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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兰道:“此事让我再想想,让他来京一时,却也不必如此着急。”
“朕只希望五弟父子能早日团圆,这样……朕心中的愧疚也会少一些。”苏毓一事,司徒景明始终觉得对不起司徒文章,若有机会偿还,她自是不会犹豫。
谁知这一拖,便又拖了三年。
在司徒酉十八岁时,迎来了她人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按照天朝例律,大凡公主满十八岁者,都要抛绣球招亲。天下男子凡是年在三十岁以下,未成亲者,皆可以参加。若被绣球砸中,便是当朝驸马。
趁着这件大喜事,司徒景明颁下圣旨,要开恩科,许天下所有文生进京赴考,名位与科举考试相同。
因为恩科与公主选婿一事相隔很近,便令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向京城涌了过来,大街之上人山人海,许多人甚至在户外留宿,好不热闹,好不壮观。
有三个人在此时从蜀地出发,同时向长安行来。
谁也不曾料想,正是这三个人无意中的相会,给这个天下带来了料想不到的变故。许多人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严重……终于还是写到河西的剧情了
写的这晚曾经几度纠结是否要在此结文,但反复思量,为了给亲们一个完整的故事,竹子还是决定继续写下去。
接下来的文控制在十章左右,在河西正文的空档部分穿插,尽量不与河西剧情重复。
河西当中为了捕获渣太子而撒下了大网,而在幕后,酒爹又是如何操作的呢?
于是下一章开始,便是酒爹的河西驸马。
148
148、大有内幕 。。。
李敬亭呆瞪着突然造访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都是锦衣玉冠,其中一人俊秀无双,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另一人面容刚毅,满脸虬髯,正虎目通红地看着他。
当这两人自报家门之后,客房中就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敬亭扯了扯嘴角,手僵硬地摆了摆:“陛下,王、王爷,请坐。”
司徒景明拽了拽司徒文章的袖子,两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盼了几年,可算是趁着恩科,将这亲侄儿给盼来了。不久前告诉司徒文章真相时,他果然激动得要冲到陵州去,被她苦苦劝下了。当知道李敬亭到了长安后,司徒文章便再也按捺不住,拉了司徒景明就要来看失散多年的儿子。
如今见了面,两人却大眼瞪着小眼,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像……真是像极了……”司徒文章眼中泪花打转,喃喃重复着。
司徒景明轻咳一声:“你便是李敬亭?”
李敬亭苦笑着拱了拱手:“陵州李敬亭。”
司徒景明瞥了司徒文章一眼:“那么,你可知……”
“我知道,陆叔叔都告诉我了。”李敬亭显得很冷静。
他的态度令得司徒景明有些惊愕:“那你……”
“我已身在局中,不是么?”李敬亭淡淡地道:“当你们当年将我掉包时起,我的命运就已身不由己。”
“你对司徒承基……”
“他虽对我甚是苛刻,但十八年父子之情,我不愿与他对立。”李敬亭看着她:“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他,但我希望,他的死不会因我而起。”
“放心吧!你……你既已离开了陵州,便不用再听谁的摆布。”司徒文章激动地道:“我们和司徒承基的事,你不必再插手了,只管安心地考你的恩科,做你喜欢做的事。”
李敬亭面上这才浮现出笑容:“多谢。”
司徒景明忽插口道:“你此番上京,当真是为了考恩科么?”
“我读了十几年的书,自然希望一朝及第。”李敬亭微笑道:“我也想看一看,那位人人称颂的公主,究竟有多么了不起。”自幼饱受苛待的他,却不是那个人的亲子;而光芒万丈的她,却是那个人的亲生女儿。她,真的有那个资格与能力坐在那个位子上么?
“酉儿是个合格的储君,将来也会是个出色的皇帝。”司徒文章道:“她虽是女子,却比你,比我,比四哥,比任何人都适合坐在龙椅上君临天下。”
司徒景明啧啧称奇:“五弟啊五弟,这些年你不是一直看酉儿不顺眼的么?怎地今日肯为她说话了?”
司徒文章讪讪笑着,没有接话。
他对司徒酉并无怨恨,只是无法面对。司徒酉的存在,是牺牲他的亲子换来的,每当看到司徒酉,他便难以抑制地要想起死去的妻子与失踪的儿子来。纵然司徒酉是他尊敬的秋姐姐的女儿,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如今李敬亭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萦绕心中多年的死结,就突然解开了。
李敬亭淡笑不语,心中却颇不以为然——公主再怎样才华出众,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又岂能当得起这样的评语?
“四哥,等这事了了之后,咱们便让他姓回司徒罢。”司徒文章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徒景明。
司徒景明还未说话,李敬亭已摇头道:“王爷,我不会改姓的。”
司徒文章瞪圆了眼:“为什么?你明明是我司徒家的崽,为什么不姓回司徒?”
“那个人……对我有养育之恩。既是他给我取了这个名字,那我便会一直用下去。更何况……”他看了司徒景明一眼:“女主之事已惹得天下人议论纷纷,我也没有必要再给你们添乱了。”
司徒景明点了点头:“如今社稷未定,确实不宜再添变数。待得酉儿登基,诸事已定,到那时候,若你想入皇族宗祠,亦不是难事。便是你坚持要李姓,也由得你。”
“四哥!”
“五弟,这十八年来,他一直都按着别人的意愿在活。这一回,我希望他能自己做出选择,做李敬亭,还是司徒家的儿子。”司徒景明直视着李敬亭:“你说呢?”
李敬亭微微一笑:“我是李敬亭,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司徒文章瞪了他好半天,忽笑了起来,大手重重拍上李敬亭的肩膀:“好小子,性子就像你娘一样倔!你娘决定的事情,我从来争不过她,就像现在……”
李敬亭微垂下头,轻声道:“我娘……她……”
“你娘已经过世了,在你被司徒承基带走的那一年。”司徒文章长叹一声,颇有些英雄气短。
“五弟,事情都已过去十八年了。如今你已找回了儿子,也算不负弟妹所托。”司徒景明拍拍他的肩膀,向李敬亭道:“你既要考恩科,便拿出点真才实学来。你虽然是朕的侄儿,但朕可不会给你开后门的。”
李敬亭吸吸鼻子,含笑道:“草民遵旨。”
今天,是一个很重大的日子。
亦是举国上下无数单身男子翘首以盼的日子——才德无双,倾城之貌的公主殿下将在这一日抛下寄托终身的绣球,将她的驸马砸回家。
在早就造好的彩楼里,司徒景明负手而立,背影凝若山岳。龙牙卫大将军苏越溪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苏丫头,一切都准备好了么?”司徒景明缓缓开口。
“回陛下,都已准备就绪。臣已派可靠之人混入人群之中,随时可以掌控局面。”苏越溪拱手答道。
“很好,负责扔绣球的两人可靠么?”
“这两人都是心思敏捷,目光锐利之人,亦是暗器高手,百丈之内,指哪打哪。”
“那绣球可不是什么暗器……”司徒景明嘴角微抽。
“绣球是重了些,或许攻击范围要减半。”苏越溪冷静地道。
“好了好了,管他攻击范围是多少,你有自信就好。记住,此事事关紧要,可万万不能搞砸了。”司徒景明向她瞪了一眼。
“臣领旨。”苏越溪抱拳。
见她要退出去,司徒景明忙道:“等一下,朕要你亲自到下面去候着,否则朕不放心。”
“是。”苏越溪点头应了,见她没有吩咐,这才转身离去。
司徒景明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走上了彩楼。一身明黄色公主常服的司徒酉满面冰霜地候在外头,见她出来,她僵硬地行礼。
“酉儿不必多礼。”司徒景明笑眯眯地扶起了女儿:“你看这外边如此热闹,端的是人山人海,想必全天下的青年才俊都聚集到了这彩楼之下。父皇相信,酉儿你定能抛中一个理想的夫婿的。”
司徒景明说得好听,奈何司徒酉此刻只想将她给抛下去。
“多谢父皇吉言。”司徒酉冷冷地应道。
司徒景明笑得更欢,握住了司徒酉的手:“时辰到了,酉儿,咱们出场吧。”
两人登上彩楼之时,楼下立时爆发出一阵雀跃欢呼,呼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