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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杨慕初听到这话。顿时不干了,叫道:“我还没死呢!夏跃春,你就当面挖我墙角?”
夏跃春笑哈哈的把他上下打量,“哟,廋了。冯清源虐待你了?”
杨慕初碰见他不斗嘴,就全身不舒服。哼道:“她敢。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还来不及呢。我最近胖了,减减肥。”
阿次低头闷笑,然而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便道:“夏院长,你看我大哥是怎么了?”
夏跃春动作迅速,并不用他提醒。他进门时就发现杨慕初不对劲,伸手摸了摸杨慕初的脉搏。杨慕初道:“不用费劲,她给我打了药。”
阿次惊道:“什么药?是毒……?”
刘阿四也道:“不会是七日七夜失心散什么的吧?”
三人无语的看着阿四。
杨慕初无奈:“七日七夜?你演义小说看多了。”
阿次本来心中惊恐,被他这么一打岔真是哭笑不得。问道:“大哥,到底是什么药你快说啊!”
夏跃春道:“是止疼剂?”
“是吗啡!”杨慕初按了按胸口,“托吗啡的福。肋骨断了可真够受的,镇痛效果不错。”他扶着胸口喘不上气。病房中备有吗啡,夏跃春准备好为他注射。杨慕初抽回手臂,阻止道:“不!我不会再用。”
夏跃春急道:“阿初,戒吗啡会引起许多强烈反应。你现在只是血压升高和盗汗。万一肌肉剧痛,会使你断骨裂开只会受更多罪。”
杨慕初叫道:“我知道,我也是医生。我知道!你们都出去,把我绑在床上,我能熬过去。”
夏跃春急了。“阿初,你疯了。你骨头还没长好呢。”
杨慕初重重一锤床,“不用再说了,我绝不会被毒品控制。”夏跃春气的要死,拉开他的袖子一看,顿时寒毛倒竖。杨慕初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
阿次看的咬牙,给他卷起另一边袖子。两条胳膊上除了针眼,还有未散的淤青。上下没一块好肉。杨慕初见他眼中含泪。也不同夏跃春缠斗了,揽住他肩膀道:“都是皮肉伤,没事。”
阿次将他的手贴住了脸,说道:“你们出去,我和大哥说。”
夏跃春一跺脚,刘阿四跟着他出了门。两人在门口静静呆了片刻,地下室拢音。里面传来轻微的语声,内容却不好分辨。夏跃春不能当着刘阿四的面把耳朵贴门上偷听。两人百无聊赖,默默对视。
里面二人也在对视,然而同门外两个真是天渊之别。
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欲语还休。阿次把脸埋入杨慕初的双手,指缝中滴落出一串水珠,是他的眼泪。泪中成分复杂的一言难尽。有悔恨,有心疼,也有放松后的欣慰。
他声音干涩,嚅嚅道:“都怪阿次,如果不是我想放长线钓大鱼,大哥就不会被田中所伤。也不会被冯清源绑架。”
杨慕初为他拭泪。“这么大人了,还掉眼泪。我这不是好好的?”
阿次仿佛羞愧无地的低下头去,“阿次办事不利,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大哥。让你受了许多苦楚。请大哥责罚。”
杨慕初脸色很差,还是笑道:“好啊,我记下。等回家慢慢罚你。”
阿次道:“大哥,你要想强制戒/毒。阿次不会反对,不管你做哪个决定,我都会陪着你照顾你。你可不能赶我走。”
杨慕初拉过他,两人额头相抵,明知他在打悲情牌,还是不忍心拒绝。“我怎么舍得!”
阿次早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说话算话,就算你打我我也不走。”
杨慕初在他唇边一吻,露出个微笑。促狭道:“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杨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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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这俩终于团聚了!次次赶紧去安慰初哥吧!你要好好”照顾“大哥哦!!
次:“喂,照顾为毛要画引号啊?”
初内涵的笑:“…………”
次:“…………”
65。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夏跃春不知从哪找来一件束缚衣,阿次七手八脚的给杨慕初穿上。又将两条袖子在他后背打了个结,拉扯半天觉得足够结实了,才放开。
杨慕初虚弱的躺着,他那脸颊瘦的凹陷进去,眉骨突出,显得眼窝是尤其的深。仿佛一个陌生的洋人。阿次不安的走来走去,想要抽烟。然而怕呛到他,只好作罢。
夏跃春取出一枚口含,要给杨慕初勒上。被他躲开了。杨慕初一吧嗒嘴,“不要这玩意,和套牲口似的。再说……”他看看阿次,“你把我嘴堵上,我怎么和阿次说话。”
夏跃春急道:“待会剧痛起来,担心你咬到舌头。我看你以后少了半截舌头还怎么跟我吵!”
杨慕初死气活样,“放心,我就是只有半个舌头一样吵赢你。”
夏跃春气的直翻白眼,杨慕初苦中作乐的同他斗嘴,全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那疼痛越来越强,如同翻滚的海浪,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发出一声叫,陡的蜷缩起来。
阿次扑过去压住了他,生怕他震裂伤口也不敢太用力。叫道:“大哥,大哥……你忍住!”又对夏跃春道:“夏院长,你赶紧想办法!”
夏跃春见杨慕初翻翻滚滚的忍痛,唇边留下一条血迹来。阿次怕他真的咬断舌头,将自己胳膊塞进他嘴里。杨慕初浑然不觉,上下一合,将阿次咬的鲜血淋漓。
夏跃春忙打开药箱,取针剂要为他注射。杨慕初推开阿次的手。狞狰的盯着他,他不由手下一顿。
杨慕初汗出如浆,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叫道:“夏跃春!你要是……要是真帮我……”他痛苦的说不下去,然而他的意思两人都明白。
夏跃春道:“阿初,你何必这么犟。减少剂量控制的疗法也是可行的。你……”
杨慕初无暇分心,狂声大叫。阿次尽量不碰他的胸口,压住了他乱蹬乱摇的手臂。然而瘾头一旦发作,杨慕初力气竟大的惊人。隐隐有挣脱他的迹象。
阿次急了。“夏跃春别干看着!快帮忙。”此时刘阿四拿着病号服与药品回来。连忙赶来帮手。时间仿佛漫长的停止了,只剩杨慕初在无边无际的剧痛中煎熬。几个大男人都压不住他。他尽量的想要控制自己,然而身体完全不顾头脑的反对,自有其意识。所有器官都在狂叫。给我吗/啡;给我吗/啡。似乎全身骨头和五脏六腑都想要脱体而去,不跟他杨慕初过了。杨慕初挨过一次发作,失魂般瘫软下来。
阿次见他那样,心好像被人拽了一把,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犹豫道:“大哥,夏跃春说的是。你身体还没康复,也不急这一时。”
杨慕初刚才出了阵汗,此时脸上红扑扑的。他半闭着眼睛养神。“你不知道,我在英国读书时见过吗啡中毒的人。总说明天戒,总也戒不成。一辈子神魂颠倒都凭药维持,扎吗啡扎的几乎要升天。我还年轻,可不能这么活。”他用力抓住阿次的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哪一步。就算我问你要吗啡。你也绝不能给我。知道吗?”
阿次低头,杨慕初手上用劲。“我是在用长兄的身份对你说话。听明白没有?”
阿次只好嗯一声,杨慕初很久没对他这样严厉。他几乎忘了刚见面时,这男人有多凌厉多强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毒瘾发作呈阶梯状,一次比一次强烈。到了后来,杨慕初那嗓子都叫劈了。他十分具有自我解嘲的精神,说道:“当年同最美的美人在一起都没叫的这么激情。可惜了!”
几个听众明知他在说笑,然而并无他那种大无畏精神。死活笑不出来。
杨慕初看了看夏跃春的腿,“你怎么一瘸一拐的?”
夏跃春没追上清源菊子,还被人丢了个燃烧弹。感觉挺丢人,“没什么,我……我老寒腿。这几天天冷。”
杨慕初乐了,“我听阿四说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啊!别不好意思嘛。”
夏跃春当即对刘阿四怒目而视,心说你这耳报神也太快了。
刘阿四做若无其事状,暗自一笑。
杨慕初调侃道:“你不是清源菊子的对手,我又不怪你!”
夏跃春难得认输,“你其实是想说。我们一队人马都没追上个女人。还被人甩了个无影无踪,简直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