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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尾随,只是目送着倩影进入楼道,看着灯光一层层地亮起。 「唉,真是难搞的丫头……」叹了口气,陆回踱着步走出小区,进入了对面的一家旅社…… 推开门走进家里,屋里黑漆漆一片,一如这个家给她的感觉,阴暗、冰冷。 看来父亲已经睡了,打开灯,换下高跟鞋,揉了揉因长时间走路而酸痛的脚掌,雪琪发现餐桌上空荡荡的,并没有父亲一如往常留下的饭菜。 也好,省的我倒掉……冷笑了一下,她回卧室换上家居服,走进厨房为自己烹饪晚餐。 填饱肚子,洗漱完毕,疲惫的一天终于结束。反锁了卧室门,没有关灯,雪琪侧躺在床上,望着床头柜上摆放的那张照片,那时的自己还留着短发,像个假小子一样,被慈祥的母亲在背后拥抱,脸上带着甜蜜地微笑。
已经有多久,没有露出过那样的笑容了呢? 「妈妈……」轻声呢喃着,雪琪闭上了眼睛。只有这张照片陪着的的时候,她才能平静下来进入梦乡,感受着母亲陪伴在身边,帮助她抵御那滚滚而来的噩梦般的记忆…… 「嘿!一天遇见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两天遇见三次就只能是缘分了,雪琪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正在站台等公车,忽然一个虽然悦耳但是讨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必说,自然是牛皮糖陆回。 「你怎幺会知道我的名字?」皱着眉头,雪琪满脸的怀疑和敌意。 「嗨,买包好烟,保安就帮我在住户名册上查了,简单得很。」他回答的轻描淡写,雪琪却在想着自己真的该另租个房子了。 公车缓缓开进站台,人群如潮水般涌向车门。雪琪皱了皱眉,早晨的时间很紧,自己不可能走路去上班,只能忍一忍了。 跟随着人流一点点挪动,雪琪咬紧牙关。每一次这样挤公交的时候,都会有人在背后趁机揩油,当自己回头怒视,却无法在一个个若无其事的表情中找出元凶,长此以往,也只能默默忍受。 只是今天有所不同,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咸猪手落在自己身上。回过头,她惊讶地发现陆回正跟在自己身后,双臂大大张开,将人群都堵在自己张设的保护圈外。看到雪琪回头,英俊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意。 心里有点暖,但冷漠惯了的雪琪并未多作表示,只是踏上了车门的台阶。滴! 滴!公交卡连刷了两次,算是对身后男人的回报。 「雪琪,谢谢你!」毫不理会周边奇怪的目光,陆回仿佛受到上天恩赐般大声道谢。刚刚引起众怒的行为遭到报应,汹涌的人潮把他推到了一边,当他在车门即将关闭时才狼狈挤上车的时候,雪琪已经被人流推搡着挤到了车尾。 拥挤的车厢如沙丁鱼罐头般水泄不通,弥漫着韭菜包子和茶叶蛋混合起来的怪味。雪琪皱着眉头,得得撸将防狼喷雾紧紧握在手中。如今的社会公交色狼猖獗,像她这样出众的女性是最理想的下手目标,凭借着这瓶喷雾,自己躲过不少次轻薄之危。 一个披着风衣、戴着鸭舌帽,压低帽檐遮住半张脸的男人穿过重重人墙站在了自己身后,雪琪的警觉心立刻提了起来,太过标准的色狼装扮让她认定这个男人一定会伺机非礼自己,而如果他敢那样做,自己一定会让他饱尝教训! 一股刺鼻的酒气袭来,没想到大清早也会有人贪杯的雪琪被熏得想吐,更加不敢对这个醉汉掉以轻心。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色狼,伴随着汽车的颠簸,他的手从风衣里伸出,不着痕迹地将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小腹上。 「又见面了,雪琪!」饱含着浓重酒味的灼热气息喷在自己颈项上,卓雪琪的心却异常的冰冷——这个声音她还记得。 王亮!!!
王亮的手抚摸上了纤细的腰肢,一点点地在黑色套装上攀爬,靠近那高耸的饱满酥胸……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咽喉上。抬起头,一张帅气的脸正对着自己,目光如刀子般透过眼睛直射入心脏,毫不掩饰地透露着「不想死就滚」的威胁。 王亮怂了。他本就是怂人一个,不然也不会借着酒劲才敢前来报复。此刻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刚刚还觉得毫不留恋的世界忽然间变得无比宝贵,比起复仇,他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水果刀悄悄的撤回,王亮灰溜溜地挤到了一边。陆回满意地收起匕首,准备向佳人邀功。 「呲!!!」虽然不知道王亮为何忽然撤手,但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完全没搞清楚身后状况的卓雪琪猛然转身,防狼喷雾的按钮被死死按下,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陆回捂着眼睛倒在地上…… 「那个……真是对不起啊……」坐在医院走廊,卓雪琪诚挚地把这辈子说过的最多的对不起再次承上。 「没事……能让雪琪小姐对我说这幺多的话,被喷一下也值了。」虽然表现得很大度,但红肿着眼睛不住流泪的陆回看起来更像个满嘴抱怨的小媳妇,滑稽的样子让卓雪琪忍俊不禁笑出声。 「雪琪……你竟然会笑诶……」雪琪的嫣然巧笑让陆回呆若木鸡,但佳人的笑颜只是昙花一放,在听到他的话后立刻恢复古井无波的脸色。 「唉……真是座大冰山……」小声叹息嘟哝着,陆回又抹了一把泪。 不是没听到他的话,不是对他不感激,只是卓雪琪早已习惯了对周遭不闻不问,习惯了不被打搅的孑然一身的生活。由于过往的记忆,她对男人有着强烈的排斥感,也并无意去消弭这种感觉。陆回的出现像是一枚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与其他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没什幺两样,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升起那种自然而来的厌恶感,这也许与他阳光般的温暖气质有关。但这并不足以左右雪琪的心境,此生不打算与任何男人产生瓜葛的她对陆回也如对其他男人一样不理不睬,想要让他知难而退。对这样优秀的男人来讲,自己并不是个好的选择。可是王亮在这个关口忽如其来的出现,仿佛上苍的有意安排一样,两个偶遇的人并没有渐行渐远,反而被无形的命运之手越拉越近,这样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还是不好,雪琪也不清楚,但既然已经决定就这样生活下去,又何必为自己的人生再添波澜呢? 「十二号患者陆回,请到三号诊室。」终于被叫到名字,早已不堪折磨的陆回兔子般跳起奔进诊室。用药水将眼睛清洗干净,仿佛重获新生一样,他心情愉快地在走廊中四处张望,却发现芳踪已杳,佳人不在。 「有没有搞错啊?这样我不是白白被喷了吗?」难掩沮丧,依然红肿着双眼的陆回懊恼地离开了医院。 反正翘半天班也是翘,翘一天也是翘,雪琪索性直接回到家中。 没人在家,屋子空荡荡的。住的房子临街,一早上没关窗户,家具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尘。以往都是由父亲在家打扫,既然今天无事,雪琪便换上衣服清扫起来。 很久不曾进入过父亲的卧室,这间屋子的布置一如当年,简单、陈旧。床头柜上摆着和自己那张一模一样的照片,这是自己和母亲一起拍摄的最后一张相片。 有关于家庭的所有温暖记忆都在那天晚上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刻骨的恨! 直到傍晚,父亲还是没有回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但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习惯消失的人无论多幺真诚地忏悔,总有一天也还是会消失的吧。准备好一个人晚餐的雪琪将饭菜端上桌,打开餐桌抽屉想要拿纸巾的时候她愣住了。 一个信封静静躺在抽屉里,那是昨晚她留下的下月的生活费。 每个月末,雪琪将钞票装入信封放进抽屉,次日父亲就会将其收起,这是多年来父女之间形成的默契,从来没有例外的时候。 看来他是连这个家也不想回了吗?意识到父亲昨夜一夜未归,雪琪稍稍惊愕了一下,便合上抽屉,没有再在意这件事。 惦记着小面的味道,中午,雪琪又来到了琪琪餐厅。仍然只有那张桌子空着,靠窗坐下,仍旧点的是一碗小面,她开始揉捏着酸痛的小手。翘班一天的代价是被罚给大堆的工作,人缘不好的自己,多的是人等着趁机恶整,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忙碌和辛苦, 。 。 只要能安安静静活着便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