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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方家小姐喜欢玉宁不?”
呵呵!方小姐的情意,心知肚明,而自己又如何承受得起。玉宁心中涌起一团迷雾,唉,终究是,伤了她。苦笑了下,淡淡答道:“还好。”
“嗯。想来也是。这么俊俏的姑爷。”
“还是调来刑部轻松得多。不用夜夜回府。”
正说话间,唐生竖耳倾听院落中有人影走动,不加停留,“噌”的一下越窗而出,悄无声息,上了屋脊,踪影不见。
片刻之后,一切原样如初,好似不曾有人来过。
唐生、“娘子”、亲吻……那人的音容笑貌,第一次唇齿相接的紧张激动,令玉宁恍惚。
他的唇,原来那么软、那么清甜,湿湿凉凉的……他的五官,原来那么秀气……他的皮肤,那么姣好、白白嫩嫩……他的气息,青草淡香……那么温情、那么干净……这个人,便是她指腹为婚的……男子?玉宁的脑中,一阵错觉。
又回想起初吻的感觉,那是从未有过的——羞涩、紧张,巨大的害羞感以至承受不住。唉!还真是没用啊!懊恼却难以克服。但,很美好。与宛瑜的浅浅一啄截然不同的感觉;心动的感觉。
玉宁一人坐在案前,望着桌上散放的桂花糖,轻轻拾起一颗含在口中。须臾化成一股绵甜。
第十五章 意乱情迷
信手拈花。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落红片片,最后只剩一根秃茎。
“怎么可能,同为女子。”
玉宁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回响着。若她得知我是女子……唉!唐生叹了口气。从树上轻轻落下。
无聊的游走在街上,鬼使神差地在书摊前停下脚步。随便拾起一本翻看了几页,又放回原处。
“看官想要什么书?”
唐生一看,这店家,贼眉鼠目,胡须稀少,神态诡秘,心里一乐!就这副长相竟然做书文生意。识人观象先凭貌,但凭江湖经验,阅过此人心中便知一二。于是将他拉到暗处,低声问道:“咳咳,《春宫图》可有?”
“有,有。看官要明春宫还是暗春宫?”
“都要。”
“《金瓶梅》也有,看官也来一本?”
“行。给我包上。”
给了银子,把书揣了怀里,疾步离去。
到了僻静处,独自一人,打开书页细细翻看。处子害羞,又说不上是莫名的骚动?一张白嫩小脸儿红透到脖根儿。平生第一次,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虽然从小混于市井,世故伎俩无所不知,庸人俗事看遍,唐生看起来机巧圆猾,但其实内心纯净唯有自知,对男欢女爱的事儿也并不上心。正所谓势利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尤洁;机械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尤高。
而此时此刻,一颗懵懂探求的芽苗快速疯狂的生长着。
赤罗裸的苗白,男女之事……唐生翻动着书页……龙阳之好……馀桃之爱……对食……磨镜……呵!心跳漏了一拍,转而长长舒了口气。心中释然。嘿嘿!原来,是这样。
自古便有,男子断袖、女子磨镜。除了四书五经,还有史记、汉书、公羊传、战国策、韩非子……不信饱读群书的她会浑然不知晓。
彼时伊人,又在脑中翻腾。只不过,会揣想更多……
刑部衙门玉宁的房间,夜夜夜里,悄悄潜入,一解白日的相思之苦。玉宁说太危险不要常来,可唐生依旧。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白日里,努力抑制漂浮的心绪,早朝、奏折、办案、例行公事,还有最重要的,翻查卷宗。想起唐生,呵,那个家伙,还不知道是躺在哪家屋顶打盹儿,还是在哪家茶楼泡茶听书,总之是逍遥自在,可以心不在焉、可以心猿意马、可以神游太虚……平生没有嫉妒过谁,唯有这会儿,羡慕起那个浪人。子不知,朝思暮想却要平静心智、应付公务的滋味。
唐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颗心像给猫儿抓绕。只要见到她,就忍不住的想亲近。恨不能夜夜在她耳边柔言细语,撩拨她,看她脸红、慌神的样子,有种莫名的激动满足。
“喂,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不得己放下手中书页,其实也没有看进去一字半句。
“嘿嘿,秀色可餐嘛~”
“那吃糖吧。”伸手拾了块糖膏就往唐生嘴里塞。唐生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多,糖是其一。
唐生向后微微一让,绕过糖膏,顺势抓住玉宁的双手。诱惑般慢慢凑近面庞,妖娆邪恶的神情,挑逗自唇瓣轻轻吹出,“今天不吃糖……吃你……”
咳,玉宁心跳瞬间加速。说不上是慌乱还是,骚动?
“你……越来越……没正经……”
“是么~”唐生邪邪坏笑,迷离的眼神,暧昧的气息,越来越近。
“喂你,不许……不许……轻薄我。”轻轻抽动嘴角,吐出的却是又柔又弱得声音。
唐生挑了挑眉毛,
“调戏自家娘子,不算轻薄;调戏别人家娘子,才叫下流。嗯?”
“你——”玉宁的粉面早已红透,涣散的目光落在唐生的唇片。
已然是,意乱情迷……
“唔——”
唇瓣相触的柔软,顷刻遍袭全身,玉宁身子一抖,合上双眼。
享受着他的微润、清甜,水一般温柔。
唐生松开玉宁双手,捧起玉宁脸庞,用舌尖轻轻开启玉宁的齿关。
面庞的轻抚,来自耳际的摩挲,微痒的撩骚,玉宁只觉得心里一阵幸福。舌尖触到了唐生柔软的小舌,又是一阵激动。唐生灵活的小舌围着自己点转缠绕,感受着他热烈美好又单纯欢快的渴求。时而也向他探去,点染他的每个瞬间,都会令他激动不己。
伸手抱着他的腰际,好纤瘦……
放开舌尖的纠缠,唐生轻含住玉宁的柔唇,痴醉的吮吸着。
轻吻洒落在眉目鼻唇、脸颊额头……
她真的是,太好看了……
唐生在玉宁的耳际几声轻喘,那暖暖的气息,让玉宁浑身陡然一颤,只觉一阵酥麻,难以忍受的挑逗折磨,玉宁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试图逃脱这抓挠心肝般的轻微折磨。却被唐生追住,贴在耳畔轻啄、点染。“哎——”玉宁觉得小腹一紧,一种未曾体验过的禁忌,激烈的燃烧着身心。双手本能的抓在他背上,揪紧了他的衣衫。
唐生顺势将玉宁抱了起来,轻放在床榻上。
伊人白皙的颈子,撩拨唐生的心弦。顺着耳垂和颈项间优美的弧线,点点进攻。
隐隐知道,再往下发展的结果,会是什么。
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他温柔侵犯。
自己紧束在胸口的布条,渐渐松懈……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探向他的领口。
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从开始就是……
正在玉宁胡思遐想之时,唐生手上一停,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玉宁睁开眼睛,疑惑的望着唐生。
那人眼睛望向窗外,“好像有人。”
玉宁赶紧翻身坐起,慌乱害羞的整了整衣衫。
“没事儿了。”唐生转过脸来看着玉宁,又低头咬了咬嘴唇,淡淡的笑了,露出一只浅浅的小酒窝。重新扬起脸时,挑了挑眉毛,“我和娘子,还没拜过堂不是。”
玉宁轻轻点了点头。
“那……小生告辞了。”凑近玉宁,脸颊上温柔一吻。
“玉儿记得,查到端倪及时告诉我。”
第十六章 毒誓
自那夜亲热以来,对唐生的感情与日俱增。
好干净的小相公。从前只觉得他是个风流哥儿,混杂浪荡,不想竟会那般温柔腼腆,又俏皮可爱。心里喜欢的紧。
呵,喜欢的人儿,就算贫嘴戏谑,听起来也诙谐顺耳;就算对自己……挑戏侵犯,也是幸福欢愉的。
相思无解,唯有得见。白日里,得了空闲玉宁便会去茶楼找唐生叙话。福茗斋三楼雅间里,无论玉宁何时出现,唐生总会庸庸懒懒的歪倒在椅子上,静候佳人。
玉壶一盏,清茶两杯。小窗支起,雨声淅沥,深春初夏,正是绿肥红瘦时。
这一日,恰逢旬休。
一清早,宛瑜梳洗打扮,略施粉黛,窈窕婀娜来在玉宁身边。
“相公,今日旬休。”宛瑜低眉顺目,含娇细语。
“嗯。”
“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城南观音庙香火旺盛,连年不断。而且……很灵验。
半月前我就差人算好了时辰,恰好今日宜出行、宜祭拜。难得没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