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怎样在意。
谷啸风喝道:“还不快说!”唰的又是—剑向余化龙刺去。余化龙吓得魂飞魄散,颤声
叫道:“我,我说,说……”说字刚刚出口,谷啸风的剑尖也刚要指到他的咽喉,忽见一片
红霞突然在面前涌现,卷将过来,原来是那个和尚脱下了身上的袈裟,倏然来到,插在他们
二人之间。
一片嗤嗤声响,谷啸风的剑尖刺在袈裟之上,只觉得好像碰到了一面软墙,只见袈裟上
也穿了七个小孔。
和尚冷笑道:“你恃着七修剑法,就以为可以欺人了吗?嘿,哩,洒家正大见识你的七
修剑法!哼,哼,你的七修剑法虽然不错,只怕也奈何不民洒家!”
余化龙见这和尚出手,知道自己猜得果然不差,这一喜就像一个沉在水里快将灭顶的人
忽然有人抛给他一块救生木板一样。
余化龙立即抓着那和尚的话头,说道:“对,大师你教训这个狂妄小子!”那和尚说道:
“这小子犯了我。我当然要教洲他的。还用得着你来说吗?好,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你给我
闪过—边吧!”
原来这和尚名叫沙衍流,本来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只因贪图富贵,误入歧途,二十年
前,和公孙奇这大魔头接纳,曾经在武林中掀起极大的风波,干出了许多坏事。
后来在群雄大破桑家堡之时,沙衍流给师伯捉了问去,罚他面壁十年,沙衍流装作悔改,
十年中勤修苦练,武功大大增进。十年过后,少林寺的方丈仍然要他留寺察看,他也奉命唯
瑾,并且衷示忏悔,自愿削发为僧(沙衍流事迹见拙作《挑灯看剑录》)。
少林寺的方丈也以为他真的已是诚心悔改,过了十几年,对他的看管不免松了下来,岂
知他恶性未改,半年前又偷偷地逃出了少林寺。逃出了少林寺之后,他第一个所见的旧日党
羽,就是神偷包灵。
包灵乘机游说他投奔蒙古,沙衍流一想,当今之世也只有蒙古国师尊胜法王能庇护他不
受少林寺的惩罚,于是便即欣然答允,请求包灵为他引见,包灵和他约好在韩大维的家里见
面。
那晚包灵和任天吾躲在韩家,给韩佩瑛发现,任天吾要他把韩佩瑛引走,包灵逃脱之后,
不敢再回韩家。
余化龙回来找寻师父,他的师父早已走了。不过余化龙虽没见着师父,却在路上见着了
包灵。有关沙衍流的事情,就是包灵告诉他的。
沙衍流和余化龙的师父任天吾乃是旧时相识,任天吾私通蒙古之事,包灵亦已告诉他了,
是以当他知道了余化龙就是任天吾的弟子之后,当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了。
且说谷啸风见沙衍汉出头拦阻,无事生非,有意挑衅,不由得也是心头怒起,但仍按照
武林规矩,先礼后兵的和他说道:“大师,你还没有分清皂白,怎能就说是我恃势欺人?至
于你说我冒犯了你,也不过是弄污你的袈裟而已,我已经向你赔过罪了。”
沙衍流昂首向天,冷冷说道:“我的袈裟足一件宝物,你说一声对不住就可以了么?”
谷啸风道:“那么大师你待如何?”沙衍流道:“我要你赔!”谷啸风道:“这个容易,我
给你缝一件新的就是。”
沙衍流冷笑道:“说得这么容易!我的袈裟是件宝物,岂是你随便缝一件新的就可代
替?”谷啸风强忍怒气,说道:“那你要我如何赔偿?”沙衍流道:“把你这柄宝剑赔给我,
另外还加上三个响头。”
谷啸风不由得怒火勃发,喝道:“大师,你既然定要无理取闹,我只能任由你划出道儿
来了!”
沙衍流道:“好!只要你能胜得过我这根禅杖,我就不要你赔!”
谷啸风叫道:“佩瑛,你对付余化龙,让我向这位大师领教!”
沙衍流喝道:“不许你们动他分毫!”呼的一杖就向谷啸风扫去,格住了谷啸风的宝剑,
杖身向前一送,杖尾起处,又指到了韩佩瑛面前。
韩佩瑛凌空一跃。禅杖呼的一声从脚底扫过,说时迟,那时快,谷啸风已是快剑攻来,
重复一招“七星聚会”,剑花朵朵,耀眼生缬,沙衍流的七处穴道,都在他这一招的威胁之
下。
沙衍流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口里这样说,心里可还着实不敢轻敌。当下禅
杖一挑,也使出一招极为狠辣的招数。
这一招名为“毒蛇寻穴”,虽然不及七修剑法可以在‘招之内同时刺七处穴道的精妙,
但他杖重力沉,若然给他戳着穴道,却不是闭穴的功夫所能抵御的。而且他的杖尖闪烁不定,
谷啸风上盘的好几处要害,也都是在他的一招威胁之卜
双方以攻对攻,力强者胜,谷啸风知己知彼,情知不可力敌,当下急速变招,剑走轻灵,
变为“玄鸟划砂”,侧袭沙衍流的“风府穴”,沙衍流杖尾一翻,叮当一声,将谷啸风的宝
剑格开。幸而这一剑使得轻灵,所受的反击力道不大,但手臂亦已微感酸麻了。
双方兔起鹘落,这几下的动作快如电光石火。韩佩瑛轻功十分了得,在这刹那之间,已
是在半空中一个倒翻,落在地上,剑随身走,追上了余化龙了。
余化龙的七修剑法因为造诣远不及谷啸风,故而一交手就给谷啸风所制,但用来对付韩
佩瑛,尚不至于相差太远,两人再度交锋,韩佩瑛在急切之间,竟是攻他不下。
沙衍流曾夸下海口,要保护余化龙,不许对方伤他毫毛的,此时给谷啸风堵住,不由得
勃然大怒,喝道:“好小子,叫你知道洒家的厉害!”抡起禅杖,立即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向
谷啸风猛击!
韩佩瑛与谷啸风痛痒相关,见他的长剑给禅杖压住,剑法好似已是不大施展得开,不禁
暗晴吃惊,不知是要转回去帮谷啸风好还是先把余化龙制伏的好。
沙衍流占了上风,得意之极,又再喝道:“那丫头听着,你若敢伤了余化龙的一根毫毛,
我就要这小子的性命,让你一辈子做寡妇了。”他从包灵口中已知谷、韩二人是未婚夫妻,
但却不知他们私下解除了婚约。
谷啸风叫道:“瑛妹,不必怕他恫吓,快把那奸贼拿下!”
沙衍流冷笑道:“好,且看谁更快?”他在少林寺曾经面壁十年,内功的深厚远非谷啸
风所能相比,抡起禅杖,呼呼轰轰。但见四面八方都是一片杖影,真是排山倒海之势,风雷
夹击之威。倘若换了一个本领稍差的人,莫说给他的掸杖打中,只是在他的杖风震荡之下,
只怕也要五脏俱伤。谷啸风仗着上乘的轻功,精妙的剑法,亦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攻之
力。
另一边却是韩佩瑛占了绝对优势,余化龙给她的惊神剑法杀得手忙脚乱,沙衍流骂道:
“蠢材,躲过我这边来!”
余化龙暗暗叫苦:“我若能逃得出她的剑光圈子,难道我自己还不会跑么?”原来他已
是在韩佩瑛的剑光笼罩之下!
激战之中谷啸风使了一招“六出祁山”,冒险进攻。这一招剑法繁复之极,名为“六出
祁山”,实则是一招七式,六个剑式攻向敌人,最后一个剑式则用来防御,本是一招攻守咸
宜的上乘剑法,但用来对付沙衍流,仍是丝毫也占不了便宜。
沙衍沉喝道:“来得好!”禅杖打出,使的是一招“铁锁横江”,招式非常简单,只是
把禅杖横打出去,可是由于他有深湛的内功配合,这一招非常简单的横挡,却正好克制了谷
啸风那一招十分繁复的剑法。
只听得—片断金戛玉之声,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谷啸风本人在激战之中,还不觉得
怎么,韩佩瑛听在心里,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百忙中抽眼看去,只见谷啸风正在给沙衍流
迫得连连后退,但却又是脱不出禅杖笼罩的范围,这情形恰巧就像余化龙逃不出她的剑光笼
罩一样。
韩佩瑛见谷啸风形势危急,岂能不救?当下连人带剑,化作了一道白光,立即飞掠过去,
人未落地,已是一招“鹰击长空”,朝着沙衍流的天灵盖径刺下去。
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但也是十分冒险的一招,沙衍流狞笑道:“好呀,你这黄毛丫
头也要来送死么?”禅杖倏地一挑,使出了伏魔杖法中“举火燎天”的杀手,杖尖指向韩佩
瑛的小腹“血海穴”。韩佩瑛人在半空,正要落地,眼看已是无法逃得过沙衍流这招杀手。
谷啸风给沙衍流迫退,抢救已来不及,禁不住失声惊呼。哪知韩佩瑛就在这生死俄顷、
性命呼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