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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给蜀皇子说着燕国的年关风俗,蜀皇子给燕王讲起了十二岁那年的冬天,玩炭盆将帷帐点着了,差点烧了皇宫。
范美艳给李辰雨说了燕国的旱季风光,李辰雨给范美艳讲诉了自己与弟弟将父亲的花都剪下来插满了祖宗祠堂,气得父亲拔剑追了她十二宫。
冰冰给春雨说起了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春雨终于不再讲起她的事情,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听罢,低头找自己的酒杯和筷子,默然的猛往嘴巴里塞吃的。
最后塞成包子脸,喃喃了几下,忽然小肩膀一颤一颤就哭了,范美艳清醒不少,“哗”的站起来走到蜀皇子身侧,揽过她的脑袋,轻轻抱住了皇子的肩膀。
忽然之间,感触太多,忽然之间,我想流泪,要么冷眼旁观,要么给我安慰。这个年关,大概就是范美艳度过的最美好的一个。
☆、第二十三章 飞来狠吻
特别的氛围会造就不一样的情绪,加之酒精的催化,有些深埋的情绪就会轻易浮出水面。
作为一个其实很缺爱的君王,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君王,范美艳有的并不是饥渴,而是相同的感情无处堆放:这世间,谁爱她,她或许并不太在意,但她自己的感情,需要那么个人,来承载。
母□,在卸下了伪装的人面前,忽然水涨船高,泛滥不止。
“想家了么?”
埋首在她腰间的人,嗡声嗡气的“嗯嗯”了两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
范美艳话说一半,又不敢说了,春雨的脸就这样埋在她肚子上。
由于内室里设置了不少火盆,范美艳穿的还没有大热天多,敏感的感觉到上腹处有些湿润,莫不是……还在哭?
伸手抚上了那“白龙玉绾”束起来的一把青丝,细腻柔顺,手感相当不错。再摸摸那颗小脑袋,由于主人的抽噎而一颤一颤的在范女王的肚子上晃着。
如若给她一面镜子,范美艳一定会分外惊讶,自己居然有这样慈母的一面。轻轻拍着她小春儿的肩膀,嘴角的微笑荡漾得三月的湖水一样,春光明媚。
可是,拍着拍着,她忽然觉得不大对劲,这小娃娃团子,哭归哭,怎么还用嘴巴哭?拉开来一看,吓了范美艳一跳——这是谁家脏孩子!
燕王气呼呼叫人送了两盆热水过来,屏退了宫人自己就忙活上了,待收拾干净了皇子的脸,这才转身去换自己的衣服。
解着衣带,嘴角却露出欣喜的笑来,往日,她总是觉得皇子姿态高雅,不可侵犯,那天梅园里趁摔倒之乱碰了下他的嘴唇,自己回宫后,寝食难安了半个多月,生怕自己的粗俗惊怒了仙人的心。
但现在看来,蜀皇子是多么有人间烟火的气息,哭花了鼻息,满嘴的油,还蹭在她衣服上……
李辰雨许是喝多了,来燕国这大半年,明里暗里受够了委屈,心情抑郁得要发泄出来,泪眼迷蒙的看见范美艳走了,就又兀自伤心起来,嘴里叨叨着秀儿啊,母后啊,就无他言了,伸手又是一杯酒。
范美艳换好衣服刚出来,看见皇子没模没样过了头,怒火一起,大喝一声:“李春雨!酒杯放下!”
皇子一惊,酒杯还没放下,就被吓出了一个冷嗝,一下接一下,控制不住。范美艳又好笑又好气,慌忙找了温水要她喝下,掐手掌,拍后背,冷不防再吓一回,纵是燕王想尽了法子,蜀皇子只管冷嗝不断,还越来越严重。
可能是觉得打嗝打得胸口都疼了,削葱根似的长白玉指握成了小锤,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胸口。
范美艳着急了,大声到:“你给我停下来!”
小人家皱着八字眉,神色痛苦,一句话也讲不完整:“不行啊……嗝……我停不……嗝……来……”
一双手就要伸过去抓范美艳的衣服,求助似的小眼神,看的范美艳心惊肉跳:这怕是……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冰冰……唔……嗝……难受……”
“我帮你,别急,我帮你……”范女王说罢,突然身体压迫性的往李辰雨上身倒,口里换了,“再不停下来,我就亲你了!”
四目相对,靠得那样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声音,李辰雨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燕王这招似乎见效了,蜀皇子停了那布谷鸟似的打嗝声,呆呆的看着燕王不敢出气。
范美艳满意的露出一个微笑,缓缓抽回身子,刚要坐下,那要命的打嗝声又起来了。无奈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蜀皇子,李辰雨后颈突然竖起一片寒毛,踉跄着从椅子上弹起来,跌跌撞撞退了三四步,慌张到:“我我我……会嗝努力……”
“努力什么?”范美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无奈的眸子里流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嘴角噙笑,却是坏笑,抿了半口酒,踱步到蜀皇子面前。
“我说过的吧,再不停,我就要亲你了~~”
“我走!”
“走?走哪去?”范美艳将剩下的半杯酒倒入口中,丢了酒杯,抱住眼前那张俊丽的俏脸,慢慢侧过头去,温柔的语气夹杂着酒味,喷在李辰雨的左脸颊,但是,她不能动,也不敢动,因为女王的一句话,她不得不丢盔弃甲。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乖乖听我的话,你的蜀国才能平安……”
知道了……什么秘密?!
来不及求证,那带着酒香的红唇已经贴了上来,她刚想开口阻止,却不想是打开了城门,引狼入室。
满腔的酒香,湿润,温软。灵巧的舌尖,在她的空间里恣意,翻转、吮吸……
冬日的皇室,漫着如温泉一样的氤氲热气,不断膨胀。静谧之中,间或有一两声勾心摄魂的呜咽。
一个不断的进攻,一个却是连防守都不能,只好一路丢盔弃甲的逃跑,最后结结实实摔在了范美艳的卧榻之上。李辰雨不敢太过用力惹恼了女王,只是拼命的躲着,双手揪着床单,一副任人欺辱,想反抗又不能的委屈模样。
范美艳狠了心,将李辰雨的一只手拉过来放在她的腰上,李辰雨立马挣脱了去抓床单。范美艳固执的又去抓,李辰雨还是逃,如此反复了多次,气得范美艳索性将蜀皇子按倒了,骑坐在那消瘦的身体上,低下头时,发髻松散了,长发一缕一缕飘落在李辰雨的脸颊边。
一定是那时的范女王太妖媚,一定是那时的范美艳看她的眼神太动情,所以才迷醉了,居然也就不再躲避,只是心如擂鼓,震得有些疼呢。
范美艳也欣喜,他终于不再逃跑,而是小心翼翼的回应了,那一嘴的醇香,与羞涩的灵巧,她都欣喜极了。
不要,也不可以再有下一步了:“发乎情而止于礼!陛下!”
范美艳微微一愣,有些依依不舍的从那片温润上离开,但似乎这样放过了,有些不甘心,遂低头,从嘴角一路探到那玉颈的侧面,用力种上了一朵红梅,敏感脆弱之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李辰雨禁不住哀呼了一声。
挣扎起来又想逃跑时,范美艳却突然正经了,翻身睡到了床榻右边,拉了被子盖住两人,带着些倦意的慵懒而威严的口气:“就这样,不要动。睡吧。”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时至深夜,真的困了,李辰雨非但没有觉得尴尬,也无不安,就坦然的闭上眼睛,乖乖听话的沉入了梦乡,仿佛身边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莫名其妙的相信了。
十七岁的最后一天,她睡得异常安稳,或者可以用死沉来形容,第二天范美艳醒来,怎么推她都不醒,无奈只好趴在枕头上,看俊俏公子的睡颜。
这一年的年关,范美艳过得分外的满足和幸福。
☆、第二十四章 御驾亲征
一个人所能看到的故事始末,总是有限的,就像眼睛,它所及的范围是有限的,背后的风景,自然是看不见的,但多多少少,听得他人提起,便会心下勾描,就也能略知一二,只是不太真切罢了。
范美艳以前极度热爱朝堂,早朝时,百官跪拜,赞誉之声能在皇宫上层回荡很久。她总是龙冠华服,端坐在御殿之上,心满意足的享受这些赞誉和奉承。
但现在,她越来越不想来上朝了,朝堂之上不议国事,专门盯着蜀国皇子的事情不放。她压制了一次又一次,敏感的一听见质子这两个字就忍不住扶额,头疼的紧呐!
御史监的执笔大臣抱着官鉴慷慨而谈:“御书司掌管皇家史实记载,臣断不敢有辱圣命,但今日蜀国质子之流言,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臣已不知如何执笔……”
“爱卿,即为流言,便乃野史,你做为国之史监执笔,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