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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化龙道:“家师并未与弟子说及此事,待弟子回去,再问家师。”
朱九穆继续说道:“蒙古国师虽不在乎这批宝藏,但他既然知道,咱们也就应该做得漂
亮些了!”
余化龙道:“这是应该的。”心中却在暗暗咒骂。
朱九穆继续说道:“我们既然瞒不过国师,劫了这批宝藏之后,最好是原封不动拿回去
献给他,他当然不会全要的,就算作是犒赏的话,至少也要分回三成给咱们,这批宝藏价值
连城,咱们每份纵然是各得一成,也已经是大富之家了,令师徒立下这场大功,国师也自然
会禀告可汗,将来蒙古人得了天下,功名富贵何求不得,令师徒的前程就更是无可限量了。”
余化龙起初听说他们师徒这一份只能分到一成,这一成之中,师父当然要占大份,那么
分到他的名下就很有限了,心里本来是甚不愿意的,但后来听到了朱九穆以功名利禄相诱,
心中不禁怦然而动,想道:“是呀,蒙古兵强马壮,看这情势,天下唾手可得,我将来的好
日子还长着呢,又何必和他斤斤计较?”这么一想,于是眉开眼笑地说道:“好,就这样办
吧,弟子回去禀告家师。”
朱九穆看了看天色,说道:“日头已经过午,西门牧野怎么还不回来,他说过今天一定
回来的,你不等他么?”
余化龙道:“弟子恐怕出来大久,会惹起丐帮的疑心,请朱老前辈转告西门先生也是一
样。”
朱九穆道:“这里的事,必须有一个人主持,我恐怕要等西门兄回来之后,方能进行咱
们刚才所说的计划。”
余化龙道:“押运宝藏的队伍,每天最多走八十里至一百里路,西门先生就是明天回来,
也还赶得上。”
朱九穆道:“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起见,最好还是请令师设法在路上拖延
时候,走得更慢一些。”
余化龙应了一个“是”字,说道:“时候不早,那么弟子告辞了。”
奚五瑾偷听了他们准备劫夺宝藏的阴谋,不由得心乱如麻,想道:“哥哥处境十分凶险,
但我在这里却不能抽身跑去告诉他,怎么办呢?”要知这座堡垒有那两大魔头的人重重把守,
奚玉瑾要想逃跑,谈何容易?何况她若逃跑的话,韩大维父女无人相救,处境也是一样的凶
险。
正自心烦意乱之际,只听得脚步声响,朱九穆送余化龙出来了。
碧波在奚玉瑾耳边悄悄说道:“咱们回去吧。”奚玉瑾恐怕他们还有什么机密的话要在
分手之时才说,想要再等—会。就在她踌躇未决之际,忽听得铮铮铮一片声响,朱九穆突然
用“刘海洒金钱”的暗器手法,向她们躲藏之处,撒出了一把金钱!
原来奚玉瑾因为心情紧张,不自觉的身躯颤抖,衣裳与假山的石壁摩擦,发出了轻微的
抄沙声响。朱九穆送客出来,从假山侧面经过,刚好给他听到了。
她们二人藏在假山洞里,朱九穆瞧不见她们,隐隐听见沙沙的声响,不觉起了疑心:
“是一只小老鼠还是有人躲在里面?”他不能断定又不想打草惊蛇,于是不动声色的突然就
用一把铜钱向她们藏身之处打去。
铜钱碰着山石,发出一片铮铮声响,有七八枚铜钱给山石碰落,但也还有三枚铜钱打进
洞里来。这山洞甚狭窄,是只能容得两人藏身的,奚玉瑾无法闪避,只好使出“弹指神通”
的功大,双指疾弹,铮铮两声,把两枚钱镖弹开,但还有一枚她没弹着,碧波伏在地上,只
觉微风飒然,那枚铜钱从她颈背擦过,碰着了岩石,这才“铮”的一声跌了下来。
碧波忍着疼痛,连忙一按石壁上的机关,把暗门打开,待到朱九穆赶来,她们早已在地
道里了。那道暗门关上之后,从外面看去,乃是一片光滑的石壁,若非精通机关削器之学的
大行家,决计看不出其中秘密。
朱九穆发出钱镖之时,心里想道:“里面倘若有人,钱镖打不着他,也非得把他吓出来
不可!”哪知却不见有人,进去一看,也没有发现老鼠,不觉惊疑不定:“难道我自己听错
了?”
余化龙道:“朱老先生可是怀疑洞中有人埋伏?”朱九穆道:“不错,我刚才分明听得
有声响的。”
余化龙道:“不会有人这样大胆吧?”朱九穆沉吟半晌,说道:“但也不可不防,我们
刚才说的事情若是给人偷听了去,只怕会破坏了咱们的计划,请你回去告诉令师,把押运的
路线改一改,防患未然。同时我这里也小心戒备,在这几天,决不许孟七娘的人出去!”他
已经疑及这山洞里可能藏有机关,是孟七娘派来的丫头偷听他们的谈话了。
余化龙道:“孟七娘毕竟是这里的主人,倘若你们阻拦不了,那又怎样?”朱九穆道:
“阻拦不了,那就派人跟踪他,监视他。孟七娘本人我想她是不会出去,她还要守着她的老
巢呢。”余化龙笑道:“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只要不是孟七娘亲自出马,派出的几个小丫
头,谅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奚玉瑾和碧波从地道出去,回到了水香榭,这才松了口气。碧波摸摸颈背,伸了伸舌头
笑道:“好险,好险!刚才好在我是俯卧,若是仰卧的话,给钱镖割破喉咙,这条小命恐怕
就保不住了。”说到此处,突然觉得奇怪,问道:“侍琴姐姐,我听得是三枚钱镖打进来的,
为什么你没有给钱镖打着?”
奚玉瑾暗暗吃惊,心里想道:“这小鬼头心思好细!”当下笑道:“说来侥幸,那两枚
钱镖刚好碰着我头上的银簪,银譬都几乎给它打落了呢。”
碧波道:“原来如此,我还只道你是身怀武功,不让我们知道呢。幸好你没给打着,这
老魔头的功夫好生了得,你瞧我只是给他的铜钱擦了一下,就好像给小刀割着一般,皮破血
流了。”
奚玉瑾连忙装出吃惊的神气,叫道:“哎呀,你别动,让我给你裹伤。”碧波笑道:
“这一点伤敷上金创药就行了,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
忽听得有人说道:“你们两个干了什么事情来了?碧波,是谁打伤你的?”奚玉瑾抬头
一看,只见孟七娘分花拂梆,正自花间的一条小径向她们走来。
碧波道:“我正要禀告主人,我们刚刚偷听了朱九穆和那姓余的谈话。”
孟七娘皱起眉头,说道:“碧波,你也太大胆,太淘气了。”奚玉瑾道:“这不关碧波
小妹子的事,是我出的主意,我恐怕他们密室聚谋,有所不利于主人,因此请碧波带我去偷
听的。”
孟七娘道:“你们给发现了没有?”碧波道:“没有。那老魔头发出钱镖,也不过只擦
伤了我的皮肉,我们马上就从地道逃走了,地道的秘密也没有给发现。”孟七娘这才松了口
气,问她们偷听到了一些什么。
碧波一五一十的将偷听来的密谋告诉主人,孟七娘“哼”了一声,说道:“他们要干的
果然不是好事!不过这却与我无关,你们也不必多理闲事了。”奚玉瑾好生失望,但也只好
与碧波一同应了一个“是”字。
孟七娘跟着说道:“侍琴,我正有事情找你,你跟我来,碧波,你自己回去敷药吧,以
后可不许这样胡作非为了。”
奚玉瑾只道孟七娘是找她下棋,不料孟七娘却把她带进了卧室。奚玉瑾还是第一次进入
孟七娘的卧房,心中不觉惴惴不安,想道:“她有什么事情找我商量,连最得宠的碧波都不
许在旁呢?”
进入了孟七娘的卧房,奚玉瑾定睛一看,忽然发现了一件物件,令她又喜又惊。
只见在当眼之处的一张小几上,端端正正的摆着那一坛“九天回阳百花酒”,这正是奚
玉瑾这几天来日思夜想,想要盗取之物。
奚玉瑾一喜之后接着一惊,暗自思量:“难道是她对我已经起了疑心,为什么她要把这
一坛酒拿出来让我看见?”
孟七娘和颜悦色地说道:“侍琴,你坐下来,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