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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香粉,微火闪动、烛泪无声……唐生一屁股坐在床尾,正头疼,顺手一摸,咦?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从床铺下面掏出来一看——哈!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妃子,连这玩意儿也日夜备着!唐生握在手里挑了挑眉毛,又下床去半根红烛小心拿在手里,爬上贵妃的暖床,一把扯去荣妃身上薄纱,方才还透着朦胧半遮半掩的肌肤,霎时一片雪白。晃得唐生一闭眼!咳咳……隐隐感到荣妃胸前两团雪白柔软弹了出来。如此赤罗的女子身体,让唐生浑身的不自在。那荣妃却一副享受模样,唐生转了转眼珠儿,心里嘿嘿一乐,中指顺着荣妃脊梁轻轻划下,只见身下人微微一颤,发出一声娇哼。
呸!小爷我还没怎么你呢……
“嘘~”唐生凑近荣妃耳际,轻声道,娘娘,低声呵!说罢对着荣妃耳后轻轻一吹,那荣妃哪还受得起挑逗撩拨,“嗳”了一声,赶紧咬住被单。唐生心里轻笑了下。手上红烛微倾,一滴蜡油缓缓滴下,“啪嗒”一声落在荣妃雪白的脊背上,一种不若酷刑般得炙烫,激得荣妃浑身一颤,口中一声呜咽。见身下人并没有反抗之意,唐生又沿着背脊轻轻滴了几滴,身下之人扭动着身子,嘴里不住的低吟娇喘,一副欲亻山欲死的模样,谷欠望已然高涨如潮。
唐生用指尖轻划过荣妃脊背,凑到她耳边,暖气徐徐,“娘娘……嗯?”
那荣妃松了被角,急急喘道,哥儿,我要……
唐生微微一笑,吹熄了红烛,屋内瞬时漆黑一片。唐生握着伪具,拿近了瞅了瞅,不过是只磨光了的软木把,雕工形状与男子的玩意儿十分相像。唐生撇了撇嘴,拿着木活儿向荣妃的下身慢慢探去……
“唔——”被进入体内荣妃忍不住哼喘一声。全身的谷欠火开始燃烧。
唐生咬了咬牙,开始慢慢抽动木活儿……下面的人扭动着腰身,随着唐生的节奏起伏,口里不停低声淫哼。唐生别过脸去,只听见那人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银荡,起伏也愈发剧烈,波涛汹涌,欲望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唐生加快了手上的活儿,不大一会儿,下面那人哼喘急促,发出痛苦而银荡的声音……“啊——”
银叫和起伏都戛然而止,唐生停下手上的木活儿,只见荣妃颤栗着身子,声音中微微颤抖着只剩喘息。此刻荣妃闭着双眼,正享受着一步天上一步地狱般欲亻山欲死的快乐。唐生无奈的撇了撇嘴,呵,个当妇!过了片刻,荣妃身子一软,贴了床上。唐生轻轻抽出木活儿,湿湿黏黏的,胃里一阵翻滚!赶紧扔了一边。唐生皱着眉头,拿了床薄被单盖在荣妃身上,轻手轻脚的下地重新燃上灯烛。
那荣妃缓缓睁开眼睛,对唐生娇柔一笑。唐生故作乖巧的蹲在床前,口中轻唤着:“娘娘?”
荣妃神情恍惚,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欢愉。扯去衣裳的霸道,烛蜡的挑逗、进入时的粗鲁,木活儿的笨拙,结束后又为自己轻轻盖了被单的温柔……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特别……
“本宫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哪司哪局的?”
明宫里四司、八局、二十四衙门,当差的宦官分工详细,各负其责,人数庞杂,难免面生。
唐生乖巧的勾了抹笑,“回荣娘娘,小人是钟鼓司专负责打稻杂戏的。才刚进宫不长时间,所以面生。”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笑嘻嘻的俏皮模样,继续添道,“不过娘娘的名声,如雷贯耳,我才一进宫就听说了。”
荣妃咯咯一笑,明知是恭维话儿,心里还是抹了把蜜,“小东西,就你会说话儿~你叫什么来着?”见他油嘴滑舌却并不讨厌,乖巧机灵讨人喜欢。
“回娘娘,我叫小喜子。”
“小喜子……”荣妃扯了扯被单,遮住上体,一只手肘支着身体侧卧起来。荣妃盯着唐生清秀俊俏的小白脸儿,寻思着,“你可有十七八岁?”
“嗯,刚满十八。”唐生心里嘿嘿一乐。
呵,整整大了他一番!荣妃心中慨叹,红颜易老、岁月无情啊……
唐生凑到前去,笑嘻嘻的说:“娘娘,那个,您还欠小喜子的茶钱哩……您看?……”
哈?果然是初来乍到、初生的牛犊——还敢跟本宫要茶钱?容妃一瞪眼,佯作微怒。
“哎嘿嘿,小人不敢。可是娘娘你金口玉言,一诺千金嘛。再说,那个,小喜子伺候娘娘一晚上,娘娘就给小喜子讲个小段子呗~”
好罢,荣妃拗不过唐生,轻轻一笑,话说当今圣上宽宏博爱,年轻时英姿勃发,曾经日选九妃,夜换三寝。而今后宫佳丽三千放置一旁,偏偏宠爱“十俊”,你道那“十俊”是何人?阉人。就是像——小喜子这般俊俏的小倌儿。唐生边听边点了点头。荣妃抬眼看了看唐生,呵,要我说,那十个都不如小喜子一个生的俊俏。唐生嘿嘿一笑,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看的荣妃春心一漾,轻抬玉手勾起唐生的下巴,“以后本宫每天喝小哥儿的茶,晚上给小哥儿讲故事,嗯?”
“嘿嘿,娘娘宠我,小喜子开心还来不及。可是小喜子命薄,娘娘千金凤体,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
哼!荣妃娇嗔一声,打断唐生的搪塞推脱。
“我告诉你,小喜子,你不要以为我荣妃是随便浪荡的人。这幽幽深宫,和宦官‘对食’,我可不是独一份儿!本宫是看你俏皮可爱,你知道麼!”
“嘿,我知道,我识相。娘娘,你刚才说,这‘对食’的事儿,早有先河?”
那荣妃面色一黯,说不上是幽怨还是积愤,将陈年积怨娓娓道来。
原来这荣妃与当朝郑贵妃同年入宫,若谈姿色,不相上下。只是郑氏华贵,荣氏妖娆,神宗偏爱郑妃,对荣妃始终冷淡疏离,提不起兴致。神宗独宠郑妃,破格赐封贵妃,还为此和群臣大闹不和,不久便罢朝休政,荒废国事。可那郑妃,得神宗万千娇宠于一身,却并不安分,暗地里和宫中宦官苟合。一说是因为神宗辣手摧花,不会怜香惜玉;也有谣传神宗不行,所以那郑妃并不满足。
唐生耐着性子听下去,这些深宫琐事、八卦谣传,与我何干?实在是无聊之极。
当年郑妃得皇上宠幸,红紫一时,不论朝臣后宫,都礼让她三分。司礼监有一无名小卒,名唤李元,有几分皮相,善说辞,虽是个太监,却十分会讨宫女的欢心。李元此人颇有心计,几次三番终于得机接触到郑妃。也是机缘巧合,贵为黄胄并且当时已是两个龙子的母亲郑贵妃,竟然对小太监李元一见倾心。于是二人私下幽会。很快,那李元凭借郑妃的势力平步青云,做了神宗身旁内侍,司礼监秉笔大太监。李元党同伐异,逐步扩大势力、渐渐把持了部分朝政。
“哦?!难怪娘娘你刚才说‘对食’一事并非鲜事,原来连皇贵妃都……”唐生倒吸了口冷气,这深宫浑水,比想象的还污浊百倍!
“可不!那郑妃和李元,到现在还厮守一处,十多年了,也算难得……”想到自己既不得宠,又没个知心人守着,就这样孤老一生,荣妃竟黯然神伤起来。
“啊?!那贵妃与太监苟合了这么多年,皇上都没发现不对嘛?都不管不问的?”
“怎会不知!”荣妃嗤嗤冷笑。“听说最开始竟是朝中重臣后宫觐见时偶然撞上的。几次上奏皇上,对后宫靡乱、宦官掌权不满。不知是皇上不信还是不忍,置之不理。”
“那后来呢?”唐生急急的问。
“后来?听说后来郑妃和李元找个机会把那个多嘴碍眼的给除掉了。此事也就偃旗息鼓了。两人依旧私下勾结,无人再敢多言。后来,皇上迷上了断袖,对她俩更加不屑了。皇上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知道的,给个小白脸儿迷得七荤八素、不思茶饭。头几天还给气得一病不起。”
咳咳,唐生挑了挑眉毛。什么小白脸儿,那是我家宋玉潘安貌的俏娘子。若去了乌纱换了婵娟,那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佳人。
“小喜子,本宫的故事,还好听嘛?可抵得上你的茶钱?”
“好听,嘿嘿!只要是娘娘讲的,都好听~”唐生笑嘻嘻的取悦荣妃,心里已经在盘算下一步棋该往哪儿走。
那荣妃被哄得笑逐颜开,百媚丛生。只道是让唐生夜夜都来,聊天解闷儿。唐生嘴里应付着,找了个空闲赶紧抽身离去。轻轻掩上房门,已是浓浓三更。
御马间的棚顶横梁上,是唐生几经考虑,选取的最佳度夜宝地。夜里藏身总比白日里相对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