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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章也跳起身来:“四哥,小弟去取些冰品来消暑。”竟是连鞋也不穿就跑了出去。
司徒景明出了书房后,径直便向司徒文章的卧房走了过去。她现在一点都不内急,倒是有些心急。
潜过去偷偷看看顾楼兰在做什么,听听她的声音,或许就能睡个安稳觉了……当然,千万不要误会,她决计没有对那女人存什么心思,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肯定是这样!
一路行来,偌大的汉王府竟连个守卫都没有,不知是她没有发现,还是主人对自己的武艺太过自信。
卧房近在眼前,司徒景明猫着身子三两步闪过去,将耳朵贴在墙上。四周一片寂静,屋内也没有丝毫声响。
莫非是睡了?要不翻窗进去看看?
这个想法才升起,她便打了个寒噤,摇摇脑袋把这个不要命的念头甩掉。
开什么玩笑,里边那两位都是武力值奇高的,这屋子可谓是龙潭虎穴,没有超硬的命格,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又听了一会儿壁角,确定听不到什么后,她便准备原路返回。此时身后劲风骤响,有什么向她扑了过来。亏得她蹲了那么久马步,脚力奇佳,下意识地一蹬,便向一旁闪了过去。那东西重重撞上了墙壁,接着捂着脑袋呻吟起来。
“五弟?”司徒景明认出了这个狼狈的身影:“你这是做什么?”
“四哥,怎么是你?”司徒文章哼哼唧唧地站起身来:“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来偷香窃玉呐!”
偷香窃玉?
司徒景明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屋里的是谁,哪个小贼这么不长眼偷了进去,定是死无全尸。
“话说回来,五弟你不是去取冰品了么,怎么取到这里来了?”
司徒文章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我是路过的,倒是四哥你,如厕怎么如到这里来了?”
“四哥,莫非你是来——”
“五弟,莫非你是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均露出会心的微笑。
“彼此彼此。”司徒景明拍了拍自家五弟的肩膀。
“四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司徒文章瞄了窗户一眼:“要不,偷进去?”
看啊,偷香窃玉的小贼出现了……
“你不要命了?”司徒景明压低了声音:“若是被抓住了……”
“就看一眼,”司徒文章固执地道:“否则我今晚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咳咳……”为兄也是啊:“那……就看一眼吧?小心点,别惊动了她们。”
司徒文章这才嘿嘿一笑,贴着窗户听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将窗子打开。他探头进去张望一阵,做了个手势,带头爬了进去。
天上各路神仙保佑,希望此番不要有去无回了。
司徒景明对天拱了拱手,也蹑手蹑脚地爬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到前方呆立不动的司徒文章。
“五弟?”她上前推了推他,小声唤道:“五弟,你在发什么呆?”
司徒文章仿佛傻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五弟?五……”
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多年与刺客老兄打交道的经验及时挽救了她,她猛地后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危险,却忽略了背后的袭击。背上几处穴道微微一麻,下一刻,因动弹不得而向后倒去的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五弟,你可害惨我了!
黑暗中火光一闪,随即烛台上的蜡烛燃了起来,照见了一旁苏毓嗔怒的脸。
那么此刻抱着她的人就是……
抬起眼,果然瞥见了顾楼兰似笑非笑的样子。
“蜀王殿下,汉王殿下,”顾楼兰悠悠地道:“怎地这样有兴致,居然做起偷香窃玉的小贼来了?”
五弟啊,为兄早已劝过你……如今落入魔爪,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向司徒文章使了个眼色,无奈他正一脸傻笑地看着他的王妃,完全接收不到她的暗示。
汉王殿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什么叫偷香窃玉,”司徒景明口头上自然不能落了下风:“自己的媳妇儿,能算偷么?”
见她靠在自己怀中一副享尽温柔的样子,顾楼兰面上一热,迅速将她扶直:“说吧,你们摸进屋里,是做什么来了?”
司徒景明正待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司徒文章已脱口道:“来看夫人!”
五弟……你这样老实,将来会吃亏的……
在顾楼兰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司徒景明若无其事地道:“五弟怕黑,本王是来陪他的。”
顾楼兰笑得十分灿烂:“苏姐姐,我先走一步。”
苏毓点了点头,手已毫不客气地拧上了司徒文章的耳朵。司徒文章惨叫一声,求助的目光不断射向司徒景明,奈何她正自顾不暇,因为顾楼兰的手也伸了过来。令她松一口气的是,顾楼兰只是揪住了她的领子,将她拖出了卧房。
一路被拖到花园里,司徒景明脚下一绊,整个人向顾楼兰扑了过去。猝然不防之下,顾楼兰被扑倒在地,两人滚作了一团。
“喂,你、你给我起来!”被司徒景明压个正着,顾楼兰不由羞嗔道。
“起不来~”司徒景明懒洋洋地道:“你不是点了我的穴道么?”
“你——”这便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么?
“话又说回来,你有手的,做什么不自己推开我?”这小美人莫非被压上瘾了?
“我……我……”顾楼兰面色更红:“方才摔倒时,被碎石撞中了穴道……”
“那没办法啦,”司徒景明满不在乎地道:“只能这样了。”身下压个软软的肉垫,不知多舒服,她自是没有意见。
顾楼兰无言以对——这家伙是脸皮厚无所谓,可她不一样!若是被巡夜的侍卫发现,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对了爱妃,”司徒景明心情大好,口气也就轻松得多:“方才你和弟妹在房中,都嘀咕些什么了?”
“我们在商量如何收拾你们,”顾楼兰笑得甜美,司徒景明却无端感到阵阵阴风:“过几日父皇的考校,你们可以不当回事,我们可不能。”
“所以……呢?”
“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在一起读书、习武。每日功课若是我们不满意,你们就休想回房睡觉!”
看起来……她的好日子就要熬到头了……
39
39、两小无猜 。。。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亦。”
“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则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子曰……”
司徒景明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中《论语》重重拍在书案上:“这个子,怎么这么多废话?!”
“子曰,做人要有耐心,识时务者为俊杰,四哥你就忍一忍吧。”司徒文章百无聊赖地翻着《春秋》:“这四书五经是必考的,不读肯定过不了。”
“子没这么曰过。”司徒景明咬牙切齿:“子倒是曰过,读不如睡,睡不如逃。”
“书房外有层层侍卫把关,四哥若有自信,便尽管逃。”司徒文章仍在翻着书,但眼中却明显没有焦点。
司徒景明整个人趴在了书案上:“五弟,那天咱俩装病吧?要不,咱们出去和弟妹打一架,躺上个十天半月的?”
“四哥你真是不知死活……父皇考校过不去,最多挨几声责骂,禁几天足也就是了,他不会那么狠心把咱们扔进弘文馆的。若是和夫人打起来,只怕半条命就去了。”
“说得也是,”司徒景明眼睛一亮,顺手将《论语》一抛:“那就不读了,禁足有什么大不了,现在和禁足也没什么区别。”
书房门猛地被人打开,《论语》说巧不巧,直冲那人面门而去,司徒文章心中一紧,就见那人迅速抬手,轻巧地将《论语》接住了。
爱、爱妃?!
司徒景明吓得瞬间失声——方才的话,她不是听到了吧?!
却见顾楼兰抛了抛手中书册,不紧不慢地道:“殿下将《论语》扔了,想必已经熟记于心,倒背如流了?好,我就考一考你,子曰……”
司徒景明二话不说冲上前抢回了《论语》,坐回案边读了起来,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
顾楼兰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司徒文章,却见他早已率先进入状态,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是有趣。
“苏姐姐说了,若是今日考校《春秋》过了,就放某人回房。”
“某人”眼睛大亮,看书效率顿时翻倍。
“还有某人,《论语》读了三日,今儿若是还背不下,以后都给我抱被子睡去。”
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