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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以后,先生就一直对爷无微不至,要怨也只能怨那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可爷又不让先生去追,便是这最后一丝线索也就此断了。
“弄月,易山?大半夜的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寂静的深夜里,忽地多出一个豪放的声音。
两人同时看向了门口,却是刚刚赶回来的尹千觞和被他搀扶着的司马长风。
“嘘!”弄月赶紧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室内道现在仍然全无动静,要再把少恭激怒,皮肉受苦的可是尹千觞。
“这是怎么了?连话都不让说了?少恭呢?怎么没看到少恭。”尹千觞不明所以,仍扯着脖子大声嚷嚷。
弄月快步走到门口,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司马长风,便压着嗓子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欧阳公子死了?”尹千觞因过于激动,嗓门竟比刚才又大了几分。
“你说谁死了?再给我说一遍!”只觉眼前一花,尹千觞便被人狠狠的扔了出去。黑影再动,人已追到了尹千觞身前。
“少……少恭!你要节哀啊!”尹千觞对着黑衣人影大声喊道。
他并不知道欧阳少恭已因惊怒过度丧魂失智,说出这句话实是人之常情。
“他明明在睡着,你竟然咒他死了,赤羽乃是上位之神,他怎么会死?”欧阳少恭森冷的看着他,好半晌,他偏着头冷声问“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少恭?少恭又是谁?”
尹千觞猛然一愣,少恭竟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这副情景是多么的熟悉……看样子少恭的神智是真的迷于往昔,他的记忆也再次于千年的渡魂中错乱。
“我是你的好友尹千觞啊!”起身后,尹千觞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少恭就是你,你的名字叫欧阳少恭。”现在他是真的有些紧张了,只盼着欧阳少恭能快点恢复心智,否则他再出手,必不会容情。
“好友?我的好友是尹千觞?可为什么我记得他叫悭臾?你想骗我?”欧阳少恭上前一步,忽又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低喃道“不对,我好像是认识一个叫尹千觞的人,他本来自幽都,被我于乌蒙灵谷救下,我虽利用了他,但也待他如兄,可他……却背叛了我,我葬于焚寂火下,他……他怎样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将手从头上拿下,欧阳少恭忽然双目暴睁,厉声说道“不……这不是我的记忆,我根本不叫什么欧阳少恭,我乃祝融之子,天界的第一乐师太子长琴,我说过要一直陪在赤羽身边,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凡人,你如此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欧阳少恭的话除了尹千觞无人能明白,易山与弄月已听的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索性在欧阳少恭出来时弄月便点了司马长风的昏穴,否则追究起来,便又少不了一番唇舌。
“我真没有什么居心,少恭,哦不,太子长琴!”尹千觞尽量说些不刺激到他的话来稳定欧阳少恭的情绪,趁他思考之时,飞快的对弄月打了一个眼色。
见弄月点头,尹千觞忽然喊道“太子长琴,赤羽来找你了,他就在你后面。”
听欧阳少恭的意思,此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尹千觞被逼无奈,也只得铤而走险。
不想欧阳少恭身形一颤,竟然真的回过了头。
一瞬间,两股劲气向他颀长的身躯尽袭而去,其间还夹着数十枚阴阳扇中可以令人至昏的钢针。
气劲与钢针还未临身就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弹开,欧阳少恭发现被骗,回手就是一掌。
掌风的范围极大,竟将两人一同击中,飞在半空中的身体顿时相继掉在了地上。
弄月本就伤势未愈,经此一击,胸口处顿渗一片殷红。尹千觞急忙将他拉到了身后,大怒道“欧阳少恭,我知道你厉害,可你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就算把我们都杀光,欧阳明日也活不了,你不是熟读龙渊残卷吗?你要想救欧阳明日就快些恢复神智,想想那上面是否有破解之法,若再晚了,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欧阳少恭陡然一怔,重复道“龙渊残卷?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对,那上一面一定有救人的办法,整个蓬莱之人不都被我复活了吗?我一定也能救他,一定能救他。”
见欧阳少恭再次陷入了思害,尹千觞右手一动,只见光芒一闪,手中已多出了一把造型怪异的法杖,他足尖一点,悄无声息的扫向了欧阳少恭脖颈。
尹千觞这力道于往日大不相同,再加上欧阳少恭一直魂游于天,虽然及时闪开,却仍被刮中少许,这少许的劲气正中他颈后的睡穴。
接住了欧阳少恭摇摇欲坠的身体,尹千觞对弄月道“弄月,你受伤了?”
“没事。”弄月站起身不解的道“你不是说龙渊残卷里有救治赛华佗的办法吗?为什么要打昏他?”其实他想问的不只是这些,欧阳少恭说的话,以及尹千觞那把不知道收到哪里去的怪异武器,都是他惊疑之处,然事有轻重缓急,凡事都已救治赛华佗为先。
“少恭思绪已乱,若再任由他这样,定会损伤他的心神,我更怕他急怒攻心,出手毫无分寸。”尹千觞说完便催促道“先把少恭和司马少侠进去,再看看欧阳公子是否有救。”
易山这才缓过神,扛起司马长风,紧跟着三人跑向了房门。
欧阳明日仍然直挺挺的躺着,身上被乱七八糟盖的了好几层。那张清秀的脸早已血色全无,唇色已呈清白之象,比往日更淡了几分。
见此情景,易山再也隐忍不住,把司马长风放到椅子上,便跪倒床前捶地痛哭。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能让这七尺高的汉子哭成了泪人,足可见他一腔忠义之情。
弄月亦是强忍泪水,他与赛华佗接触虽少,却已惺惺相惜,那日月下观星,便将对方引为了知己。想起两人把酒而欢,畅论天下,赛华佗谈笑自若,字字珠玑,那种傲然的笑容犹如昨日……再想他拼着内力受损,却不曾食言而为自己疗伤,弄月只觉喉咙一紧,终是落下了一滴眼泪。
尹千觞看得很是真切,他拍了拍弄月的肩膀,虽然是劝慰别人,但看到毫无生机的欧阳明日,和歪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欧阳少恭,便也感觉眼底生热,鼻腔泛酸。对欧阳明日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触,然一想起再度迷失于错乱记忆之中的欧阳少恭,便压制不住翻涌的心情。
欧阳少恭所受的一切,外人只能体会一二,只这一二便可使人畏之如虎,于欧阳少恭来讲,这千年来的遭遇又岂是只字片语可以说清……
天可怜见,少恭在这个世界找回了初心,可此时尹千觞却担心他因欧阳明日之死,而再次丢弃了心中的善念……
室内烛影暗淡,烛泪成行。屋中三人无语,三人神伤。
“爷,我知道你苦,知道你累,都怪易山无能,不能为你分担。你思虑周全,一定早就算到了这一天,你建墓室时我还笑你准备的太早,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易山的眼泪奔流不止,他抽泣了几声,又道“我这就带你去那间墓室,你就在……就在那里好好的睡一觉吧。”
“你说什么?赛华佗给自己建好了墓室?”弄月一步上前,单凭一手就将易山给拎了起来。
易山哭道“十几日前,那间墓室就已建成,老主人一直说爷命有一劫,没想到……真被他一语成谶。”
赛华佗从来不做无用之事,莫非那墓室中有什么玄机?
心念一转,弄月拭了拭眼角,急声道“一人背上一个,快点去那间墓室,易山,你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且看老板如何将精分发挥到极致,此乃高难度情绪,还请大家勿要模仿,若有强行模仿者,后果自负hhhhhhhh。
☆、双欧阳
三人各带一人却也健步如飞,就着几声寒鸦的鸣啼,很快便到了京郊之外。
只见百米之外高高隆起,隐约可以看见墓穴的前方立着一块宽约五尺的墓碑。
易山抬手一指道“就是那里。”
尹千觞与弄月皆是精神一震,加快了脚步,转眼间就到了墓碑之前。
点亮了火折子才发现墓碑上竟空无一字,弄月不禁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连墓文都未及刻上,莫非是赛华佗算出此劫,却未曾看破此劫不成?否则怎么有人在墓前立下一座空碑?
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悲凉之意,若这墓室中毫无机巧,赛华佗便已回天乏术,与他相交一场,怎忍心不让他于人世间留下此名!
气运于指,弄月正准备为欧阳明日刻下墓铭,忽瞥见脚下有几颗散落的棋子。遂将火折子凑近一些细细观瞧,复又抬眼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