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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拜你为师?!”司徒景明一脸的不情愿:“你看起来比本王还小,本王怎能拜你为师?”
“我比你大了一岁零五个月,”顾楼兰一本正经地道:“你不想拜师也可以,但我教你武功,好歹也是你的半师,习武之时,你必须完全听我的话,不得有违。”
“这……”
“怎么?做不到?”顾楼兰摇头道:“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你又怎可能学到真本事。”
“好罢,我答应便是,但你可不许滥用权利,无理取闹。”司徒景明不情不愿地道。
“你尽管放心便是。”顾楼兰嫣然一笑,仿佛一切都已在掌握之中。
司徒景明心中虽觉不妥,却一时没有头绪,只捂着手臂在哪里发呆。
顾楼兰察觉有异,关切道:“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无妨,只是有点发热。”司徒景明动了动受伤的手臂,浑然不在意地道:“你且先说说看,明日要教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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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各有所思 。。。
顾楼兰看着床上昏昏沉沉,发起了高烧的司徒景明,心中很是无奈。
事实证明,那刺客的剑上是抹了药的,只是这药并非毒药,却能悄无声息地腐蚀血肉。因为不是毒,所以包扎伤口时顾楼兰竟也没有察觉,后来司徒景明的伤口实在热得难受了,拆开来看时,才发觉伤口竟已腐蚀得隐约可以看见骨头了。
重新处理好伤口后,司徒景明却发起高烧来。
这个王爷,还真是多灾多难!
顾楼兰轻叹一声,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虽然烧得高了些,却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先前酒喝多了,又到河边吹风,接着又受了惊吓,还受了伤……几番折腾下来,便是铁人也要撑不住了。
握着他的手,悄悄给他输着内力,为他排毒。很快,司徒景明额上见汗,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
顾楼兰舒了口气,停止输送内力,却并未放开他的手。
十年来,头一回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顾楼兰心中百味陈杂。
十年前见他时,他有着不输于成年人的成熟,那时他们虽站在一起,却仿佛离得很远很远。这十年里,他便如同她的梦魇,始终伴随她成长。想象中的他,机敏、聪慧、高贵、完美……虽一直停留在梦中,却始终是供她仰望的。
十年后见他,却是与梦中全然不同的形象——纨绔、任性、胡闹……却出忽意料地亲切。当她知道那位被她戏耍了一遭的“山大王”正是她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时,失望的同时,却隐约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已不再是高居云端的影子,而是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儿。
虽说他一直以来的作风令她失望,但至少,他还不算无可救药。
正如她所言,司徒景明今年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真的性子恶劣,只要有人耐心地教导,也不是不可以改邪归正的。
而她,恰恰就是那个有耐心的人。
今日她套得他答应随她习武,待得她耐心调…教,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下来,保管这蜀王殿下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她正在这里美滋滋地想象着,床上的司徒景明突然动了动。
“不要……”
他嘴唇颤动着,吐出两个字。
“什么?”顾楼兰忙凑近了他。
“不要……杀我……”他眉头紧锁,额上汗越出越多:“我……我不想……死……”
顾楼兰一时怔住了。
“皇兄……大皇兄……不要杀我……太子哥哥……”他浑身都开始发颤。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偏心……”他呜咽着。
“殿下、殿下?”顾楼兰伸袖为他拭着汗。
“太子哥哥……求求你……不要……”司徒景明眼角渗出了泪珠:“不要伤害五弟……”
“殿下?景明……”发现泪只是越拭越多,顾楼兰心如刀绞,终是忍不住将他搂进怀中,紧紧抱住了他的头。
司徒景明将脸埋进她怀里,很快,汗水与泪水便将她胸前浸透。而她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一手轻抚着他的黑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景明终于平静下来,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顾楼兰低头审视着他,抚摩他头发的手顿了顿,慢慢游移到他脸上,轻轻摩挲着。
究竟是什么,使得堂堂亲王成日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便是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结合十年前那惊险的一幕,顾楼兰心中渐渐有了头绪。
太子。
司徒景明的梦魇,定与十年前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年有关。
指尖缓缓落到他唇角,顾楼兰凝视着他苍白的俊颜,一时间,仿佛痴了一般。
没有关系,景明,就算你这十年来一直生活在难以平复的噩梦中,从今以后,你却再也不必害怕了。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我会倾尽全力护你周全,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帝,都休想再动你分毫。
她的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这一刻,仿佛怀中少年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我会保护着你,所以,请不要再疏远我。
司徒景明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
自打母亲过世,他便再也不曾感受过如此的温暖——这样烫人心窝的温暖,直让他想永远如此沉睡下去,再也不愿起来面对残酷的世态炎凉。
然而,梦,终究是要醒的。
缠绕一夜的臊热已然退去,他慢慢睁开眼,就看到顾楼兰歪着身子伏在床边,清丽的面容疲惫而安详,长长的青丝披散下来,仿佛一匹黑珍珠光泽的绸缎将她包裹着,绸缎中,是美得惊心动魄的睡美人。
她在这里待了一夜么?司徒景明微微蹙起眉。
依稀记得他昨日受伤回来,伤口上似乎还带了什么毒,接着他便不省人事了。
昏迷中,脑海中闪过许多断断续续的片段,都是他平日里万万不愿提及,也不愿意去想的。可是后来,这些噩梦都在一片温暖中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安宁。
这份温暖……会是因为她么?
坐起身,他细细审视着着眼前人的面容。
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每一处五官都在它最应该在的地方,既不能多一分,亦不能少一分。这张脸上,曾有过娇柔、有过调侃、有过狡黠、有过愤怒……但此刻,却只有宁静。
从第一眼见到她,他便直觉地感觉到危险,不是可以取他性命的危险,却是比这更加可怕的万劫不复。
他疏远她,防备她,刺激她……可她却像是铁了心要搅入他的生活,无论他如何作为,就是不肯远离。
真是糟糕……他苦笑,越来越下不去决心针对她了。
再这样下去,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心中警铃大作,却仿佛被蛊惑了,手已不由自主地探向她红润的俏脸。
“嗯……”她鼻端轻轻发出一下满意的哼哼,转了下头,又重新陷入沉睡。
他猛然惊觉,触电似地缩回手,弹身下了床。
不行,这个女人实在太危险了,他应该赶紧远离才是明智之举。
他紧了紧衣襟,来不及穿上外袍,便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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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自强不息 。。。
第十一章自强不息
事实证明,蜀王殿下的恢复能力极强,哪怕昨天少了块肉,第二天也照样活蹦乱跳,精神头比熬夜后的顾大小姐还要好。
当然,到底还是掉了块肉,活动不便,第二日的狩猎行程只得被迫取消,顾楼兰的“调…教计划”因此得以顺利实施。
一大早就缩在王府校场中,歪在太师椅上看侍卫摔跤的司徒景明被气势汹汹杀过来的顾楼兰吓了一跳。
“顾小姐,你、你这是……”看着她手中厚厚一叠纸,司徒景明心惊胆战。
顾楼兰面带微笑,气定神闲:“殿下莫不是忘记了昨天说的话?”
“话?什么……话?”司徒景明面色微便,似乎想起了什么。
“殿下说要拜我为师,从今往后任我差遣,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司徒景明眼都直了,气急败坏地道:“胡说!本王明明是说向你学武,凡事听你安排,何曾说过要拜你为师,做牛做——”做到一半,他终于反应过来,气呼呼地住口不言。
“原来殿下都记得嘛,”顾楼兰抿嘴轻笑:“既然殿下记得了,那便好办了。”
“你……你想做什么?”司徒景明打了个冷战,心中警铃狂响,警告自己迅速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方是上策。
“我且问殿下一句,殿下的话,作不作准?”
司徒景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