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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诸葛亮微微昂头道。
“是为我吧。”
“你最好相信是这样。”
孙策眯着眼看着诸葛亮道:”孔明;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有威胁我的意思;好像还有很骄傲的意思呢?”
“能得伯符吃醋;孔明自然骄傲。”
孙策哈哈大笑;抚掌道:”你说的也不错;是我太心急;曹孟德与袁本初官渡之战;只怕相持甚久;我也不必急于一时;先观察动静再说。走吧;随我去打猎。”
“如今大雪漫天;有何猎打;等开春雪融再说吧。倒是我求你帮我找制琴的木头;你到现在还没找给我呢。”诸葛亮嗔怪道。
“其实是找到了的;不过被公瑾要去了。”孙策道。
“为什么要给他?难道我那古琴他还嫌不好?”诸葛亮一听倒有些急了。
“公瑾说那木头还不算最佳;他会帮你找更好的木头。”
“我不用他找;我只要伯符给我的。你连块木头也不肯帮我找吗?”诸葛亮生气了。
孙策挠挠头;忙说了实话:”是我叫公瑾帮忙找的;我又不懂音律;那知道木头好坏;公瑾找的;必然是最好的。好了; 不要生气了啊;你不愿随我去打猎;那随我去看看雪景可以吧?”
诸葛亮轻轻点头;两人出营上马;踏雪寻春而去。
过了不久;周瑜派人送来琴木和修改过的《琴经》书稿;随书稿附上的;还有他新谱的一首琴曲。诸葛亮一见此木;果然是爱不释手;逐以此木造七弦琴。琴成之日他挥指弹奏的,正是周瑜新谱的琴曲。扭拧之处略加修改,然后再派人将琴曲送回给周瑜。
那天傍晚;红霞满天;春风习习;孙策走进营帐笑道:”公瑾叫我托个话给你。”
诸葛亮此时正在调整琴弦;听到声音也不抬头:”托什么话?”
“他希望你能为他的琴曲起一个名字。”
诸葛亮停手抬头:”要我起名?”
“对啊;他好像把你视为知音。”孙策坐下来笑道。
诸葛亮想了想道:”伯符;那周公瑾应该是父母双全,妻娇子嫩,生活美满之人吧?”
孙策点头:”是啊;怎么啦?”
“可是他谱的琴曲;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丝伤感。这伤感从何而来?”
“公瑾胸有大志,岂会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之人,他和我一样,忧心国事,都想着一统汉室江山呢。不过,连年征战,百姓流离,公瑾慈悲,自然会有些许伤感在内。但我听他此曲,还是充满英雄壮志,有如长江东奔大海,终成狂飙。”
诸葛亮看着孙策一笑道:“伯符这句话很好啊,长江东奔大海,终成狂飙。伯符既然对此曲甚有感觉,不如就由伯符起名吧。”
“公瑾是要你取。”
“哦,那就叫长江赴海曲。”
“这么别扭。”
“长江好像是别扭些,长江是河,那就改成长河赴海曲如何?”
“更差。”
“我的既然差,那就你取啊。”
孙策一笑:“我看就叫长河曲好了。”
诸葛亮‘卟哧’一笑道:“也不对韵,听着以为是一种酒的名字,长河曲酒?”
“那你说改成什么?”
诸葛亮想了想说:“叫长河吟吧,应该算押韵的吧?”
“长河吟?嗯,不错,你拿纸笔写下,我让人送过去给公瑾。”孙策说。
诸葛亮便就写下字贴,孙策派人送给周瑜。
“明天我要带兵去丹扬,你去不去?”孙策问。
“去呗。”
孙策带兵驻扎丹扬,征军粮,准备再次征战。此时已是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四月,雪融春生,大地一片生机。孙策在丹扬期间,数次出去打猎,十分痛快。这一天,他再次出去打猎。
孙策骑的是上等精骏宝马,驰驱逐鹿,跟从的人绝对赶不上。正当他快如疾风地奔驰时,突然从草丛中跃出三人,弯弓搭箭,向他射来。孙策仓猝间,不及躲避,面颊中箭。这时,后面的扈从骑兵赶到,将三个人杀死,救下孙策。
孙策大怒,待要下马泄愤,却觉眼前发黑,扈从赶紧劝止,孙策这才定下心神,命人搜查那三个刺客的身份。扈从在刺客身上找到一封血书,方知是原吴郡太守许贡的门人,为恩人报仇来了。孙策心下一凛,沉吟半晌,命扈从将三名刺客就地埋葬,回营去了。
回到营地叫来军医救治,待清理了伤口,包扎好了,孙策才去见诸葛亮。
“伯符,怎么回事?”诸葛亮大惊。
“被人刺杀了,好在,没事。”孙策笑道。
“伯符,你可不能有事。”诸葛亮心惊道。
“你放心,我还要保护你呢,至少在你二十七岁时,我不会有事。”孙策笑道。
□□,孩儿面,说变就变,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更加电闪雷鸣,那雷声打得仿佛山河变色,天地倾塌一般。
孙策睡到半夜,突然被痛醒,大叫一声坐起来。诸葛亮急披衣掌灯扶住孙策,抬眼看那伤口,竟流出黑色血液,浸透了布条。诸葛亮暗叫不妙,急传军医,军医再来看时,脸色巨变,帮孙策敷药的手都抖了。
孙策也看到军医的变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喝道:“大夫,我这伤口是不是有问题?”
“这,这?”军医急得直冒冷汗,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得把眼瞧着诸葛亮。
“伯符,那箭上可能有毒。”诸葛亮颤声道。
“什么毒?”孙策厉喝一声,盯着军医。
“这个,这个,要是能看到箭——”
孙策急令扈从重新去把三个刺客的尸体挖出来,拿了他们身上的箭袋回来。军医取出数枝箭,将箭头取来细看,闻嗅,脸上犹疑之色更重。
孙策却等得不耐烦,抽剑一指军医喝道:“快说?”
“吴候,吴候,这,这药——”
诸葛亮命人拿来一盆水,把箭头往里一放,那水里顿时泛起一片蓝色,而且还飘出一丝异香。诸葛亮看着看着,面色铁青,双手抚盆,竟是青筋爆出。
“孔明,你怎么啦?面色怎么这么吓人?”孙策疑惑地说。
诸葛亮抿唇不语,猛力一端水盆,走出营帐,营账外,那雨仍在疯狂的下,诸葛亮突然猛力将水盆掷翻在地,怒吼一声,抽出掌中匕首狠力的刺了下去,那劲道之大,竟将钢盆刺穿,可是力量反噬,把他的手也划伤了,那血就那样在暴雨中流出来,和着那蓝色,变成了黑色,一路流过去,连没被暴雨摧残的花草都枯萎了。
孙策面色凝重盯着军医:“大夫,那到底是什么?”
“吴候,那是百日消魂散。”军医面色惨白颤声道。
孙策瞪着军医:“百日消魂散是什么?”
“吴候,是一种至毒的毒药,中此毒者,每到午夜子时发作,剧痛难忍,百日之后,毒发身亡。”
咣当一声,孙策宝剑落地,人也惊出一身冷汗。
军医艰难的看着孙策,终长叹一声说出最后令人绝望的话:“吴候,这毒是无解的。”
孙策顿感血气冲涌,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军医急扶住他。
“伯符!”一身湿淋淋的诸葛亮重回营帐,那眼直盯着孙策,血丝红了眼:“跟我回隆中。”
孙策抬眼看着诸葛亮。
“我不信救不了你,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救你。”诸葛亮断然道。
孙策到底是一方诸候;很快就重新冷静下来;他看了诸葛亮一眼;缓缓道:”孔明;你也认为这是无解的毒药?你也认为我百日后必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只要回答我;中了这毒;若无解药;是不是百日后必死?”
良久;诸葛亮点点头。
孙策笑了:”回吴郡吧。”
“伯符?”
“你要我随你去隆中;我总要先回吴郡去交待一下后事才好。”
诸葛亮抬头望天:”外面还在下雨;等雨停了再去吧。”
“大夫;这伤再坏也坏不到何处了吧?”孙策问向军医。
军医也点点头。
孙策深吸一口气;取出斗笠和蓑衣穿戴在身;一手紧握诸葛亮的手道:”走吧。”
诸葛亮不再言语;孙策也没跟随行部属打招呼;出了营帐;自到马廊牵了自己的宝马;带着诸葛亮直奔吴郡。
回去吴候府天已大亮;孙家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孙策却摒退所有人;只叫了密探前来。他要做一件事。又叫人送了一封信给周瑜。随后孙策叫来孙权和张昭;把江东诸事交待给他们;众人大惊不已;孙策也不多言;最后去辞别母亲;中午时分;他便握着诸葛亮的手;前往隆中去了。
受伤的第二日;二人便在隆中草堂渡过。
诸葛亮在草堂内翻看医书;孙策呢;则一个人安静的靠在草堂前的柱子上;凝视着院子里的花树;心里;难免哀伤。
医书翻遍;也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诸葛亮心急如焚;终然不能救人;也要想办法为孙策止痛啊。
月光如练;朦胧映照着仍然安静坐在草堂前的孙策;望着那月光;诸葛亮心念一动;从袖拢里取出一物;那物;正是于吉道长为他在幽冥中求来的合欢。在幽冥中求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