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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特质。”侠客走到边上,伸手摸了摸墙壁。光滑而干燥,和玻璃的质感有些像。
“的确,将光的吸收与反射发挥到极限的物质,相当特殊了。”库洛洛手插在裤兜里慢步踱进房间,黑色的眼睛带了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事物。
这个地方很空旷,地上除了碎石子儿以外只在某个角落堆积着一些让人不怎么愉快的东西。
玛奇在那些东西面前停下,漂亮的大眼睛紧盯着那些东西然后对库洛洛说:“这些东西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玛奇从来不同于一般女人,她可以在流星街那样的地方活下来并且随着旅团一直走到今天,足够证明她的实力。她们刚离开流星街的那会儿,不是没人觊觎她的美貌,但那些人的后果无一例外的凄惨。而这个面对生死向来冷静淡然的女子现在皱着眉,向来清冷的语声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玛奇,这次你是不是想太多,我可看不出这有什么危险。”芬克斯走到玛奇身边,看了一眼那些堆积的人的头骨然后说:“我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它们碎得不能再碎。”
芬克斯的动作永远比他的思维要快,玛奇的皱紧眉头还来不及说出“不要”的时候他已经两指插/入头骨的眼眶位置,微微用力,号称人体最坚硬的骨头就这样碎裂成几半。
“也没什么特别啊~”芬克斯说,突然“咦”了一声。所有人看到在头骨的里面并不是钙化的骨质,而是一种蓬松的看起来相当松脆的东西。它们由很小的格子组合叠加而成,类似蜂巢,但每个格子的大小比蜂巢的更小。
覆盖在每个格子上面的纤薄的膜是灰白色的,散发着一种死物的气息。
幻影旅团的人不会为这种气息而惧怕,但是这种死气以外,似乎某种生物正试图突破那层薄膜的现状就不怎么让人舒服了。
“食念虫。芬克斯,你惹了个大麻烦。”库洛洛轻声说,却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是印证库洛洛的话一样,无数米粒大小的虫子突破薄膜,从那些堆积的头骨中飞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响声。明明头骨占据的体积只是很小一部分,但这些汹涌而来的虫子则让人怀疑那些骨头内部是不是别有天地。
所有人都加强了身上的“缠”,但是这只能够防范食念虫一会儿。对它们而言,念能力者的念力不是致命的武器却是最美味的食物,它们乐于一点一点蚕食用来防护的“缠”然后从能力者的七窍钻进去,从内部开始瓦解。
所以这个时候,向来得心应手的念力反而成为累赘,他们不会有机会通过这个房间唯一的一个通道。
情况很危急,即使是旅团的人也有些无从下爪,侠客的能力在这个时候越发起不到作用,所以在很不爽地躲开一波波的虫袭时他大声叫喊着:“团长,你既然认出来了就快点说说解决的办法嘛!”
“这个啊,用火就可以了。”库洛洛悠闲地说,好像被虫子围攻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似的。
“飞坦在就好了。”芬克斯在一边嘟囔,侠客的意见却不同,“飞坦的火是以念力为基础,就这些虫子的数量来看,还没发挥作用就被吃掉了。”
“那怎……”
芬克斯的话还没说完,一团巨大的火球突然在房间里烧起来,高温下除了佐助以外的人不得不退回来时的路上。
那把火烧得很旺,食念虫燃烧时候的嗞嗞声几乎就在耳边。芬克斯看看周围都有些烧红的土块,对侠客说:“他的火没有被吃掉!”
“很明显,他的能力并不是念力。”侠客爱抚着自家手机,检查它有没有被刚刚的大火烧出什么毛病。
“的确,很有趣的能力啊。”库洛洛食指托着下巴笑得无比儒雅,“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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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虫子都被消灭掉以后,其余人重新走进那个房间。佐助站在角落里,草雉剑并没有出鞘。看到库洛洛他抬手把一个玻璃瓶扔向他,然后转身继续观察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看的东西。
“呀咧,这个是食念虫?”侠客眼尖地瞅到瓶中的东西然后叫了出来。
“食念虫的繁殖孵化需要的条件相当严格,所以数量稀少。”库洛洛微笑着看着瓶中米粒大小的虫子,“我一直都想收藏这种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
“好吧,可是团长……”侠客本来想问库洛洛怎么就那么肯定佐助能破这个僵局,但想想他突然带回一个身份能力全不了解的人,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干脆噤声。
反而是一直安静的玛奇突然开了口,她看着库洛洛冷静地问:“对付食念虫的方法只有火么?”
“当然不。”库洛洛温和地说,“为了避免自己人被食念虫误伤,解决的办法设计这个机关的人早就给出来了。”
库洛洛手托着一本书慢悠悠说:“我们来时的墙壁上那种粘腻的物质是食念虫相当惧怕的,只要用它涂满周身,就可以避免食念虫近身了。”
“……”
“……”
“……”
因为库洛洛的话侠客玛奇芬克斯一时失声,这个时候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佐助已经看完了一面墙壁上所有壁画。
他的脸色异样潮红,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这简直与他以往过分冷淡的性格大相径庭。
佐助一语不发,突然就朝房间中唯一的一个通道疾驰而去,侠客还来不及出声已经没了人影。
三人把目光投向库洛洛,后者正朝着佐助离开的方向看去,食指托住下巴,有些苦恼地说:“又是一个问题成员了。”
话说这么说,但他一点要追的意思也没有,反而仔细打量起让佐助如此反常的壁画来。
黑压压的墙上画着的是一种鸟,它有三只脚,颈项上挂着八咫勾玉。鸦羽是无法反射光线的漆黑,眼睛却是诡异的红色。
——八咫鸦,传说中超度亡灵的使者,似乎是古摩斯坦布尔信仰的神兽?
可是佐助的情绪突然变化这么大,不可能因为敬畏,那便只能是那一个人了!
2…005
佐助一个人冲进那条通道以后奔跑了很久,然后遇到一条岔道,他使用写轮眼确定这并不是那个人擅长的幻术以后选了左边那条继续前行。
他的情绪已经平定下来,青年俊秀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先前种种失态,但是刚刚见到的壁画一遍一遍在心底回放,这让他总是自我鞭策,快一点,再快一点。
宇智波佐助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产生这么激烈的情绪,当初宇智波鼬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以为一生的追求终于有了重点,他茫然他无措,最后却被斑统统推翻。
当一生存在的前提无法得到成立的时候他选择报复,但在一切即将达成的时候他在鸣人的思维里见到死去的那个人。鼬还是那个样子,穿着宇智波的作训服笑容温暖,然后轻轻跟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错。
那种所追寻的一切被一次又一次否定,并且是被他为之奋斗的对象否定的感觉,让他真真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万念俱灰。拖着伤重的身体到达宇智波的故宅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死去,醒来却是木叶的夜晚,然后他离开去了水之国,本来只打算简简单单度过此生,曾经战斗留下的后遗症注定他不会活得太久。
但是他发现了永恒万花筒的秘密,那一瞬间他简直欣喜若狂。六道仙人的轮回眼是忍术创生的起源瞳术,掌管人类生死,超越生死轮回转世,而写轮眼的能力一旦达到极致却有可能扭转时空。
那需要极大的信念可能付出极大的代价,但是已经无可不能失去的宇智波佐助没有任何犹豫就施行了那个忍术,他本来以为可以回到过去——灭族或者鼬死之前。但命运不可预测,他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佐助是怀着一定要找到宇智波鼬的信念发动的能力,但在这里依然不能确定,那个时候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来到他面前,而后来的见闻证实了他的正确性。
当佐助在壁画上见到那种黑色的鸟类的时候,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镇静,但现实是他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
他见过多少次啊!当他自大地以为可以杀死宇智波鼬的时候,在他自以为看穿了对方的幻术的时候,更早在他未离开木叶之前,他曾多少次在窗边的树上见过它!!
闭上眼睛就可以描画出那流畅的弧度,不用朱墨就可以点缀出那艳红的双眸。可以重新见到宇智波鼬带来的欣喜远远超出想象,只是见到了一样旧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