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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心情正糟糕,一拨一顶,就把他翻身用膝盖压在地下,随即顺手点了他的重穴,将他两只手腕都反拧到背后捧在眼前瞧。
那人面孔朝下无力反抗,只好半哀求道:“你别挑我经脉。你……你要我吹箫……我吹给你听……便是……”
楼牧腾出一只手直接敲上那人的哑穴。
“经脉重接之后,是要不移不动静养才行吧?”楼牧问道。
那人动不了也叫不出来,只能将头埋在枯草里,低低喘气。
楼牧将他的头扳过来,莞尔一笑,道:“我忘了,你现在可说不出话。”
那人睁大眼睛愤恨地看着楼牧,眼底深处明明又恼又怒,可由着那一双桃花瞳眸流转出来,偏偏是万里景色,风情无限。
楼牧瞧得心情莫名好转,大笑道:“我难得见到一个人生气的模样也如此招人。我若把你弄成废人,可真是暴殄天物。”
说完他就把怀里的金疮药拿出来,在那人双手双脚还有肩头的伤口上仔细地涂抹了一遍。涂抹完毕后他又把那人脱下的女装撕扯成条,替他包扎妥当了伤口。
细雪纷飞,不知不觉在地上铺开了薄薄的白色。
那人赤裸在外的肌肤也如这漫天冰雪一般,洁白而寒冷。
楼牧把自己的狐裘解下,包裹住他抗上肩头。
“我们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肚子饿不饿?”楼牧戳了 戳那人微微翘起的鼻尖。
那人一双水眸略略动了动。
“别急。”楼牧在他鼻尖上吹了一口气,悠悠道,“等我把这群鬼鬼祟祟的人解决了,我们马上就去买东西吃。”
说完这句他携人转身,匕首一挥就往一旁的树后扑了过去。
6
树后藏匿之人始料不及,才抽出剑来欲行格挡,楼牧的匕首早就刺进了他的手肘。
那人手肘顿时脱臼,哀嚎一声长剑脱手连退数步。
同时哨声四起,十几个魔教中人纷纷从四周的枯草丛中一跳而起,将楼牧团团围住。
领头的,正是先前在酒肆里偷袭不成的陆修。
楼牧朝陆修嘿嘿笑了一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一旁已经有个矮个子携掌风扫了上来。
楼牧一手扶牢肩头的人,另一手握住匕首横出,直接破入掌风之中。
那矮个子先前见楼牧年纪轻轻,存了几分轻敌之意,却没料到楼牧内力深厚,只单手就逼退了他双掌劲风。他不由低声咒骂一句,双掌再挥,十分内力全出,又一次朝楼牧攻了上来。
陆修在一旁将劣势瞧得清清楚楚,又指挥了几个人,命令道:“你们也一起上!”
楼牧也听得清清楚楚,眼珠一转笑道:“陆公子你猴急什么?不会是芳心暗许看上我了吧?”
那陆修为人十分谨慎,闻言竟然也不动气,只站在一边面不改色地把玩着手里的几枚铁镖。
“你也不用忸怩害臊。”楼牧一边打斗一边续道,“我相貌堂堂家境殷实床上温柔。你看上我,说明你绝对是有眼光的。”
他嘴里虽然调笑之语不断,可人却渐渐吃力起来。
本来他就是以一敌多,处于下风,更何况他肩头还扛了个人,行动大大受限。
不多一会儿,楼牧身上也多了好几道血口。
眼见着打不过,楼牧一边抵挡一边暗自思忖着逃跑之计。这一分心,形势更加危机。
陆修看得清楚,瞅准机会喝了一声,手中几枚铁镖突然疾速甩出,上中下分三路朝楼牧打来。
楼牧一边抵御周遭十来人的攻击,一边扭身才勉强躲避开。
有一枚铁镖甚至是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的。
楼牧正待破口大骂,却猛然听到肩头扛着的那魔教弟子低低呻吟了一记。
声音听上去,竟然是十分的痛苦。
楼牧心中一抽,想也不想一口气问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
问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魔教弟子明明被自己点了哑穴,怎么可能开口发声?
陆修已经欣喜喊道:“他中了我的铁镖!他果然失去了内力!大家莫再顾忌,快一起上!”
他一边带头跳进战圈,一边向众人打气道:“是生是死,在此一刻!”
那些人果然精神百倍,纷纷长啸着跟涌上来。
形势顿时急转直下。
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楼牧只觉肩头一沉。
那趴在楼牧身上的魔教弟子不知何时已经骑上了楼牧肩头,一只手扶住楼牧的脖子,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半勾着伸出,整个人飞快地在他肩头打了一个圈。
转瞬之间鲜血和着雪花飞溅,叫骂声不绝。
楼牧定睛一瞧,顿时愕然。
所有围攻之人的眼睛,一瞬间全都那魔教弟子给被戳瞎了。
楼牧忍不住抬头看他。
朔风横吹,吹得那人一头长发追雪乱飞。
那人察觉,低下头来静静看着楼牧。
“你真的有被铁镖打中吗?”楼牧问他。
那人微微笑了一下。
没由头的好看。
“没有。”他轻声回道。
楼牧也跟着没由头的笑了一下。
“多谢。”那人又淡淡道,“要不是你刚才问我是否受伤问得如此逼真,这些人也没那么容易上当。”
“不是‘逼真’。”楼牧纠正他。
那人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刚才是真的很担心你。”楼牧认真补充道。
那人闻言并没有再接话,只是依旧看着楼牧。
雪花落下,沾上他的眼睫,在不经意间就已经融化了。
楼牧侧头看了看四周那些捂着眼睛哀嚎不止的魔教中人。
“我说过解决了这些人后,要带你去买东西吃的。”他笑着又回过头来。
然后他在漫天漫地的白茫茫之中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鲜血正从那人的嘴角涌出来,笔直如线,一滴一滴坠落在楼牧的狐裘上。
“我想我现在是吃不了东西了。”那人极轻极轻地回道。
然后他就失去了重心,从楼牧肩头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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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当即伸手抱住了他。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魔教中人。
楼牧自然不会去取他们的性命。
楼外楼和魔教的不少分舵有生意往来,自断财路的事情楼牧从来不做。
楼牧当然也不会管那些瞎了眼的魔教中人。
魔教之所以被人叫做魔教,自然是因为里面的人心思都十分歹毒,不把人命当人命,自己怎么能找死去管他们呢?
想到这里楼牧低下头来看了看怀中的人。
啊,当然了,话也不能说得太死:如果这魔教中人长得十分漂亮,就算他刚才一口气用手指戳瞎了那么多人的眼睛,也是要另当别论的。
所以楼牧当即立断,抱紧那人脚底抹油施展轻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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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
雪越下越大,“扑扑”地打在客房屋顶上。
楼牧唤人拿来很多火盆,一个一个堆在床的周围。
火苗“啪啪”作响,很快就把外面下雪的声音遮盖住了。
楼牧放下心来,就把裹住那人的狐裘扒下,将他一丝不挂地平放在了床上。
那人神志尚清醒着,半睁眼睛虚弱地看着楼牧
红火苗跳动,小暖床酥软,美人儿香艳,不失为一个风月无边的好地方呀。
楼牧觉得自己饿得如狼似虎,前胸贴了后背。
所以他转身开门。
“你……”那人在床上开口喊住他。
楼牧回头。
那人咬了咬牙,好半天才低声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答应护我性命?”
楼牧哑然失笑:“你以为我要丢下你一个人跑了?”
那人眼神不定地看着他。
楼牧靠上门,笑得更开心:“且不说我麻烦缠身还要带你去白云山庄;就算我如今一身轻松,也不能随随便便浪费一块到手的好肉啊。”
那人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偏偏体虚力竭,只好闭了闭眼。
“放心吧。我是饿得快死了,要出去吩咐店家做东西吃。”楼牧跨出门槛带上了门。
然后他又重新打开门探头进来。
“上回问你,你不回答我还反过来咬我一口。”他埋怨道,“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和你计较。现在就再问你一遍好了。”
那人极其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脸莫名的样子。
楼牧没心没肺地对他笑了笑:“我想问你,你喜欢吃什么?”
那人闻言神色愈发地古怪而复杂,只怔怔看了楼牧半天。然后他突然嘴巴张开,吐了一口血出来。
楼牧只好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重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