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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伤身。
“知道你没病,我还阻你做什么?”虽然苏泠面色的确不好,但他可能猜出这其中必定有诈,只是苏泠不说,他还能逼问不成?
苏泠只笑不语,舒展了双腿放松地坐在屋顶上,右手高高举起酒壶,仰头便往嘴里倒去。酒壶举得虽高,但依旧是滴酒不漏。动作优雅,配合着他嘴角仍噙着着的那抹淡笑,当真是风liu至极。
温尘心里赞叹了几句,平日里的苏泠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虽然那都是错觉,但如今日这般风liu贵公子的形象,还是第一次见到。若是他人见到苏泠这般形态,估计他的名公子名号就要易主了。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没想到苏泠还有做纨绔的潜质。只是他惯穿一身黑,白天看来还好,在晚上怎么看怎么诡异。即使有金丝做点缀,还是有几分阴沉。
苏泠自是不知温尘在心里嘀咕些什么,瞟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某人,没好气地说道:“若是那酒你不喝,可别怪我……”作势要去他手里的酒壶。
“我喝,我喝。”温尘笑眯眯地学着苏泠的样子倒酒。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多了几分名士不羁的感觉,那酒也不像苏泠丝毫不浪费,有些洒落在他的衣上。一身宽大的华贵白衣,果然比较适合这种行事肆意的人。
苏泠看着他衣衫上的酒渍,心里大呼可惜。
喝了会酒,温尘才想到正事:“怎么今日有空约我喝酒,还……约在这种地方。”本来苏泠约他喝酒,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事,但为何对面就是唐渔的房间。难道他担心今晚有人会来袭击?若是这样,那为何不正大光明地守在房里,还怕影响官凌虚不成?
“今晚,也许有场好戏看。”苏泠眯起眼,有些奸猾的问道。
温尘看着苏泠显少露出的邪气,有些拭目以待,不过苏泠眯起眼的样子,让他本来不笑还有几分正气凛然的脸显得有些像只狡猾的狐狸。虽然,他不觉得苏泠和“正气凛然”这几个字是否真的有过关系。果然啊,人和人之间认识的越久,才会发现之前的印象那都是浮云啊浮云。不过,好戏?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也就这么等着吧。月下喝酒聊天,其实真的很不错,尤其,身边坐着的……是他。
看着苏泠在月色下显得柔和许多的面容,虽然已经没有挂上的那份笑容,但却仍显得有些温柔,温尘突然觉得自己想说些什么,又怕自己的突然开口会这么打破什么,而后悔不及,待过了许久,许是气氛太好,他终是缓缓道:“清玉,这件事完了以后,你还会请我喝酒吗?”他觉得,自己的心中甚至带了几分忐忑,对于对方未知的答案。
“只要你能找到我。”苏泠随意答道,
温尘笑道:“若是我每日找你一次,你岂非每日都得请我喝酒?”
“放心,苏家还不缺这点钱。若我有时间,请你喝酒又何妨。”苏泠答道,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间恍然有几分郁色。
对于苏泠的答案,温尘几乎是欣喜若狂的,但转眼瞧见他眉眼间的神色,却又像是被块石头重重压着,有些着慌起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转了身子,左手轻轻放在苏泠的脸上,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
当真是尴尬至极,温尘心里疾呼,但又突然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明晃晃的调戏啊,尤其对方还是苏家家主,可他却偏偏舍不得将手放回去。虽然他之前也的确想这么做,但不是在这种对方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啊。何止对方,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搞好心理建设。
苏泠眨眨眼,反应过来——这是调戏吗?看着温尘睁大的双眼,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知所措,心中闪过一丝好笑,虽然这显然不是处于这种情况下的他应该想的。
温尘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酒壮色心啊,尤其现在虽没有花前但有月下的又加上美酒作用,一时警惕心大大降低,结果意乱情迷下,竟然逾了矩。
感受着手下微凉的肌肤,温尘只觉得心狂跳,却没有办法作出什么反应。
“你想做什么?”苏泠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但奇怪的是心中并没有什么反感,甚至还有些趣味,想看看温尘到底在想些什么。
温尘一直知道苏泠长相其实很英气,轮廓也算不上有多柔和,只是向来气质文雅,即使眼底淡淡,也多了些温软。江重楼亦是淡漠之人,但气质虽冷硬,给人感觉却稍嫌柔和。但若是苏泠有一日完全敛了笑意,才会让人注意到原来这从来不是个柔软之人。
即使是现在,温尘觉得苏泠眼底仍有些笑意,如受到了蛊惑般,他完全没有听苏泠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凑上前贴上了对方那带着酒气的薄唇。酒香扑鼻,使他一时不知今是何年。
苏泠怔住了。他这一生真正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并不多,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脑中一片空白。刚才温尘虽然出手轻佻,他完全没有怎么当回事,之前他也并没有看出温尘对他还有这些别的心思,所以才一直放任了温尘的行为。他从未想到温尘居然会……吻他?
他知道,富贵人家蓄养娈童不是什么稀罕事,但那些大多是些十四五岁还未长开的少年,且不说他已经二十有几了,面容也不柔美,温尘怎会……在他看来,若他看上归海如锐才有些可能,毕竟那位的长相连他都觉得有些惊艳。他感到温尘舔了下他的唇角,然后似乎震了一下,一把推开他,自己也一下站起往后退了两步。
苏泠没有提防下被这么一推,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便也同温尘一般,站在屋顶上。他倒是很佩服自己和温尘,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还紧紧攥着手中的酒壶。
“我……”温尘一个头两个大,刚刚吻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回过了神来,但还是不禁舔了下苏泠嘴角的酒液,待反应过来时木已成舟,惊慌之下才推开了苏泠。
苏泠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怒色,事实上这位现在也只是没有明白温尘干嘛一把推得如此之狠,眉挑了一下,示意温尘继续说下去。
现在这种情况下,大概是苏泠态度还算好,温尘终于镇定下来:“我从前其实很仰慕你……”他认真看着苏泠,睁大眼观察苏泠神色。
“仰慕?”这词?他从来没有什么让人仰慕的地方吧?苏泠自觉自己虽然名声响亮,但也没做过什么能让人记住的事吧。不过,为何这词听来很有些熟悉?
温尘不敢继续看苏泠:“我认识你以后,却觉得你和我所知的完全是两个人。手段阴狠,虽然也有心软的时候,但大多时候还是铁石心肠,甚至说不上是什么好人。”
即使他说得是实话,但苏泠听着这些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错愕的感觉。这些听来就没点好的,那温尘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见他不动声色,温尘很有觉悟地继续往下说:“可是我偏偏只看见了你看似冷硬,实则对朋友心软得一塌糊涂的时候。那日在树林中,当我听着你说起那些往事的时候,我突然很庆幸自己在你身边。后来我一人静静想着,若能够这样一辈子,二人喝酒聊天,看看美景也很好。”
“那叫知己。”苏泠没好气地说道,觉得温尘完全搞错了。
温尘突然抬起头,盯着苏泠的双眼,直直望进他的眼眸深处:“可是,我会吻你,这就不是知己了。”
苏泠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的确已经超过了知己的范畴,再也不能用什么借口将其掩盖过去了。
“美酒与谁沽,唤谁听风雨?我不想有朝一日后悔没有抓住这机会。”温尘声量降了下去,有些低低的哀切。
美酒与谁沽,唤谁听风雨?这正是容敛写的那首《石州慢》的最后两句。苏泠听温尘缓缓道来,觉得有几分迷茫。他从不敢随意相信别人,对于温尘的这番心意,他虽然有些感动,但也不敢就此真的应了。他从来不怕什么恶意的伤害,他身为苏家家主也已经没有多少能让他害怕的事了,他唯一所怕的也不过是欺骗,以任何为名的欺骗。十四岁那年所受的心伤,即使在慢慢淡去,也不是一丝痕迹也无。
朋友、知己、情人,不仅仅名称不同,代表将来可能会受的伤也不同,他真的已经不敢再试一回。十四岁那年他所经历的只不过是一个无意的玩笑,却已经使他伤得如此之重,这次……这次……他承认他并不讨厌温尘,甚至不顾温尘可能的身份,也愿意相信他一回,那个吻也没有使他产生什么厌恶,但这不一样。
见苏泠什么反应也无,温尘只觉心中钝痛,简直呼吸不过来。他从来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他也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