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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上官玉并没有先回房,而是去了飞雪宫探望李婉仪。顺带拿了些清补的药丸过去。李婉仪看起来精神气还不错,拉着上官玉陪她下了盘棋。正要走,恰逢盈紫又过来了,她便又多坐了一会儿,直到月上穹顶才出来。
一见到宫外站着的侍卫,盈紫忽然说,“今日宫里出了件事,你知道么?”
“什么事?”上官玉问道。“莫愁宫的一个宫女跟侍卫私通,让尚宫局的人发现了,被赐毒毒死了呢!”
“真有此事?”上官玉有些吃惊。
“唉,我还能骗你么?”盈紫撩了撩湖畔的柳丝,“如今宫里主子不多,宫女们闲着就四处瞎闹,跟太监们在一起闹闹也就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尚宫局会来大清查呢!”
上官玉一时无语,她想起那夜浣溪宫里的脚步声,也不由皱起了眉。
“吕昭仪怎么说?”
盈紫说道:“那个侍卫是昭仪宫里地人,她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过这两天都没怎么见她出门,想是也有些不太好受了……”
二人在柳下略说了几句,便又各自回了宫。
上官玉进了廊下,又去青娥红袖还有太监刘德刘芳的房里查看了一番,刘德刘芳已经睡下,回头一见二女尚在灯下绣花,便又拿起来赞了两句,才又让青娥侍候着回房歇息。
转眼又是三日过去。皇甫锦与青槐据说日日都在刑部审案,连刑部大门都未有出过。上官玉难免又犯了心思。这一日偏巧又染上了伤寒,便连承乾宫也未去,就在浣溪宫内将养。
到黄昏时,安若亭来坐了一阵,闻见红墙内一株老桂飘香。叹了口气,居然唤人将桂树给砍了。
“鼻子好受些了吗?”
桂树被侍卫们拖走过后,安若亭回过头问侧边的上官玉。上官玉一怔,点了点头。
她素来不喜欢桂花,从前上官府里是一株桂树也没有地,本来晚枫阁还有几株,自上官玉三岁那年说“桂花好臭”以后,上官明安便将仅有的这几株也给挖掉了。
“皇上怎么知道洛鱼不喜桂香?”
“朕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像中还要多得多。”安若亭背着手。一脸地意味深长。
上官玉神情一黯,一颗螓首也垂了下来。
天边的斜阳已渐渐落下山去,阶上的二人却仍然未动。
“皇上。您说,洛鱼还能活多久呢?”
轻淡的嗓音缓缓划破了暮色下地寂静。安若亭转过身子,背握的双手抬起扶在她瘦削的肩上,“你会陪着朕一齐到老,那会是很久很久……”
初秋地晚风开始呼啸,却也吹不动廊下相对凝视的二人,有一种复杂的而又让上官玉害怕地情绪,悄悄掠过了她的心头。
进入八月以后,天气就已渐渐凉爽。京城周边四大军营的将领联合上奏,请求将军营兵力与将领作统一安排再分营调兵,以便规划管理,安若亭思考了一夜之后,觉得自战后以来军营还从未曾重组过,如果按照他十年养兵的计划,那么眼下的确有必要大作整顿,于是这些日子他与安玄真便一直忙于召见各路臣子,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中秋前两日。安若亭才清闲下来,看着园里遍地盛开的菊花,却忽然又起了兴致,当下吩咐冬旺下贴给安玄真并朝中一帮才子们中秋日进宫侍驾,在御花园内设下三丈长案饮酒论诗。
天子下贴,自然没有人会拒绝,于是御花园内一时人声鼎沸,盛况空前。午宴过后,到了晌午。安若亭又吩咐宫里设下了晚宴。以招待进宫来地全朝文武,开国以来第一场宫廷宴会就这样操办起来了。
上官玉在一旁看了一阵。便回了南书房内整理书籍。看见案上的玉雕,不禁拿起来捧在手里。“他到底还是把你给遗忘了……”她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嘴,伸出食指点了点玉像的额。
御花园里,安若亭望了望南书房地方向,呷了一口青梅酒。
“皇上…………”青槐看了看他的神色,欲言又止。
“说吧。”
青槐抿了抿唇,说道:“既然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皇上为何不让她知道呢?”
安若亭执杯地手顿了顿,才说道:“你以为朕一说,她就会承认自己是上官玉么?她那么倔强,甚至是伤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个性却一点也没变,…………朕想,还是让她自己说出来好些。”
“可是皇上,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提起自己的伤处吧?何况,上官小姐从前还是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
青槐看着他眉间紧紧揪起地结,暗叹了一口气,也说不下去了。
“朕打算册立皇后了。”安若亭忽然说。
第一百章 执袖小作秋玉诗
青槐大感惊讶:“是……是上官小姐?”
安若亭含笑道:“朕说过,朕只有一个皇后,那就是她。朕今日召这帮书生们进来,命他们以玉为题,写下三百首好诗,为的就是要给朕的皇后庆生。”
“今日是……上官小姐的寿辰?!”
“不错。”
安若亭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唇畔一直有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笑容,青槐在旁边看了,欣慰地想,也许,这就是幸福的意思吧?历经了这么多坎坷后,命定的人却还是被老天送回了身边,这就是有情人的心里感到最****的事。
不过,想起上官玉对吕家还有对安若亭之间的恩怨,青槐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李国林卖官一案,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安若亭不在意地道:“李国林贬为庶民,发回原籍。梁荣赐死,吕新棠、安世永削官一级,罚俸一年。”
“可是上官小姐怎么办?该想个什么法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安若亭挥了挥手,望着前面正背手察看各文臣们诗篇的皇甫锦道,“有皇甫锦在,定会使玉儿脱身得干干净净。”
“可是,皇甫大人应该不知道洛才人就是上官小姐吧?而且上官明安之死皇甫大人也曾参与……”
“他们俩从小在一块读书。交情很情。除了面容之外。玉儿地其他方面并无大地变化。皇甫锦不可能一点疑心也没有。念着这份旧情。再加上对上官明安之死地愧疚。朕可以说。他这会儿就已经开始着手写结案奏本了。而且。里面有关玉儿地罪状都会全部抹去。反写成她才是受人诬陷地一方。”说到这里。安若亭地唇角又微微扬了起来。
青槐恍然大悟:“原来皇上特地交待皇甫大人去办此案。乃是想…………”
安若亭制止他把话说下去。“这件事关系到她。没有把握朕决不会做。”
这一整天。上官玉都难得地没被安若亭栓在身边。从南书房出来之后。远远地望见园内地衣香鬓影。驻了驻足。见时候尚早。便又回了浣溪宫。
“青娥。给我下碗面。”
青娥与红袖正在收衣服。一见她回来。又吃了一惊:“姑娘。你这会儿怎么回来了?不在前面陪皇上么?”
上官玉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说道:“先给我下碗面吃。吃完我再回前面。”
好歹今天也是她十八岁生日吧?既然没人替她庆祝,那她就自己庆祝,有碗面吃也不错。虽然青娥的手艺比起流烟来是差了点。
流烟在就好了。
上官玉幽幽地放下牙箸,回房对镜子发了会儿呆,才又出了浣溪宫。
御花园内正准备开宴,安若亭与安若真在承朝宫大殿内与众臣们闲话。吕新棠与太尉并不在其中,太宰张煜坐在安玄真下首。
上官玉从群臣后方绕过去,进了侧殿。不想却碰上皇甫锦正与两个文士正在评选诗文。皇甫锦见她进来,手下顿了一顿,拈起的纸张飘起在风里,倒有丝茫然地感觉。
上官玉朝他及另两位文官点了点头。别开了脸。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他手中那篇字迹刚劲的诗文,一时起了好奇之心,也凑上去看了看。
这是一篇七言句,上写“怀玉”,其诗奔放柔婉,二者兼之,词澡华丽不失庄重,看得上官玉也频频点头。“好诗。”她将诗章放在案上,看了看名字。靳不言。
“这靳不言是什么官?”上官玉侧头问。
“礼官的一个员外郎,是太傅大人的门生。”
上官玉再看了看,又翻起了其它的诗章。只见所有诗篇都有着同一个“玉”字,她心下生疑,问道:“为何?”皇甫锦说,“皇上今日拟玉为题,着朝中三十文臣各自拟诗三首,以助中秋夜宴之兴。”
上官玉蹙了蹙眉,随手又翻了翻。确实有不少妙句。一时兴起,便也坐下看将起来。
皇甫锦一看。遂道:“洛才人也是我朝有名地才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