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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台宫向天息朔鼎轩问罪,说是冥池盗了宸台宫的宝物。我在想宸台宫能有什么宝物,还能让冥池看上眼。冥池虽与厉家有来往,但至少表面上看他甚少插手所谓的俗事。这种人会看上什么?”
“宸台宫以毒学闻名江湖,不过冥池似乎并不懂毒学。是否是宸台宫找的借口呢?三大门派对天息朔鼎轩都心存不满,找个理由动手,起码可以试探出对方的实力。”萧晟寰吃了一点蟹黄。
“有可能。不过我一直觉得冥池此人有些不对劲,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唉,猜不准他在江漪陌和厉岚雪之间会选择谁。”
“如果他站在厉岚雪那边,你怎么办?这个人可不好杀。他长你四十多岁,修为理应在你之上。你找人帮忙吗?”
“年龄并不能决定一切啊。江湖上年龄长于哥哥的人很多,可很多都不是哥哥的对手呢。”萧倚菲话出了口,突然有些后悔。
“杀他未必要我亲自动手。”萧玄暗冷笑,“在江湖上我要杀的人太多了,若是各个都要我亲自出剑,我岂不忙死也杀不完?什么时候容不下他了,就在天息朔鼎轩找个理由,让他自尽不是很好?”
“你若能做到这样当然很好,不过你如果能成为武林中最强大的人,留冥池一命倒也无妨。只有你有能力,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而留下他,还能为你争得一些名声。”
“杀与留,这是说不准的,到时再定吧。父亲大人的话,我会记着。想来,江湖中最难对付的应该是修凰。”
“毕竟是‘天人’,使的又是法术,如果他成为你的敌人,你还真得费点心了。说起来,修凰长年隐居,这才算是闲云野鹤般的人。”
“要做‘天人’,是否就应该断绝俗念?”萧玄暗沉吟不语,默默地喝着酒,突然酒杯从他手中跌落,发出轻脆的响声。
“阿琅,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 件东西。如果宸台宫没有说谎,那么冥池盗的必是此物。要是事实真是如此,冥池便向武林隐瞒了一件事。”
“哦…”萧晟寰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你说的不错,的确只有这种可能。如今看来,江漪陌投靠你真是一件很好的事,你的猜测是否正确,从他那里便能知晓。”
“我觉得这事如果发生在修凰身上还能理解,他有能力,也有需要。可是冥池…感觉其中有隐情,并且关系重大。这事,务必要查个明白。”萧玄暗衣袖拂过,指间多了几瓣菊花。
“父亲大人,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那,那是件什么东西啊?”萧倚菲不明地看着父兄,“这…这与修凰又有什么关系呢?”
“东西么,现在只是猜测。至于修凰,没有关系自然是最好,若有,我们可就要多一个大麻烦。唉…”口中叹息,眼里却尽是冷漠狠毒的光,玄衣男子浅浅吸了口气,他若是不能对付修凰,又谈何打败醉月汐?不能消灭月色幻影,胞妹的折磨也就会继续下去。
“阿琅,你找个机会见见冥池,也许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是。他应该会参加‘天华五杰’的比选,就算不参加,徒弟既是要去,做师父的不来是说不通的。更何况还有厉岚雪,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出现。”萧玄暗的嘴角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说到‘天华五杰’,阿痕,你准备得如何了?”萧晟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
“都准备好了。父亲大人放心,哥哥都跟我说了。”
“那就好。切记,不要让外人摸清你的身手。江湖中人大都想借这个机会来试探自己心中对手的武功,不可让他们的计划得逞。”
“是,阿痕知道了。”
这时一名侍卫走来,在亭外跪下,“启禀盟主,外面有一男一女求见。那女子自称是您的侄女。”
侄女?三个人都是一愣。萧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我去看看,你们先聊着,螃蟹还没怎么动呢。”
“好,我和阿痕就等着消息了。”看着父亲离去,萧玄暗斟了一杯酒,想了想,又斟了一杯,“阿痕,陪我喝几杯。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一定要会喝酒才行,知不知道?”
“哥哥不但会喝酒,还会调酒,这些阿痕也要会吗?”一口饮尽,紫衣少女连连咳嗽,“一点也不好喝。”
“喝习惯就好了。我知道你收藏那几坛酒根本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样的情况,是不是?”玄衣男子又斟了一杯递过去,自己慢慢弄着螃蟹,“阿痕,做什么呢?”
“啊?”萧倚菲吓了一跳,“我…我在看哥哥啊…我…”
“我问的就是你干吗看我。”他端起了酒盏。
“这个…我不可以看哥哥吗?哥哥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
玄衣男子刚好含酒在口中,闻言将酒全喷了出来,这次咳嗽的换做是他了,“阿痕…你…你要…”
紫衣少女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半晌才想起去丝绢为兄长拭去衣上的酒痕,“哥哥…我…我不是要惹你生气的。”
萧玄暗好容易才缓过气来,看着妹妹只觉哭笑不得。
“阿琅,阿痕。”萧晟寰向八角亭走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你们怎么了?阿痕,你又惹事了?”
“没…没有,我只是把酒…不小心把酒弄到哥哥身上了。”萧倚菲结结巴巴地找着词。
玄衣男子垂下眼,很努力地忍住笑后才抬起头看向父亲。
“做事怎么如此毛躁?”话是这么说,萧晟寰自己也是一笑,“这位是我兄长的女儿,萧诗悦,以后就是你们的堂姐了。”
堂姐?萧玄暗微漠的目光扫过,这女子约摸二十一二的年纪,一身素衣,眉眼与父亲并不甚相象,而眼中更是隐藏着几分敌意。心中不由暗自冷笑,只怕又是一个自寻死路的人来了。
“二叔,小悦刚刚出道江湖,对江湖中的事也不懂,以后只怕要给二叔添麻烦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就是这里的侄小姐,外人不会欺负你的。”萧晟寰淡淡一笑。
“多谢二叔。”萧诗悦一福,又看向那两人,“堂弟,阿痕妹妹。”
“我叫萧倚菲。”紫衣少女冰漠的眼神让人有些心寒,如同可以射穿万物的利箭,淡漠的口吻没有一分温暖。
“不知这位是…”玄衣男子适时开口,微微一笑,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哦,这位是我的师兄,一剑天。”萧诗悦收起被紫衣少女回顶的不悦,含笑解释。
“原来二位便是‘天悦舞剑’。”萧玄暗似笑非笑,“你们‘出道’便是为了‘天华五杰’的比选吧?”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堂弟。”素衣女子瞟了叔父一眼,“二叔下令在武林中比选‘天华五杰’,这可是一大盛事,小悦实在忍不住,想去凑凑热闹,也算见个世面嘛。”
“其实就算没有‘天华五杰’一事,我们还是会入江湖,否则习武做什么?在我看来,身负武功而不在江湖中走一遭,是一种浪费,是一种罪过。”一剑天举目望着华丽的盟主府。
“哦?有如此想法,必想在江湖中有所作为了。”萧玄暗将对方的眼神看在眼里,了然于心,嘴角边挂上了神秘莫测的笑意。
“所有入江湖的人都希望能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传奇。”一剑天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眼底有精光闪过。
这时原本站在玄衣男子身后的萧倚菲悄然滑上一步,轻轻拉了拉兄长的衣袖,又退了回去。
“父亲大人,不如先安排他们住下,想必几日劳顿,也乏了。”
“好。”萧晟寰看着四人,心中忽然有些感慨。他抬手招过一名侍卫,“去安排一间客房,把临薰阁打扫了。”
“是。”
“小悦,你跟我来。一剑天,你就先回房间吧。”
“哥哥,‘天悦舞剑’是梅里剑派的人。”紫衣少女看着几人离去,便上前轻声道,“这两位就是这任梅里剑派的传人。”
“梅里剑派?你怎么知道?”
“哥哥知道,两年前我曾下山一次,见到过他们。这两人并非刚出道江湖,哥哥,你要警惕他们。”
萧玄暗点了点头,“阿痕,你还知道什么?”
“我见过一剑天的出手,他要成为‘天华五杰’之一并非不可能。不过那个空仪悦就不行了,而且我总觉得她不对劲。”
“阿痕,这个堂姐你不认么?”
“当然。她的眼里含有恨意,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恨什么,但肯定与我们有关系。”萧倚菲语调一变,“我很担心她会对父亲大人和哥哥 不利。让她留在盟主府,这不安全。”
“我也从未听说父亲大人还有一位兄长,此事我会去问明白。现在他们既已进了盟主府,我们就只能留心,以防万一。梅里剑派的人已近一百年都未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