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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居然听话地留了下来,只是静静立在外面默不作声,似在等他开口说话。
“你……咳,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换个地方?”西羽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这句话已经有点讨饶的意思。那人听了出来,柔声答道:“换地方?!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知道么,这间屋子是我特别为你安排的,好不容易才争取下来,正适合你这样高贵优越的身份地位。其他的地方……唉,不提也罢,你若真的去了,肯定会感到后悔的……”
西羽打了个寒战。虽然那人的语气柔和,可是听到耳朵里面,却有一种阴森森凉到骨头里面的感觉。他在恨自己!是的,这就是恨,一种刻骨铭心的深深恨意,眼下这种恨意找到了那么一点点发泄的地方,蓦然之间变得炽烈起来……然而这是没有道理的,自己以往如此真诚地待他,为什么居然得到这样可怕的回报?为什么……唉,算了,想不明白就暂时不管它,人穷志短,还是趁眼下这样难得的机会,尽可能地争取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才是,继续待在这里,只怕再过不久就会真的发疯。
“多谢你的特别关怀。可是我人小福薄,难以消受这样的好地方,还是另外再换一个吧,昭云哥哥!”西羽不动声色的继续恳求。
哥哥二字叫出口,门外的昭云半晌没有吱声。正当西羽心中渐渐绝望,以为自己还得继续待在这样倒霉的地方,听见他缓缓的轻声道:“好吧,回头我就设法替你安排一下,可是,不一定能成的……”
“不要紧,纵然不成也没有关系。多谢你,昭云哥哥。”西羽脸上绽开了笑,真诚地向他道谢。嘴巴甜一点,多叫几声哥哥,看来并没有坏处,但愿他瞧在这几声哥哥的份上,能够真的替自己安排奔走……
“多谢我?”昭云好像听到了一生中最荒唐最好笑的事情,难以克制地高声叫了起来,“你,居然还在说多谢我!狡诈虚伪的小家伙!莫非你已经忘记,当初正是我将你送到这个地方来的么?”
西羽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来。总是纠缠于过去的不愉快,并不是他的为人风格,因此刚才他高兴之余,竟然的确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怎样才能跟他说清楚呢?饶是他向来伶牙利齿,面对这样的问题,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么?”昭云见他一直不曾作声,冷笑道,“贫苦人家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打鱼捕兽,成天从早起忙到天黑,挑起一家的生活重担;只有你们这些身份高贵的有钱人,才有空闲来琢磨这些折腾算计人的东西!只是我不曾想到,你这样小小年纪,竟然也有如此深沉可怕的心计……”
西羽深深吸了口气,摇头道:“不,不是的,昭云哥哥,我……”
刚说了几个字,昭云已经不耐烦地大声打断道:“哥哥……嘿,这世上但凡比你年岁大些、有点本领足以利用的人,就是你的好哥哥,是不是?这么些年来,你究竟叫过多少人哥哥,恐怕自己也不记得了吧……这样简单的笼络手段,很奇怪当初我却瞎了眼睛似的看不出来……”
“我是真的把你当作最亲最好的哥哥。”西羽叹道,“昭云哥哥,当初你忽然不告而别,我曾经难过了好久,想方设法的四处找你,只可惜一直不曾找到……”
“哼,说得这样好听!你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件好用的工具,感到不太习惯而已。”昭云冷冷地一笑,“不用在那儿吱吱唔唔的试图解释!我问你,为什么面对自己一母所生的亲哥哥,我却从未听见你叫过他们一声?”
西羽默然无语,这种涉及家庭兄弟之间的事情,怎能胡乱对人言说?
昭云说得兴起,幸灾乐祸的继续道:“好在你这样的拙劣手段,能够识破的大有人在。一个星期,已经整整一个星期!咳,小羽,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新近刚刚认识的那位哥哥,可是真的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呢,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不曾设法到燕支城一趟,确定你是否已经安全回家……”
“他到燕支城干什么?投入你们部署设置好的天罗地网?”西羽道,“我自己不小心,没能听从他的说话早早回家,以致于……这个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哼,说不定他早就去过了,只是你们的人本领有限,并不知道而已!”
这句话戳到昭云的又一痛处,他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也只有你这样头脑简单的可怜虫,才会糊涂盲目的相信他是如此这般英雄了得!实话告诉你,其实,他当初曾经做过的某些事情,丑恶可怕到你做梦也不会梦想到,如果你愿意,抽时间我可以一五一十讲给你听……”
“你说的那些东西,他早已亲口告诉过我,可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道听途说的东西也并不可信。我若想听仔细一些,会直接问他,相信他必定不会瞒我。”西羽答道。
“你对他倒是相当信任。”昭云哼声道,“不过你跟他交谈的愿望倒是容易实现,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他已经自身难保,迟早会乖乖找上门来,向我们服输投降,到时候就可以跟你作伴了。”
西羽不置可否,想了一想,问道:“昭云哥哥,请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帝国青翼部队?”
。
那个****黑色的蒙面人来到山坡上,环顾四周,右手往后一伸,拔出一柄精光闪耀的长剑来,剑柄上六颗鸽卵大的墨绿色宝石溢彩流光,华贵夺目。天戈心中一凛,这是当初端木长风跟他决斗时所用的那柄神光宝剑。记得端木长风临终之时,这柄剑留在墓穴之中陪葬,它是怎样到了这名黑衣人手里的呢?墓穴之中的端木长风遗体,又怎会突然不见踪影?
天戈心中暗叹。躲在一旁静观其变的打算已经彻底泡汤,眼下明知道对方正是专门对付自己的陷阱,他也只好闭着眼睛往里跳。
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从这一刻开始,我将不再逃避,不再担忧,不再疑惑,不再彷徨……
他从藏身之地缓缓站立。
两双眼睛紧紧锁在一起,惊人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朝这里汇聚。
大战,一触即发。
。
西羽说,要有风。
拂拂轻风在周围滑翔旋转,幽微的呜咽经过这间特别屋子的放大加速,成为猛虎下山般的狂啸。他的衣裳在狂风之中猎猎飞舞,整个身子似乎即将腾空而起。西羽心中一动,一个以往从未使用过的咒语突然出现在脑海里面,他念过咒语,身形便在风中缓缓上浮,最后傲立半空,顾盼生辉。浓密的风元素在身下汇聚嬉戏。
这便是他自小向往的神奇风翔术,因为没有充足的精神力,一直难以施展,眼下在这样一间特别的屋子里,终于亲身体验到了。是的,这是一间风的屋子,里面的风元素比外面浓密百倍千倍的挤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毫不动弹,如同昏睡过去一般,外人根本就难以察觉。亏得昭云一句话提醒,西羽尝试着召唤风元素,才发现了这个令人惊喜的秘密。
更加令他感到高兴的是,风元素活动起来之后,周围的一切声音全都归于正常,虽然在这样柔软的地面行走,脚步声依旧细不可闻,可是倘若凝神细听,依然有沙沙沙的声音传入耳内。
倘若再加一把力,是否就能够将墙壁或屋顶冲开,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这个惊人的想法诱惑着西羽,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召唤更多更猛的风元素,直到最后精疲力尽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再也无力站起。整间房屋却依旧安然无恙。看来,能够做到这样程度的动作,已经是他眼下能力的极限。
他沮丧地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荡荡的,救命宝贝扶摇项链早在当初那次失败的传送结束之后,就被昭云取走。
连同项链一起被取走的,还有当初天戈留给他的两张忘归森林地形图,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其中那张森林全图最为珍贵,简直可以说千金难买。虽然他已经将内容牢牢记在脑子里面,仍然感到心疼不已。
西羽不知道眼下身在何处。扶摇项链上面的那个微型传送法阵,负载能力极其有限,原本只能供他一个人使用。那天法阵启动的时候,昭云刚好正在旁边,他对西羽的一切相当熟悉,见状知道不妙,立即上前夺取。结果法阵启动出错,两个人一起被传送到了这个西羽从未到过的陌生城市。
不过这里应该在帝国境内。昭云对这个地方相当熟悉,两人从市政厅的地下传送通道出来之后,昭云对巡视过来的岗哨亮出身上腰牌,立即受到当地官员们贵宾级别的隆重接待。昭云轻声吩咐了几句,西羽便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们送到这个一团漆黑的倒霉地方,一直待到现在。
那天昭云