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慕初道:“有烟吗?”
阿次摸出烟自己先抽了两口,塞他嘴里。杨慕初道:“唉!我又想了……”
阿次知道他说的是吗啡。问道:“扎吗啡什么感觉?腾云驾雾?欲仙欲死?”
杨慕初白他一眼道:“你说的是床上那档子事吧?”
阿次顿时被烟雾给呛住了,咳个不停。
杨慕初此时也不装忧郁了,嘲笑他道:“怎么和个雏似的。”
阿次气的青筋暴起。两手捧住了他的脑袋,恶狠狠的亲上去,“试试就知道谁是雏。”
两人一番较量,杨慕初不断挣扎。阿次舔舔他唇角,笑道:“怎么样?知道二爷的厉害了吧?”
杨慕初憋着笑,“脖子,我脖子要让你掰断了。二爷,您能不这么拧着亲么?”
阿次:“……”从床上跳下来,一掌把他哥按倒。“不给你来点狠的,你就不知道我杨慕次这三个字怎么写。”
阿次甚是沉重,杨慕初被他压的哼一声。忍不住笑了,感觉他今晚要发疯。“不是和我写法差不多么?你这是小流氓调戏良家男人?”
阿次发狠道:“少废话!大半夜穿个白衣,你扮鬼啊?”两手一伸将他衣服扯开。惊道:“你才耍流氓,里面什么都不穿。”
杨慕初在地上坐了半响,此时全身冰凉。伸出自由的那条手臂箍住了阿次的脖子。另一条胳膊拽的手铐叮铛直响。阿次要把他抱上床,“大半夜的坐在凉地上,你存心要闹病啊?”
杨慕初扭来扭去的不配合,抓住他又亲又啃。阿次被他闹的心头火起。杨慕初向下一摸,“大半夜的,挺精神啊!”
阿次无奈,“没你精神!大哥,你别再这么折磨自己。我……我看着心疼。”
杨慕初抱紧了他,“真的?我就是要你疼一疼。”杨慕初拿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着,笑问:“疼么?”杨慕初那目光水淋淋。如同一只勾子,把阿次的魂都勾出来了。
阿次把被子向下一掀,将两人盖住。黑暗仿佛能给他壮胆,他凶猛的把杨慕初压住。杨慕初赤/裸的双腿缠上他,冰冷的肌肤贴在他腰上,那块皮肤像要被烫伤似的热起来。
阿次像只嗜血的野兽,撕咬着杨慕初的脖子。鼻端都是杨慕初的气息,带着冬天毛衣的味道,温暖发甜,像是被太阳晒过的水果。杨慕初在他耳边轻笑,叫道:“阿次。”阿次闭上眼睛抚摸着他,亲吻着他。凭借手指和嘴唇勾勒他的轮廓,回应道:“哥!”
杨慕初将他的手引导向下,“你想占有我!你想的,阿次。”
“阿次,阿次!”
杨慕初的声音越来越响,阿次陡的睁开双眼。在一室光明中愣住了。杨慕初摸了摸他的头,“做恶梦了?哼哼唧唧动个不停。”
阿次心虚气短,强作镇定。“大哥,扰人清梦。说的就是你了。”杨慕初与他目光相对,两人对视良久。久的阿次差点要冒冷汗。大哥要知道自己方才的春梦,不知作何感想。
然而杨慕初只是拿起床头的账簿,在他额头亲了亲。转身走了。
自此之后阿次时不时的去美国租界同邓文肯博士闲聊。这老头子是剂减压良方,两人不谈政治,也不触及国家党争。这些话题被不经意的回避了,旅游和美景,美食和艺术,经济都能令他们兴致盎然。
杨慕初按时间照付诊金,诊金当然贵的离谱。不过的确是物有所值。尤其是,阿次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
那天晚上,他靠在窗边抽烟。烟雾飘散,被卷入两位微风。两人讨论着最近热门的一部文明戏,他忽然亲了下杨慕初的面颊,说道:“爱不是负担,不是罪恶。爱是救赎。”
杨慕初觉得,他是真的解脱了自己。
他问:“我们的爱,罪恶吗?”
阿次笑了,他与杨慕初贴贴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尾声
1945年9月,日本宣布投降之后。
上海,美国领事馆。
杨慕初正同领事馆翻译下围棋,阿峰急急忙忙跑进来。在他耳边道:“老板,今天家里去了几拨人。不但把您的书房砸了个稀烂。还把咱家的保险柜也搬走了。”
杨慕初淡然道:“让他们砸。保险柜里没东西,想搬就搬吧。”
阿峰搓手道:“二爷也不管管这些人。”
杨慕初瞪他一眼,阿峰顿时不敢言语了。
杨慕初问道:“二爷回来没有?”
阿峰下午被人推搡怒骂,生了老大闲气。酸溜溜的道:“二爷如今是淞沪警备总司令部的红人,哪里顾得上。”
杨慕初忽然扭头踹了他一脚,“你小子就是来给我添堵的,赶紧滚蛋。”
阿峰委屈的调头就走,杨慕初啧道:“上哪去?”
“我能上哪。滚回去看家呗。”
翻译官劝道:“贵府这还是轻的。有些伪政府执政期间的人,全家拉出去当街杀了。当兵的就是强盗,进去一通哄抢。有什么办法。”
这人不劝还好,一句话劝的杨慕初心头火起。冷笑道:“可不是,这还是看在淞沪警备总司令部杨长官的面子上。才没一枪毙了我。说是给我正名平反,如今倒是连个人影也见不着了。还得托庇美国领事馆。”
翻译见他气哼哼的,不敢多话。
棋是下不成了。两人相对无言,杨慕初坐了片刻还是要回家看看。
上了汽车,他仰在后座上,左思右想的给自己宽心。抄家的不止是他。各方面军部,只要是手里有兵有权的,不管是明里抢劫还是暗里敲诈都趁机弄钱。京沪卫戍总司令部的副官长,一个星期娶了七房姨太太。可以说是一天一个,在上海传为笑谈。
人人都在争钱夺利,只有他那个傻弟弟忙着干实事。杜旅宁也策划重回上海,然而时移事异。把阿次弄进淞沪警备总司令部已经废了他好大功夫。
杨慕初看他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刚开始阿次还派了卫兵守卫,然而不出三天。卫兵就撤走了,一波波的大头兵和进自己家似的,大摇大摆的逛进来。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杨慕初为着阿次,十分不愿惹事。索性将值钱的玩意运往仓库。松雪街杨公馆腾成个空壳子。
然而站在自己家门口,他还是愤怒了。
客厅里家具砸成了柴火堆,几个人正搬着他那欧式大床往外走。打头一个人道:“哥们,让让呗。咱们司令正等着娶八姨太呢。就缺这张床了。”
杨慕初冷笑道:“你给我放下。”他抽冷子向那人膝盖一踢,那人哎呦一声滚下台阶。几名当兵的聒噪起来,挽起袖子叫道:“翻了天这是,大汉奸还敢打人了。”
杨慕初一挥手,“还等什么?给我打!”
后面阿峰等人憋了一肚子气,闻言大喜。保镖们上去一番围殴,将四人打得鬼哭狼嚎。边跑边叫:“你们等着,我找司令去!”
杨慕初往司令部挂出电话,接电话的却是阿次的秘书。回答千篇一律,均是长官不在。要杨慕初留言,杨慕初怒道:“叫他回来给那些兵收尸吧。”
杨慕初越想越气,就是日本人都没这么糟践他。何时不是客客气气,中国人糟践自己人真是不遗余力。他不耐烦再听人骂自己汉奸,然而同杜旅宁说好的。日本军人撤走后,就在申报刊登爱国商人杨慕初的通告消息。此时也毫无音讯。
这个杜旅宁,河还没过就想拆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打电话招来刘阿四与黑子,三人在书房密会一番。末了,两人领命而去。杨慕初则是带了几件衣物,整理行装下了楼。
阿峰急道:“老板,你这是上哪去?”
杨慕初骂道:“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我上山当和尚去。”
阿峰目瞪口呆,见杨慕初大步流星上了车。急道:“老板,你不是说真的吧?”
杨慕初没好气,“好好看家,阿次回来了。让他到杭州林隐寺找我。”
阿峰叫道:“老板,老板!”
汽车发动,喷了他一脸黑烟突突的开跑了。
阿次晚上回到家就只有面如锅底的阿峰在,客厅如今没有了沙发里面蜂拥着一帮人。阿峰正同那帮丘八别劲,叫道:“我家二爷也是司令部的长官。东西岂是你们说搬就搬的?”
阿次帽子托在手中,大热的天军服穿的一丝不苟。问道:“怎么回事?”
领头的认识他。一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