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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的EVA的照片和画像已经把整个墙都占据了,沐未央辛苦收集的东西都还完整地留着。
“现在可以开始搬吗?”他问。
沐未央说先别动手,她带着EVA走过每一个地方,眼前仿佛出现幻影,她们两人在不同时间穿着不同的衣服在这里生活着。
等到把全部地方都看遍了,沐未央才说:“把这里的东西都搬走,我不想留下任何一样东西。”
秘书说:“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沐未央踩在凳子上,把墙上的镜框拆下来,递给EVA,EVA用抹布擦着上面的细微的尘埃,尘埃擦去后,玻璃光亮如新。
每一张画都有她,沐未央对这些照片或画很爱很爱,说这些东西一定要带走。
这一顿整理花了将近一天,到了傍晚时分,东西才全部收拾起来打包好。
在结束的时候秘书给柳明打了一个电话,打报告,然后把电话递给沐未央,示意她接电话。
沐未央拒绝拿过电话,她现在一点都不想与柳明说话。
柳明放弃了玉她说话的念头,把电话挂断。
沐未央与EVA的行李算多也不多,算少更不能说少,家俱不是她们的,所以留着没有动,能带走的也就是满箱满柜的衣服鞋子包包。
光是那些衣服就装了十个箱子,当价值不菲的名牌衣服被塞进箱子里用封条封起来的时候,沐未央暗自诅咒,这辈子她再不想搬家了,要么找一个地方固定居住下来,要么这辈子都不对任何事物产生感情,否则每一次搬家都会伤筋动骨。
她真的不是一个潇洒的人,在今天更是彻底的明白。
EVA抱着复古镶钻的小木盒子,这个盒子没有被丢进箱子里,而是被她拿在手中,沐未央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装的小东西那么眼熟,有些是她所明显记得的送给EVA的礼物,首饰戒指耳钉发夹,有名牌的也有根本不值钱的,她有什么就随手给EVA戴上,转头就会忘记。
EVA却把它们都放在木盒子里,不知不觉那小木盒子都要满出来了。
这也许是EVA全部的家当,沐未央在脑海里幻化出一个画面,如果自己有一天把EVA从家里赶出去,EVA是不是会带着她的这个木箱子走,也顺便的把全部的记忆都带走。
沐未央刹那间沉浸于自己的悲苦幻想中,甚至一把抱住EVA,说:“我不会把你赶走的。”
虽然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但是EVA却高兴她能紧紧地抱着自己。
沐未央的多情,外人怕是看不到,他们多半以为沐未央是自由来去的人,对身边的人或事都没有留恋。EVA眼里的沐未央是长情的人,一份感情放下去,可以放很久。
当车子离开小区,后面的门缓缓关上,听见哐的一声,尘埃落定,这里不再是她们眷恋的家。
行李先放在那个家里,待沐未央找到家以后再由这家搬家公司给搬过去,柳明的行为让沐未央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去评价。
称赞他有了良心,还是骂他虎毒食子对亲生女儿心狠手辣?
回到柳夏年的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柳夏年与陈墨染早已回家,看到她们回来,说了声:“你们回来了!”
看着柳夏年家明亮的灯火,又想起自己失去的家,沐未央有淡淡的愁绪。
EVA抱着箱子进屋,在门口拖鞋,面包冲上来绕着她打转。
EVA一手抱起它,另外一只手还是不肯把木盒子放下。
沐未央帮她抱面包,小东西的舌头把她的下巴舔了一遍。
柳夏年看向她,说:“都整理好了吗?”
本来沐未央在路上还对柳夏年有气,怪她做了内奸,背叛了自己跟老头子私底下报告情报,但是对上她琥珀似的眸子,气话都忘的一干二净,闷着声音说:“都打包好了,放在那里等我找到房子就搬掉。”
柳夏年点头,说:“去洗个手,今天吃火锅。”
“怎么想到吃火锅,不怕上火?”沐未央抱着面包走到桌边,桌子上摆满了材料,出乎意料的都是些素材和水果,而锅子里的锅底也是属于清汤,看起来不会产生燥热的火。
柳夏年说:“为了庆祝。”
“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
陈墨染说:“庆祝你脱离家门,获得独立!”
“切。”沐未央哼声。
76。
医生确定梁槿言的伤口已经愈合,身体康复情况不错,顺便的给了她厚厚的一本书,关于她以后生活中要注意的一点。
胃病是现代人普遍存在的毛病,尤其是身处城市里的人,忙碌的生活沉重的压力使得吃饭变成了一种纯粹的进食,如果科技发展到能给他们创造出药丸吞下去就可以填饱肚子,他们肯定会选择快捷的道路。胃病也不是时常发作,只是发作起来能要人死去活来地打滚。
医生说梁槿言的那胃已经被她没有规律的饮食和烟酒糟蹋了,三十岁健康的人却有将近六十岁的人的胃,如果不好好保养,以后受苦受累的绝对是她自己。
梁槿言才知道自己以前所作所为对自己是多么罪恶的事情,她为了保持身材所做出的牺牲险些毁了她,更毁了以后,她不能过度节食,因为胃会受不了,不能酗酒,可是应酬上难免少不了一杯酒,这不是她想避免就避免的。
活在交错的人际关系里,想做陶渊明也先有本事养活自己,不然谁都要走到社会上让关系左右你。
梁槿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粉红色的伤口,丑陋不堪,她在浴室里偷偷掀开自己的衣服看伤口,被手术刀整齐划开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还是留下了痕迹。
等她回到病房,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她的病床边的小椅子上,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梁槿言挪到自己的床边,一屁股坐上去。
他看了她一眼,说:“妹子,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像一个病人。”
“不像病人还能像什么,别乱看我,我没化妆,害怕见人。”梁槿言坐到床上,靠着背后的靠枕。
“前几天你的脸比这床单还要白,今天可是开了好几朵桃花,来,告诉哥,是不是在这里有了艳遇?”大手抓着水果刀削出一长条果皮,他还特地拿起来给梁槿言看。
梁槿言说:“我不吃苹果。”
“我有说是给你吃的吗?”他拿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大口。
梁槿言说:“张生生,你来这里是给我气受的吗?你又不是只有一个人要带,忙你的去,快去。”
与名字完全不符合的大男人摸着自己毛刺一样的下巴,说:“得了一点空闲就来给你探病,你不欢迎我我这就走。”说走,屁股却不动一下。
梁槿言叹气,说:“好吧,我就在你面前,你尽情看,别客气。”
“幸亏我没把你住院的消息告诉媒体,否则你素面朝天的样子被狗仔队抓拍到,就有数不清的好戏看。”
梁槿言捂住自己的脸,说“真的丑到不能见人吗?”
“妹子我可没有说你丑,只是说你现在的样子更现实,不过我是作为你的经纪人,站在这个角度的角度来评价你的脸,我只能说,你让人完全起不了爱慕的心。”
梁槿言猛的放下手,抓住张生生的领带,把她拉过来,说:“你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样?”
“我随口瞎说的。”张生生被勒地面红耳赤,手高举着,不敢妄动。
梁槿言抓着他的下巴,要他看着自己,说:“如果……我是说假设,你是跟我陌生又有那么一点熟悉的人,你看到我这张脸,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张生生摇头。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梁槿言眯起眼,眼神变成了冰刀。
张生生瑟缩了一下,说:“我对你没感觉,所以我就算看到你状态极佳非常完美地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喜欢你,如果我以前就喜欢你,别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你像杨二车娜姆一样头戴大红花,嘴巴上涂得像香肠,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你。你滴,明白?”
“明白。”梁槿言拍拍他的领子,笑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张生生一时想不起拿什么词来形容,就是很甜蜜,很荡漾,很小女人……
突然从凶婆娘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张生生还真的适应不过来。
他把领带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开始工作?”
“哦,如果我要出院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工作要等一两个礼拜,我需要休养。”梁槿言也跟着进入了工作状态。
张生生眉头紧皱,一脸苦瓜相:“梁槿言,梁妹子,小言同志,你知道你这次生病将会错过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吗?”
“什么?”梁槿言评估着张生生的脸,猜测他做戏的可能性,但是该死的可能性是零,因为无论是眼神还是眉头脸部肌肉都是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