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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傅,兰儿明白了。”顾楼兰郑重地道。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切记小心,莫要打草惊蛇了。”那人切切嘱咐。
司徒景明没有听到顾楼兰说话,想是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那人道:“你留在陵州,却要小心那蜀王,为师瞧他,并不像简单之人。”
“师傅是说……”
“总之你小心为上,为师这便回青城山了。”
顾楼兰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失望:“师傅这么快就要走了?”
“多耽无益。青弛,你也算我的半个弟子,今后兰儿的安危,就全交到你手中了。”
“是,散人,青弛明白。”陆青弛利落地应道。
那人“嗯”了一声,司徒景明便听到了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心中一动,轻轻移步到门边,听得脚步声过去了,这才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傍着两个白衣人正向楼下走去,那较矮的白衣人,看身形,正是顾楼兰。而那较高的白衣人,从司徒景明这个角度,却只能看到他削瘦的背影与满头的银发。
待得三人下了楼,司徒景明这才合上房门,屋内明亮的烛光清楚地照出他满脸的疑惑。
龙师,里龙牙,天下……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顾楼兰啊顾楼兰,看来你比本王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司徒景明故意在王府外多留了一个时辰,这才又翻墙回到了府中。甫一进门,他便吓了一跳。
只见那书房的书案后,一脸悠闲地翻看着他的“课本”的那人,不是顾楼兰还有谁?
他这里还惊魂未定,顾楼兰已抬头向他看来,似笑非笑地道:“殿下,这一晚上,你到哪里逍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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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凉风有信 。。。
“我……本王……”司徒景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嗫嚅了一阵,硬着头皮道:“本王见今晚月色正好,不由诗兴大发,便到后花园喝酒赏月去了。”
“哦?”顾楼兰笑意盈盈:“想不到殿下竟有如此兴致,倒也有几分文人骚客的风雅。”
司徒景明讪讪一笑:“顾小姐过奖、过奖了……”
“殿下赏了一晚的月,可有什么体会没有?”顾楼兰纤指轻弹着手中书册,似笑非笑地问道。
“唔,正所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本王对月感怀,不由心中伤感……”
“殿下,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还是春天吧?”顾楼兰笑吟吟地提醒道。
司徒景明眨巴眨巴眼:“正所谓凉风有信,春月无边,本王对月……”
顾楼兰抬起手,制止了他那无边无际的胡扯:“既然殿下觉得春月无边,又感触良多,不若以春月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什么?赋诗?!”司徒景明顿时傻了眼:“要我赋诗,还不如诗来赋我!”
这家伙倒也有自知之明。
顾楼兰暗笑一声,表面却不动声色:“殿下读了几日《诗经》,我还以为殿下早已成竹在胸,这才到后花园吟风弄月一番。”
“本王……本王就是天才儿童,也不可能读几天《诗经》就出口成章吧?”这女人是不是对他期望太高了?
“原来殿下也知道成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顾楼兰面色一沉:“那殿下为何还要半途而废?”
“我……”司徒景明目瞪口呆了一阵,想起这几日受的苦,不由得犯了性子:“本王原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你逼本王读这读那,成日里都说些大道理,本王看你根本就不想教本王武功!”
“读书是为养性,若殿下不读书修身,纵使学了武功,也只是用来欺压良民,我又岂能任你堕落下去。”
“本王将来如何,与你顾小姐无关吧?”司徒景明一脸不快。
“殿下莫要忘了,我是你的半个师傅,更不要忘了,你曾答应过听我的话。”顾楼兰不紧不慢地道。
“我……”
“殿下若要做那无信小人,我自然无法。然而凡事不可半途而废,我既答应要将殿下调…教成高手,便万万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她手中内力一催,轻轻巧巧地将手中书册化作飞灰。
司徒景明心中一寒,却又有些羡慕她身怀绝技。
顾楼兰看着他,幽幽一叹:“殿下当真想学武艺,明日便到校场寻我罢。但你要答应我,每天仍要抽出两个时辰读书。”
司徒景明脸上的不悦顿时一扫而空,他兴奋地道:“此言当真?!”
“自然不会欺骗殿下,”顾楼兰顿了顿,道:“不过今日殿下偷跑出府,却是要罚的。”
“罚?”司徒景明眨了眨眼,谄笑道:“该罚、该罚!”眼珠子转了转:“却不知要罚什么?”
“就罚殿下以春月为题,赋诗一首如何?”顾楼兰旧事重提。
“这个真作不出……”司徒景明苦笑。
顾楼兰故意想了想,拖长了声音道:“听闻殿下擅画……这样吧,我就降低要求,只要殿下能以‘春’为题,作画一幅,也算完成。”
说着潇洒地站起身来,翩然离开了书房,只留下司徒景明一人在那里苦思冥想。
“春?”
在通往高手的坦途上又迈进了一步,可怜的蜀王殿下楞是兴奋得一整晚没睡着。第二天一早,他便兴冲冲地赶到了校场,果不其然,顾楼兰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顾小姐好啊,”司徒景明热络地打了个招呼:“怎地起得这样早?”
现在不过是寅时,春天日短也长,天才蒙蒙亮而已。司徒景明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没想到顾楼兰却比他更早。
“不是起得早,”洁白无瑕如玉砌的修长手指轻巧地剥开一枚花生,顾楼兰微笑道:“是根本不曾入睡。”
司徒景明愕然:“小姐一夜未睡,可是有什么心事?”
“教殿下习武,任重而道远,小女子自然不敢懈怠。苦思一夜,自是为了拟定训练殿下的计划。”顾楼兰姿态优雅地将花生放入口中。
什么计划需要拟定一整夜啊?!司徒景明没来由心中一寒,两脚有些发软。
“殿下用过早膳了么?”顾楼兰拉家常一般问道。
“呃,没有。”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恨不得插了翅膀就飞过来,哪有心情吃早饭。
“那殿下还是吃点东西吧,”顾楼兰笑吟吟地指了指身旁几上的糕点与茶水:“没吃饱肚子,等一下会撑不住的。”
她这么一说,司徒景明脚更软了。
“不、不用了,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他硬着头皮道。
顾楼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其他什么:“既然殿下如此坚持,好吧……”她丢下花生壳,拍了拍手:“殿下可会蹲马步?”
“马步?”司徒景明怔了怔:“自然是会的。”
“可否蹲一个来看看?”
“不就是蹲马步么,简单!”司徒景明兴冲冲地后退几步,掰腿沉腰,摆了个似模似样的马步出来。
一枚花生壳飞了过来,正打在他的腿弯上,别看这花生壳小,打着可生疼:“腿沉下去些,腰挺直,目视前方,不许乱动。”
司徒景明依言为之,过了一会儿,双腿便开始打颤了,脖子也逐渐僵硬。他动了动,想要起身,又是一枚花生壳飞过来,这次的目标是他的脑门:“我让你动了么?”
司徒景明苦了脸:“顾小姐,这马步还要蹲到什么时候?”
“蹲足一个时辰,若是姿势有误,再加半个时辰。”
司徒景明眉一挑,就要跳起来抗议。却听她淡淡地道:“若是我不满意,习武之事,以后休要再提。”
司徒景明乖乖地闭上嘴。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十倍,司徒景明痛苦地维持着姿势,浑身酸疼无力,额上汗珠大颗大颗地淌下来,将他身上武服弄湿了一大片。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肚里空空,叫得正欢,他不禁后悔没有饱餐一顿,再来受苦。正应了那句话: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
“顾……顾小姐……”仿佛已过去了一百年,他嘴唇发白,颤声问道:“一个时辰……可……可过去了?”
顾楼兰看了看日头,气定神闲地道:“快了,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眼看一个时辰快到了,顾楼兰故意将时间说长了,希望他能多坚持一会儿,谁料他白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顾楼兰一个轻纵来到他身边,恰恰将他接住,伸手在他腰上腿上轻按几下,用内力将他筋脉化开,以免明日醒来浑身酸痛无法动弹。
看这家伙这么弱,蹲蹲马步就能晕过去,她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说起来,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