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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做什么?”
“想请匠人帮忙为马车安装一些新的东西。”
“做什么用?”
“想为先生保保暖。”
“哦,那为何要两份图纸?”
“另一份是小东西,你给铁匠看就知道怎么打了。”
“好,我马上去。”
傍晚时分夏侯渊去骑马查营,却见典韦怀抱着一大包东西哈哈笑着走了过来。
“典都尉,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夏侯将军,我这里有好事物,给你一件。”典韦从怀里递了件东西给夏侯渊。
夏侯渊看去,不就是一个装酒的皮囊吗?有什么这么开心的?他接过酒囊疑惑的看着典韦。
典韦笑道:“将军,把这倒过来就知妙处了。”
倒过来?夏侯渊便依言把皮囊倒转过来,咦,竟不露酒。这才拿到眼前细看,原来皮囊的开口倒扣了一个铁环,而中间则塞了一个密不透缝的木塞,这样的话,无论怎么用力抖皮囊里的水,水都流不出来。
“将军,这天寒地冻的,拿着暖暖手吧,晚上还可以放在脚下暖脚呢。”典韦笑道。
夏侯渊亦奇道:“这倒是好东西,是何人想出来的?”
“是——”典韦笑道:“是戏先生想出来的。将军,我要回去见主公了。”
夏侯渊挥手让典韦走了,心下却疑惑:戏先生在军中也几年了,从没听说他懂得设计这些奇巧之物,典韦必是瞒我。
心中虽是疑惑,但军务在身,也只得催马走了。
第三天,典韦又赶了一辆马车过来,又碰上了夏侯渊,停马再问,原来这马车经过‘戏先生’改造,匠人在车中下部安置了一个碳炉,在铁架之上铺了一层青砖隔开车内车外,以后烧碳取暖,又不致于令到车内之人气闷难受。
“将军可要试一试,这车里暖得很,等一下我就要给主公送去用。”典韦说。
夏侯渊登车试过,里面铺着棉被,羊皮,睡下果然整个车都暖烘烘的,很舒服,不由也想有一辆这样的车,便掀帘问道:“只得这一辆吗?”
“主公让造了三辆,有一辆正要给将军呢。”
“那另一辆呢?”
“是给戏先生的,戏先生近日总是咳嗽,身体差了许多。”
典韦这一说,更令夏侯渊起了疑心,只不便问出口。
典韦赶了车去见曹操,曹操手里捧着改造过的暖手皮囊,仔细看了车子,上去坐了一下,躺了一下,走下车哈哈笑道:“好,好车子,果然是天姿聪敏,不可限量啊,典都尉,这车先拿去给戏先生用。”
典韦领命把车赶回去,曹操注视着马车的影子,脸上却并没有先前的爽朗笑容,反而有些阴郁。
马车送过来,诸葛亮亲自扶戏志才上车,马车里温暖如春,竟好过在帐篷里住。
“孔明,这车果然好。”戏志才点头赞叹。
“师父觉得好,徒儿就放心了。”诸葛亮微微一笑道。
戏志才笑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斯头脑,只怕我这个师父也做不了几年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哈哈哈,戏志才心情愉快的笑了,拍拍马车道:“为师有些累了,我就在这睡一会吧。”
诸葛亮赶紧拿来棉被垫被,枕头给戏志才送入马车。
曹操的大军围困郯县,但是后继的粮草却供应不上,这般天寒地冻,士兵怨声四起,曹操只得退兵回兖州休整,心情却是极度郁闷。
回到兖州后,曹操就去了灵堂祭拜父母,兖州的灵堂只是暂时的,本来是想着打下徐州,杀了陶谦以祭父母,然后再把灵枢送回故乡安葬的。
在灵堂前,曹操意外的看到诸葛亮,他也是来祭拜的。
曹操沉默的站在灵堂外,凝视着灵堂内的动静。诸葛亮跪拜完毕起身,上了三柱香后,转身,正好与曹操四目相对。
“我给你的父母念了黄老经,他们会成仙得道的。”诸葛亮说。
曹操走过来握住诸葛亮的手,拉着他重新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说:“陪我出去转一转。”
“嗯。”
一匹快马,两个人,奔出城外,原野上白雪皑皑,曹操抱着诸葛亮,任马蹄哒。偶尔,能在天上看到冬天的飞鸟掠过头顶。
“我年轻的时候,很任性,总觉得那个做官的爹太腐朽,太官僚,于是就和一班兄弟出去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有一次杀了一个调戏民女的纨绔子弟,结果是妙才顶替我入狱。”
诸葛亮看了曹操一眼。
曹操笑了笑道:“当地的官员判妙才死罪,于是我又和几个兄弟一起劫狱把妙才救了出来。犯了人命,又打劫官牢,怎么办,后来还是年轻时候看不上的爹救了不孝的儿子。回家的时候还很担心,怕爹会揍我,谁知我爹却说:曹孟德,你有种,是我曹蒿的儿子。但是这天下之大,纨绔子弟,奸佞贼党之多,靠你几个兄弟手执利剑是杀不绝的,你要真有心令这天下太平安康,海清河晏,那就入朝为官,手执天下权柄,发号施令,贤良忠臣为之所用,奸佞贼党尽皆诛之。”
曹操说得动情,诸葛亮也听得热血暗涌:“你那父亲听说名声不好,想不到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曹操哈哈笑了笑道:“我父亲不过比较贪财而已。”
“你那几个兄弟都有谁啊?”
“元让啊,妙才啊,还有李曼成——”
“李曼成?”
“就是李典。”
“哦,那还有呢?”
“袁本初。”
“四世三公的袁本初?”
“嗯,本初刚刚成婚的时候,我还故意戏弄他,把他骗到田间,抢了他的新郎袍,以前没成婚的时候,我还和他一起抢过别人的新娘子,虽然是恶作剧,但敢做这些事的人也不多。那个时候啊,真年轻。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事也都能原谅,现在——”曹操有些感慨。
“你在封丘打了袁公路,虽然你现在是袁绍的部下,但是总有一天,你是不是也会去打袁本初?”
“自董太师乱政,这天下就大乱了,生民凋零,如果不能一统天下,这天下百姓便无一日平安可过,本初与我,若能携手并肩当然好,若是不能,只怕必会有一战的。”
诸葛亮轻轻点头。
“你说若是我与本初一战,谁会得胜?”曹操忽然问。
诸葛亮一笑:“那要看你什么时候与他一战了。”
曹操看了诸葛亮一眼道:“若是当下呢?”
“当下,你会吗?”
“你怎知我不会?”
“如今天下,还是袁本初最强,你若真想一统天下,海清河晏,就先不要惹他,周边的小股势力一一讨伐干净了,再与袁本初一战不迟。”
曹操听着诸葛亮的话,心中且喜亦忧,天空飘下雪花,有些冷了,诸葛亮缩了一下身子,曹操把他抱紧,打马回城。这天晚上,曹操留诸葛亮安寝,诸葛亮没有拒绝。躺在床上,拥抱着,手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曹操握着诸葛亮脖子上戴的明黄玉佩问道:“这玉佩怎么雕了一个虎头,不像是你这样的读书人戴的东西呢。”
“是一个朋友送的。”诸葛亮拿过玉放入怀中。
曹操却有些疑惑:“这玉好面熟,好像在何处见过。”
“怎么可能。”诸葛亮抚着玉闭上双眼:“我累了,睡吧。”
曹操也累了,便抱着诸葛亮闭目睡去。冬夜寒冷,有一个人儿抱在怀中,如同抱着个暖炉,格外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晨,曹操按时起床,虽然昨夜睡得无比香甜,但他还是按时起来了,做大事的人,总会有些事儿会固执遵守的。
诸葛亮也醒了,梳洗过后去向师父戏志才请安,戏志才的病却是越发沉重了。诸葛亮决定出城去为师父采摘草药,曹操便让典韦陪他同去。
典韦赶着马车,带着白衣白袍的诸葛亮出了城,先上了附近的小山头,摘了满满四个蓝子的草药下山。
“诸葛公子,这么多绿绿的草,你都认识,都能分得清?”典韦手提着四个药篮好奇地问。
“这些药草有些是从小就用过的,有些是《神农本草》里有记载的,平时多注意在路上,田边,山道上看一看,寻一寻就能找到的。”
“公子的记性很好。”
“典都尉的臂膀也很有力。”诸葛亮迎着风,直起腰微微笑道。
“这算不得什么啦。”典韦哈哈笑:“那车我也举得起啊。”
诸葛亮笑了笑,向山下走去。今天天气很好,虽然还是冷,但是阳光明媚,诸葛亮真的很想在这原野之上轻轻松松的走一走,典韦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在把药篮放到车上之后,他突然捂着肚子说:“公子,我有点内急,先去解决一下,你等一等我。”
诸葛亮点点头,看着典韦去远,自己也信步走在原野上。望着蓝天大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远。
原野间有孩童在嬉戏,有大人在劳作,放眼望去,倒也是一片安宁,若这安宁能长久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