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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璞豪气勃发,朗声说道:“我偏要斗一斗这个魔头!”
洪圻说道:“公孙少侠,我佩服你的英雄气概,但这可不是逞意气的事。”
于鲲冷冷说道:“公孙少侠,你本领高强,西门牧野或许奈不了你何;我们这些人可是
本领低微,决计难逃他的毒手。”
宫锦云冷笑说道:“公孙大哥,你听清楚了没有,他们是怕受了咱们的连累!”
公孙璞黯然说道:“好,那就算是我公孙璞多事,告辞了!”
洪圻说道:“公孙少侠,请莫误会,洪某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你今番恩德,洪某是生
是死,一样感檄。唉,但事已如斯,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但愿,但愿……”
公孙璞道:“洪帮主,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子,但愿咱们后会有期。”
正待要走,忽听得一个阴侧侧的声音说道:“公孙璞,你老远赶来,这么快又想走么?
嘿,嘿,只怕你是来得去不得了!”
声到人到,只见聚义厅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可不正是那个大魔头西门牧野!
随着西门牧野的两个弟子濮阳坚和郑友宝也都来了,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群豪大惊失色,不自觉地纷纷退后。于鲲更是瑟瑟缩缩地退到一角,颤声说道;“西门
先生,这小子可不是我请来的。于某率领长鲸帮上下,正在这里恭候你老人家的大驾。”
西门牧野侧目斜睨,对于鲲毫不理睬,却紧紧地盯着公孙璞冷笑说道:“你这小子是泥
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敢逞能,到这里救人!”
公孙璞恍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把玄铁宝伞拿在手中,也是紧紧地盯着西门牧野。原
来他正在默运玄功,准备应战,可顾不得和对方斗口了。
双方如箭在弦,一触即发,宫锦云灵机一动,忽地笑道:“西门先生,你来得正好。我
的爹爹正想见识见识你的化血刀功夫!”
西门牧野心头一凛,说道:“什么,你的爹爹也来了么?”
宫锦云笑道:“我来了,爹爹怎能不来?他说锦儿,咱们黑风岛的七煞掌与桑家的化血
刀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一些见识浅薄之辈总是说咱们的七煞掌比不上人家,我倒想试一试,
就只怕西门牧野这老家伙不敢见我。我说爹爹你让我和公孙大哥先去,他没有看见你老人家,
不是就敢现身了么?”
宫锦云咭咕呱呱的乱说一通,把西门牧野说得倒是将信将疑。原来宫锦云用的是缓兵之
计,即使不能吓退西门牧野,也可以让公孙璞多些时候运功。
西门牧野老奸巨滑,见宫锦云东拉西扯,起了疑心,心念一动,突然斜身一掠,以迅雷
不及掩耳的手法,把躲在屋角的于鲲一把抓着,拖了出来。
他这两下兔起鹘落,群豪尚未看得清楚,于鲲已是落在他的手中。这些人本来就是畏他
如虎,此时更是吓得大惊失色,不敢作声。
于鲲魂飞魄散,叫道:“西门先生,我可没有得罪你老人家。”
西门牧野沉声说道:“你是不是忠心于我?”于鲲连忙说道:“你老人家若有差遣,于
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西门牧野冷冷说道:“我不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说实话,否则我叫你死得比赶汤蹈火
还更痛苦!黑风岛主是不是已经来了?快说!”
于鲲颤声说道:“宫姑娘是骗你的!”
西门牧野哈哈一笑,把于鲲抛开,说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竟敢胡说八道骗我。哼,
你以为我当真怕你爹爹不成!”
公孙璞生怕他转向宫锦云施展杀手,此时他已气沉丹田,但尚差一两分火候,玄功未曾
运行得十分完满。当下一跃而起,撑开宝伞,挡在宫锦云前面。
西门牧野喝道:“好,你这小子急着投胎,我就先毙了你!”
公孙璞一招“大鹏展翅”,把玄铁宝伞张开,向他扑去。西门牧野识得宝伞的厉害,掌
心用了个“卸”字诀,贴着伞面轻轻一转,呼的一掌便劈进去。公孙璞的功力毕竟是差了一
筹,给他掌力一震,斜退三步,宝伞一合,当作小花枪使,锋利的伞尖,刺他掌心的“劳宫
穴”。
公孙璞仗着宝伞之利,化解了西门牧野的两招攻势。但在这两招之内,他已是险象环生。
群豪虽然不是武学的大行家,谁也看得出来,公孙璞决计不是西门牧野的对手。
洪圻忍不住叫道:“咱们五大帮会可不能让好朋友为了咱们送命!”
西门牧野喝道:“我杀了这小子,自会给你们医治化血刀之伤。你们若是不讲感情,那
可也休怪我大开杀戒!好,言尽于此,你们哪个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除了洪圻之外,那七个受了化血刀毒伤的人心里俱是想道:“不错,我们若然与他作对,
他眼看就可把这小子毙了,那时谁给我们治伤?何况我们纵然以多为胜,也未必就能胜得了
他。”于是齐声说道:“西门先生切莫误会,这小子只是洪圻的好朋友,和咱们可是素不相
识。”西门牧野哈哈大笑,一掌比一掌凶猛,攻得更加紧了。
洪圻悲愤填膺,怆然说道“大丈夫宁折不弯,与其给这魔头奴役,不如死了的好。公孙
少侠,我帮不了你的忙,唯有一死以报。咱们来世再见了!”说罢,抽出一柄匕首,向自己
心窝插下。
公孙璞本来正在连连后退的,忽地转守为攻,呼的一掌,从宝伞下面劈出来,掌心鲜红
如血,劈向西门牧野的胸膛。
西门牧野见他忽地和自己拼命,也不禁吃了一惊,心里想道:“这小子的化血刀功夫,
只怕比我还要精纯,与他拼个两败俱伤,可不值得。”
要知“化血刀”乃是桑家两大毒功之一,公孙璞的母亲桑青虹正是桑家如今还活在世上
的唯一传人,西门牧野对公孙璞的毒功自是不能不有点儿顾忌。反正他已胜券稳操,自是不
愿以毒功和他硬拼了。西门牧野心念一动,让开两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公孙璞把手一
扬,“叮”的一声,飞出一枚铜钱,把洪圻手中的匕首打落。原来他在洪圻怆然道白之际,
已知他蓄有死志,是以立即以攻为守,迫退西门牧野,飞出钱镖,救了洪圻的一条性命。
出掌、掏钱、袭敌、救人,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堂上群豪,虽然震慑于西门牧野的积
威之下,有几个人也不禁喝起彩来。
站在旁边监视群豪的西门牧野两个弟子大怒,不约而同,便向洪圻扑去。
公孙璞叫道:“云妹,这位洪帮主是好朋友……”话犹未了,宫锦云早已拔剑出鞘,挡
住了濮阳坚和郑友宝,朗声说道:“大哥,你别分心,我不会让这两个小贼害了咱们的好朋
友!”
西门牧野哈哈说道:“洪圻跑不了的,不必忙着去理会他。你们给我拿下这个丫头,但
也不用伤她性命。”
濮阳坚、郑友宝齐声答了一个“是”字,当下便即左右分亡,夹攻宫锦云。濮阳坚咬牙
切齿地说道:“臭丫头,看你还能逞能,若不是师父有命,我不剥掉你的皮才怪!哼,你要
想免受折磨,快快投降!”
宫锦云格格笑道:“有胆的你就杀我,你杀了我,我爹爹杀你满门!”
西门牧野哈哈笑道:“小丫头,你的谎话早拆穿了,还要用你的爹爹吓人。不过你这么
一说,我不杀你,倒显得是我怕你爹爹了。濮阳坚,这丫头若还顽抗,我准许你杀了她!”
语气虽然凌厉,其实是还留余地的。用意只在于恐吓宫锦云,叫她不敢“顽抗”而已。濮阳
坚懂得师父的意思,应了一声“是”,加紧向宫锦云进攻,但却暗地留心,避免误杀了她。
宫锦云与他们绕身游斗,衣袂飘飘,俨如蜻蜒点水,海燕掠波。剑光刀影之中,只听得
“嗤”的一声,濮阳坚的衣襟给她一剑刺过,但郑友宝的月牙弯刀亦已向她的膝盖削了下来。
濮阳坚大喝一声,“撒剑!”横掌如刀,向她小臂关节劈下。这一掌若是给他劈个正着,
宫锦云的一条手臂就非得和身体分家不可。
宫锦云在刀掌夹攻之下,无法兼顾,百忙中只好冒险施展轻功,斜身窜避。脚尖一点,
身形平地纵起,斜飞出去。
饶是她闪避得快,避开了郑友宝削向她下盘的一刀,却避不开濮阳坚斜抹劈下的一掌。
关节要害没给劈个正着,虎口已是给他的掌缘抹过,登时一阵酸麻,长剑坠地。
原来他们二人要把宫锦云生擒,故而用这诱敌之计。濮阳坚冒着她利剑穿裳之险,这才
把她的剑打落的。若然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