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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跃春摇头,“你不是我手下,你弟弟是。要不换他来干!”
荣初气焰顿时灭了:“他伤还没好呢。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损友?快说原因,再打哑谜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的确是一桩大买卖,我们要从日本人那里虎口拔牙,弄一船钢材。”
“用药品去换钢材,你们疯了吧?”荣初皱紧了眉头,开战后药品价格一路飙升,几臻天价。怎么看都是桩赔本买卖。
夏跃春耐心的给他扫盲,“这可不是普通钢材,而是特种钢材。可以拿来造飞机大炮,至不济也能造几辆装甲车。”
荣初对军事是一无所知,不过对工业还算了解。知道中国现在的工业水平。“这么一听,还挺划算。”
“岂止划算,简直是占了大便宜。德国人那里买一架装甲车就要六千美元。这几万吨钢材,你算算能造多少装甲车?”
荣初嗯了一声,并没有被夏跃春的豪言壮语所打动。“在日本人最需要的时候,提供给他们棉纱和药品,夏跃春,你这不是逼着我作汉奸么?铁血铲奸团那些杀手可不是吃素的。”
夏院长一听,立马哑火。
沉思半响他正色道:“阿初,这并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国家和民族。我一个人绝没有这样的力量,请你看在国家危难的份上。帮帮我们。”
“停!停!”荣初一举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别拿民族大义来压我。我是个商人,我只谈买卖。不谈家国。”
“好,你有什么条件?”
荣初露出笑意,“礼尚往来才是生意。夏院长,我的条件很简单…………。”他压低声音附耳同夏跃春嘀咕几句,夏跃春拧住了眉头。“这个我做不了主,得向上级请示。”
荣初痞笑:“没关系,反正德国万吨巨轮半月就到。你不动,我也不动。看谁着急。”
夏跃春拿他没辙,“我会尽快请示,你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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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初坐上自己的车,吩咐道:“阿四,去霞飞路。”
汽车掉头驶向霞飞路,阿四向荣初报告生意上的事。荣初要听不听的探着头看路边。及至一家百年老店,他叫了停车。溜溜达达的走下车,他买了条头糕和薄荷糕,见海棠糕做得漂亮也买了不少。点心用透明玻璃纸包在个小竹篮里,是一篮精美的小玩意,正适合带回去哄阿次。
荣初心满意足的坐在车上吃薄荷膏,吃的一嘴绿色粉末。薄荷很凉,吃的他心都熨帖了。撕开玻璃纸,他往司机和阿四嘴里一人添了一个。两名爱将受了这样的恩惠,并没有感激涕零。因为不吃甜食,是统一的愁眉苦脸。
阿四一仰脖子,吞药似的把点心咽了。见他心情好的令人诧异。笑道:“先生今天心情这么好是玩牌赚了个大头?”
荣初得意一点头,没接话。惬意的往后坐上一靠,他长舒口气,实实在在的放松了。
荣初进卧室的时候阿次还没醒,他喝的中药里有几味凝神静气的补药,所以一个下午觉尤其睡的漫长。
写字台上摊了一桌的账本,荣初翻了翻。阿次看的还挺细,上面用指甲掐出几条印痕做记号。荣初拿起阿次手掌来看,果然是指甲长出老长。他拿了个剪子给阿次剪指甲,窗口有两颗法国梧桐,树荫森森。窗外小风吹过来,荣初觉的很清静很凉快。
他将两人手掌对着作了一番比较,还是阿次的手更大,关节也比他粗一些。
手掌食指上生满老茧,是常年用枪的痕迹。肩膀上有个方形的格,是整天穿军装系斜皮带留下的印子。上身有三处放射状的弹孔,是茶室之战的纪念。肚皮上靠近胃部有条寸长的疤痕,痕迹很淡,总有三两年了。其他林林总总的小伤疤小印子满身都是。
往常两人亲热,都是黑天半夜。这身疤痕他是从未见过。荣初默默拂过阿次这一身勋章,捏紧了手,他心里不由替阿次害疼。
阿次睡的挺香,完全没有醒的迹象。荣初给他剪了指甲没事做,见他只穿了条贴身的短裤。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拿起钢笔想了想,他给阿次胸口画了只狼头,画着画着起了歹心。他俯下身贴近了阿次。阿次微微张着嘴,睡的浑然不觉。荣初舔了舔嘴唇,忽然很想咬他一口。他笑眯眯的亲了阿次一下,没反应。又伸舌描绘了他的嘴唇。阿次终于动了动。
荣初吓一跳,直起身正襟危坐了。偷眼看他,却还是个昏昏未醒的模样。
荣初拍他一把,“你是猪啊!睡到太阳下山。”
阿次顶着一头乱发,神魂出窍的打了个哈欠,哈欠打的太大,差点撕了嘴。他自己也觉得最近好吃懒做,有点不好意思。辩解道:“大哥,这药吃了犯瞌睡。能不能不吃?”将醒未醒间,不像往日说起话来硬邦邦的掷地有声。还带了点软绵绵的腔调,听着和撒娇似地。直接把荣初听乐了。
荣初心里非常受用,拍了他屁股一巴掌。“赶紧给我起来,晚上还有事。带你去见杨氏药业的厂长许文东。”
等阿次进浴室洗脸,一照镜子,立即发现了荣初的杰作。狼头画的好,栩栩如生的望月而啸。底下弯弯曲曲的写了几个英文字母。阿次虽然不怎么认识洋文,这几个单词还是知道的。他忍不住和狼一起仰天长啸的喷出声大叫:“大哥,你太讨人厌了!”
等阿次洗刷更衣完毕,已是夜幕降临之时。两兄弟坐了汽车前往豫园路,豫园附近有许多的饭馆商铺。此时都点了洋灯与霓虹灯,照的四野雪亮。饭馆内传来阵阵乐曲声,两兄弟相对一笑,都默默听着这靡靡之音。
荣初知道他饭量大,把一篮子点心递给他:“待会饭还不一定能吃上,你先用点心哄哄肚皮。”
阿次点头,剥开包装吃薄荷糕。百忙之中冲他一笑,“味道不错!大哥怎么知道我喜欢爱吃这个?”
荣初不爱吃甜食,唯独能吃一味薄荷糕。嗯了一声他继续说:“这姓许的不是好鸟,早架空了杨羽桦,想把药厂当做自己的产业。哼,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得?待会见了姓许的,可是有场硬仗要打。你做好准备,看我脸色见机行事。”
阿次皱眉:“大哥是想要他的命?”
荣初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你除了打打杀杀脑子里还有什么?我是要他知道我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一步步铲除他在药厂的爪牙!”
在豫园路86号下车,他们走入一家本帮菜馆。许文东带着一群亲信,早早到了专为迎接他们二人。眼见两兄弟下了车,一溜烟的走了过来。他一把拉住了杨慕次的手猛摇,又分心二用的对荣初点头致意。“老板今天能赏脸,小人真是感激不尽。老板里面请,少爷里面请。”
阿次认识许文东,知道他是杨羽桦面前的红人。可他明显是认错了人,纳闷荣初怎么不纠正。见荣初给自己递了个眼神,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索性按兵不动。两人被一群经理、秘书、账房、管事围绕,浩浩荡荡众星捧月般拱向包间。
攀谈几句他明白了,许文东今天宴无好宴,是专程示威来的。今天许文东带的都是药厂顶梁柱,他怕荣初一上任就收拾了他,于是威逼利诱带着一帮人来虚晃一枪。表示药厂都是他的人,谁敢动他药厂非散架不可。
荣初坐着不言语,笑微微的撩了他一眼,意思是看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第一个长评,今天双更!!撒花!!
直接用了点心店的地名。顺便一说豆沙团子和薄荷膏都很好吃!!》0《
第21章 上海探戈……18酒疯
24。
原来这商场上的事也是硝烟弥漫,丝毫不让战场。
阿次略一沉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现在不是算总账的时候,安抚人心最重要。只要弄走了许文东,这些人都不算问题,可以各个击破。
他端起酒杯一笑,“家兄爱开玩笑。”他举杯冲荣初一指,“这位才是正牌老板,在下杨慕次。在家父那里,见过各位叔伯长辈。也算是老相识了。今天再见是缘分,我先敬大家一杯。”他放低了身段,果然说的众人同时微笑,气氛缓和下来。
荣初斜了眼睛瞪他,家父?谁是你家父。叔伯长辈?缘分?阿次你以为是相亲呢?
咳了一声,荣初给阿次面子,也共同举杯。“杨氏药业自从卖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看管。以后大家同舟共济,都是好朋友。来来来,我先干为敬啊!”
阿次腹诽他哥,同舟共济?朋友?大哥你真不愧是帮会大佬。说话越来越江湖了。他接话道:“不错,各位为了杨氏发展居功至伟,我在这里代表杨氏敬大家。”
酒过三巡,包间里的气氛便没有那么剑拔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