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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次虎口夺食,一路与阴山部落拼斗,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天赐听完这些,已经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了,想我以前对待小白他们还是太仁慈了啊!天赐感概一阵,决定事不宜迟,马上就去找女孩的麻烦。
在蛇妖口中,天赐已经知道了女孩的住所。如今是信心满满,看你这次往那跑!
天赐离了山洞,也不再管蛇妖,自顾扬长而去。如今天已经黑了,但这并不妨碍天赐的兴致。
一想到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手刃仇人,天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其实天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锲而不舍的找女孩报仇,虽然女孩给了自己一剑,但也不值得自己这样整日里就想着如何如何报仇雪恨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无聊下意识里就像要找一件事情来做?天赐摇摇头,总也搞不明白。
一路走了几日,天赐才找到蛇妖口中的地方。
这是一处小平原,方圆四五里,被一圈树林围在中间,一条溪流蜿蜿蜒蜒穿过,各种花草争奇斗艳,五彩缤纷。
蝴蝶、蜜蜂、翠禽点缀其间,河流旁建了三五栋小楼阁,通体或绿或红或黄,一派自然绮丽风光。真个是三里风景异,十里不同天!
天赐心中大讶,没想到一派原始的森林中居然会掩藏了这样一处所在。
如今正是白天,艳阳高照,明晃晃的耀眼。
他不知道那个名叫月色的女孩是否就在这处平原中,也不知道溪流旁的房子中是否有人。
反正他是打定了注意,晚上就去探探情形,要是在便一劳永逸,要是不在哥就耗这了,总要等到她出现为止。
时光漫漫,天赐躲在林子中修炼起道法,他本是一个耐得住无聊的人,毕竟十多年都过来了,就算叫他几天几夜不动不语都没问题。
当天赐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微微的黑了,太阳东沉,月亮西升。看了下远处的小平原,还是没一点动静。
安闲、静谧、平和。
天赐不以为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楼房。
当太阳完全落下,其实这太阳也就是一只巨大无朋的三足金乌,每日里跑到东极的尽头找东西吃,然后又跑回真正的太阳体内洗一次澡。
现在这会儿东极之所以陷入黑暗,是因为三足金乌饿了,要吃东西了。
天赐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三足金乌每日都会往返一次。
若让知道了三足金乌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就让东极充满黑暗,天赐很可能会恨恨的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可恶的三脚鸟倒立吊起来,把它的鸟翅膀砍掉,羽毛拔掉,看它还敢不尽心尽力为人民服务不?
可如今的天赐只是一心一意想要报仇,他就这样盯着小楼房,直到天完全的黑了,繁星高照,月亮爬到头顶。
终于,天赐心神一震,看到了楼房中走出一个人儿来。
穿一袭淡绿的连身裙,绾了一头云鬓,眉眼如画,好似一弯月牙儿,肌肤像是软玉,体态轻盈如风中摇曳的香花,真个是绰约窈窕,绝古无伦。
天赐看的呆了,觉得那人就像是自己姐姐的翻版,除了相貌,可是自己姐姐的相貌每天都在变,没有一日是相同的,相貌反而是最不重要的地方了。
有一刻天赐就这样动摇了,我真的要去杀了她吗?她可是这样的像我姐姐呢!
然而下一刻,天赐就想起了那个同样的夜晚,那绝情而又绝决的一剑,粉碎了所有的温柔。
本应同甘共苦的两个人,就这样走向了分途。
那名叫月色的女孩儿,走到小溪边,坐下,托着下巴看着水中的倒影。
远远的,好像是一幅画,一个风景。
但天赐站起来了,直直向女孩走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天赐不相信女孩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再次逃走。
女孩很快就看到了天赐,神色一瞬间充满了惊讶,似是不相信天赐能够找到这里来。
就那样坐着,一双白嫩嫩赤裸裸的小脚还摆在溪水中,鱼鳞般的溪流闪烁着明黄亮晶的光芒,圆圆的月亮合着女孩的倒影,是这样和谐、圆满、无瑕。
然而天赐冷漠的打破了温柔,这本该情人约会的夜晚。
他走过去,想起了许多,姐姐和上宫流火。如果说谁对天赐一生的影响最大,无疑就是这两人。
若不是天赐对姐姐的眷恋,在第一次就不会去救女孩。
若不是天赐违背了上宫流火的话,也不会生出这许多的悔恨愧疚。
天赐走到女孩的面前,居到临下道:“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准备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女孩呆呆看着天赐,只是惊讶和好奇,再没有以前那般的惊慌和无措了。
“是唉!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呢?”
天赐本能的感觉女孩很古怪,毫不迟疑伸出手去,就像上会那样,要再次掐住女孩的脖子。
然而天赐刚对她产生杀机,就不得不停下了。
虚无、飘渺、不可见。
整个小平原上突然响起了琴声,淡淡哀哀,如情人离别时,用无限哀怨的眼波看着你,纵是铁打的肠,也不得不化做绕指柔。
天赐一只手伸在半空,却怎么也抓不过去。
看着女孩,好像就在看着自己的姐姐,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姐姐呢?我以前伤害了姐姐难道现在还要继续伤害姐姐吗?
“啊——”天赐大吼一声,那琴声无孔不入,不可断绝。
天赐打心里不相信对面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姐姐,可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的眼睛,还有感觉。
七情六欲,天赐虽然去了六欲,但这七情由于少了六欲的干扰却被大大加强了,一生一世,这最大的桎梏,看不透就是轮回。
浑身颤抖着,天赐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忍不住就捂着耳朵,转身夺路而逃。
女孩看着天赐在自己面前逃走,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得意的道:“这回你还拽给我看!”
“月色,他可是救了你一命,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如此了。”
悠扬婉转的声音传来,无处不在,如跳动的音符。
“知道了,姐姐!”女孩懒洋洋道,然而连身子都未动弹一下。
“唉——”
“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使人愁。他年客里若相逢,不知红颜可白头?”
淡淡哀哀的琴声,慢慢,弥漫。
然而天赐远远的,落荒而逃,是再也听不到这些了。
当太阳落下…
月亮升起…
我回不了家…
是谁弹绿绮的琴…
让我掉一回泪…
碎一地花…
双手碾住的是记忆…
泄下的是时光…
总有一种缅怀叫作伤…
第二十一章 若果无欲心为何,等闲平地起波澜(上)
天赐一路跌跌撞撞,狼狈而逃。
只觉从心底涌出的悔恨、愧疚、痛苦直似无边无际,无有尽时。脑海中翻来覆去,尽是一双无限忧郁无限温情的眼眸,呆呆看着自己。
天赐不由自主就想起自己对姐姐的伤害,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无情的人,便不停的自我否定,自我痛恨不已。
停下来时,天已经大亮,煦和温暖的光线,从枝隙间漏下,斑驳一地。
此刻的天赐已经恢复了平静,回忆起昨晚种种,如梦似幻,只觉不可思议之极。
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抚琴,就被琴声惊走了。
那一阕琴有如魔音,令人不可自拔的陷入幻觉,心灵的弱点被无限放大。可以说,天赐是被自己打败了。
自觉报仇无望,天赐只得一路向着森林外围走。
天赐就怕自己若不知好歹还留在轮回山脉,那一天被人半夜摸过来杀了都还不知道,到那时节黄泉路上都不会安生。
来的时候走了三天,后来一个人又在森林中走了好几天,天赐早迷了路。若不是碰到蛇妖,很可能就只能窝在哪个疙瘩里面藏起来了。
这一走就是近半个月,当他终于跨出无边森林的时候,只觉柳暗花明,视野空阔,如同走出了一个大牢笼般。
天赐记得不远处有一个轮回部落的坊市,决定过去打探下情况。毕竟那个叫月色的女孩抢了阴山部落的宝藏,虽然阴山部落陆续夺回了一些。
但可以想象,最精华的部分,一定被月色给带走了,其他的,不过是月色为求自保所丢出来的鱼饵罢了。
阴山部落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然而他们同样的无可奈何。
很多时候,明明知道前方就是一个陷阱,但仍旧不得不跳进去,人生的无奈大抵如此。
当天赐远远看到自己曾经去过一次的坊市时,不禁愣住了。
浓密的烟,烧焦的屋,杂乱的地,四散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都向天赐的眼睛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处坊市完了,所有人都死了!
天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废墟,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