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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好吧。”李婶把那些碎银子收回去。
“张嫂,恭喜啊!”刘媒婆打这儿路过,便看见了张嫂。
“这还得谢谢刘媒婆啊!不然,我家那娃子还不知该怎办。”
刘媒婆拍拍自己,“那是,有我刘媒婆出马。还有说不成的亲事。对了,你们听说了吗?顾员外的儿子顾留芳回来了。”
“真的?”张嫂和李婶都感到惊讶。之后,李婶问道,“顾留芳那孩子不是去道观出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顾老爷子良心发现,让他回来成亲?”顾员外让儿子入道观的事情引起众多舆论。都说是顾员外老糊涂,干出这种事儿来。不满虽不满,但真没几个去说的。一是都对顾员外有所顾忌,二来是因为别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掺和。
“不是不是,是顾留芳自个儿回来的。”
“我就说嘛。虽然父母之命不可违,但是顾员外这做法实在是太糊涂了。我第一个支持顾留芳啊!正好这样,刘媒婆啊!我家小女……”李婶凑上前去想要说下去,被刘媒婆打断了。
“哟哟哟,瞧瞧你。你家闺女啊!包在我刘媒婆身上。可是这顾留芳的主意,你可打不了。”刘媒婆一脸坚定,仿如几月前她在顾家败下阵来说谁也说不成这亲事的那神情一样。
“为什么?”李婶有些诧异。
“前些日子,顾留芳回来还带了一个人。”
“是哪家小姐?这么有福气?”张嫂插了一句。
“那哪是小姐啊!是个男的。”
“啊?男的?”两人一惊,脸有些抽搐,“哦……是朋友吧?”
“不是不是。是那种关系。”刘媒婆凑近二人,小声嘀咕,生怕被人听见。还用手特意掩护起来,“断袖!”
“啊?!真没看出来。顾留芳如此聪慧的一个孩子,怎会有此癖好。”两人受了大惊,活生生像是自己家的孩子成了断袖那般。
“是啊。当年我刘媒婆可是把他家的门槛儿都给踏平了。愣是没说成一件亲事。顾老爷那人也奇怪,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就让他出去出家。顾夫人也居然没反对。默认了这回事。这么说来,是因为顾留芳有这癖好才让他出家的?哎,这也难为了顾老爷啊。”听了这一席话,大家都开始有些同情顾老爷子,理解他的做法。
“是啊!其实我觉得,顾老爷应该答应我刘媒婆的说的亲事。只要亲事这么一成,那些什么断袖通通都会好的。”
门外的流言蜚语传入顾府。
顾留芳看了看身边陪着他跪了好几日的男人。他带着这男人回到家。父亲先是惊讶,之后看到这人,不容他说什么便已经知晓了。还是什么都瞒不了父亲。顾留芳跪下,希望父亲能成全他们。但是,父亲强逼顾留芳去出家。不然不认这不孝之子。
顾留芳本以为这孤傲的男人会和他父亲争吵起来。可谁知,他却陪着他一起跪下。而现今已是三日了。整整跪了三天。腿原本早已经酸麻,但那人握住他的手。一道酥麻的感觉从手上传至脚下,将那些酸麻的疼痛给退去。
“留芳啊,起来,吃点东西。”顾夫人还是不忍心让顾留芳饿着肚子。已经三天了,顾留芳的脸色依旧那么红润,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似乎知道了些什么。顾留芳看了娘一眼,并没有起来,“哎,留芳啊,听娘的话。吃点。”
“爹若是不答应,孩儿便长跪不起。”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更紧了,坚定了自己这个信念。
“留芳,听你爹的吧。”顾夫人说到此有些悲恸,“你爹是为了你好。”
“为何爹不告诉孩儿为何要去道观出家?为何不告诉孩儿原因是什么?”是的,以前他并不会需要原因,奉父母之命。爹娘说什么,自己照做便是。但,现在自己有了想法。他不想出家,只想和这人在一起。令顾留芳奇怪的是,爹并没有因为他是男子而不让他们在一起。而是一味的要自己出家。这是为什么?顾留芳不明白,但爹也不告诉他。就是要他这么做,但他不愿。他至少要知道一个原因,一个这么做的原因。以前他是不会计较,而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人就计较了。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又是这句话。当顾留芳第一次问他爹为何将他入观,得到的回答也是这句。
“娘还是回去吧。爹不答应,孩儿是不会起来的。”或许是赌气。身边这人一动也未动,像是思索着什么。待娘走后,顾留芳道,“飞蓬,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爹为什么那么做,应该会有原因。等我一下。”
还没等顾留芳回过神来,飞蓬便消失了。
天缘阁
“月老。”羽蝶跪在月老面前。“羽蝶斗胆,恳请月老帮帮羽蝶。”
“羽蝶,这是为何?”月老扶羽蝶起身。
“我……”羽蝶低沉着头。
“羽蝶,我不是叫你去寻找那对玉坠去了么。怎么,没有寻到?”
“玉坠是寻到了,羽蝶斗胆,爱上了一个人。”
“此事……倒也并不稀奇。”月老捋捋胡须。这种事情在神界路见不鲜,几百年前,女神水碧单单只是为了一个声音便下了凡。至今还未寻到她的下落。只是……仙凡之恋是被禁止的。神不可动情。这下……麻烦可大了。
“月老……。”羽蝶见月老这么久沉默不语,便叫了他一声。
月老走到院内情缘树的旁边。“这树是情缘树,所结之果为情缘果。它的诞生就注定世上会有一段千年情缘。相遇为缘,缘延伸情。一千年才有一次的情缘,失去了再等一千年,如此循环往复,是为千年情缘。前几月,我才发觉它开花了。当时是开了两朵,两朵花便会结两个果。但其中一个是无心花。花无心则无果。我不忍,就用姻缘绳做了一个花心。我这一试,让此花结了果。”
“月老,那颗果实是否就是……”
“正是你手上那颗。姻缘果内有因缘石。近日,我发现这个这个无心花所结的果。只是一个媒介。一个让另一个真正的情缘果成熟的媒介。”
“月老,你是说,我的这颗果子是为了另一个果子成熟的媒介?”
“正是。而这个果子是飞蓬将军的。”
“是飞蓬哥哥的?”
“飞蓬将军有段千年情缘,我也纳闷。”月老端详着这个尚未成熟的果子。
“那。。。。。。我和他。。。。。。”
“对,或许,你们之间的感情也只是媒介。”
“为什么会这样?”
月老走上前,拍拍羽蝶,“羽蝶啊,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这对玉坠可以开启一个地方的大门。或许,对你们会有所帮助。”
“哪里?”
“韶光森林。”
“去了韶光森林,我就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了吗?”羽蝶有些激动。
“是缘是劫,得看你们的命数。”
羽蝶睁开双眼。又梦见那日的景象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起身,身旁空荡荡的。看样子,炽炎是出门了。这件事情,羽蝶一直未曾和炽炎提起。她和炽炎的感情只是媒介。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当初她听到月老说这事情的时候,没有太注意。直到那天看到飞蓬哥哥身旁的顾留芳,就自动联想到了这点。
飞蓬哥哥没有回天庭,她那天一直看着飞蓬把玉坠镶嵌入门内。看到玉坠自动脱落、碎裂。那个,她一度认为是连接她和炽炎感情的信物。眼睁睁看着它这么碎裂,她隐隐约约感觉了解了些什么。飞蓬哥哥也爱上了个凡人,为了他而离开神界。羽蝶甚至感觉飞蓬哥哥是因为爱上那个凡人而放过他们的。
她觉得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羽蝶,你醒了。我刚才出去了下,布下结界。现下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炽炎身上背了个篓子,“哦,我还采了些水果……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炽炎走到羽蝶身旁。走过去,在羽蝶身旁坐下。抬起手,擦拭掉额头上的些许汗珠。羽蝶的脸色带着些苍白,手抚摸上去,润滑的脸颊传来冰凉的触感。
“可能是这几天赶路累着了。歇息一下便没事了。”羽蝶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双手覆上抚摸自己的那只手,暖暖的。
“在这前方几十公里处有一个村镇,叫姜村。里面长满了许多向日葵花。知道你喜欢向日葵,我们去那里定居怎样?据说那地方在700年前是姜国皇宫。”
羽蝶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以示回应。炽炎见她这样有些心疼,“不舒服吗?你还是先躺着。”说着,让羽蝶躺回床上。
羽蝶不想让他担心,握住他的手说:“我说了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