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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看出典韦的异样问:“典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诸葛公子今天,今天他——”
“他今天到底怎么啦?”曹操沉喝一声。
“他吐血了。”
“吐血?”曹操赫然站起:“怎么会这样?”
“请主公还是去看看诸葛公子吧?”
曹操大步离开白虎堂直奔诸葛亮的住处,烛影摇曳,孤单的身影映照在窗纱上。
曹操推门而进,看见的是诸葛亮憔悴落寞的脸。诸葛亮也看到了他,本来想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人?可是,心啊疲累得很,他杀人会有无数的理由啊,徐州屠城杀了多少人,难道还在乎这二十个画师的性命吗?
罪过,都是自己的吧。诸葛亮悲哀的想。
“孔明,你怎么啦?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曹操握着他的双肩沉声问。
诸葛亮木无表情的看着他,把他推开。
曹操拉住他的手:“你到底怎么啦?”
“我很累,你走吧。”
“这就是我要来的地方,你要我走到哪里?”
“我管你去哪里?你可以去你那些姬妾那里,总之,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就可以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愿意来就来。”
“那也不要到我这里来!”诸葛亮失态大叫:“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你以为你想不见就不见的吗?”曹操恼了,冷笑道。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不见你,你可以不让我进白虎堂,我也可以不让你到这里来。你把我当成娼奴,我也就当你是嫖客!”
曹操喝道:“你发什么疯?”
“要是真能疯掉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能活得这么冷静?为什么我可以权衡所谓的得失轻重,为什么我不可以引刀成一快?为什么当初我会选择这样活着?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曹操把诸葛亮拉到怀里紧紧抱着。
“放开我,你不爱我就不要来看我。”
“我不爱你也可以来看你;我要作的事情;你反抗不了。但是;听到典韦说你都吐血了;我这心实在是心痛;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曹操叹息着,把诸葛亮抱得更紧了。
诸葛亮悲伤的凝视着曹操,有的时候,眼前这个人又可以这么温柔。
“你今天心情这么差,就算我想操你也变得没兴趣了。不如我们俩就坐着谈谈话吧。”曹操把诸葛亮抱在怀里,坐在床边笑道。
诸葛亮低头不语,曹操也不言语由着他依伏在自己的胸前。过了好久,曹操听到诸葛亮喃喃低语:“我见到我大哥了。”
“那是好事。”
“是吗?”
“难道是坏事吗?”
诸葛亮艰难的呼吸着,没有再言语。这一夜,曹操就这样抱着他,看着他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皱着眉,不安。
半夜,曹操放下诸葛亮,悄悄的走出门,派人唤来典韦,又派人送来名册,仔细询问着白天发生的事,手中拿起毛笔看着各郡县送上来的名册,翻到诸葛谨的名下,打了个圈。凝视着‘诸葛谨’这三个字,曹操眼里有一丝破釜沉舟的神情。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曹操就来到诸葛亮的床前,把名册递给他看。
诸葛亮拿着名册愣愣的,复抬头望着曹操。
“过几天就是菊花盛会,在这两天你可以去跟你大哥相认相处。”
“什么意思?”诸葛亮不明白曹操葫芦里放的什么药。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见到你大哥,你就说你在我府中当书僮就是了。”
曹操说完就走了,诸葛亮默想了一会,马上打开了衣柜换了一身朴素的素色衣服,飞快的离开了曹家大门。
“主公?”典韦看着诸葛亮远去,有些担心地问曹操:“就这么让他去吗?”
“这两天不必看着他。”
“是,主公。”
博士院前,诸葛亮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走进院子里,里面真的有好多好多读圣贤书的士人。诸葛亮寻找着大哥身影,可是那么多的士人,一时间真的看不到大哥在那里。
或许不在这里吧?诸葛亮猛然想起,大哥或许又出去找自己去了。这样想着,转身正要走,却被一只手拉住。
回头,一个温文尔雅的士子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诸葛孔明吧?”士子微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
“你大哥一来这个博士院,就拿着你的画像把这里的人都问遍了,是以一看到你,就觉得有点面熟。”
“在下正是诸葛孔明,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我也是复姓,不过是唤做司马,单名一个懿字。你大哥出去了,中午会回来,你且到我房中坐一会等等他吧。”
“这?”诸葛亮有些犹豫。
“我是不是吓着你啦,其实我跟你还有亲呢。”
“你跟我有亲?”
“我的夫人是你母亲娘家的女儿,你大哥倒是知道,一听我的名字就握着我的手说是一家人呢。”司马懿笑道。
“是这样啊。”
“孔明是你的字吧?我的字唤做仲达,你可以叫我仲达哥哥,我比你年长二岁。”
仲达?仲谋?诸葛亮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一惊,是不是有些惊弓之鸟啊?
“要不要上去坐坐?”
诸葛亮点点头,跟着司马懿去了他的住处。
“你一直在许都吗?”司马懿为诸葛亮沏了一杯茶问。
“自从三年前与哥哥走失了之后就一直在许都。”诸葛亮斟酌着说。
司马懿为他沏了茶道:”看天色也近正午;你大哥应该快回来了。”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人还没进来,诸葛亮已听到大哥温和的声音:“仲达贤弟,大哥买了点牛肉给你带来下酒。”
诸葛亮小心的把手上的镣铐往上挪,用衣袖盖住。
司马懿朗声笑着走到门口打开门道:“大哥,你看谁来了?”
诸葛谨一脚跨进门就看到诸葛亮,愣了一会,放下牛肉盘,伸出手握住诸葛亮的双手,凝望着他的脸良久,说:“很好,没有瘦。”
诸葛亮微微笑了,他知道大哥是个端方谨严的人,这样的话已经代表了所有的喜悦。三个人留在博士院一起吃了一顿饭,诸葛亮也知道哥哥在江东娶妻定居,弟弟诸葛均和两个姐姐都在荆州附近的南阳隆中定居了,一家人都还活着,真好。而诸葛亮;也终于还是说出他在曹府居住的事实。
临走,大哥问他:“你是在曹府卖身为奴,还是当他军中士兵?”
“是书僮。”
“有卖身契吗?”
“没有。”
“也就是说你是自由身?”
“嗯。”
“那就好,如果有卖身契的话还有些麻烦,大哥现在也没有多少钱能帮你赎身,既然是自由身,今天下午大哥就带你回荆州去。你回去向武平候道个别吧。”
“大哥不是来参加朝廷举办的菊花盛会的吗?”诸葛亮微愕问道。
诸葛谨摇头:“主要是来找你的,如果没找到你,我可能会参加一下菊花盛会,然后继续去别的郡县找你,但是既然找到你了,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啦。我已在江东定居,江东现在是乌程候孙坚之子孙策的基业,他是不可能向曹操臣服的,我也不可能把家迁到许都,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午就跟我走吧。”
诸葛亮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这?大哥,我要去向武平候禀报一下。”
“我就是要你去禀报啊?等我们到了江东,大哥再备一份厚礼送到许都来感谢武平候这几年来对你的照顾。”
诸葛亮缓缓点头:“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下午能走了,就直接到城外的驿站客舍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诸葛谨说。
“嗯。”
回到曹府,诸葛亮先去找了曹丕,如常的教他学习,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卧房,默默的收拾好衣服准备带上,可是想了想还是把衣服放下了。默默的提起笔想写信,可是笔落到纸端却不知想写什么。
最后,空手走出了房间,抬头望天,太阳已经西斜了。
大哥一定已经在等他了,他必须要走了。
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到曹丕的房门口,没有进去,因为这个时候曹丕通常都在睡觉。想说什么,却觉得心口堵着说不出来。
风吹过来,再次抬头望天,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
脚步走过白虎堂,停一下吧,心为什么会觉得闷啊?
走吧,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家,在大哥那里。这里面的那个人;也不会真的爱自己。一脚跨出大门,其实也很容易,可是,为什么心却不似想像中的那么自由快乐?
白虎堂内,是压抑的怒吼。
走出街道,走出城门,心为什么越来越空?
客舍就在眼前,大哥就在眼前微笑着,旁边还站着来送行的司马仲达。心却突然痛起来,痛得发颤,痛得发抖;痛得摔倒在地。
“二弟。”大哥冲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可是也就在那一刻,大哥的脸色猛地一变,因为他握住的正好是诸葛亮双手腕上的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