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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梅树只有两株,远不够形成林子。但这足以使她忆起凤仪宫,忆起吟风殿,还有西窗外的夕阳和梅林,那里有她所有的美好地记忆。李君武已经登了基,后位空虚,凤仪宫应该还是从前地样子……可虽然近在咫尺,她却再也不愿踏进那处地方。
只因斯人不在。
她夜夜做梦,总是梦见与他在一起的时光,醒来后却只遗满腔地惆怅,让人赶也赶不及,避也避也不了…………或许,是她根本不想躲避,也许她就愿意让他不时地这么来折磨一下他,以让她谨记着自己对他犯下的过错。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了一阵异常地跳动。她怀着惊喜又忐忑的心情替自己把了脉,禁不住心头的一阵狂喜,又唤来了流烟:“你帮我看看……究竟是不是?”
流烟激动地将手指覆上她的脉搏,片刻后,她颤抖着张大了眼睛说:“小姐……千真万确……”
那一刻的心情,她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呢?她将自己在屋里整整关了一天,因为实在压抑不住这股兴奋,而她又不能让别的人知道,甚至已成为她嫂子的盈紫……清宇已经被拜为大将军王,坐享一等候爵,她若是将消息走漏,势必又将引起一场风暴……想当初她谎称自己怀了身孕因而得清宇相助救下了安若亭,事后都闹出了一番不小的风波,此时若是真的被他们知晓。那这上官府便又不得安宁了!
她实在是高兴的,因为这是她与他的孩子,是她为他生的孩子,在相隔遥远地她与他之间,终于有了一条联系的纽带。那是他的骨血,一天天在她身体里被孕育……这样的感觉多么奇妙,原来,她还是可以幸福的……
“小姐,皇甫大人来了……”流烟迟疑地在身后禀道。
上官玉没有表示,仍然是淡淡地神色。一身便服的皇甫锦走进屋里,也同样没能调动她的目光。
“玉儿……”皇甫锦坐在之前洛休坐过的凳子上。望着面前苍白得让人心疼的人儿,“今日外面天气不错,可愿出去走走吗?园里的梅花开了,是你最喜欢的……”
上官玉没有理会他,甚至,也眼睛也未有眨一下。
皇甫锦默然坐了片刻,站起身来。叹息着道:“你还恨我吗?你是愈来愈恨我了吧?”
上官玉仍然没有答言。流烟在一旁道:“皇甫大人,小姐今日有些咳嗽……改日再出门吧?”
皇甫锦点点头,垂头走了出去。直到他出了门,上官玉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前周地气息,而不是她所依恋的那个男人的王国,有时候,她甚至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尽管这是她的家。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旁。听他对她的爱恋,感受他对她视若生命般地怜惜。她地全身心包括灵魂都已交付给了这样一个男子,此生不渝……她应该回到他身边的。无论怎样,他们之间有过生死与共的承诺!
“流烟。”
当夜幕已经来临,屋里只剩余彼此二人的时候,上官玉站起来拔亮了一些灯光,唤了一声正在铺床叠被的女子。流烟头也没回:“怎么了,小姐?”
“我要离开这里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她望着她平静地说。
流烟愣了愣,手下的动作也停了,回过头来站直身子:“小姐去哪里流烟就去哪里。”
上官玉点点头:“那就收拾东西吧!”
“现在走?”
上官玉淡淡一笑:“为何还要等明天?”“好了,可以走了。”流烟挽了两个小包袱,朝上官玉道。
开了门,外面一片漆黑。流烟挽着上官玉,跨出了院门口。只是门前忽然多了两道黑影。
“是谁?!”流烟惊吓了一跳。
“是我。”
洛休点亮了手里灯笼,很淡定的望着二人。他的身旁还站着天硕。
“休儿,你这是?”上官玉不由问道。
洛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姐姐说过,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上休儿,休儿不知,姐姐说过地话为何又要食言?”
“休儿……姐姐,姐姐这一走,也许不会回来了,你还在留在这里好些……”上官玉烦恼地搜索着词语。
“姐姐怎么知道休儿愿不愿意留在这里?姐姐怎么知道休儿不是更想呆在皇上姐夫身边一些?”洛休说着说着,语气渐渐有些激动。这时一边地天硕却也说话了:“姑姑,硕儿好想念姑父……硕儿不要留在这里,姑姑带硕儿一起走……”
上官玉愕了愕:“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
洛休闷声道:“姐姐若不是去盘龙山庄找皇上,还会去哪里?”
上官玉跟流烟对视了一眼,顿时无语。尾声
东欧境内的盘龙山上,向来是皇家禁地,这里不光有全国最好地山庄,也有最好的风景。
靠西面地观景崖边,面向夕阳独坐着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斜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直拉到身后不远处陪侍地一群宫人身上。
男子看起来正在出神,手里捧着的茶水早已经凉透。完全没有了一丝热气升腾。
这时从后面的长廊里又走出来一个腰间挎剑的男子,他望着那道寂寞的背影,不由低低叹了口气。
“皇兄,有客人来了。”
“什么人?”那男子回了神,缓缓答了一句。
挎剑男子沉吟了一下。才说:“你转过头来看看吧。”
那男子微微舒了一口气,似乎勉为其难地回过了头…………只是这一回头,却使他几乎心跳失控!
在长廊地尽头,挎剑男子的身侧,立着一个瘦削纤细的身影,那身影那么熟悉,完完全全吻合他内心刻下的那个轮廓……只是。更加瘦削了一些。
原来她还在人世……原来她没有撇下他!……可是该死的,她为什么直到今日才来?为什么直到今日才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孤独地独存于世?!
他……他这次是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十三……”
挎剑男子退了下去,宫人们也退了下去,上官玉望着思念了千万遍的斯人,声音已禁不住颤抖。却不料她听到地声音却异常地平静。
“你怎么来了?”他说。
她怔了怔,有些不安地揉搓着裙角,“我……我想你。就来了……”
“还想我做什么?”他抬眼看了看她。又垂下了眼皮。
“我……我是你妻子,难道不可以想你吗?”她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恼了,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恨她,一股脑儿就说了出来。“谁规定你不可以被我想?谁说我不可以来?我们是夫妻,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
安若亭望着面前这么“霸道”的她,险些下巴都合不上了:“你还真刁蛮……”
他说她刁蛮?是了,她做下了那么多错事……他如今嫌弃她了……
上官玉抓住住裙角的手握得更紧,眼泪也逼出来了。“是。我是刁蛮……我本不该来的。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走就是!”说罢。便是含忿一转身,就要往山下走了。
“站住!”安若亭一把拉住了她。
“你拉我做什么?”她回头咬唇瞪着他。
安若亭叹息了一声。说道:“别瞪了,再瞪,我身上就又要多几个窟窿了!”
她甩手挣扎:“你既不想见我,那就让我走,又拉着我做什么?”只是下一秒,身子却落入了他地怀抱里,温暖又厚实地胸膛几乎让她眩晕!
“我怎么发现,你还跟十几年前上官府里的那个小丫头一样地任性……是不是你夫君我管教得不严,嗯?既然如此,我只好委屈点,把你栓在身边一辈子,再也不让你离开半步了……”
那熟悉的充满魅惑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那是她生生世世也逃不开的魔咒。抬起拳头轻捶他的胸膛,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你……你这个坏人……捉弄我……”
“我只是在惩罚我离家太久的小妻子,没有坏……”
天边的夕阳徐徐没入山后了,而余晖却更加灿烂,幸福地人儿牵手坐在岩石上,肩并着肩望着这华光美景。
“十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
“我跟玄真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地?”
“玄真告诉我了,他说是在你给他的信中说地,因为你想用这法子让李君武相信玄真真的被我杀了…………真是个傻丫头!………而且,那天我在他房里拉你地时候,你身上也并没有丝毫酒气。所以我知道了。”
“……那你还那么久不理我?”
“他喜欢你,我也生气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