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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又偷跑出宫?!”顾戎轩瞪大了眼:“还有小兰和公主殿下?”
司徒景明笑嘻嘻地道:“老师啊,日间黄河水利一事,学生心中尚有不明,还要向老师讨教了。”
讨教?讨教犯得着捡在晚膳的时候翻墙过来?这司马昭之心是生怕他看不出么?
那边小小的顾薛衣听得司徒酉来了,早已扑了出来,咿咿呀呀地牵了她到一边玩去了。
见顾戎轩瞪着她不说话,司徒景明没脸没皮地笑道:“老师啊,朕看你家薛儿与我家酉儿倒友爱得紧,不若以后让薛儿入宫,给酉儿做个伴读如何?”
顾戎轩气哼哼地道:“这个就不必劳烦陛下费心了,薛儿的去处,老臣自有安排。”开什么玩笑,若是我顾家上下两代都落入你司徒家人手中,教老夫情何以堪?
顾楼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顾薛衣,没有说话。
“陛下不是来讨教黄河水利一事的么?”顾戎轩思忖片刻,还似乎决定以国事为重:“书房请。”
司徒景明嘿嘿一笑,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天色:“老师啊,您看,这天色已晚,不如咱们先用过膳,再谈国事如何?”
“……”顾戎轩狠狠揪了揪胡子,又拉不下脸来拒绝,只得将几人请到后堂用膳去了。
最终,皇帝陛下打着饱嗝,左手牵了兰妃娘娘,右手抱着从顾薛衣那里抢回来的小酉儿,心满意足地回宫去了,同时带走的,还有顾府的新任羹汤大厨。
至于黄河水利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啊。
亥时。
“爱妃爱妃~”刚沐浴完的皇帝陛下干脆利落地扑进了顾楼兰香喷喷的怀里,抱住了腰,使劲在她香软的胸前蹭了蹭。
顾楼兰顺手抚上她的面颊,目光犹自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册。
“爱妃,”皇帝陛下不忿了:“这书就这么好看么?”
“好看啊。”顾楼兰下意识地应道。
司徒景明咬了咬下唇,心中大是吃味:“比朕还好看?”
顾楼兰的目光离了书,端详她片刻,忽地笑了:“你比书好看一点。”
“才一点?”司徒景明不忿了,她大好的一个人,居然才比书好一点点?
“比一点多一点,”顾楼兰温润的掌心在她面上来回摩挲,声音低低的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诱惑:“书不会说笑,不会犯傻……”她扑哧一笑:“也不能吃。”
司徒景明拿了她的手,悻悻地道:“爱妃,今天是初七吧?”
顾楼兰微微挑眉:“是又如何?”
“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双日你在上面,单日朕在上面……”话未说完,已被两瓣甜美的朱唇堵了回去。
缠绵良久,顾楼兰定眼看了面泛桃红的皇帝陛下一阵,忽邪气地笑了:“这芙蓉帐内之事,自然是各凭本事……陛下若是神通广大,臣妾便是在下面,也认了。否则的话……”床下你是皇帝,床上可就不一定了。
司徒景明哼哼唧唧地道:“本事什么的……前日你不是见识过了么?”
“哦?”顾楼兰纤指勾了她的下巴,柔媚一笑:“陛下指的,是哪方面的本事呢?”
司徒景明呼吸一窒,忽地使力将她按倒,一手撑在她颈侧,一手在她腰后,使她与自己紧贴:“爱妃说是哪方面,便是哪方面了。”
顾楼兰眼波流转,轻笑道:“臣妾不明,倒要陛下指教了。”
那湿润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迷失其中,流连忘返。于是司徒景明沉醉地低下头,吻过了她的双眸,嘴唇划过鼻尖,落到了顾楼兰微颤的红唇上,吸吮、探索。
唇边溢出一下急促的喘息,顾楼兰玉臂轻舒,缠住了她的脖颈,很自然地反应着,迎合着。
“兰兰……明日不上朝了好不好?”她在她唇边喃喃地道。
做皇帝真辛苦,想抱着心爱的人儿睡到日上三竿都如此困难。
她睁开迷蒙的双眸看了她一会儿,轻轻点头:“好。”
这回轮到司徒景明惊讶了:“爱妃,你……你是认真的?”
“傻瓜,”五指轻轻穿过司徒景明的发间,她轻柔着笑着:“明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司徒景明神色微动,眸色逐渐深邃。
子时的更声远远传来,她压下她的脖子,在两唇重合之前,只听她轻声呢喃着。
“圣诞快乐,我的陛下。”
70
70、心结难解 。。。
第二日她从美梦中醒来时,顾大小姐已穿上了里衣,半靠在床上笑盈盈地看着她。
司徒景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了个身,枕到她大腿上,继续呼呼大睡。
顾楼兰哭笑不得地拧了她的耳朵:“懒虫,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司徒景明抱着她的大腿咕哝道:“爱妃,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唔……”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啊……”
辰时……她依稀记得,今日约了谁来着?
可是这床好香好温暖,爱妃的身子柔软而芬芳,直教人一觉睡去,便永远都不想起身。
顾楼兰伸出另一只手,揪住了她这半边耳朵,微微摇晃着:“知道晚了还不起床?快梳洗梳洗,出门去吧。”
“出门?”司徒景明又打了个哈欠:“去哪里?”
“自然是去青楼了。”她悠悠笑道。
司徒景明顿时出了一头冷汗:“青、青楼?这个……我不……”
“你不是约了你五弟上青楼么?可别让人久等了。”她口气平淡得仿佛在说要出去吃饭。
“爱妃,你……你知道了……”我说昨天晚归爱妃这么有意见,原来她都知道了……
顾楼兰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你的事,如何瞒得过我?
“爱妃,本王……本王知道错了……”她硬着头皮道:“不该……不该上青楼……”
“我有说过怪你么?”她悠悠地道。
咦?爱妃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爱妃的意思是?”她问得小心翼翼。
“殿下平日里纵意青楼、好生潇洒,妾身倒羡慕得紧。”
“所、所以呢?”
“所以妾身也想见识一下,这青楼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迷得蜀王殿下与秦王殿下时时流连。”
“爱妃……”她顿觉头疼。
“怎么?”顾楼兰的手在她唇上轻轻划过,顺势落下,在锁骨上打了个圈,惹得司徒景明一个哆嗦,喉头发紧时,又慢慢覆在了她的心口上:“殿下,有意见?”
司徒景明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紧巴巴地道:“青楼乃烟花之地,爱妃一介女流,只怕不方便……好吧,虽然本王也是一介女流,但我是出入惯了的,爱妃可不一样。”
顾楼兰柔柔一笑:“殿下可以扮男装前去,妾身又为何不可?”
“爱妃为何……”为何对上青楼一事如此执着?
顾楼兰只是微笑。
司徒景明暗叹一声,点了点头:“好吧。”
青楼外,司徒文章揉了揉眼,瞪大了眼睛,又揉了揉,还是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顾楼兰摇摇手中折扇,潇洒笑道:“怎么了五弟,不认得我了?”
“嫂、嫂子?!”司徒文章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
见过逛青楼的,没见过夫妻俩一起逛青楼的。
司徒景明咳嗽一声,扯了司徒文章袖子道:“进去说,咱们进去说。”
司徒文章惊异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终于点了点头。
顶层的豪华包厢中,三人团团围坐,司徒景明和司徒文章大眼瞪着小眼,无声地交流着。顾楼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微笑不语。
司徒文章最先沉不住气,干笑道:“阔别半年,不知嫂子过得可好?”
“对月形单,倒也别致。”她淡淡地道。
司徒景明干笑着。
这时青楼的老鸨上来了,见了三人,立时堆起了笑容:“哟,三位公子,想要点什么样的姑娘?”
司徒文章向司徒景明看了一眼,嚷嚷道:“如今这天下太平,还要什么姑娘,你这妈妈自己来陪便是。”
那老鸨眼睛一亮,笑容顿时殷切几分:“公子既然有此雅兴,咱们自然要奉陪。小红小翠,将楼里最好的酒拿上来,妈妈我要亲自伺候几位公子。”
跟在她身后的两位少女便掩了嘴笑着去了。
老鸨的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片刻,试探地问道:“天下太平,三位公子有何吩咐?”
司徒景明懒洋洋地道:“天下太平,只不知长安城中的花,开得如何了。”
老鸨俯□,轻声道:“皇帝陛下日前曾当朝宣布要逊位于皇太子,却为朝臣所劝止;唐国公近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