧阳少恭去放灯。
风晴雪手心燃起淡蓝光芒,给襄铃看。襄铃拿灯芯去点,把风晴雪给逗乐了,直喊毛球好可爱,又被襄铃龇牙威胁要咬。
阿翔叼了盏灯,拍着翅膀要放湖面上,结果没有点火,薄薄的灯页还被咬破,半边没入水中,郁闷得停百里屠苏肩甲上直叫。
皎洁月光映在湖面,被圈圈涟漪打碎,散成粼粼银光。船缓缓驶过,向远方划去。
翌日,欧阳少恭清点好行李,向寂桐告别。百里屠苏还是背着他那两把剑,一个包袱。昨晚没睡好,眼下还挂着俩黑眼圈,但精神十足。
寂桐进屋,临别时,阿翔听百里屠苏叫它,叼了只狐狸悠悠的飞了出来。
阿翔老实把襄铃放地上,襄铃化作人形,眼帘半搭拉着,显然是昨夜也没睡好,扑到百里屠苏旁边∶“我要跟着云溪哥哥一起去找娘。”
百里屠苏道∶“我此行不是去找你娘。”
“可是,云溪哥哥救了我啊,襄铃一定要报恩的。”
“我没救你。”
襄铃呆傻的眨眼。
阿翔颇得意的叫了一声。
“是阿翔救的,与我无关。”
“云溪哥哥,我是那个,小狐狸啊。在红叶湖,抓我想送给别人,那个狐狸就是我啊。屠苏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百里屠苏冷淡道∶“记得。人妖殊途,你自去吧。”
见襄铃眼里蓄满眼泪,张嘴就要哭,欧阳少恭忙道∶“此去路途遥远,其中艰难险苦不必言说,你一个小姑娘家能受得了?”
“襄铃不怕!”
欧阳少恭去看百里屠苏,百里屠苏不做声,欧阳少恭道∶“你要报恩,我也不便说什么,你且自行决定去留。”
“好。”襄铃笑眯了眼,去扑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背了大包行囊,边走边道∶“我们先启程去虞山,在珍珠滩渡江前往江都,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玉横碎片应该在江都某处。”
百里屠苏道∶“为何这么说?”
欧阳少恭摇头不语。
那人和自己一样知道剧情,在青玉坛时曾说他要用玉横做件事情。玉横一块碎片在翻云寨,余下几块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原处。总之,碰碰运气。
那人开玩笑般说他把玉横打碎,放在了几处地方,要自己去寻了,凑完整后,玉横就送给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寻宝?
欧阳少恭囧囧想到,那人不会闲极无聊,拿自己开心吧?
9虞山
作者有话要说:
一次七章果然还是太多了点……先发四章O(n_n)O~
就算知道剧情,欧阳少恭也只记得一些大概的剧情发展,再几个地名,其他的就全不记得了。还得自己去仔细想想。幸好路费足够,否则半途迷路了,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欧阳少恭忽然道∶“云溪,你真要同去?”
“是。”
“你身上煞气没有昆仑山清气抑制,等煞气发作,怎么办?”
“师尊说,我身上煞气已经开始消散。”百里屠苏道∶“只要心境平和不动怒,不会引发煞气。”
“他允你下山?”
百里屠苏坦荡荡∶“我擅自下山。”
逃跑都这么嚣张,迟早会被逮回去的。
百里屠苏突然道∶“下山前,有人擅闯天墉城,直言师尊不是,并与大师兄一言不合,在天墉城内拔刀相向。”
欧阳少恭想了想,道∶“是孟淮兼?”
百里屠苏点头∶“此事或许是针对我而起,既然煞气快要消失,继续留在天墉城也无益,那人这么多事,无非想让我下山。”
和原先剧情不同的是,百里屠苏体内没有焚寂剑灵魂魄,只中了煞气,时间长了,煞气自然会消失,他的确不用总呆在昆仑山上。
不过,那人去挑衅天墉城做什么?
“后来呢?”
百里屠苏道∶“师尊当时并不在天墉城,大师兄与他打成平手,等人走了后,我就下山了。”
欧阳少恭停下脚步。
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半空中落英缤纷。
虞山已经到了。
襄铃一个人跟在后面走,趁人不注意,变回原形在草丛中打滚扑蝴蝶玩,一派天真烂漫。
欧阳少恭道∶“我好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若在昆州没有见到青玉坛弟子,他就不会匆忙间与寂桐逃至琴川,被抓到青玉坛。煞费苦心去逼百里屠苏下山,在琴川相遇,结伴去寻玉横,不就是为了打开剧情么?
孟淮兼身为一个穿越者,最引以为傲的恐怕就是提前知道剧情,依靠这个未卜先知,只要在剧情发展中的一些“转折点”稍加改变,就能因为蝴蝶效应而改变结局。
难怪莫名其妙的说要他去寻宝,收齐玉横碎片就把玉横送自己,跟某广告里的集齐全套有大奖活动有得一拼。感情是骗他走剧情来着。
这么简单的想法,他居然没猜出来。
可能是离开青玉坛太久了,变二了不少。比如呆昆州几年了,一看见青玉坛弟子,急得居然跑到琴川,让人守株待兔给抓了。
这么二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太丢人了。
“但是不知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树下凉爽,襄铃满山跑来跑去,累了就懒洋洋的趴在树下休息,一会儿又爬起来乱跑。
一棵参天古木下,小狐狸四爪着地,伸了个懒腰,爬到粗壮蜿蜒的树根下寻了块干净地,正要趴会,树干上忽然传来嘎吱声。
襄铃∶“?”
婴孩手臂粗大的树枝嘎吱脆响,不住上下晃动,一人哇哇大叫着从树枝上摔了下来,险些砸中趴地上的襄铃。
那人吧唧掉地上时,襄铃还呆愣着望天,睁着双大眼,满脸茫然。
方兰生一大男人缩手缩脚的窝在树上打盹,听到渐近的谈话声,意识到人来了,猛的一个颤抖,瞌睡醒了。屁股底下坐着的树枝却再难承受住他的体重,咯吱一声,毫不留情的把他给甩了下来。
方兰生措手不及,重重砸在小狐狸旁边,脑子里一片亮闪闪的星星在围着他转,片刻后看清了东西,一手撑在身边一块柔软的地方想站起,冷不丁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
“嗷——你咬我干什么?松手!啊不松口!痛啊!”
方兰生一下跳起,捂着手腕,面目扭曲。松手看见手腕印上一排整齐的牙印,正汨汨流血。
“襄铃也好痛好不好!呜呜呜呜。”小狐狸捧着尾巴,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出泪光。
“呃?”方兰生挠头,顾不上痛,回想了一下,刚刚好像按到了块很柔软的地方,于是试探道∶“我刚刚是不小心按到你的尾巴的,抱歉。”
“你、你离我远点!”襄铃捧着尾巴,愤愤瞪了眼方兰生,躲树干后去了。
刚刚是按到了那小狐狸的尾巴?
方兰生有点尴尬,小声道∶“一时没看清楚而已,都道歉了。”
“小兰。”
“啊,少恭。”方兰生连忙道∶“少恭你可别拦我,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找玉横!扶危济困,拯救苍生!”
欧阳少恭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寻玉横?”
方兰生猛地咬到了舌头,唔唔道∶“听……桐姨说的。”
“怎么知道在虞山等?”
“也、也是桐姨说的。”
“你二姐可知道此事?”
“我写了信留给她,她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我说不娶妻就不回琴川。少恭,我要是现在回去一定会被她……”方兰生瞥了眼一边光明正大地偷听的百里屠苏,斟酌道∶“用家法的。少恭你可得帮我。”
树后传来噗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