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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一切本就是复杂的,有太多太多的因素,光是有爱,还是无法使他抛弃周遭的枷锁。江直树无法只守著他一人而不去顾及其馀的人与事。无法去怪他。这一切本就不属于自己,命运的一时错轨……如今命运再度修正了脱离的错轨,繁华退尽後,留在原地的,原来最终也只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罢了。
理清了思绪,空气中散发着来自树木的自然气息,使一直处于恍惚倦怠状态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你在想什么。”不是疑问句的陈述,从身后传来。
“没想什么,只是发呆而已,智厚,怎么不多睡会儿?”袁谨默敛去多余的情绪,习惯性的坐到了沙发的一角,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瞧着他总是忧伤的眉眼轻轻的皱起,尹智厚的性子敏感纤细,不好忽悠啊!
“睡不着了。”尹智厚看着坐在沙发上睁着眼说瞎话的某人,竟是生不出一丝气恼。
袁谨默懒懒的靠在沙发扶手上低垂着眸子,嘟囔着,“过几天就要开学了,真是头疼!”
风马牛不象及的话题听起来没有什麽实质上的意义,尹智厚的唇边却是勾起淡淡的笑来,袁谨默从小就不喜欢去学校,但学习成绩异常的优异。后来跟姜社长合作后他更是千方百计的想跳级,不过终究是抵不过他们四个的死缠烂打。只好陪着一起慢慢念。
茶金发色的尹智厚拿起柜子上的小提琴,闲庭信步般悠悠走到刚刚袁谨默站着的窗边,把琴放在肩膀上,闭眼片刻,再次睁开时,沉静深邃。原本忧伤的眉眼也逐渐打开。琴弓与琴弦摩擦出一曲冥想曲,琴声悠扬飘远,或近或远,或轻或重,轻扬飘逸,安定人心。
尹智厚很漂亮,这一点,袁谨默比谁都知道,而且,尹智厚并非只有漂亮而已,他举止优雅得体,气质高贵天成,在艺术方面的造诣不输以任何艺术家,无疑是一个优秀的人,此刻在这里,简直就是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看着他歪斜着头,惬意地拉着小提琴。身披耀眼羽衣,面容俊美无俦,气质高贵且雍容。
万籁俱寂,天地间似乎只余智厚闭上眼睛的俊美侧脸,以及那恍如天籁的悠扬琴声。
原本快速跳动的心脏渐渐的转为匀速,袁谨默闭着眼,退下狂热、烦躁,享受着透着空灵的乐曲,他发觉,原本不安的心趋于安定,似乎,他的一颗心本该就这样,安静而祥和……渐渐的,倚靠在沙发上的袁谨默传出轻浅的呼吸声,他在尹智厚的乐曲下尽散积累的疲惫,带着安定的心进入睡眠。
一曲终了。尹智厚放下手中的小提琴,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在沙发上熟睡的袁谨默,轻轻走进。伸手揽在自己怀中,无比轻柔地仿佛对待易碎品似的抚着他的脸庞,柔声道:“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心了,你还有我。”
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在壁灯下恍如流光,唇只在他脸前的几公分而已,仿佛一低头就能吻上,此刻这散发着玫瑰花儿般诱惑的唇瓣微张着,湿热呼吸直直地喷在自己脸上,尹智厚微微皱眉,悄悄地挪了挪身体,下腹,似乎很热的样子。
尹智厚挑眉,注视着他的睡颜,低下头,克制着不去吻那诱惑的唇瓣而是在那细腻光滑如白玉的额头上,印下轻柔的一吻,尹智厚微垂着眼睑,内心雀跃不已,唇角悄悄勾起一抹愉悦笑容来。
“江直树别闹了……”犹在睡梦中的袁谨默呓语一声。却打破了,室内本是轻松的旖旎气氛,也让心情本是很好的尹智厚,心中一沉。
原来,原来知道谨默爱上了别人,竟是那么难受么?!
不甘气恼的尹智厚俯□子,对着那吐出别人名字的唇畔,吻了下去。从最开始的点点浅吻,他慢慢加深了攻击,不再避开,光明正大的品味它的甘甜,这让尹智厚有些小小激动,轻轻啃咬,待到还在迷糊熟睡的他忍不住麻痒得张开嘴来,尹智厚便把舌尖探入袁谨默口中,小心得搅动刮弄,来回于温润柔嫩的嘴。他努力用舌的与他纠缠,以全副精力来加深这个吻。
良久,尹智厚才主动离开袁谨默的唇瓣,他抚摸着自己有些红肿唇瓣,眸光闪烁不定,从未和人接过吻的他,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可只要一想起那个江直树可能也做过类似的事情,甚至是……什么满足感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修长的手指在身侧紧握成拳,掐进肉里。
“智厚?”被吻了这么久还能睡着的话,八成也只有死猪了!袁谨默不解的望着这个从小看到大当弟弟一般宠着的孩子,他居然趁着他觉着吻自己?
尹智厚只是看着他,没有应声。似乎是紧张,眼睑微微颤抖着,漂亮的眼形,挺直的鼻梁,无一不是极为精致。袁谨默被他烫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发窘,回望着尹智厚安静的面庞,有些心疼。这孩子,该是孤独的吧?也不想再多问什么,只是赶紧沙发上起来,“智厚你去看看俊表他们醒了没,我去洗个澡。”
“不要。”尹智厚却伸手一拉又把袁谨默拉了回来,紧紧地把他圈在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多睡会儿好不好?”
已经被江直树掰弯彻底的袁谨默那里还能有什么睡意。感觉到智厚地呼吸喷薄在自己的脖颈间,痒痒地,身上还带着清新的味道,重点是大腿上抵着的灼热,同是男人的他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了!好吧,早上起来,这也是男人的正常反应。智厚是个好孩子,他应该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感觉。
“好了,好了,乖,智厚不要闹了,我现在已经不想睡了。”袁谨默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智厚放开他,可是智厚却偏偏越抱越紧,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甚至手一路向下,朝着他的脆弱滑过去,隔着内裤,若有若无的触碰,让袁谨默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别闹了,智厚!”袁谨默恼羞成怒,第一次对着尹智厚吼起来,其实他是有些心虚的,自己的身体太过敏感,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喂!
“我没有闹!”智厚低低的回了一句。袁谨默生气的模样可比平日里的一副温和的笑脸动人的多,也真实的多,他很喜欢,还想看更多,更多。
“你变硬了。”
尹智厚不咸不淡的一句肯定句,让袁谨默又羞又恼,几乎要把头埋到沙发垫里去了。
“我帮你好不好?”尹智厚趴在谨默耳边说道,口中呼出的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谨默的耳廓,不禁缩了缩脖子,浑身也如同被煮熟了的虾子,变成了粉红色。同时这种相似的状况,让袁谨默不禁想起还在江直树,那样的麻木哀伤的痛,导致他现在在感情上变得异常的小心和忐忑。
“够了!”袁谨默拉下脸冷冷地说道,“你玩够了没!”
“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尹智厚歉意地地开口,注视着他阴转多云的脸色,微松了一口气。
“……你休息下,我去洗个澡。”看都没敢看智厚一眼。袁谨默果断的站起身走出了书房,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尴尬的?好兄弟差点成炮友?他简直无法想象。
“太急了吧!谨默哥本来就是个慢热的。”靠在门边的苏易正倚靠在门边微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谨默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转过头对着智厚挑眉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依旧坐在沙发的尹智厚,却没有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而是与平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的灿然一笑:“慢热?苏易正怪不得你到现在连谨默的一个指头都没碰到。”
“哦?可是,你刚才不也没有成功么。”苏易正好笑的耸了耸肩走了过去,在袁谨默刚才坐的位置坐了下去。
“台湾的那个可比我们的手脚都快,而且……谨默好像已经爱上他了。”尹智厚微微一顿,收起了笑容。不禁想起袁谨默在窗口前的复杂神情,“不过,他们貌似已经有了矛盾,但如果我们的在慢吞吞地下去,当他一到韩国,袁谨默很有可能转眼就跟着他跑了!”
“那按你的意思是……”苏易正蹙起眉头,手里摆弄着袁谨默刚刚喝了一半的咖啡杯。那是苏易正接触陶艺后做的第一次杯子,造型并不好看,但是当初谨默哥很喜欢就送给了他。之后几年苏易正每每有了进步也都会做一个杯子给他,只是没想到谨默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