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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哥哥,孔明哥哥等等我。”曹丕吓得赶紧追了过去,诸葛亮回身拉了曹丕,疯了似的跑走了。
前路上,有人在等待。那不是典韦,更不是曹操,是夏侯渊。
诸葛亮突然就惨笑一声,一口血呕了出来。
夏侯渊大步上前,抱起了他。
曹丕疑惑地看着夏侯渊问:“姨父,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不好?”今天的经历对于还小的他来说着实看不懂,但隐隐约约也觉得这应该是不好的事情吧,要不然孔明哥哥为什么这么反常?
夏侯渊暗叹一声,刚才的一切其实他是看到的,自从那日见到典韦送给自己的暖手囊,他已暗中去调查过,才知道诸葛亮早就落入曹操之手。
主公啊,主公,该如何说你?
夏侯渊留下了诸葛亮,这一夜,诸葛亮就病了,高烧不退。而对于夏侯渊来说,今夜是一个如此难捱的夜。他与主公该如何了断与诸葛亮的这场孽缘?后半夜,他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去了一封书信给曹操,请他过府。
“烧退了吗?”曹操平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诸葛亮,缓缓的说。
“没有。”
“妙才,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曹操眼望着诸葛亮缓缓道。
“我听说了,你拿火烧他,还给他带贞节带。”
“那些奴才,嘴就是不严。”曹操淡淡一笑。
“我可以接受你留下他,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虐待他。”夏侯渊坚定的说。
“那你想怎么样?”
“我准备送走他。”
“送去哪里?送到你们夏侯家还是我们老曹家?”
“这两个地方你不都是来去自如吗?我准备把他送到司马家去。”
“司马家?跟你和我都有外戚之亲,但和他有什么关系?”
“司马家族与孔明的母家有联姻。司马家族的少公子司马懿准备迎娶张氏家族族长的小女儿。我希望他能够在那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然后呢?”
“我希望我和你都忘记他。”
曹操又笑了笑:“妙才,我不会放手的。而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你啦。我要他,一定要。”
“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夏侯渊怒道。
“妙才,你会因为我这样对他而背叛我吗?”曹操淡然一笑问。
夏侯渊一愣沉声道:“我不会背叛你,但是我一定会带走他,宁愿这一生浪迹天涯也要带走他。”
“如果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对他好,你能不能不要再过问我和他的事?”
夏侯渊沉默了,他跟随曹操多年,对曹操复杂的个性了如指掌,他的保证能有多管用真的不好说。
“我带他回去。”曹操说。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夏候渊断然道。
曹操没有强求,站起身脱下外袍道:“那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他。”
“孟德,你——”
“妙才,他的事,交给我,好不好?”曹操一边替诸葛亮换着头巾,一边说。
夏候渊长叹一声,转身出房。
诸葛亮高烧了几天,曹操就在身边守了几天,日日夜夜,没有半点松懈。第四日,诸葛亮退烧,大病一场的他,高烧冲脑后是异常的清醒,好像身体里面的火把自己脑里的混沌全烧光,烧清了,但也格外的疲倦,躺在床上连眼皮也睁不开。
不过,他还是听到曹操喜悦的话语:“退烧了,终于退烧了。”
“你守了他整整四天,累坏了吧,先去休息吧。”这个声音不是夏候渊的,却是师父戏志才的声音。
“志才,我不累,只要他活过来,我就觉得全身都有力气。”
“主公,你是想要孔明醒来看到你情深款款的样子吗?”戏志才笑道。
曹操沉默良久,缓声说:“不必。”
躺在床上的诸葛亮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体内的血流都变成了伤感的河流,那眼泪止不住就流下来。
“哎呀,志才,他怎么流泪了,是不是烧还没有退,又有其他的病了?”曹操的声音里尽是担心和焦虑。
诸葛亮尽了所有的力量睁开眼睛,爬了起来,抬头看时,却只见曹操背负过去的后背。
“曹孟德——”诸葛亮‘叫’。
戏志才走过来,诸葛亮却把手一举说:“师父,您能出去一下吗?”
戏志才停步点点头,转身出门。
“曹孟德——”诸葛亮又‘叫’。
曹操这才回过身,盯着他看,那脸上,却是威仪。
诸葛亮笑起来,突然骂道:“曹孟德,你装什么装?你抢得了我,你说得出‘宁愿我负天下人’这样的狠话,为什么就没有胆量说出‘就算诸葛亮这心里有孙伯符,有那个混小子,有夏候妙才,我也爱死他’这样的话。”
曹操听得跺脚:“诸葛孔明,你住口!”
诸葛亮下床,扶着床栏站起来,抬头挺胸,直视着曹操:“抱着我。”
曹操只是盯着他看,没有动。
“我很累,走过去会摔倒的,你不抱我吗?”
曹操还是不动。
“好吧,我不看你行了吧,我闭着眼睛,就当你没有抱过我。”诸葛亮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曹操瞠目结舌,忽仰头笑起来:“诸葛孔明,你也是个疯子。”说完,大步过来,把诸葛亮抱在怀里。
诸葛亮一松劲,整个人就好像藤萝一样挂在曹操身上。
就这样抱着,
就这样抱着,
这样的情景,伸头进来看情况的戏志才看到了。
这样的情景,准备过来探望病情的夏候渊看到了。
戏志才没有进去,夏候渊走了。
“曹孟德,我这心里,没有孙伯符,也根本没有那个不知从那个天那个地里窜出来的野小子,如果你说我这心里还有夏候妙才,我认,但是其他的,你不能冤枉我。”
曹操听着,没有回嘴,只是轻轻用手抚着诸葛亮的后背。
“我喜欢听你说话。”
曹操的手停住了。
“你拿着剑冲到芸姬房子里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你冲进来,我觉得再怎么着也应该是妙才冲进来啊,我跟你,当时,有关系吗?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曹操笑了笑,开了口:“当时是有点荒唐。”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轻轻道:“却是那样的荒唐吸引了我。”
曹操的手蓦然把诸葛亮抱紧了。
“我和妙才的初次,是他强迫的,我和你的初次,也是你强迫的。你说得不错,我是疯子,若照常理,我该逃跑,该咬舌自尽才对,你说是不是?”
“不是!”曹操断然道。
诸葛亮笑出声,虽然薄软无力:“你到现在,都让我惊魂难定,我不知道这心里到底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听你说着要屠徐州的理由,不能同意的同时,却感念你面对我时,不欺不瞒的心意,更喜欢你刚才断然说‘不是’时的心意,曹孟德,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啦?”
诸葛亮抬起头,凝视着曹操的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轻轻的吻了一下曹操的唇,轻轻的说:“无论爱恨,你这个人都让人离不开。”
曹操一把将诸葛亮紧紧的,紧紧的,仿佛要抱碎他一样的抱在怀里,他的心,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花怒放。
“放开我,好痛。”诸葛亮轻语。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曹操说着话,一下子就把诸葛亮抱了起来。
“不行,这样不行。”
“不要动,我就要这样抱着你走!”曹操的口气不容反驳。
大门外,戏志才在等候,夏候渊百感交织。
“舅舅不必为难,我会好好保护自己。”诸葛亮看向夏候渊清晰的说。
夏侯渊苦笑,诸葛亮这番话无疑是告诉自己,他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
曹操登车而上。
夏候渊突然说:“等一下。”转身进府,过了一会再出来时,手里拿着的是芸姬送给诸葛亮的古琴和琴谱。夏侯渊把琴和谱郑重的交到诸葛亮的手上,缓缓道:“你曾经说过要写一部《琴经》,我希望你不会忘记这个梦想。”
曹操把琴和谱接了过来,说了句:“妙才,谢了。”
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诸葛亮在曹府又休养了足足三天,待完全康复之后,他去找了戏志才,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对师父说。
戏志才自从有了暖手囊,出入又有了暧马车,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师父,你能不能为徒儿批一批命相未来?”师徒相坐,诸葛亮恭敬而又直接的问。
戏志才看着诸葛亮病后略为憔悴的脸轻轻道:“为什么要为师替你批命?”
诸葛亮沉默良久才说:“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出外游玩遇到一位神仙道士,他不但教了我许多奇幻之术,还在父亲再三恳求之下帮我批了命。”
“批命观相都不过是术士之言,有何可信?”
“师父当真不信吗?”诸葛亮抬起头直视戏志才:“天文地理,周易岐黄皆是古之流传的学问,放眼天下真正的名流雅士,有几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