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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登上彩楼之时,楼下立时爆发出一阵雀跃欢呼,呼声渐渐汇聚成一个声音。
“皇上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司徒景明抬了抬手,声音便慢慢小了下去。她上前几步,脸色难得正经起来。一面说得必要的场面话,一面把眼睛往对面的酒楼瞄去。
对面高高的建筑上,隐约有个青色的身影摇摇晃晃地挂在阑干外,看起来摇摇欲坠,令人担忧。
啧啧,她命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那人弄到这里来,可没说让她变成这个样子。那些人真是办事不利。
她在彩楼上呆了片刻,身旁负责扔绣球的侍卫都已准备就绪,只待她发话。她注视着对面,愈发感到头疼起来。
那人若是不到楼下,她就算怎么安排,这球也不可能砸到她头上啊。难道……难道就让人直接丢过去?看这距离,丢不准也就算了,万一丢准了,酉儿的驸马也要脑袋开花了。
就在她内心无比纠结了时候,忽听得对面传来两声惊呼,那阑干上的人似是失了足,便向地上落来。她还未来得及担心,就见那人轻巧地在房柱上一点,整个人划过长空,向这里飘了过来。
大喜之下,她连声道:“抛下去,抛下去!”
两名侍卫对望一眼,合力抬了绣球,看准了距离,向彩楼外抛了出去。
彩楼下,苏越溪与许多化装成平民的侍卫隐在人群之中,见铁球抛了下来,便向四周使了个眼色。凑热闹的人显然想不到这“绣球”来势如此凶猛,连声惊呼之下,纷纷向两边闪开。
就在这时,酒楼上那人带着一阵扑鼻的酒香,也轻盈地飘了过来。铁球落得极快,狠狠地砸中了……那人身旁一个男子的脑袋。
只听得一声惨叫:“我了个去!谁拿铁球砸老子?!”男子抱着脑袋,咕咚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作为目标的某人落在地上,睁开醉眼,一脸地茫然,兀自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咦?这砸错了人,可该如何是好啊?
苏越溪瞪眼看着四顾失神的某人,咬了咬牙,拾起“绣球”,狠狠地向她那颗脑袋招呼了过去。
咣当一声,那人翻了个白眼,被砸了个踉跄,额头上肿起老高一块。见她一副不辨东南西北就要乱走的样子,苏越溪对着下彩楼来找驸马的侍卫道:“驸马在此,快拿下他!”
侍卫将可怜的新任驸马押上了彩楼,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惋惜地各自散了。而真正被砸中的男子兀自孤零零地躺在彩楼下,无人问津。
彩楼之上,司徒景明见目的达成,便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对着一旁散发着冻人气息的司徒酉笑道:“走,酉儿,咱们看看你的未来驸马去。”
作者有话要说:卧龙报社记者酱油竹为您独家报导砸驸马的黑幕……
可怜的小薛,脑袋疼不?
149
149、驸马风波 。。。
司徒酉很快就见到了她未来的驸马。
那位驸马人是被带上来了,但形象很有些惨不忍睹。只见她一身青衣被弄得凌乱不堪,额头上红肿的伤处还在向外淌着血水。脑后还有一个伤口,司徒酉怀疑是不是此人不肯就范,才被哪个急脾气的侍卫下了黑手。
这人才被带进彩楼,一股香醇醉人的酒气就在室中弥漫开来。司徒酉心中一动,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人似乎已经昏过去了,司徒景明一时难以断定她是醉倒的,还是被打昏的。她蹲□,打量着她未来的女婿——这孩子满脸通红,眉清目秀的,虽然形容狼狈,但仍遮不住一股出尘的气息。
司徒景明对她看似驯良的气质感到十分满意,拍拍手站起身来,向司徒酉笑道:“你这驸马看起来也是个好酒的,你二人倒是志趣相投。”
司徒酉面色更冷,微偏过头去:“他若不给我添麻烦,我已心满意足。”
“放心吧,”司徒景明笑眯眯地拍拍司徒酉的肩膀:“朕相信,你们定会相处愉快的。”
事实证明,这驸马爷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至少能连醉数日而不醒,就很了不起了。
恩科的结果出来的时候,驸马爷还沉浸在无尽的醉乡之中,而司徒酉已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当司徒酉将恩科的名次与中第之人的安排一并交与司徒景明核准时,司徒景明赫然看到李敬亭的名字高列榜首。
“酉儿点了这个李敬亭做榜首……想是很满意他的文章了。”司徒景明把玩着纸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司徒酉点了点头:“此人文章稳重而不失锐气,正是儿臣需要的人才。”
司徒景明道:“酉儿打算怎么安排他?”
“儿臣想让他入东宫为官,若他当真人如其文,再予以重用。”
司徒景明笑道:“既然酉儿已经决定了,那便这样罢。唔……酉儿理政多年,也是时候有个自己的亲信班子了。”
司徒酉道:“本次恩科共取了二十甲,其余十九人皆有安排,请父皇核准。”
“嗯……”司徒景明粗粗看了几眼:“朕信得过酉儿的眼光,就按你决定的去安排吧。”
“多谢父皇。”
“对了,”司徒景明笑吟吟地道:“酉儿朝政固然要上心,但也别忘了去看看你未来的夫婿。”
司徒酉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司徒景明仿佛没有察觉到女儿身上传来的寒气,兀自没心没肺地笑着:“朕准备趁着大宴新科进士的时机,宣布你们的婚事,酉儿可有什么提议没有?”
司徒酉僵硬地道:“一切但凭父皇做主便是。”
“放心吧,父皇会给你们办一个有史以来最奢华的婚礼。”她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酉儿,无论是驸马还是江山。
司徒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这种事情,儿臣并未放在心上。”这老不羞要玩,便让她玩个痛快,只是不要太过分才好。
“怎么?酉儿是对你的驸马不满意么?”司徒景明笑着打趣:“朕看她生得有模有样,与酉儿又有同样的爱好,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才是。”
司徒酉冷冷地道:“有没有共同话题,也要等他醒过来才知道。”
司徒景明笑道:“朕倒忘了,这孩子醉了几日,到现在还在沉睡之中。唔,连日大醉,倒颇有古代酒豪的遗风。”
司徒酉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欠身道:“儿臣还有政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司徒景明挥了挥手:“去吧,朝事固然重要,酉儿也要留心身子才是。”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会注意的。”
“她毕竟是你的驸马,得空的话,去看看她吧。”
“……是。”
司徒酉虽是这样应着,但很快就被成堆的奏折所掩埋,全然将她的驸马忘在了脑后。直到数日后司徒景明在承德殿大宴进士,她才再一次见到了那所谓的驸马。
也正是当日,她才正式知道了她未来夫婿的姓名。
顾薛衣。
这个颇为灵动的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但她却并未放在心上。司徒景明将她们的婚期安排在了下月初一,那就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她会变得更加忙碌起来。
相比起来,皇帝陛下则显得轻松自在。特别是她最近发现,逗一逗新上任的起居郎比闷在书房里画春宫图有趣多了。
“爱卿是新任的起居郎?”见起居郎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司徒景明便起了戏耍之心:“叫什么名字呐?”
“回陛下,臣……臣叫竹小宝。”起居郎颤声回答。
此人一看便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似乎对什么事都很好奇,和上任起居郎查济的小心大不相同。对了……那个查济,好象被爱妃查出是司徒承基安排来监视她的探子,接着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对外却是宣称暴病而亡的。
“哦?”上次顾楼兰对她提起过一个精通唇语的人,好象就叫竹小宝,莫非便是此人?那么以后说话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了。
见他压着脑袋不敢抬起来,司徒景明不禁笑道:“竹卿,朕很可怕么?”
起居郎吓了一跳,忙道:“不不不,臣、臣不是……”
“呵呵,只要你为朕尽心办事,朕自不会难为你。朕不是老虎,你不必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话说起来,这竹小宝会唇语的话,那可是最好的探子,不用都浪费了。爱妃果然英明!
起居郎尴尬地笑道:“臣是山野鄙人,没有见过贵人,让陛下见笑了。”
这么快就调整了情绪,这起居郎倒有些能耐,就留他在身边,留待来日之用罢。
司徒景明在转战兰宁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