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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恐怕要花些工夫和力气,一点一点慢慢安排,直到时机成熟,不知道大王等不等得起?"
蒙戊哈哈大笑:"特使有这个耐心,本王自当奉陪。"
……
"工匠们做得不坏,假银票本王看过,几能乱真。特使此计非凡,本王佩服。只是……‘凌公子’不好找啊……要让镇南王上当,谈何容易。"
"我去。"沙哑平静的声音,裂开的嘴角露出尖牙:"我的模样不是最合适?"
蒙戊若有所思,颇有深意地看着他:"特使为了太平王不遗余力。太平王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牙缝里森森地笑:"是,我为他,也是为我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难想吧……
☆、惊云
京城。
花满楼走在前门大街上,面有忧色。
花家的银号接连出现了假银票。父亲派心腹来百花楼找陆小凤。陆小凤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结果,制作假银票的窝点居然在边境归属暧昧的地方,钻的好空子。
花家的家丁将一干人等押回来,交给官府发落。但陆小凤没有一起回来,只是带了个口信,说有事耽搁一下,办完即回。
他一听就觉得不对,当即赶往京城。京城里,没有陆小凤,只有他留下的信,信中将近来发生的事简略一说。话虽简略,包含的却是惊天的消息。
他摸着信的时候手不住地发抖。
陆小凤说凌云很可能没死。
垯坦扣住了凌云漫天要价。
叶孤城执意出关去看究竟。
叶孤城连护卫都带得很少,他是想……所以我必须和他一块去。这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凌云。他一个人,太危险。
七童,你放心。我会小心应对。我一定会回来的。
七童,没有提前说,我很抱歉。但是关外危险,你不能去。
七童……
花满楼想着叹了口气,陆小凤,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自以为是。
假银票案发的时候我就不该听你的话。
关外危险,你呢,你去那里就没危险了?
他摇摇头,苦笑了下。这个毛糙的陆小凤啊,恐怕是快出关了吧。
不远处一座人声鼎沸的茶楼兼酒肆,京城人都很熟的地方,春华楼。
花满楼想着心事走进去,打算歇歇脚。
他刚走了几阶楼梯,身形却骤然一顿,一贯平和的脸上显出相当罕见的愕然,好似被一个惊雷劈过,直直地呆在了半道上。
二楼大堂,约莫坐了七八成满,热闹非凡。角落里,两个中年人正喝着酒聊着天。
"吴老板,近来的生意很好吗?"笑吟吟的声音。
"尚可。吴先生惦记。"沉稳的声音。
"啊,不算很好的话,让你出路钱我很过意不去。这可不是小数。我还你好吗?"有点苦恼的意味。
"不必。"
"咳,我凑凑看。应该还有些钱。我一直很穷,其实吕将军每次给的钱也不少,可总是存不下来。"好苦恼。
"不必。"平淡的语气:"你能来就好。"
"瞧吴老板说的,要不是路实在远,我也不至于……不过既然是吴老板孙子的满月酒……上次没赶上,没办法,这次总要来瞧瞧。小家伙挺安静,像你,对不对?"
"这个……见仁见智。"
"第二个孙子,好福气。这次有爷爷在,是不是隆重得多?说起来我还没这个福气……"
"你错了。他也有了儿子,只是没立太子。"
"哦?我不知道。"
"你是……不愿意知道。"
"咳,好吧。就算有我也看不到啊。"
"你真打算这么过下去?"
"是啊,有什么不好么?虽然穷点到底自在,事也少。那儿的人都很好。偶尔没钱了还可以赊账……"
"我已经将家里人都搬来京城。"
"很好啊。"
"小桃的爹年纪大了,近些好照顾。而且店也在京城,不用两头跑,方便。"
"没必要说这些,吴老板,你做事需要我同意吗?你这个哥哥要听弟弟的话?怎么看也很奇怪啊。"捂嘴笑。
"你真没这个打算?"
"我不是你。我可没那么多牵挂。现在这样,挺好。"
"你……没牵挂?"
"少爷做得不错,又有他的老师在,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去了垯坦。"
"听说了,这当口不知道干什么去。垯坦嘛,打服了就好。有什么好谈的。他的耐心越发好了……"
"你没遗憾?"
"……好吧,也许,我是想过远远地看一眼,不过,真不巧,充分说明了……没缘分哪。"感叹。
"你可以多待些日子,反正我这里可以住……"
"不了,垯坦远在关外。他去定有要紧事,要紧事谈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吴老板美意,只是你那里可不宽敞。不便多打搅。我还是按原定日子回去。"
"你……"
"吴老板……干嘛这么看我?咳,那么多年,我有时也会想,也许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你是——"有个微微发颤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位锦衣公子径直走向他们,满脸不可思议。
两个人不由回头。年纪轻些的一笑,正要说话。锦衣公子却脚步不停,伸手直接扣上他的肩头:"你是凌云,凌公子。对不对?"
谁说花满楼看不见的?瞧这眼神,多好的眼神。凌云对天叹了口气,老实道:"对。我是。花公子,别来无恙?"
花满楼紧紧掐着他肩头,手抖得厉害,嘴唇也在哆嗦:“你,你真的是凌云?”
凌云笑着揉揉额角,拍拍他肩上的手:“花公子,你怎么了?”你“见”着我也不用那么激动吧,我又不是陆小凤。
他正要取笑,却发现花满楼呼吸急促,全身抖得越加厉害,脸上的春风早已无踪,全是焦虑忧急之色。他很疑惑,刚要张口,旁边的中年人沉声道:“花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花满楼深深吸了口气:“沈将军?”
中年人点头:“正是。”不是吴老板么,凌云正想打岔,沈柳垣瞪了他一眼。
花满楼定了定神使劲稳住自己,放开掐着凌云的手,竭力平稳地吐字:“如果你就是凌云,那么,那么,在垯坦那里的又是谁?”
“什么?”凌云迷惑不解。
“垯坦使节传来的消息,说凌云在他们那里,叶孤城为此出使垯坦,六天,不,七天前,如果他赶得快,大概已经出关了——”花满楼突然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被人死死地钳住,好像快要被捏碎了。“你说什么?”一股极冷的寒气掠过,一字一顿的声音:“叶孤城——是为了这个去垯坦?而且已经出关了?”
“对——”没等花满楼再说什么,手腕上的力道已消,然后就听到一阵碗筷落地的声音,像是有人直接从窗口蹿了出去。
茶客们一阵抱怨:“干什么呢?就你跑得快啊。”
“年纪也不小了,出什么风头啊。”
……
花满楼的脸上呆了呆,转向吴老板,或者说沈将军:“我……刚才好像听到一句‘也许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沈将军幽幽道:“口是心非,难道很罕见?”
御书房。
皇帝拿着折子坐立不安:“太傅,朕是不是做错了?朕不应该应允师父去垯坦的。”
太傅淡然道:“陛下,这……镇南王真的想去,谁也拦不住。是老臣无能,没能劝住他。”
皇帝忧虑道:“但是边报急递的消息,说师父在未出关前就留下了卫军,带走的只是一小拨王府护卫,原本白云城的死士。并且他一出京城就向各地关隘发令:严守待命,不得放任何人入关。若无印信,即便镇南王亲至亦不能入关?这……师父的意思是……”
太傅躬身道:“陛下,镇南王聪明过人,考虑周详。他会有办法。陛下不用太担心。”
皇帝直直盯着底下的老臣,咬了下嘴唇道:“太傅,您在安慰朕。看师父的意思,他只是想去看我爹……他不会接受垯坦的要挟,但他有可能就回不,回不来了。不行,朕要下令让他赶紧回身……爹很重要,但是,垯坦要有诡计……师父,朕不能失去师父……太傅,您说的很对,朕不该没听您的话,贸然同意……”
太傅摇摇头,道:“陛下,来不及了。根据各地奏报的行程,镇南王很可能已经出关了。”
皇帝脸色苍白,眼眸有些失神:“这……朕错了。朕该怎么——”
说话间,一阵狂风涌了进来,冲他大喝:“载圻,叶孤城出关了?”
皇帝浑身一震,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