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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固定每年三月会在各地挑选有天赋根骨的孩子,加以培养,隶属朝廷的天策也不例外。至于为何会定在三月,经历无情寒冬还能存活下来的孩子,意志力相较而言会比一般人强上许多,也不容易背叛给予他们温饱的门派。
可以说,寒冬,是他们给门下弟子第一道测试。
很残酷,也很实际。
陆危楼目光锋锐如刀,让一路上挣扎求生的小孩很难不发觉。
是的,一路上。
他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
或者说是被卖掉。
穷人家卖孩子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有时候卖掉一个孩子甚至还换不回一整头猪。朝廷税法严苛,原本征收谷物、布匹等实物改为征收银钱 ,一年两次征税,而人头税更是让孩子满地跑的穷人家更是苦不堪言。
没东西卖了,就卖孩子。或是卖到青楼楚馆,运气好点可能还有机会被富贵府宅里当下人,签了死契就这样过一辈子。各有活法,小孩只是其中一个。
小孩是家里第二个孩子,不像老大能下地干活,也不像褥被里的幺儿受父母疼爱,平日里一顿没一顿的养着,一小只没长肉。今年收成不好,被卖掉也是理所当然。
连同茅屋子被一起卖掉的小孩一直到人牙子上门了才知道自己是被遗弃了,怪不得好久没抱过他的娘亲前一天夜里抱了他好久,还有什么烫烫的东西滴到了他脸上,从额角一直滑到嘴巴里。从人牙子口中得知父母是搬到平定州,小孩便偷偷跑出来,顺着官路磕磕碰碰地竟是让他找到了父母亲的落脚处。
他没有进去。小孩不傻,知道自己即使回去了,以后还是会被卖掉的。他只是远远的,远远看了一天。父母的表情很宁静,没有悲伤。家里少了一张嘴,又有新的进项,多日愁眉不展的脸似乎也散去了阴云。
小孩看见老大突然冲出来四处张望,嘴里喊着他的名字,不一会儿就被娘亲拧着耳朵楸回屋子里去。
小孩站在阴影处,觉得眼睛疼。
等等发觉自己脚跟又酸又麻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唯一的光亮是从房子里照出来的,温暖而安宁。可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小孩摸摸肚子,干瘪瘪的,他该去找些东西吃了。
待他捏着半个少了馅的包子回来的时候,他看见那座被他盯了一天的房子,火光熊熊。走近些,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个人骂了声‘晦气’。
真的很晦气,看中的目标不是穷到只能买孩子的人家,就是神秘莫测的男子。小孩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男人,如是想到。
“你叫什么名字?”
“阿碎。”
阿碎是个贱名,比阿猫阿狗还差上一些,和碎娃子一个意思。
小孩不再颤抖,第一次夺人性命的悚然感消失在骨子里。陆危楼蹲下|身,俊美的脸孔在小孩眼中放大。小孩注意到这人细长的眼尾弯了弯,而睫毛下的眼珠是铁灰色的。
“要不要当我的孩子。”
声音低沉,却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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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危楼内力深厚,武学套路霸道且妙法无尽,年轻时变敢独身上嵩山,挑战少林方丈渡如,千招之内以火焰腿败之。至此,明教光明令锋芒所指,群雄无策!
与独辟蹊径武功同样出名的还有明教教主养孩子的爱好。陆危楼只有陆烟儿一个亲生女儿,他另外还收养了一子一女。
值得一提的是,陆烟儿这个名字,本为义女米丽古丽所有,后离家出走,亲女仍取此名。由此可以看出,陆教主取名无能。
碎,零星而残破,笼罩着不吉和灰暗。
“换个名字。”陆危楼撑着下巴瞧着嘴巴鼓鼓的小孩,说的是肯定句式。
阿碎听闻抬头看了眼陆危楼,没有疑义,低头继续扒饭。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符号,重要性还比不上碗里的一口饭。
他已经很久没能吃上热乎乎的食物了。
正是饭点,客栈里的人很多。陆危楼和阿碎一大一小占了一张大桌子,并且还是华服青年和小乞儿的搭配,让人不去注意都不行。
陆危楼没有在意,手里的杯盏轻轻摇晃。阿碎则是吃饭最大专心致志地和饭碗奋斗着,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餐呢。
他并不相信陆危楼所说的收养的话。
“你的姓氏是什么?”
阿碎想了想,有些陌生的开口:“东……方吧。”
“东方碎?”
“东方……”陆危楼低声吟念。
声音沉沉,莫名有些勾人。
“不如叫东方不败吧。”
筷子一顿,阿碎成功被呛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爬过。。。
《'东方不败+剑网三'强嫁》大隐为朝 ˇ义父ˇ 最新更新:2013…07…15 19:45:25
东方不败这个名字,给人以凶悍而目空一切之感,他虽然很喜欢,但他知道这个名字不属于他——一个孤子。
阿碎在逃脱被呛死的命运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陆危楼的提议,即使眼前这个人让人隐隐觉得他的话是不容置喙的。那又如何?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
阿碎虽未入过学堂,却不代表他就不通世事,客栈大厅里隐晦或直白的惊诧眼神都在告诉他,他和这个穿着金边甲袍的人坐在一起是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阿碎惋惜地看了一眼桌上还剩着的大半菜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允许自己把剩菜打包带走,可是如果提出来会让对方讨厌吧。阿碎不想这样,所以在对方垂目饮酒的瞬间迅速地塞了两个馒头到衣襟里。他实在是太瘦了,再多放一个便是要露陷了的。
抿酒的唇微微勾起一角。
耐心地等到陆危楼一壶酒饮尽,阿碎说道:“我要走了,谢谢您请我吃饭。”言罢,跳下凳子准备朝客栈大门走去。
他还真当自己掩饰的很好,小手僵硬地捂着格外圆润的肚子,脚步有些急切。陆危楼莫名觉得自己在小孩身上看到了他家波斯喵咪的影子——明教圣兽。
陆危楼大手一伸,楸住阿碎的后领,破旧的衣裳不受外力拉扯,轻易的撕拉裂开。白花花的馒头掉到地上打了两个滚。
白面馒头在黑青石地上显得异常刺眼。
阿碎停下步子,挣不开禁锢他的手,阿碎小脸通红,酸涩和羞耻感涌上心头,却是不敢回头。
陆危楼轻轻掰过小孩的肩,迫使阿碎面对他。感受到手中小孩身板紧绷,而睁得大大的眼睛努力不让眼角的泪花掉出来的倔强也让他很满意。
是的,陆危楼很满意这个孩子。
纤细脆弱的孩子,却已经懂得将自己层层包裹,不露一点棱角。虽然还很青涩,但是已经符合了陆危楼的要求。
作为明教教主的孩子的要求。
比之他另一个世界的义子沈酱侠少年懦弱,这个一不小心就露出暴躁乖戾一面的小孩更得陆危楼之心。
手腕被阿碎狠狠咬了一口的陆教主在心里对自己点点头。
陆危楼不笑的时候,迥异于中原人的铁灰色眼眸更是冰冷的吓人,阿碎尝到铁锈味,有些后怕的松开小虎牙。
都请他吃饭了,难不成现在反而介意起这两个剩馒头吗?阿碎委屈的掀掀嘴。
陆危楼无视小孩可以挂油壶的小嘴,神情捉摸不透。
阿碎的衣服被扯出一条长长的大口子,又瘦又硌人的小肩膀露出大半个,显然,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入秋的夜晚已然有几分凉意,阿碎的手脚也是凉凉的。小孩实在是瘦得厉害,解下披风,陆危楼直将小孩包裹三圈才正好。
被裹成一条小黑虫的阿碎走不了路,被陆危楼一把抱到肩臂上。
陆危楼人极修长,阿碎第一次处于这么高的地方,不由紧张地向陆危楼靠了靠。
养过三个孩子的陆危楼动作很稳,托着小孩没有几两肉的小屁股一直上了二楼的客房,却是无视了那无辜供奉了土地公的白馒头。顺路嘱咐小二送热水来,又丢了粒银角子托小二去买两件小孩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