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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寺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梭巡。
美作信心十足:“所以刚刚类才会说,不会允许她拿我们当垫脚石。”
西门懒洋洋地补充:“她姑且算得上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非常了解我们对类的关心。”
美作点头,“若是她本人直接提出要求,得到满足的概率比通过类的口传达给我们要低得多。”
道明寺也不是笨蛋,被开启思路之后也认真地思考起来:“她要脱离藤堂家的话,动静按理说不会小,为什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美作摸着下巴分析道:“这就是她不得不放下、身段来挽回类的原因了——她需要类的感情作为挡箭牌。当藤堂家满心以为花泽与其的联姻势在必行十拿九稳的时候,对她的监管力度就会大大减少。”
西门冷笑:“倒是很精于计算。”
美作也不悦地拖长了尾音:“啊~她这是把类当玩具吗?根本没有考虑过类的任何感受啊。”
道明寺盯着地毯上的方块花纹出神,闻言低笑几声,“她不是要风风光光地脱离藤堂家的庇护吗?就等着迎接我的怒火吧。”
美作不安地看着他:“喂……你别太着急下手啊,要是她向类哭诉,类一心软可就功亏一篑了。”
西门嘲弄:“类比你聪明多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你做的,他到头来反气你对他以前的初恋赶尽杀绝不留情面,你可就吃力不讨好了。”
道明寺的眉头越拧越紧。
美作不好把话说太死,想了想说:“要不我跟西门你一起实施‘勾引藤堂静大作战?’联合你我之力,拿下她应该把握不小才对。”
对这个馊主意,西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对这种心机女光看就够倒胃口了,天天还非要让她在眼前晃那不是自虐吗。”
美作不甘心地说:“……但只用让类意识到静是个花心又轻浮的女人的话,我们的顾虑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西门却不赞同这个看法:“我建议你不要多此一举。类的性格你也应该很了解,他表面看上去很温柔又随遇而安,可在涉及原则的问题上,他固执的程度连阿司都要自叹不如。当他深爱对方的时候,眼里除了优点什么都看不到;当清醒之后,他也不会想过回头。”
美作若有所思。
西门顺道打击:“你真以为自己魅力无限了吗?她知道我们的本性是深谙花言巧语之道的花花公子,也明白我们不像单纯又痴心的类那样听话好拿捏,她既然存在戒心,就不会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
被质疑魅力的美作虽然听着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很有道理,他忽然灵光一闪,连忙开口:“那让阿司去如何?”
“啊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愚蠢又恶心的事情。”
道明寺撇嘴,露出个‘你们是白痴吗’的鄙夷表情。
西门用挑剔的目光审视了他好一阵,无奈地叹气,利索地损道:“不可能。没情商、不懂女性美好之处、单凭本能活着的野兽系生物,指望他一夜之间学会装模作样,担任去勾搭情场老手的高难度作业……呵呵。”
美作麻木地起身去给自己倒一杯茶,懒得再理会地上这两个又扭打成一团的蠢友。
第18章 演戏
和外面的鸡飞狗跳不同,由于类和静都是鲜少会表现出被称为情绪波动的人,即使是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下,他们之间发生的对话也还是可谓平和的。
静清楚,这恐怕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哪怕是自信如她,也不会认为在这次败笔之后,f4还对自己怀抱着善意和信任;而她作为天之骄女的自尊和骄傲,亦不会允许她再去低声下去地挽回往日可爱的小骑士。
说到底,失去对她曾经死心塌地的类固然遗憾,可他绝不值得她牺牲那么多,去冒自取其辱或者丢人现眼的风险。
屋里只剩下她跟类的时候,静不知不觉间放松许多。
她敛起自己不熟悉的楚楚可怜的面目,一如既往地得体娴静,嗓音夹带着淡淡的哀伤:“类,能告诉我这离开的一年多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连正眼都不愿意给我吗?”
“并没有发生什么,单纯是我意识到静永远不可能成为属于我的恋人,决心及时放弃罢了。”
类轻轻将缘由一笔带过,又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好自为之吧。”
静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她不由分说地握住类的手,显得有些急切地辩驳道:“你一定是弄错了。无论我遇到多少人,我都最喜欢类,况且你一向最替我着想的不是吗?”
在不经意间对上那双了然的眼睛时,静的声音不禁变得越来越小。
类轻笑。
是啊,静经常说‘我最喜欢类了’和‘类是只属于我的哟’诸如此类的话,然而就在他为之窃喜的下一瞬,她会挂着同样的笑容搂过f3,生恐被误会般添上句‘我也同样喜欢阿玲、总二郎和阿司!’
用小甜头时不时逗弄着他,又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地把他打下地狱。
“又来了,静。”他不动声色地挣开,打量了会儿有些心虚的静,说:“我已经不是幼稚园那个被你带出狭隘的个人世界,从此眼里只看得见你的小男孩了。”
静伤感地说:“是啊,我的类长大成一个俊俏的男孩了,但你的心什么时候开始离我越来越远了呢?”她垂眸,掩去眼底真实的情绪:“我真是嫉妒了……你一定是喜欢上哪位女孩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变化吧,类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类了。”
类平静得像是坐在他对面的只是个陌生人:“如果是真的,你准备怎么做呢?”
静和颜悦色地恳求道:“我能见一见她吗?我想知道你们有多么般配。”
类终于忍无可忍地笑了出来:“静,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静断然否定:“我没有!”
换做是前世的自己,恐怕会把一堆被妒火烧去了理智的话悉数抛出吧?
在刚刚心如死灰的那段时间里,他曾经很想质问这个收获了他十多年专心爱恋的女人——
问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地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问她,能够轻轻松松地把温柔大小姐的角色自如扮演、对所有男性都展现自己的魅力和亲和力是否真的这么重要;
问她,以单身作为诱饵,笑语涟涟地勾引其他人为反复无常的她前赴后继,从不需要收拾残局的滋味是不是那么美好。
只是事到如今,类发现,能不能得到这些答案并不重要。
他今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过着随心所欲的一生的同时,守护他的朋友们,尽力为他们在暗地里披荆斩棘,扫平注定会遇到的障碍。
于是他仅仅是淡淡地说:“梦想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现在的我只是醒了。”
闻言,静状似无意地撩撩垂到胸前的几缕长发,眼底闪过一缕阴郁的色彩:“类……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类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他不想跟她继续打马虎眼、长长久久地纠缠下去。抿了口桌上放置的热茶,他不为所动地继续道:“你说要介绍身为模特儿的好友给我认识,有想过我真实的意愿吗?如果你知道我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你是有多残忍才能做出这样伤害我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我爱着你,那你表现出对我的占有欲又有多不合时宜。”
被剖白小心思的静脸色煞白:“我只是逗你玩,并没有真打算把好友介绍给你啊!因为你总是很容易认真——”
类不再看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呢?你又想阐述那一套‘类是只属于我的类呀’和‘不要和其他女孩认真哦’的理论吗?‘花泽类不是我特别的人’,你巴不得全日本都知道这一点,但你却偏偏逼我去相信这个美丽的谎言,岂不是很荒谬吗?”
静露出宛若受到侮辱的表情,抹了精致眼影的眼睑微微颤动:“类,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其实我也在不安啊,想到有朝一日类或许会喜欢上别的女孩离我而去,我也会害怕的。”
她言辞切切,浓密的眼睫下隐约可见水雾朦胧。
但类却明白这是被修饰过、将自身委屈扩大甚至编造的谎言。
她还在演戏。
类忍不住叹息,不耐的躁意渐渐涌上心头。
他既没有被动摇,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安慰她,而是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处:“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