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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能否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席地而坐的欧阳少恭虽比对方矮了半截,眼里偶尔闪烁的精光却不容神秘人小觑。
神秘人并没有因这声‘教主’而感到欣喜,他略做沉思,不急不缓的道“但说无妨,若本座能做到自然会答应。”
把易山放到了地上,欧阳少恭站起身道“在下只需一个僻静之所,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不可擅自进入。”
“也包括我吗?”神秘人阴沉的问。
欧阳少恭抿唇一笑道“教主自然不在其内。”
“哈哈哈,长老的要求不过小事一桩,”神秘人语气顿缓,笑罢又道“此人再过半个时辰就会醒来,长老若没有别的事,这就和本座返回教中如何?”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神秘人身形一晃,顷刻间便已驰出一丈有余。
“这是在考我?哼!”欧阳少恭冷澈一笑,对这神秘人他也不必有所隐瞒。
将古琴往怀中一抱,长袖飘飘,御风前行。欧阳少恭本就俊逸非凡,配上那洒然不拘的步态,行走间犹如行云流水,恍若谪仙。
不消片刻,距那神秘人就只剩三步之遥。与神秘人交手虽无全胜的把握,若论轻身功夫,凡人的造诣又怎抵得上修仙之人的御剑术,即使没有剑,对欧阳少恭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一路上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与神秘人有来有往,谈笑生风。
如不让神秘人对他生出几分忌惮之心,他的日子便不会清闲,互相利用也得有个尺度,他欧阳少恭又岂是随意就可差遣之人……
神月教依山傍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崖边有一处小径隐于藤蔓之内,要没人引着,一时半会还真难发觉。
能栖身于此,这号称神月教主的半天月也绝非庸才。欧阳少恭看他的目光又沉了一分。
到了崖顶,忽听一人恭敬说“义父,你回来了。”
声音很耳熟,欧阳少恭抬头一看,竟是那个拿着古刀的少年人!
“嗯。你受伤了?”半天月脸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却能声音里听出他的不悦之意。
少年人恭谨的说“只是一点小伤,已经无碍了。”随后他看到了跟在一旁的欧阳少恭,脸色变了变,很快又垂下了头。
半天月并不知道两人见过面,抬手引荐道“这是本教新任的欧阳长老,这是我的义子司马长风。”
“原来是司马少主,请恕在下不知之罪。”欧阳少恭神色谦和,轻轻颔首。
司马长风的眼中闪出一丝疑惑之意,也同样的点了点头。他似乎不善言辞,看了一眼半天月道“若义父没事,孩儿就先下去了。”
“去吧!”
半天月示意司马长风下去,又命人将欧阳少恭引到一个名叫‘听风小筑’的别院。
别院依崖而建,位置不算隐秘,却也算迎合了这个风雅的名字。
院子干净整洁,想来有人常常打扫,室内的布置也颇为不俗,整体来说他相当满意。
让他大伤脑筋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炼丹的所需之物。
现在需要的不是不死丹,而是将焚寂煞气驱逐的灭邪丹,这一缕煞气虽不会影响他的心智,却会不断吞噬他的真气,长此以往,早晚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想要寻找他想要的答案,就必须得有翻手为云的神通……但愿这神月教主不会让他失望。
第二日半天月摆酒设宴,向神月教公布了他的身份。并遵守两人间的诺言,吩咐手下若无要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前去打扰。教众虽对这位不知从哪里来的欧阳长老微有质疑,却没有一人敢问。
欧阳少恭淡然一笑,听之任之。
这些人多半都是只会唯命是从之辈,自然引不出他半分的兴趣。唯有一人,让他升起一丝与众不同之感。
弄月公子白衣墨发,玉树临风,坐在人群中甚是显眼。此刻他正遥遥举杯,邀他隔空对饮。
欧阳少恭笑着点了点头,斟满酒一饮而尽,弄月公子亦不甘落于人后,两人虽没说过一句话,比起其他人却一下子近了许多。
酒过三巡,欧阳少恭趁机提出想要所需的器材,半天月有些惊讶,没料到欧阳少恭竟还有炼药之能。又听他说可以炼出强身健体之药,半天月更加高兴,让欧阳少恭将所用之物一一列车清单,遂派手下人前去搜寻。
平日里炼丹制药,闲暇时拨弄古琴,这几日欧阳少恭过的到也惬意。然而这些都只是丫鬟与半天月所见到的表象,他的心里实则急如火焚。
司马长风是半天月的义子,单只他和上官燕就已经很难对付,要再加上半天月,凭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必胜的可能,还有一个似敌非友的欧阳明日……而他的丹药,至今还差两味没能齐全。
并非半天月没有用心,而是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三叶草与七星莲。
这一日仍旧没有半点消息,欧阳少恭心中烦躁,又坐在桌边抚弄起古琴。
曲名【逝水】。
曲调幽怨哀婉,令人难以忍泪。
恍惚中又回到蓬莱那个美好而又让人心痛的梦境……
“几曾逝水留云住,犹记残花扑酒香。”欧阳少恭低低的吟着,神色间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一片枯叶落在肩上,他看都未看一眼,仍然专注的弹着琴。
“哈哈哈,少恭好兴致!”
人未到,声先至。
听到这个声音欧阳少恭连忙站起身,一如既往的笑道“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知我者少恭也。”半天月缓步行至院内,站了半晌,沉声道“我要你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不吝指出,抱拳,行礼!
☆、双欧阳
“教主要我杀谁?”欧阳少恭问的相当从容。
这几日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神月教的做派,无非是铲除异己一统江湖。又闻教主半天月与四方城的城主欧阳飞鹰所交好,这两人一朝一野真可谓铁壁江山。随后又想起那个傲气凛然的欧阳明日,欧阳少恭忍不住感叹‘欧阳’这个姓氏在此地竟会如此的盛行。
半天月早晚有一天都会让他杀人,这点欧阳少恭也早就心中有数。对他来说杀人和奏琴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动用了多少力气,除却心中想要的,已经没任何事值得他放在心上。
“除了杀这个人之外,我还要你帮我拿一件东西。”半天月负手而立,面具后那双眼睛默默的观察着欧阳少恭。
“若教主觉得我可以胜任,尽管吩咐就是。”掸掉肩上那片枯叶,欧阳少恭一掀衣袍又坐回了琴前。
半天月并没露出任何不愉之态,就算他露出了,那张脸藏在面具下欧阳少恭也无法看见,他也不需要看见。
“本座就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你所需要的那两位药材,本座已经加派人手去找,至于健体丹……”半天月故意将话说了一半,悄然窥视着他的眼睛。
欧阳少恭朗声一笑道“教主信得过少恭,少恭又怎么会对教主食言,明日酉时定会将此药双手送上。”就怕你们不敢服用!欧阳少恭双目微垂,没有人可以看到在他眼角一闪而过的寒芒。
“哈哈哈,少恭果然爽快!”半天月仰天长笑,笑够了才转入了正题。“杀死上官燕,夺回玉玺。”半天月的声音比呼啸的山风还要森冷,他面向着欧阳少恭,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在下愿意一试。”欧阳少恭抬起眉眼淡淡的说道。
“那本座就静候少恭的佳音。切记,千万不要被凤血剑伤到。”
见欧阳少恭已经答应,半天月也不想继续逗留,他身形一动,转眼便消失在门外。身影消失了许久,山风里仍响彻着隐约可辨的尾音。
那把剑叫凤血剑?半天月临走时特意嘱咐他不要被此剑伤到,这剑究竟有何古怪之处?与悭臾又有何种联系?欧阳少恭苦思许久,仍然没有一点头绪。
他视线渐落,哀戚的看着古琴,清瘦颀长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寂寥。“巽芳,你的魂魄还在吗?到底要等多久我才能回去?”复又轻声细语的说“就像当年我眷恋榣山一样,你也会在蓬莱等我对吗?”
无尽的,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等待!自己亦会觉得麻木,更何况巽芳!
长叹了一声,欧阳少恭把痛苦放到心底的深处,继续去想半天月所交代的事。
也许事情根本没他想象的那么复杂,不管是试探还是委以重任,都可以证明半天月与上官燕并非一伙的。这几日不断压制那缕焚寂之气以不足为患,正好可以用她来试试凡人的底线。玉玺他要之无用,但那把凤血剑他却势在必得。待取回了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