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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叶听宁颜一说似乎是忽然想通般的抬起了她还梨花带雨的面容道:“对不起,我太过分了……”她的心情像是平复了,歉意的笑了笑过来扶宁颜,莫言风蹙了蹙眉向这边走来。
柊叶扶起宁颜忽然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在耳边低语:“你死了……就不会有误会了,几句话就想泯灭我的恨吗?太天真了!”说罢便狠狠的将宁颜一推,原本就因为刚才的打斗被逼进了断崖,现下被柊叶一推便全无反抗的跌落下去,宁颜只觉得身子一轻便漂浮起来。
“要死了吗?也好,爹、娘,孩儿来陪你们了……”
“快提气!”宁颜忽然感觉一双大手有力的拦住了自己的腰。
“莫言风?你怎么跳下来了,你会死的!”宁颜挣扎着要离开他,可是无奈只是让他搂得更紧。
“是为了我吗?为了我你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周围的云朵向上飘去的速度在减慢,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看见他俊秀的脸上满是纠结的神彩,他的嘴一张一合,是在说什么呢?听不见了……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是梦吗?宁颜下意识的也紧紧的抱住了他……
第二十二章 奇怪的夫妻俩
与君携手,断崖亦断愁……
棱山断崖深百丈,周围云雾缭绕不可见底,所幸崖边并不陡峭,有绿树松柏,景致也是十分美丽,尤其是朝起落日之时,整个山崖都笼罩在绯红的霞光之中,仿佛轻纱掩面的美人,曼妙而又神秘,而在断崖的底部则是一处山谷,幽静而僻远,山谷的形状前后形似一枚巨大的鹅蛋,前后的出口都十分狭窄,中心地却异常开阔,因为鲜有人来所以山谷中的一些野生的珍贵药材也得以保存下来。
寂静的山谷里有了声响,细细碎碎的是人的脚步声,远处一老一少的祖孙俩背着竹楼向山谷里走来,老人胡子花白着一身很素的青衣走在前面,一锄头打着及人高的野草,并提醒小孙子注意可能出没的蛇虫,时不时的还会解说那些草药的名字、药性以及如何区分,而小孙子则跟在后面新奇的到处张望,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声响,欢快又似不知疲倦一般。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在山谷的最边上爷孙俩停了下来,小孙子按照爷爷的吩咐小心的采摘着药草,一朵小黄花出现在眼前,明晃晃的随风摇曳,他停了下来看着那朵小花问道。
“恩,等我再采一些荆芥、及已就回去。”老者看了看天色,天上的黑云慢慢积多,这场雨一下就真正要进入冬天了吧,要不是这几日伤患增多铺里的药材不够了,像这样的天气是绝不适宜来此采药的,老者加快了采药的动作一边回应着前面的小孙子。
“我好想九灵啊!”小孙子说着小心翼翼的采下了那朵小黄花,轻轻抚mo着它的花瓣,犹如一件珍宝般,看着小孙子拿着那朵小花微笑着,老者才明白过来刚才他说的家是指哪,那是他们生长的地方啊!有最美的夕阳,最醉人的酒香、小孙子的玩伴以及老者一生的回忆……哎……仿佛也不知说些什么,那个最熟悉的地方又何尝不使自己日夜牵挂?他乡异地始终不能相及啊!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老者收拾好竹楼里的药草“玉儿,走吧!”。
天色越发阴沉,老者还是走在前面,竹楼里并未装满药材,但老者有些佝偻的背让竹楼显得沉甸甸的,老者不时的看看后面已确定小孙子已经跟上,此时却看见小孙子向旁边的草丛里走去,不一会便大喊起来:“爷爷!爷爷!快过来!”老者心下一想定是遇上蛇了,真是不该带他来啊!随即丢下竹楼拿起镰刀便冲了过去。
小孙子背对着赶来的老者看着地上,不是蛇,像是个人,老者赶到后拉过小孙子护在身后,定睛一看地上果真躺着一个女子,老者探了探气息,万幸的是气息尚在只是受了很重的伤,老者打量着女子又向上看了看,难道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是自尽还是失足啊?棱山断崖可不是玩笑之地啊!老者蹙了蹙眉:“玉儿,拿着药草,我们的带她离开这里!”
一场急来的冬雨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仍未停歇,瓢泼的密雨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朦朦不可见,给这座棱山边上的古城又增了几分天华,街市上偶有冒雨前行的人溅出了雨水的笑声,轻灵而又欢快,恍若女子又像是欢乐的孩童,但是都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一片朦朦之中,最后除了雨滴古城恢复沉寂。
“来!来!来!买定离手!………开!十二点,大!……”赌场内庄家的叫喊声,周围人跟赌下注声响彻一屋,像是一团污渍混入了清灵的池水,搅乱了该有的意境,这时一个膀厚腰圆的壮汉闯了进来,皮肤黝黑,高束的发髻有些凌乱,面向凶狠,像是有三十好几了,身上斜跨着兽皮,黑色的裤子和沾有污泥的靴子,浑身已然湿透,手上还提着些野味,他一进门便提着野味径直走到在桌前坐庄的人身边,憨憨的一笑道:“大哥,你看。”说着将野味举到他的面前。
“哈哈!好!交给下人准备去吧!今晚又可以好好喝上一盅了!老弟,来!玩儿一把!”说着那位被唤作大哥的人笑着重重的拍拍那壮汉的肩膀,溅起了几滴水花。
那壮汉来到庄边,至起骰子,上下挥舞着雨水也顺着衣襟飞溅,一身行忸怩的女子快步从后堂走出来看到壮汉湿着身子正叫喊的起劲便叉着腰尖声叫道:“要死的!你给我过来!都湿透了还赌什么赌?”只见那女子身着暗红色长衫斜边打结系在腰上,面容已并不年轻,但从身形上看依旧风韵犹存、骄横的很啊!只是那壮汉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在桌边挥舞着骰子“……好!通吃!哈哈哈哈哈!”
“笑,我让你笑!”那美娇娘气愤的快步走向壮汉立马便拧住了他的耳朵往内堂拽,那壮汉连忙按着耳朵破口大骂:“臭娘儿么!快放手!别等老子抽你!”随即一用力掰开了那美娇娘的手,向后步退到了内堂,那美娇娘也跟了进来,此时那壮汉已双手持一金色流星锤摆好架势立在那里,那美娇娘见状也从腰间抽出了双叉道:“好!老娘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说罢二人便在后堂打的昏天暗地。
外边的赌桌上少了坐庄的,一些刚来这里赌的人都吓坏了,议论起来。
“不会出人命吧?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想活啦?看那家伙长相那么凶狠,去找死啊?”
“呵呵,你们是刚来这儿吧?也难怪你们不知道,刚才那两个啊是夫妻俩,这样的事是经常的,他们就喜欢这样,没事儿!来!来!我们继续赌!”
那些人听着内堂打斗的声音还有叫喊声,都是真刀真枪的啊!哪有两夫妻向他们这样的,在场有的人有不住的笑笑摇摇头。
第二十三章 兵符
棱山周围有座古城,大约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座古城很小也并不繁华,但是就像是久经风霜的老人有着自己的故事一样,这座古城也有着自己的故事,或幸福或迷茫的故事,它们都变成了回忆,我们为了制造回忆而来到人丗间,有回忆才能选择继续走下去,而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永远的回忆……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像是一个迷途不知返的人在古城里穿梭,来回寻着出路。
本该是单纯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却偏偏夹杂着叮叮的兵器相搏的声音;从屋内到屋外;雨里来雨里去;一男一女打得不可开交,男的身形健硕使的是流行大锤,女的泼辣浓艳使的是两头锋利的双叉,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臭婆娘!还打不打?”那壮汉两手一记重锤扣在对方身上,那泼辣的女子两眼一瞪抬手用双叉挡住。
“死男人!等着求饶吧!”说着反手抵着双叉用力一推,可是终究力不敌他并未推得很远。
两人相对站定互相看着,此时赌坊门口站定一人,屋檐下投出一片阴影,那人双手环于胸前看不见表情,待二人停下便道:“还是没变啊!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哥叫你们喽!”说罢便转身进了赌坊,那相持不下的一对男女一听到大哥叫他们便不做停留,看向屋檐下那人已不在了但听声音便知道一定是他回来了!一前一后跟进了赌坊。
赌坊里已没什么赌博的人,内堂里的桌上已摆好了酒水佳肴,有三人已在桌边坐定,坐在北面的男子留着络腮胡,皮肤有些黑,头发结成辫子束在后方,和那壮汉一样都披着兽皮,样子不像是国人,另外二人都坐在他的身旁,东边的男子装扮也和他差不多,样子很年轻但却一直沉默不语,西边的人正是刚才在赌坊门口的那人,此时正和络腮胡子的男子说着什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