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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舜侥幸没伤,吓出了一身冷汗,却不动怒,反面笑道:“姑娘,你好狡猾啊!但任
你如何狡猾,也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了!”口中说话,折扇倏张倏合,已是向厉赛英接连攻
了七招。
厉赛英已知他的本领在自己之上,不敢让他的折扇碰着,展开了绕身游斗的方法,一合
即分,稍沾即退。
幸亏她的穿花绕树身法也是武林绝学,攻敌不足,避敌有余。韩希舜在急切之间要想把
她抓住,也是感到力不从心。
斗了十数招,韩希舜喝道:“给我躺下吧!”合了折扇,当作点穴器使,手法奇诡之极,
一招之间。同时点厉赛英的七处穴道。
史宏抽身过去,去得正是时候。奚玉帆刺伤了蒙铣,刚要突围而出,史宏将他拦住,喝
道:“小子休得逞强!”双掌齐出,力猛如山,饶是奚玉帆功力深厚,也不能不退了一步。
史宏左臂之伤本是轻伤,在跑过来的时候,亦已敷上了金创药了。
奚玉帆冲不过去,大为着急。眼看厉赛英就要遭那公子爷的毒手,他急中生智,不向前
冲,反而后退。
史宏怔了一怔,心道:“我至多不过与他打成平手,他又没有输招,为何突然退走?”
喝道:“想逃吗?”如影随形地迫上去,邓铿、蒙铣二人也从两面包抄上来。
哪知这却是奚玉帆声东击西之计,腾出手来,好救援厉赛英的。就在史、邓、蒙三人将
要合围而未曾合围之际,他已掏出一把铜钱,反手一掷,用百花谷的独门暗器功夫——“天
女散花”的手法,向韩希舜掷去。
这一把铜钱,共有七枚,七枚铜钱也是分打韩希舜的七处穴道。
韩希舜堪堪就要点着厉赛英的穴道,忽听得暗器破空之声,他是个武学的大行家,识得
厉害,顾不得攻敌,连忙张开折扇,反手一拨,只听得呼呼之声不绝于耳,七枚铜钱,都给
他的扇子拨开。
奚玉帆运剑如风,喝道:“反正我也不想活着出去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有利钱!”
蒙、邓等人虽是报仇心切,见他横了心肠拼命,不禁也是有点恐惧。
但他打出钱镖却提醒了邓铿,邓铿心里想道:“我何不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陡地跳出圈子,喝道:“让你也尝尝我的暗器滋味!”
史宏正面攻击,蒙铣侧面助攻,奚玉帆以一敌二,已是感到吃力。一有空隙,邓铿的暗
器又打过来,而且他的暗器又是层出不穷,又狠又准,弄得奚玉帆应接不暇。
原来邓铿不但长于剑法,暗器的功夫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虽然没有百花谷那种独
门暗器手法,却是更为狠辣。他的暗器有隙即钻,不会误伤同伴。奚玉帆却非得时刻提心不
可。
奚玉帆给三人缠住,连腾出手来偷发暗器也不能了。韩希舜哈哈笑道:“你们夫妻倒是
恩爱得很,不过可惜你的丈夫只能救你一次。无力再做护花人了。小娘子,你还是跟了我
吧。”
厉赛英气炸心肺,骂道:“放你的狗——”一个“屁”字未曾骂得出来,韩希舜折扇一
合,又拿来当作点穴器使,点她的穴道了。
幸亏厉赛英吃过一次亏,一见他使出点穴功夫,忙用穿花绕树身法躲避,总算没有给他
点着,不过那折扇从她鬓旁掠过,“叮”的一声响,却打落了她头上插的—支玉簪。厉赛英
只好强抑怒火,凝神应付,不敢再骂,韩希舜越攻越紧,眼看她避得过第一招避不过第二招,
避得过第二招避不过第三招。
正在奚玉帆和她都是迭遇险招,紧张之极的时候,这条山村的小路,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临安城乡的军民人等,谁不认识韩相国的公子?公子爷和大护院在这里打人,哪个还敢
走来?是以这日郊游的人虽多,游人一发现这边有相府的人闹事,谁也不敢从这条小路经过。
但现在却有一个人竟敢独自来了!
这个人大约二十多岁年纪,背着一把雨伞,身穿粗布衣裳,脚踏六耳麻鞋,像是个笨头
笨脑的农家少年。
这天是一个风和口丽的春日,万里晴空,毫无雨意,这农家少年却背着雨伞,已是令人
觉得有点奇怪。邓铿的暗器正像雨点般的向奚玉帆打去,他却偏偏从那边走来,更是令人骇
异了。
史宏心里想道:“莫非他是白痴,不识死活?否则就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了。”当下
喝道:“浑小子,你眼盲的么?打死了你可没人偿命!’
邓铿笑道;“史大哥真好心,这样的一个浑小子打死就算,管他作甚?”史宏大声呼喝,
还含有警告的意思,邓铿的冷语,却竟是不把人命放在眼内。
那少午好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突然撑开雨伞,走得更加快了。
史宏等人认不得这个“农家少年”,奚玉帆和厉赛英却是如同看见天上丢下了宝贝,喜
出望外!
原来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奚玉帆所思念的好朋友公孙璞。公孙璞武功之高,足以与
当世的几位前辈高人匹敌,奚玉帆素所深知,是以见他出现,哪能不喜?
厉赛英则在暗暗偷笑,心里想道:“这回可有得他们的苦头吃了!”心中偷笑,却不出
声。
公孙璞张开了雨伞,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怎的突然落起雨来了,当真是暗无天日!
咦,原来不是雨点,是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倒像隔邻马寡妇缝衣的针。”原来邓铿正在洒出
一把梅花针。
邓铿大吃一惊,喝道:“好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只听得嗤嗤声响,公孙璞的
雨伞团团一转,那把梅花针钉在他的伞,没一根刺着他。公孙璞一笑,说道:“我若还敬,
只怕你受不起。”轻轻一抖,把伞上的梅花针抖落。
邓铿又惊又怒,喝道:“好呀,原来你是装疯诈傻,特地来蹚这浑水的不是?”
公孙璞道:“什么浑水,天上并没有落雨呀,地下哪来的浑水?我看混蛋倒是不少!”
邓铿把手一扬,两块飞蝗石打出,心想:“你这雨伞能够抵御梅花针,不信还能挡住我
的飞蝗石?”要知飞蝗石是暗器中份量最重的,当然不是份量最轻的梅花针可比。
哪知公孙璞这把雨伞,并非普通的雨伞,而是稀世之珍的玄铁宝伞,莫说几块飞蝗石,
就是用大刀巨斧斫他,他这把宝伞也能招架。
公孙璞叫道:“哎呀,不好,天上落下石子来了!”雨伞一转,叮叮两声,那两块飞蝗
石反打回去。邓铿避开一块,避不开第二块,石子正正打着面门,打得他鼻破唇肿,血流满
面,颊肉瘀黑,就像开了颜料铺。这还幸亏是公孙璞手下留情,否则他的双眼也要盲了。
奚玉帆忍不住叫道:“公孙大哥,你来得正好。请你帮忙厉姑娘。”
公孙璞点一点头,便走过去,说道:“厉姑娘,你那次帮了我的大忙,我还未向你道谢
呢,这个无赖少年你让我对付吧。”
厉赛英正自吃紧,也不客气,飘身一退,说道:“好,让你替我惩戒他吧。不过你可得
当心一些,这个泼皮的点穴功夫似乎还很不错。”
公孙璞笑道:“我正是要来领教他的点穴功夫。”雨伞一挥,替下了厉赛英,迎上韩希
舜的折扇。
韩希舜是相国公子的身份,平素风流自赏,自以为文武全材。不料今日却被公孙璞当作
“无赖”,厉赛英骂作“泼皮”,心里那份气恼自是不用说了。为了保持“风流儒雅”的公
子爷身份,他不便和公孙璞对骂,手底却使出狠招,重手法打公孙璞的穴道。
公孙璞雨伞一迎,“当”的一声,折扇敲在伞柄上。他这伞柄是比凡铁重逾十倍的玄铁
做的,登时把韩希舜震得虎口发热,折扇几乎脱手。
韩希舜这才吃了一惊,喝道:“你这是什么兵器?”
公孙璞亦是心头微凛,想道:“这小子的折扇居然还能够拿在手中,也算得是有几分本
领了,怪不得厉姑娘打他不过。他这折扇打穴的功夫好像是惊神指法演变出来的,且待我再
试他一试。”于是哈哈一笑,说道:“你怕我这件宝贝,我不用它就是。”合了雨伞,仍然
背在背后,空手就来夺韩希舜的折扇。原来他是特地要引韩希舜把点穴功夫都抖露出来的,
若用玄铁宝伞抵御,只怕会打断他的扇子,这目的就达不到了。
韩希舜气得面色发青,喝道:“好小子,你敢目中无人!”立即一招“北斗七星”使出,
一招之内,连点对方七处穴道。
公孙璞一飘一闪,故意让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